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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輕給他蓋上被子,夏晚歌想起身偷偷去洗澡,結果剛一動,抱著她腰的雙臂就驟然收緊了,陸秋蹙著眉頭。

  輕輕嘆了一口氣,夏晚歌又躺回去。

  算了,算了,不洗了,反正她自己聞慣了自己身體的味道了,臭也是臭陸秋,她讓他白白守了七天,那她就還回來。

  夏晚歌原本以為自己會睡不著,但沒想到這一覺睡的很沉,迷迷糊糊醒來後,她發現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而她感覺自己胸口的疼痛也輕了很多。

  整個病房都沒有陸秋的人影,夏晚歌給他打電話沒打通之後,她先找了個地方吃了個早飯,現在不趕緊吃,等陸秋回來萬一他又抽什麼風,她到時候不得偷偷摸摸地趕緊吃。

  吃飽喝足,再晃回病房後,看見陸秋正拿著一摞單子跟面前的醫生溝通著什麼。

  醫生看見她來了,只是總結道:「健康的很,活蹦亂跳的,除了肋骨周邊軟組織挫傷,其餘的都沒有問題,稍微注意一點就行了。對了,多喝水,她好像很缺水。」

  陸秋:「……」

  夏晚歌淚目,感謝為她發聲。

  陸秋當即給夏晚歌辦了出院手續,夏晚歌隨口問了句早上他去幹什麼了,陸秋看了一眼她,沉聲回道:「取報告的時候,遇見了一個相識,我只是沒想到他也住院了,所以去探望一下,然後就耽擱久了。」

  「朋友?」坐在車裡,夏晚歌問道。

  「相識。」陸秋糾正,「只是認識,不算朋友,不過他好像傷到腿了,最近都需要住院,於是我去探望了一下,順便『關心』了幾句,但他很快就求我離開了。」

  說完,陸秋攥著夏晚歌的手道:「等過幾天帶你見見他。」

  「我認識?」夏晚歌挑眉,「聽這話像是仇人?

  「你可能不太想認識。」陸秋沉思片刻道,「不算仇人,應該說之前不算仇人,現在算了,之後再說。」

  「嗯?」夏晚歌疑惑一瞬,這是什麼複雜的關係?

  還不等她再問,便聽見陸秋道,「家裡水閥已經打開了,你去洗澡吧。」

  夏晚歌聽到這個消息,驚喜了一瞬,「嗯?可以洗澡了?」

  說完,她又雙手抱臂,對著陸秋指指點點,「哎呦,這就受不了了?還說不嫌棄我臭,這才一天就不行了?嘖嘖嘖,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我確實不嫌棄。」陸秋將房門關上,「如果你真的不想洗的話,我再去把水閥關掉也是可以的......只要你能堅持七天,這七天沒有臭......」

  「洗。」夏晚歌趕忙道,「我這輩子就沒有像現在這樣熱愛洗澡過,我這就去洗。」

  說完夏晚歌頭也不回地衝進浴室。

  其實她都已經打算好捨命陪君子了,畢竟自己確實躺了七天,雖然是她之前一直是死人微活的狀態......

  看見夏晚歌進了浴室,陸秋轉身出了房間,進了另一個房間的浴室。

  等夏晚歌洗完澡神清氣爽的出來後,看見桌子上的吃的大吃一驚,全都是她愛吃的,不過都很清淡。

  「反正澡也洗了,也不差一頓飯了。」陸秋將筷子遞給她,「吃吧。」

  「所以你是相信我不是活屍了?」夏晚歌拿著筷子看著桌子上的吃的有些不可思議,她都準備持久戰了,結果敵人妥協了?早知道檢查一下身體他就妥協了,那她早就去了。

  第539章 我好像一個膽小鬼

  本來夏晚歌想著,自己讓陸秋擔驚受怕了那麼多天,那她就把這七天還回來,尤其是經過昨晚,她發現陸秋非常缺乏安全感,非常不安後……

  沒想到對方好像先想通了。

  看了眼垂眸專心吃飯的陸秋,夏晚歌也不多說什麼,低頭開始吃,她總覺得陸秋好像有心事。

  吃了飯,還不等夏晚歌說話,她就看見吃好了飯的陸秋起身去接電話了。

  眨了眨眼睛,夏晚歌回到房間,拿出自己的烏龜殼,酒足飯飽,她想占卜點東西,比如周青澤。

  這個周青澤啊......

  排了排卦象,夏晚歌疑惑了一瞬,嘶......這個周青澤,好像受傷了?好像還是骨傷?

  看到這,夏晚歌坐正了身子,摸了摸下巴,難道他又找到了新的比較難的大單子,所以才傷成這樣?

