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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宗政冷笑了笑,「她果然是用來威脅你的好工具。」

  謝庭柯當場暴走。

  他畢業於世界名校,主攻經濟學,金融政治學,隨後被周宗政派去海外做空他國經濟。

  這一去,就是三四年。

  謝庭柯就盼著工作結束後,周宗政如約放謝時鳶自由,不要傷害她。

  在此期間,他也打聽過謝時鳶的行蹤,註定一無所獲。

  但後來在一場會議上,秘書匆匆來報謝時鳶的消息,白嘉述找到了謝時鳶,謝時鳶就在某個邊境小鎮。

  他當晚的航班便要前往,但是周宗政傳了一沓照片過來,最刺眼的畫面就是白嘉述和少女相擁入懷的笑容。

  謝庭柯又猶豫了。

  因為他也膽怯了.....謝時鳶見到白嘉述這麼高興,那他呢?會不會討厭他,仇恨他,他是個懦夫,不敢承認對她的心意,自欺欺人。

  謝庭柯早就改回了原本的名字。

  但他還是喜歡.....稱自己是謝庭柯。

  但看著這些照片,他又不想做謝庭柯了,不管以什麼樣的身份和她相處,他都不想成為謝庭柯。

  他想以「周宗仁」的身份見到她。

  那年冬天,周宗政不知道的是.......當他把謝時鳶囚禁在小鎮時,謝庭柯就在他離開不久後,也去了一趟。

  他堂堂正正的去見謝時鳶。

  窗外,大雪紛飛。

  他站在花園,看著屋內暖融融的景象,他沒有選擇逃避,而是摁響了門鈴。

  並且,他特意挑了一個白嘉述不在家的絕佳時間。

  門開的那一刻,是朝思暮想的那張容顏。

  雨傘從手中自動掉落,他將她一把擁入懷中緊抱著,她一動,他就吻她。

  謝時鳶嚇壞了。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摑在他臉上。

  謝庭柯的頭一偏,這才後知後覺的清醒了,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他將女孩死死的按在懷裡,火熱的吻順著她的唇一路往下,衣服被他拉扯的凌亂不堪。

  反觀他站在客廳,穿著熨燙得筆挺的西服,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

  謝庭柯勾起嘴角,摩挲了下唇畔,和少女憤怒的目光對視半晌,忽而笑了,「打得好。」

  「你怎麼來了。」謝時鳶很警惕。

  謝庭柯....

  不,是周宗仁。

  他大步上前,仗著高大的身軀,在少女頭頂上覆蓋一大片陰影,他捏住她的下頜,又狠狠的吻上了她。

  謝時鳶真服了這個登徒子。

  她又打他。

  謝庭柯受著,親得更用力,甚至還親出了聲。

  「!」

  「不要讓我更討厭你,我已經有了心愛的人,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就是這話,讓男人如夢初醒。

  她用手背狠狠抹去他留在她唇上的痕跡。

  謝庭柯凌厲的眉眼變得陰沉,一臉風雨欲來的表情。

  恨不得掐死她。

  但是轉念想到什麼,他扯了扯唇,「很好,你終於分清楚了我和謝庭柯的差別,沒錯,我是周宗仁,以後就把這個名字牢記在心中,就當作我們重新認識。」

  「這才是真正的我。」

  他的骨子裡繼承了周家的狠毒。

  他不可能放手,他才是第一個擁有她的人。

  她是他的寶貝。

  「我會再來找你的。」男人興致極高的笑了起來,指腹拂過唇畔,滿滿都是她的香甜。

  謝時鳶沒把不速之客闖入的事告訴白嘉述。

  白嘉述卻發現了男人的存在。

  那是一雙忽視不了的眼睛,像困在黑暗中的野獸,直勾勾地窺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白嘉述和少女在超市購物,回頭,就看到了謝庭柯站在身側,他環著雙臂,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

  「謝總。」白嘉述把女孩護在了身後。

  謝庭柯嗤笑道,「原來我才是笨蛋,你們所有人都瞞著我,如果不是多虧了白總,只怕我現在還沒有找到時鳶。」

  「你們卻能背著我相愛,真幸福啊。」

  「為什麼我們周家人,想獲得幸福總是那麼難那麼難,就算爭取了,也無濟於事,是詛咒嗎?」

  第349章你好可怕

  不管是不是詛咒,這段時間,謝庭柯沒打算離開。

  他就住在謝時鳶的對面,每天拉開窗簾,就能看到二人。

  大總裁好意思來蹭飯。

  白嘉述居然也可以大度的接受。

  不知道謝庭柯單獨和白嘉述說了什麼,白嘉述的臉色忽然變得複雜,他猶豫了一瞬,最終還是答應了謝庭柯的要求。

  謝時鳶卻不太願意接受,白嘉述耐心的哄著她,謝時鳶才勉強答應。

  謝庭柯不會幹活,靠在沙發上,矜貴冷漠的神色,仿佛畫中的君主一樣。

  謝時鳶踹他一腳,指揮他收拾餐桌。

  謝庭柯叫來了二十四小時候著的傭人。

  謝時鳶:「.....」

  「謝總矜貴,沒幹過活,時鳶不要勉強。」白嘉述微微一笑道。

  謝時鳶屁顛屁顛的便去到男人身邊,忽然手腕卻謝庭柯一把拽住,他微微使力,就將人扯到了懷裡,把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

