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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風雨將至,那她就添把柴,將這火燒的更旺一些。只要四老爺出不去,和六皇子那邊斷了聯繫,怎麼不引起對方的懷疑?現在的局面是越亂越好,越亂,人就能越慌不擇路地做出錯誤的選擇。

  蕭宣深深看了她一眼,起身說道:「祖母,家中儘是女眷,還是要及早做打算的好,都城衛都知曉我的身份,只是請他們來附近巡視,如此既不違背軍令,也能護府中安全。」

  老夫人點頭:「宣兒,那你快些去,對了,路上注意安全,帶兩個信得過的心腹小廝。」

  蕭宣點頭,轉身就走了。

  蕭璧一碗飯還沒吃完,雞腿啃了一半,見天說變就變,頓時呆滯地說道:「七娘,有,有這樣嚴峻嗎?」

  秋長歌:「不好說,未雨綢繆總是好的。」

  局勢瞬息萬變,她又不是神,怎麼能預料的到,但是她知道趁熱要打鐵的道理,今日蕭霽走之前神情有些不對勁,抱著她不太捨得鬆開,所以必是做出了重大的決定。

  四老爺開口道:「母親,七娘許是被嚇到了,依我看,只是尋常的一次入宮召見,明日父親他們就回來了。何故要封府這般嚴重,還去請都城衛,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家發生了什麼大事呢。」

  四老爺也覺得形勢不太對勁了,怎麼三言兩語的就說動母親封府,說動蕭宣去請都城衛了?這小娘子好生厲害。

  三夫人飛快說道:「四弟此言差矣,小心駛得萬年船,小心點總是沒錯的,這事涉及到先太子,你們難道忘了十多年前藩王之亂那一夜了嗎?那也是事先毫無徵兆,結果第二日就改朝換代了。」

  老夫人心驚肉跳起來,轉著佛珠「阿彌陀佛」道:「都別說了,老二媳婦、老三媳婦,還有七娘,你們的夫君都不在府中,夜裡若是不敢回的就在衡安齋歇息,膽子大的就回去,府中不熄燈,火把都燒的足足的。

  懷玉,你和你四叔一起警覺點,宣兒沒回來之前,你們是府中唯二的郎君了。」

  蕭懷玉將雞腿啃完,點頭道:「祖母放心,有孫兒在,必能護住祖母和嬸嬸們的,再說了老四很快就帶著都城衛來了,問題不大。」

  最不濟的,還有監察司的人守著在呢。若是這般兇險,以兄長的性子,定然在七娘身邊安排了最強的暗衛。

  秋長歌見狀:「既是如此,就勞煩三弟和四叔在一處互相照應了。」

  她使了個眼神給蕭璧。蕭璧哪裡不懂,他必盯死了四叔,讓他無法施展手腳。蕭璧摩拳擦掌,之前他問過兄長,既然四叔生出異心,為何不辦他,放任他拖累全家。

  兄長說,時機未到。他現在覺得,時機差不多到了。

  二夫人膽小,留在了衡安齋。三夫人要等蕭宣回來,也未走。唯有四夫人一臉不快地回去歇息,覺得一大家子都被秋家小娘子一個人給糊弄了。

  明日太陽定然照常升起,屁事都沒有。

  姨娘們在外面另一桌,不與主家一桌。

  秋長歌出來,尋到秋落霜,低聲說道:「姑母,你留下來照顧老夫人,寸步不離。」

  秋落霜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問道:「這不合規矩吧,老夫人會不會攆我走?」

  秋長歌搖頭:「攆你也不走,就說你膽小,總之今夜你就跟在老夫人身邊,睡在外間的榻上。」

  秋落霜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是她一向聽七娘的話,覺得七娘說的准沒錯。

  安頓好了秋落霜,秋長歌就帶著梅香回心齋,見龍五候在後面,一邊走一邊問道:「公子走之前可有安排?」

  小侍衛低聲說道:「公子說今夜兇險,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讓我等勢必要保護好娘子。」

  「不止你一個?」秋長歌腳步微頓,飛快說道:「今日兇險不在蕭府,在於大內,你讓人都去保護公子,留你一人足矣,都城衛的人片刻就到,公子若是動怒,自有我擔待。」

  她說著看了看深濃的夜色,夜色中有樹影搖曳,對方很快就消失在牆外。

  秋長歌心下微微安定,知曉渡鴉必是前去了。

  原本這樁事情不會來的這般快,這般急,但是皇帝太操之過急了,一得知端午賽龍舟的畫面上出現祥瑞之兆,數百條魚都浮出水面,魚肚上皆有刻字,組合起來正是「藩王亂」的字跡,立馬就心緒大亂,急詔三品以上的大員入宮,而且緊閉宮門。