  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單子了。

  這次她雖然失去了七天的意識,但切切實實得到了更多的功德返還,之前零零散散她才只有兩年的壽命,現在加起來一共有了六年,相當於少走了好幾年的彎路。

  要不是這個山神只是盯著祂山腳下的村民搞事情,最後結算出來她獲得的功德壽命會更加的多。

  還有一點,她原本還生氣天道為什麼給她晚了將近七天才結算,但轉念一想,這七天她是沒有消耗功德的,四捨五入那不就是賺了七天嘛?!

  想到這,夏晚歌笑了起來,這個時候陸秋拿著吹風機進來,看了眼夏晚歌面前的烏龜殼,微微挑眉,「還在忙?」

  「沒。」夏晚歌搖搖頭,「就隨便占卜一下。」

  「那就坐到那邊的沙發上,我給你吹頭髮。」陸秋晃了晃手上的吹風機。

  「不用,現在才是中午,可以自然......」

  「沾水不太好。」陸秋直言道。

  夏晚歌一愣,「不是,陸秋你......」

  「是我的措辭問題。」陸秋牽著夏晚歌坐到了沙發上,「濕著不好,你玩你的,我給你吹。」

  夏晚歌看了眼陸秋,倒是沒再多說什麼,而是轉身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她背靠在靠墊上,將頭髮懸空,方便陸秋吹,而她就仰著頭看陸秋。

  有點兒奇怪,平時去洗髮店理髮,她都不好意思這樣一直盯著洗髮的托尼老師,但是她卻特別喜歡盯著陸秋看,尤其是他專注的給她吹頭髮的模樣,格外的好看。

  只是......

  看著陸秋微蹙的眉頭,夏晚歌抬手揉了揉。

  「你有心事?」

  陸秋垂眸看著夏晚歌的眼睛,沉默了片刻,沒有說話,他用手指輕輕地把夏晚歌的頭髮捋順,然後平靜道:「你等會兒,我去給你拿藥膏。」

  說著,陸秋在夏晚歌的注視下,拿來了消腫的藥膏。

  「不用塗藥了,我都不感覺疼了。」夏晚歌道。

  陸秋依舊沒有開口,只是拉過夏晚歌的胳膊,給她的手肘周圍上藥,這個時候夏晚歌才發現自己手肘處有些淤青。

  「其實應該很多天前就上藥的,但是那個時候你的狀態好像並不適合上藥,我也不知道應該問誰,所以就一直沒有塗。」陸秋一邊輕緩地塗抹著一邊道。

  不光是手肘,還有小腿,膝蓋,都有淤青。

  不過夏晚歌是一點兒都沒有感覺到疼的,這些傷只是看著嚇人罷了。

  「我醒來了,你好像不是很高興?」夏晚歌垂眸盯著半蹲在她面前的陸秋,輕聲問道。

  「我很高興。」陸秋邊塗邊道,「但我好像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高興了。」

  「這幾天,我每一次睡著了,都能在夢裡看見你醒來了,可我醒來後,你依舊毫無聲息的躺在那裡,這樣的美夢重複了不知道多少次,每次我在夢裡都會激動到驚醒。」

  「所以現在......」

  陸秋慢慢抬眸,看向夏晚歌,「我是在做夢麼?」

  「不是。」夏晚歌嚴肅道,「不是做夢,現在是真實的。」

  瞳孔微微顫抖,陸秋偏開視線,深吸一口氣,「也許過幾天會好的,我只是......有些不知所措。」

  說完,陸秋挑起夏晚歌下擺,開始在她肋骨處塗藥,他的手指力度不輕不重,借著手指的溫度,努力的讓膏藥吸收。

  雖然是較為私密的地方,但陸秋的眼神里沒有絲毫的情//欲,似乎真的像他說的那樣,現在的他有些不知所措,害怕是夢,害怕再次驚醒後,夏晚歌依舊躺在那裡,無聲又無息。

  活著的夏晚歌太美好了。

  「我記得醫生好像說不用塗藥的。」夏晚歌垂眸看著陸秋,輕聲問道。

  「我要求醫生開的。」陸秋說完起身將藥膏收起來,「注意短時間內不要碰水......」

  說到這,他閉了閉眼睛,「不是,我不是之前的意思,只是這個藥膏需要時間吸收......呃......」

  陸秋悶哼一聲,看了眼從沙發上跳到他懷裡,像樹袋熊一樣抱著他的人。

  「這樣有真實感麼?」夏晚歌抵著陸秋的額頭,輕聲問道。

  陸秋感受著身上的重量,微微怔愣了片刻,察覺到身上的人快要掉下去了,他趕忙托住。

  「這樣還不夠,那這樣呢?」說完,夏晚歌直接吻上了陸秋的唇。

  有時間胡思亂想就是閒的,忙起來就不會多想了,在夏晚歌看來,有些心理的問題一旦發現了就得快速的解決,不然越是留一個人多想,那就越嚴重。

  夏晚歌攻城略地,可陸秋似乎還是有些顧忌,小心翼翼,似乎不能沾水的準則成了他新的圭臬,可一旦沾了碰了,那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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