第119章 陰差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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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9章 陰差陽錯

  在姜即墨半信半疑的情況下,岳檸歌倒是當機立斷,立刻讓姜即墨帶著那本從天樞院偷來的書就出發了。

  一路上姜即墨廢話頗多,岳檸歌都不想聽。

  她只是知道,七爺不可能找姜即墨,只怕發生了一些事得要她來處理。

  不過七爺這個人,常常都不按常理出牌,這一次,還不知道要她做什麼,難道要她殺人?

  岳檸歌一路到頭愁眉不展,看的姜即墨都忍不住垂淚,他的外甥女真是太關心他了,為了他的事這麼憂心。

  很快姜即墨心裡都生出了負罪感,早知道就不將自己撞鬼的事告知她了,害的她擔心。

  到破軍谷的時候,杜嬤嬤依舊站在谷口等著,那模樣看起來神色不佳,岳檸歌更是警鈴大作,莫非發生了什麼事!

  姜即墨一如既往地和杜嬤嬤閒話家常,但杜嬤嬤高冷的不與搭理。

  等三人一同進了天樞院之後,杜嬤嬤卻道:「這位公子,上一次你帶走的秘籍,請隨老身去藏書閣,放好。」

  她聲音不咸不淡,但卻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勢來,叫姜即墨這個營丘郡王都說不出一個「不」字。

  姜即墨謙卑地道:「我不是有意帶著書籍的,只是……」

  「不用解釋,我家公子說,你是位好學之人,我們不追究。」

  一聽人家不追究了,姜即墨就像滿血復活那般,將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一樣:「請婆婆帶路。」

  杜嬤嬤點頭,卻是在轉身的時候微不可見地朝岳檸歌遞了個眼神,後者立刻就明白了,果然……

  杜嬤嬤帶著姜即墨去藏書閣,岳檸歌趁機就去找了七爺。

  幾個月的修養,七爺的腿腳也算恢復的不錯,至少行走起來不會再顫顫巍巍的,但速度還是一樣的慢,只怕這是舊患了。

  他帶著岳檸歌來到迴廊上,自己坐下來,看著不遠處的扶蘇山。

  一山一谷,曾幾何時是最搭調的夥伴,而今水火不容。

  「七爺用魔怪來嚇姜即墨將我引來,不會就是為了看著扶蘇山吧?」岳檸歌開門見山,「若七爺再不抓緊時間告訴我要做什麼,等姜即墨過來,可沒時間了。」

  「我不開口,你以為杜嬤嬤會放他出來?」

  這倒是大實話。

  岳檸歌站在一旁,雖有些居高臨下的感覺,但七爺卻給人一種盛氣凌人的氣勢,好些時候,岳檸歌大氣都不敢出。

  明明對方什麼都沒做。

  「你打算什麼是去天道院?」

  「七月初。」

  「看來你有計劃。」七爺道,「我還以為你忘記了天道院的事。」

  岳檸歌道:「不敢忘記,我還怕你使出馭獸術,讓那些魔怪偷襲我。」

  她不打算和七爺說這三個月發生的事,反正說了他也不會做什麼,不外乎就是嘲諷她一番。

  好在七爺沒有問,只是道:「你去替我做些事。」

  「什麼事?」

  「你說過,會做我的匕首。」

  「你要殺誰?」岳檸歌警鈴大作,眼下她在臨淄城算的上是有頭有臉,要做殺人的勾當,必須提前部署好,否則被人看到了臉,那不得了!

  「楚國公主。」

  「楚國?」岳檸歌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來了,「你該不會是要去楚國吧?」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傲天大陸的歷史,岳檸歌到底是摸清楚了。

  算上今年,曾經的大夏皇朝覆滅已有十一年了,現在在傲天大陸版圖上的齊、楚、秦、趙四國那都是曾經的諸侯,不過以大齊最為強盛,而大齊的臨淄城也是當年大夏王朝的都城,可謂大齊是天時地利人和都占盡了。

  楚國在大齊的南方,都城為荊州,太湖邊兒上,距離臨淄城那是有十萬八千里。

  難道她剛剛說的不夠清楚,七月初她要去天道院呢!

  七爺道:「不用你去找人,那人自然會送上門來。」

  「七月前,我要聽到楚國公主駕薨的消息。」七爺的話斬釘截鐵,讓岳檸歌無從抗拒。

  岳檸歌並不是個殺人如麻的劊子手:「你讓我殺誰就殺誰,人家公主又沒得罪你,你是有看不慣她麼?」

  她需要一個理由。

  「你是我的匕首,自然我想殺誰,你就得往哪兒捅。」七爺的話沉沉的,他並不打算和岳檸歌解釋的太多,只是幽幽地說道,「既然你和我這個從地獄爬出來的人做了交易,那麼就要做好心裡準備,我要殺的人,還多著呢!」

  岳檸歌擰著眉,卻還是不依不饒:「你總的和我說說,那公主長什麼樣子呀。」

  「沒見過。」

  岳檸歌的心裡上萬隻神獸狂奔而過:「你沒見過人就要殺人,你是人麼?」

  「早不是了。」

  好吧好吧!

  岳檸歌無話可說!

