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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純熙原本舒展的容顏好像皺了一下,很快從床上爬起來,好讓他底下的那隻手臂不再被自己壓著。

  女人穿著有點凌亂的睡衣在他手臂旁跪坐著,抵著手面露糾結地盯著他的手腕,看上去很是緊張。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被敬渝摟著睡了一夜,她睡覺一向很安分,別不是昨天晚上他自己靠過來的吧?

  敬渝等著手臂感官回籠的同時,抬起眼皮子好整以暇地觀察著女人的反應,笑了聲安慰道:

  「我好像沒事,緩一下就好了。」

  「噢。」

  依舊盯著他在看,這一聲答得有點敷衍。

  敬渝覺得這樣的舒純熙可愛極了,就像以前那樣鮮活。嘗試著動了動手臂,男人撐著起了床,傾身過去,用食指勾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含著笑說:

  「我沒事了。」

  舒純熙轉過身,率先下了床。

  敬渝則跟在她身後,兩個人一起走進洗手間,在洗手台前擠在一處洗漱。 。

  敬渝要上班,臨走前破天荒地霸道了一次,揪著她的下巴,吻了好一會兒才願意出門。

  就因為早上的這個吻,舒純熙一直暈暈乎乎到了中午,吃完午餐後,還難得睡

  了個午覺。

  然後她睡醒後下樓來,就看見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客人。

  舒純熙認出那是敬渝的小姨。

  朝著客廳走過去的時候,她還在回想那人背對著自己的臉是什麼樣。

  她依稀記得,那是一個光從面相就能夠看出來刻薄來的女人。

  她走過去,淡淡地喊了一聲「小姨」。

  鄭召雅輕微地皺起了眉頭。

  以前舒純熙跟敬亭還沒有結婚的時候,她也是跟著敬渝叫自己「小姨」,只不過今時今日再聽舒純熙叫的這聲「小姨」,心裏面怎麼都有點不得勁兒。

  她今天來,就是因為聽說了敬渝跟她的婚事,特地為了見舒純熙的。

  「我今天來就是看看你的。

  「畢竟我姐她沒福氣,生小渝的時候就難產走了,這麼多年這家裡,也就我這個小姨能替小渝操操心了。」

  鄭召雅沒好氣地嘆了一聲,沒等舒純熙回答,就擰著眉頭忽然問:

  「聽說,你跟小渝已經領過證了?」

  舒純熙在旁邊坐下,雙手交握在一起,放在剩下八指遮擋下的拇指指尖已緊緊揪在一起。

  這種咄咄逼人的場景,令她止不住就想起兩年前,敬亭給自己打電話的前一天,她同樣是坐在這個客廳里,坐在這個沙發上面,聽鄭召雅發表她那一番讓自己不要再拖累敬渝的高談。

  想著,舒純熙小聲「嗯」了一句。

  鄭召雅翹起二郎腿,向後仰在沙發靠背上面,很不滿舒純熙對自己的態度。

  稱不上畢恭畢敬就算了,連大大方方地回答長輩問話都不行。

  當初這兩個人訂婚的時候她就不看好,也不知道姐夫是怎麼想的,連自己這個親小姨的意見都不考慮,非要跟舒家結親。

  從私心上來說,鄭召雅其實更希望敬渝能娶自己夫家的一個侄女,親上加親多好。

  那小女孩兒可比這個舒純熙順眼多了。

  但也耐不住自己這死心眼的外甥喜歡啊。

  「舒小姐,這麼多年了,我也實在是想不明白,你這個人身上有什麼魔力,能做到蠱惑完哥哥,還能去蠱惑弟弟。

  「當然了,蠱惑完弟弟呢,你竟然還能轉過頭來再蠱惑哥哥。聽說你們結婚的事,我還不相信,因為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舒純熙瞳孔微動,盯著鄭召雅看的眼神有點嚇人起來。

  「你可知道我們這些長輩都是不贊同你們的婚事的?但是現在誰還敢去跟小渝說,只怕再跟他提這件事,我們都要踏不進暮帆商會的大門了。」

  鄭召雅撇撇嘴,嫌棄地看著舒純熙,把心裡的一通火都發出來之後,才軟和了一點語氣,想了想,還是說:

  「但是小渝非要跟你結婚,我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結都結了。我今天來就是告訴你,小渝也老大不小了,你早點給他生個孩子才是要緊事。至於生了孩子以後怎麼樣,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也就不管了,你聽明白了嗎?」

  舒純熙垂下頭,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只得低低地應道:

