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要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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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7章 要挾

  馬車一路疾行,來到魏越澤的小別院。

  這裡沒有什麼人,魏越澤肆無忌憚地將岳檸歌給抱著回了府,逕自去了臥室。

  他將岳檸歌放在床榻之上,滿眼的慾火。

  今日他不順心,很不順心。

  他在飯桌上看著魏淵為岳檸歌夾菜,後來又看到他們在醉香坊閒聊,所有的火氣全都躥了上來,夾雜著絲絲酒意。

  雖說他沒有糊塗,但他迫切想要得到岳檸歌。

  「鬆開!」

  岳檸歌氣勢逼人地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魏越澤不為所動,他靜靜地看著岳檸歌,好似下一刻就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岳檸歌正想翻身而起,魏越澤卻是搶先一步將她壓下,手已經不安分地滑進他的大氅裡面,撫摸著她的柔軟。

  「流氓!混蛋!」

  是有多久了,魏越澤已經有很久都不曾這樣狂躁了。

  他的呼吸厚重,一下下帶著酒香味的呼吸衝擊了岳檸歌。

  岳檸歌輕輕地咽了口唾沫:「魏越澤,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她目光凌厲,足夠震懾任何人。

  四目相對,他想起岳檸歌當下的處境,終於是理智戰勝了慾念。

  他將岳檸歌抱在懷中,輕輕落在一吻:「檸歌,我不會傷害你的。」

  他將被子拉過來,將兩人給蓋上。

  魏越澤好久都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了,他將腦袋埋在岳檸歌的頸窩處,貪婪地呼吸著她身上的味道。

  他的檸歌,是最好的。

  魏越澤的手臂環繞著岳檸歌,將她箍在懷中。

  岳檸歌直勾勾地看著天花板,良久之後,她才動了動。

  魏越澤睡著了。

  魏越澤有著很高的警惕性,可唯獨在岳檸歌這裡,所有的都變成了信任。

  這種改變,連他自己都無法解釋。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魏越澤醒了過來,如同孩子似得揉了揉眼睛,又不舍地將岳檸歌抱在懷中,調整了下姿勢。

  這次,岳檸歌緊緊地貼在他的懷中,感受著他強勁的心跳。

  她抬起頭來,一下子就看到他眼下的青黛。

  她伸出手,輕輕地撫著那些青黛:「你是有多久沒睡覺了。」

  「不知道,就四五天吧。」

  「就,四五天?」岳檸歌擰起眉來,「你行軍打仗,就不知道好好愛惜自己?」

  「檸歌在關心我?」魏越澤滿足地笑了笑,又將岳檸歌抱得更緊了。

  這樣的擁抱,也不知道在將來多少天之後才能夠繼續了。

  魏越澤嘆了口氣:「西北區出現了流寇,我得出征。」

  「哦。」

  「快的話就十天半個月,慢的話,可就長了。」魏越澤忽然萌生一種念頭:他不要出征,不要做將軍,做個文官就好。

  可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的念頭。

  果然說溫柔鄉就是英雄冢,他得有志氣。

  「你出馬,應該很快的。」

  岳檸歌的話讓魏越澤大喜:「我最喜歡檸歌了。」

  和魏淵相比,魏越澤每回子說的都是「喜歡」,在岳檸歌的認知之中,她需要的男人是喜歡她的,她也喜歡的,並不是因為合適才在一起,那和政治聯姻有什麼兩樣?

  魏越澤身上殺伐性太重,但功利性卻淺的多,他做的事都是他覺得對的事,反觀魏淵,他就會計較得失。

  岳檸歌幽幽地嘆了口氣。

  「怎麼了?」魏越澤察覺到了岳檸歌有些不妥,遂問道。

  「剛剛和魏淵在醉香坊其實是因為前些日子出現的刺客。」岳檸歌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都說了一遍,毫無隱瞞。