  七爺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來,岳檸歌看著實在心煩,孰不知他卻憑空冒了一句出來:「若你不想殺楚國公主,那就殺了我,現在你有這個實力。」

  「媽的!」岳檸歌啐了一口,「你當老娘變態到想殺誰就殺誰麼?」

  七爺的身形微微一震,扭過頭來看了岳檸歌半晌,最終吐出一句話來:「真沒見過如此粗俗的女人。」

  靠!

  岳檸歌心中一肚子的怨氣,她看著七爺回到房間這才朝藏書閣走過去。

  心裡到底是有一團疑惑的,楚國公主遠在天邊,怎麼就招他惹他了?

  到藏書閣的時候,杜嬤嬤正在門外守著,岳檸歌氣呼呼地走了過去:「姜即墨還在裡面麼?」

  杜嬤嬤點點頭,然後才將門打開。

  她不想多說一句話,她也懶得多說一句話。

  岳檸歌朝裡面吼了一聲:「姜即墨!你再不滾出來,我就走了!」

  姜即墨的聲音聽起來遠遠的,好似被書籍的海洋給淹沒了一樣,岳檸歌知道,這一定是杜嬤嬤使了什麼手段,她正在怒火上,剛一開口想罵人,卻又想到自己臉上的疤痕多虧了杜嬤嬤的藥水,又覺得慚愧。

  「杜嬤嬤,」岳檸歌道,「七爺的脾氣為何這樣古怪?」

  岳檸歌雖說漫不經心地一問,但還是看到了杜嬤嬤微紅的眼角,她正打算湊上前去仔細看看杜嬤嬤可是要哭出來的模樣,可杜嬤嬤卻往後退了一步。

  「老身不大喜歡和人靠的太近。」

  「真是奇怪。」

  「奇不奇怪,得看姑娘是否將事情看通透了。」杜嬤嬤的話彆扭卻又意味深長,可讓岳檸歌更是雲裡霧裡的。

  岳檸歌正想要將七爺剛剛吩咐她辦的事同杜嬤嬤吐槽一下,杜嬤嬤卻從袖中取出一本秘籍來:「七爺說,這本應該適合你現在的進度,姑娘好好修行。」

  呃……

  岳檸歌木訥地從杜嬤嬤宛如枯枝的手裡接過書籍,嘆了口氣:「謝謝。」

  「這是七爺給的,姑娘要謝,該謝七爺。」

  「不是,」岳檸歌道,「我是要謝謝杜嬤嬤的藥水。」

  杜嬤嬤輕輕地點了點頭:「他快要出來了。」

  岳檸歌趕緊將書放進自己的懷中,然後做出很不耐煩的模樣等著姜即墨。

  這一次姜即墨學乖了,果真是乾乾淨淨地走出來,一本書都沒有順手牽羊。走出藏書閣的時候,他還很有禮貌地沖杜嬤嬤作揖拜別,頭一次杜嬤嬤對他露出了微笑。

  姜即墨帶著岳檸歌走出破軍谷,還是有些不放心:「檸歌,你說我今天晚上還……」

  「放心,不會的。」

  「真的嗎?」

  「那必須的。」岳檸歌道,「要不然你再想想,還有沒有做什麼虧心事?」

  姜即墨趕緊將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我保證沒了,頂多有些時候吃花酒和那些伶人玩的過火,可我……」

  「這個比較私密,我就不聽了。」岳檸歌十分嫌棄地看著姜即墨。

  「若是真的不再聽到那些鬼哭狼嚎,我這些日子就可以好好地睡個好覺了,否則等楚國公主到臨淄城的時候,我一臉的疲憊怎麼去招呼人家。」

  「楚國公主?」岳檸歌的臉色一變,「跟你有什麼關係?」

  該不是這麼邪門吧?

  姜即墨十分神氣地說道:「我昨天才去見了王兄,王兄我說最近在廷尉府的表現還不錯,像個王爺的模樣了,將招呼楚國來使的責任交給我。我告訴你,這可是份優差,到時候我帶著你遊山玩水呀。」

  姜即墨從來遇上什麼好事都會算上岳檸歌,可這一次岳檸歌有苦說不出。

  這下子玩大了。

  她要殺楚國公主,而姜即墨要負責接待楚國公主,換言之楚國的那位公主在大齊有任何損傷,罪責都會落到姜即墨的頭上,這可如何是好?

  岳檸歌心思頗重地上了馬車,一路都悶不吭聲的,這讓姜即墨覺得好奇:「檸歌,你在想什麼?」

  「沒,只是對那位楚國公主好奇。」

  「不用好奇,我已經做好了功課了。」姜即墨十分自豪地說道,「那位楚國公主其實並不是真的公主。」

  「嗯?」

  「你這就不知道了吧。」姜即墨道,「大概在十一年前,這位公主的父親只是大夏王朝的一位武將,當時隸屬于禁軍。不過夏皇殘暴,當時的諸侯國都生出了異心,就在十一年前的一個夜晚,諸侯國發出了撥亂反正、取而代之的正義之戰,推翻了大夏皇朝。」

  岳檸歌嗤之以鼻,造反就造反,還正義之戰,說的冠冕堂皇。

  姜即墨太過得意並沒有看到岳檸歌臉上不屑的表情,從而繼續說道:「若不是當初那位武將冒死將固若金湯的皇城之門打開,饒是諸侯國再有實力,攻城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受苦的還是將士、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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