  這種種的跡象都表明當年藩王亂的事情並不簡單。只是皇帝不知道這一舉動勢必會逼迫六皇子提前舉事。

  亂不亂的,就看今夜了。

  第875章 外面好像亂起來了

  秋長歌回到心齋,果真見雪鴞也不在,她吩咐梅香將院內的燭火都點上,照的亮亮的,然後端坐在堂內,擺了一盤棋局,自己和自己對弈。

  一局棋還沒下完,就見梅香在外面喊道:「娘子,四郎君來了。」

  蕭宣神色匆匆地走來,見她獨自一人坐在這裡對弈,外面就一個丫鬟和一個小護衛,頓時急道:「你怎的還在這裡?」

  秋長歌見是他,微微驚訝:「我不在這裡在哪裡?」

  「去祖母那裡。」蕭宣急道,「我已經帶了一隊都城衛的人馬到府外,調動不了更多,二哥進宮之前有部署,大部分都城衛都在宮門那邊,而且都城衛並非是我們蕭府的私兵,他們也不能入府來。

  情況比我們所想的還要嚴峻,你快些隨我走,去祖母那裡安全一點。」

  秋長歌搖頭,冷淡道:「我在蕭府無足輕重,若是真的亂了,無人會拿我,此處離角門極近,有什麼事情還能出府。」

  蕭宣:「那很難說,若是對方知曉蕭霽的身份,第一個拿的就是你。你可比府上那些女眷重要一萬倍。」

  秋長歌微微一笑,淡淡說道:「等亂了再去也不遲。」

  她不太想動了。

  蕭宣:「……」

  她就這般懶散嗎?這可是生死攸關的大事。蕭宣不知道是該佩服她,還是該無語。

  蕭宣:「還有一事,你為何要蕭懷玉盯著四叔?四叔有問題嗎?」

  他回來時,先是去見了祖母和母親,讓她們寬心,然後就便蕭懷玉寸步不離地跟著四叔,四叔臉都綠了。他再了解蕭懷玉不過了,這哪裡是害怕,這是盯人,還是死盯的那種。

  秋長歌神色微冷地點頭:「大老爺革職一事有四老爺的手筆,雖然不知道他和六皇子牽連有多深,但是這種緊要時刻,還是盯緊了他,免得他出去壞事。」

  蕭宣臉色驟變,大吃一驚,不敢想像,大伯出事是四叔的手筆,驚道:「他要做什麼?大家都是一家人,連枝同氣的,蕭府出事,他能獨善其身嗎?」

  就好比祖父選了蕭霽,他和二哥明知道蕭霽是監察司的司主,還是將此事瞞下,家族興衰便如同逆水行舟,若是大意頃刻間便可傾覆。滿盛京這樣的例子見得還少嗎?

  秋長歌淡淡說道:「若是他有從龍之功,自然就不一樣了,到時候全府獲罪,他卻可平步青雲,況且若是要對付蕭公,對付蕭家,他難道不是最好的棋子嗎?無人會疑心他,他也能不費吹灰之力便可控制蕭府。」

  「他圖什麼,我絕不信。」蕭宣嘴上說著不信,心裡卻信了大半。就連他之前心中都有怨氣,埋怨祖父偏心,讓父親外放為官,讓他和爹娘自幼就分別兩地,他爹到底還是做官了,四叔可是一介白身,要什麼沒什麼。

  家中父兄皆入朝為官,四叔能甘心?

  「娘子,外面有些不對勁,好像亂起來了。」小侍衛在門口低聲說道。

  秋長歌和蕭宣快步出來,果然見外面火把沖天,隱約有馬匹嘶鳴聲。城內禁馬,就連都城衛都是步行巡街,哪裡來的騎兵?

  蕭宣臉色微變,一把拽住秋長歌,說道:「走,我們去祖母那裡。」

  小侍衛上前,冷臉道:「四郎君自重,放開我家主母。」

  蕭宣:「……」

  蕭濟安都養的一些什麼人,生死攸關時刻還管這些?

  秋長歌抽回手,說道:「四郎君先去,嚴守大門,所有角門都要守住,若是四老爺不對勁,直接拿下。」

  蕭宣也知道事關重大,點頭說道:「你隨我一起,我不放心。」

  秋長歌見他執拗,也不廢話,說道:「我回去拿個東西,馬上就來。」

  她飛快進了內室,拿出之前章太妃贈與她的那個小木匣子,塞進袖籠中,隨著蕭宣快步往府門去。

  眾人剛走到府門前,就見外面火光沖天,蕭懷玉勒令府上的護衛將四老爺按在府上,捆綁的嚴嚴實實,然後拿著刀氣勢洶洶地守在府門前。

  四老爺梗著脖子在那邊叫罵:「蕭懷玉,你個不孝的狗東西,竟然敢綁我,那個雞毛當令箭,等父親回來定要打的你皮開肉綻,我倒是想問問二哥,怎麼能生出你這麼個不孝的忤逆子。」

  蕭懷玉閒閒地冷笑道:「四叔,祖母說了,府上所有人嚴禁出入,如今外面亂成一團,你還要往外沖,你一個文弱書生還是待在府上安全點,出去的話刀劍無眼,那我才是真的不孝,祖父回來也是要打我板子的。」<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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