  魏越澤安靜且有耐心地聽完之後:「然後呢?」

  「你說,魏淵會不會以我是武者這個把柄來要挾我?」岳檸歌仰起頭來,很是焦慮地將魏越澤看著。

  她頗為擔心這件事。

  魏越澤卻顯得很輕鬆:「你放心,他要挾不到你。」

  岳檸歌還想說什麼,魏越澤卻道:「檸歌,我真的很困,讓我再睡一會兒。」

  魏越澤的疲憊並不是岳檸歌能夠想像得到的,只有在岳檸歌身邊,他才能夠毫無防備地睡著,而且一閉眼就可以睡著。

  到了傍晚時分,魏越澤便是親自將岳檸歌送回長公主府,然後自己又去了銷金窟轉悠。

  他們現在不大適合同時出現在一個場所,無妨,來日方長。

  就算他要出征,也需要時間來打點行裝。

  岳檸歌回到長公主府,剛剛踏入自己的小院子,就見姜即墨一副八卦的模樣盯著她,儼如她是一塊肥肉。

  「檸歌,你過來。」姜即墨就像召喚小狗一樣,勾了勾手指頭,讓岳檸歌惡寒。

  「小舅舅,什麼事?」

  「大事情!」姜即墨壓低了聲音,又瞅了瞅四周,確定沒有任何聽牆腳的耳根子之後,才道,「我偷偷去禮部,你猜怎麼著?」

  岳檸歌的心一下子就提起來了,她知道姜即墨是為了什麼去的,所以也特別擔心。

  「你有沒有將我的檔案塞進去?」岳檸歌逕自問。

  她在意的不是禮部的結果,而是姜即墨的行動。

  只是姜即墨很認真地搖搖頭:「我並沒有將你的檔案塞進去。」

  「你怎麼這樣!」岳檸歌頗為失望地看著姜即墨,「小舅舅,你這是要我去死呢!」

  「就是我捨得,有些人也捨不得。」姜即墨神神秘秘地說道。

  「什麼情況?」

  「禮部有你的檔案呀。」姜即墨一副八卦地看著岳檸歌,「是誰把你的檔案給塞進去的?是不是魏淵?」

  岳檸歌一愣:「你是說,我的檔案在禮部?」

  難道是……

  難怪!

  難怪方才他會說魏淵要挾不了她,原來他早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岳檸歌鬆了口氣,好似所有的一切都在魏越澤的掌控之中,沒有任何亂子可以出。

  姜即墨將腦袋點了像撥浪鼓似得,本來他還信心滿滿地準備為岳檸歌做個假,好讓這個外甥女再欠他一個人情,哪知卻有人提前將她身為武者的檔案給塞了進去。

  除了魏淵,姜即墨委實想不出第二個人來。

  至少岳檸歌的父親岳峰是沒有這個權力的。

  魏閥一手遮天,該是魏閥的人。

  幸好姜即墨不會往另外一個魏將軍身上想。

  岳檸歌的心情大好,沒想到魏越澤一回來就為她解決了這件事。

  到了夜晚,姜即墨實在無聊的來約岳檸歌喝花酒,岳檸歌連一點點猶豫都沒有就答應了。

  喝花酒,她還是頭一次呢!

  姜即墨從衣箱的最下面找了一件曾經他穿過的白色袍子,給岳檸歌套起來還正好。

  岳檸歌將頭髮隨意地挽了起來,束成了一個丸子便是跟著姜即墨這個不靠譜的舅舅出了門。

  上樑不正下樑歪,長公主在府內養面首,姜即墨在青樓養花魁,那是一個比一個牛。

  岳檸歌跟著姜即墨來到紅鸞樓的時候,簡直是要為大齊的青樓點個大大的贊。

  這裡面的姑娘可都是肥乳豐臀,腰肢一個比一個軟,臉蛋一個比一個滑,看起來就讓人血脈噴張。

  岳檸歌嬉笑著:「小舅舅是經常到這種地方來麼?」

  姜即墨的眉梢微微挑了挑:「其實,還好。」

  「喲!小王爺今兒個怎麼來的這樣遲?尋常時候不都戌時就來麼?」對面而過的伶人笑盈盈地打著招呼。

  姜即墨登時臉色就黑了。

  還好?

  岳檸歌嘴角抽了抽,這就是還好?

  姜即墨也是有苦說不出,他不過是順帶喊了一聲岳檸歌,本是想戲弄一番這外甥女的,哪知岳檸歌的心也太大了,吃花酒的地方她都來,這樣的煙花之地,女孩子家家的怎麼能來!

  可邀請是他這個為老不尊的舅舅發出來的,就是跪著也要喝完這場花酒呀!

  為了避免岳檸歌看到些不該看的,姜即墨還是開了個雅間,他本是打算喝完一壺酒就帶著岳檸歌趕緊離開,算是認慫。

  哪知這紅鸞樓的老鴇子忒沒有眼力了,居然沒有看出岳檸歌的女兒身,還從伶人裡面選了兩個身材最是火爆進來伺候兩人。

  姜即墨欲哭無淚。

  老鴇子,你對我們實在太好了!

  胸大腰細的伶人一進門便是貼了過來,貼著姜即墨的那個應該是他的老情人,登時就和姜即墨打的火熱。

  另外一個儘量地想要往岳檸歌身上貼,姜即墨一見,登時慌了:「她,她不好這口!你過來!」

  該死的,他的外甥女可清白的很,這些庸脂俗粉的還是來污染他好了。

  對於姜即墨這個掛名舅舅的深明大義,岳檸歌只能用抽了抽眼角來表示。

  姜即墨倒是左擁右抱,餘下岳檸歌還只能在紅鸞樓這種充滿肉香的地兒一人自酌,太憋屈了!

  不過姜即墨不敢太過分,只是輕輕地在伶人臉蛋上親吻了幾下,並沒有做太出格的事。

  岳檸歌自顧自地飲酒,也覺得實在無趣,正萌生了離開的意思,卻聽到外面傳來老鴇子十分洪亮的聲音……

  「唉!魏將軍!將軍大駕光臨!將軍這有些日子沒來了,我們嫣紅姑娘都望穿秋水了!」

  納尼!

  魏將軍!

  臨淄城內,除了魏越澤豈還有第二個魏將軍!

  岳檸歌站起身來,姜即墨以為她終於是被三從四德感化了,知道自己身為女子並不該在青樓流連忘返。

  「你終於打算走了。」

  「誰說我打算走!」岳檸歌惡狠狠地剜了一眼姜即墨,「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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