  白嘉述神色變了,當即走了過來,謝庭柯不願鬆手,白嘉述拽住了女孩的另一隻胳膊,兩方較勁下,難受的人成了謝時鳶。

  最終,還是白嘉述擔心弄疼了女孩,先鬆開手。

  謝庭柯身子往後靠,薄唇勾起了一抹得逞的冷笑,手指摸著女孩的臉,一下一下地摩挲著,愛憐不已。

  謝時鳶用胳膊肘撞他,謝庭柯才投降的鬆開了手。

  「他是無賴,君子鬥不過無賴。」她屁顛屁顛的沖白嘉述說。

  白嘉述只擔心她的手腕有沒有弄疼,謝時鳶又抱住男人的胳膊,白嘉述牽著她去了廚房。

  謝庭柯冷眼看著,心裡不是滋味。

  沒一會兒,他也起身進了廚房,白嘉述幹活手腳麻利,他已經從高高在上的繼承人,變成了一個家庭煮夫。

  謝時鳶圍著他轉,一頓彩虹屁誇獎著。

  白嘉述垂下眼眸,唇角微揚,笑得很溫暖,讓人瞬間沉醉在他的笑容之中。

  謝庭柯心裡更不是滋味了。

  他隨即去了一趟洗手間,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試著牽動唇角,試著從這張冰冰冷冷的俊顏上看到一絲像白嘉述那樣溫暖的笑容,註定無功而返。

  他不會笑。

  即便笑起來,那抹涼薄划過眼底,唇角掀起嘲諷的弧度。

  謝庭柯懊惱的想砸碎鏡子。

  忽然,鏡子中一閃而過少女的臉蛋。

  謝庭柯轉頭。

  謝時鳶皺眉,「你擠眉弄眼的在幹什麼。」

  謝庭柯:「.....」

  他冷聲,「你笑得好開心,不知道的還以為白嘉述是你爹。」

  謝時鳶,「你講話一定要這麼難聽嗎。」

  謝庭柯,「為什麼那樣的笑容,不是衝著我,為什麼那些誇獎他的話,不是對我說的,我哪裡比他差?是我不夠溫柔嗎,還是我不夠溫暖,我不能像他一樣笑得那麼讓你著迷!?」

  「你以為只有他不相信你死了,他一個人在找你嗎?那我又算什麼!發現你沒死,卻不敢來找你,因為害怕擅自找過來,周宗政會要了你的命,因為你希望他得償所願,希望你平安的活下來,遠赴海外,我沒有一刻不在想你。」

  「我做的這一切,都是自我感動嗎?」

  操蛋。

  謝庭柯真想掐死她。

  男人漂亮的眉眼又變得陰沉,眼底是濃稠的深黑色,破碎又譏誚。

  謝時鳶以為他要氣得暴走了,立刻馬上摔門離開。

  沒想到謝庭柯深吸了一口氣,忍了下來。

  「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因為.....我愛你。」

  謝時鳶睜大了眼。

  就是這一句話落音,謝庭柯從她身邊擦身而過。

  他沒有離開,留了下來,吃飯的時候,一直挑剔白嘉述這個菜做得不好吃,那個菜做得不好吃。

  白嘉述一句明天讓他大展廚藝,謝庭柯成功閉嘴。

  夜,已經很深了。

  謝庭柯還是沒有離開的打算。

  謝時鳶盤腿坐在沙發上,看著肥皂泡沫劇早已打起了瞌睡,小腦袋有一下沒一下的栽倒。

  謝庭柯不悅,「你每天就讓她看這些沒營養的東西,她會廢掉的。」

  白嘉述輕嘆氣,「時鳶有著獨立的思想,她不需要我們過多的干涉她的決定和生活。」

  從踏入這間屋子,謝庭柯就沒給過他一個好臉色,那就是看情敵的眼神。

  「你真的很討厭,你知道嗎?」

  白嘉述忍俊不禁,「彼此彼此。」

  謝庭柯扶著少女的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白嘉述不動聲色的扶著謝時鳶的腦袋,又靠在他的肩膀上。

  謝庭柯忍著脾氣,又把謝時鳶的腦袋掰過來,白嘉述再次掰回去。<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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