  「我知道了,小姨。」 。

  敬渝今天有一場推不開的飯局,儘量早地離了席,回家後先跟鄭徽回了書房。

  先前的那個私家偵探剛挖出來一點消息,就迫不及待地發給鄭徽了。

  坐在辦公桌後的男人盯著兩張紙還有旁邊的一大疊照片,良久地出著神。

  「我之前去調了家裡的訪客記錄,兩年前舒家剛出事沒多久,太太到敬宅來暫住的那段時間,您小姨鄭女士來過敬家一次,好像跟太太聊過天……」

  鄭徽查到的實在有限,鬥著膽提醒了一句,

  「我不知道,這件事跟舒小姐去莫瑞恩爾有沒有關係,你自己判斷吧。」

  敬渝煩躁地吐了一口氣,捏了捏眉心。

  鄭徽閉上嘴,目光也不由得落在那堆照片上面,過了一會兒,繼續說:

  「最上面照片上的這個女人叫Sophia,是波利紅燈區的一位應召女郎,名氣很大,二少爺在一年前開始捧她的場,給她買過兩套高級公寓,還……」

  鄭徽越說越覺得自己要死了,帶著一股子絕望試圖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但聲音還是沒辦法維持平日裡的平靜,有點顫地說:

  「還帶她在外面過過夜,不完全統計,至少有個三四次。但他好像很快就膩了,然後就換了別人,底下那些都是從狗仔那裡買來的底片。」

  鄭徽粗略看了眼,就知道上面至少有一沓十幾張照片。

  也就是說,敬亭在跟舒純熙的婚姻存續期間,出軌了至少大半年,而且對象還遠遠不止一個。

  坐在辦公椅上的敬渝垂眼看了下那照片,隨手一翻的動作里都透著一種想殺/人的死寂。

  想以手覆住口鼻,捂住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顫抖了一下,然後被他刻意地壓制了下去。

  男人費解地眨了眨眼,抬頭用一種透著迷茫的眼神跟鄭徽對視。

  敬亭怎麼會出軌?

  他為什麼要出軌?

  他不是喜歡舒純熙的嗎,不是非她不娶、此生摯愛嗎?

  敬渝在腦子裡面回想著從前,那些從他嘴裡吐出來的真心告白。

  那時候,那個會露出八齒笑的堂弟在他面前說:

  「大哥,我知道你以前對純熙很好,但是我也不比你差,你看著吧,我跟純熙一定會很幸福的。」

  那時候他聽在耳里,滿心苦澀,但敬亭眼底的笑意和希冀卻是真真切切的啊。

  他甚至還欣慰過,這話刺不刺傷我只是其次,重點是敬亭也愛純熙,他的愛未必比我少,那就很好了,純熙同樣會幸福。

  即使那個給她幸福的人不是自己。

  他在理智上面祝福他們,至於國內的這些事,就交給自己來扛就行。

  他的純熙只要幸福就好。

  敬渝搖了搖頭,一對長長的桃花眼底浮上未滿眼眶的晶瑩來,搖了搖頭,不敢相信地說了一句,

  「不可能,敬亭為什麼會出軌?」

  不,這甚至都不能稱之為是出軌,這是包/養情人,這是出去嫖/娼啊。

  難道在他的心裡,他的妻子是可以和外面那些人相提並論的嗎?

  他為什麼要出軌呢?

  他已經娶了舒純熙,已經娶了他最愛的女人,他已經贏了,他已經是最大的贏家了不是麼?!

  那他為什麼還要那樣做?為什麼那樣對他的妻子?

  雙手捂住口鼻,不可置信地揉了揉。

  如果是自己娶了舒純熙,他一定不會背叛她,他有她一個就完全足夠,這輩子都不會動任何歪心思的。

  敬渝想著想著,只覺得毛骨悚然,背後冷汗迭起,無論如何都不能說服自己相信這件事。

  這真的太匪夷所思了。

  太可笑了,不是嗎?

  敬渝無聲地勾起唇,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然後嘴角又拉下去,臉沉著。

  如此反覆了幾次,他才好像實在受不了了一樣,雙手手肘撐在桌面上,額頭低下去磕了磕冰涼的桌面。

  然後男人踢開椅子站起來,走到了鄭徽面前,伸出手用了很大的努力,克制著將手拍在鄭徽的肩上,說:

  「這不是真的,這是不可能的,對吧?你騙我,你跟我開玩笑的。」

  鄭徽不敢直視敬渝的眼睛,低下頭盯著地板,沒有回答。

  桌上的就是真相,這個私家偵探他們用了很多年,一向嚴謹,只是挖東西需要的時間要長一點。

  老闆只是需要一點時間,才能徹底接受事實。

  過了一會兒,敬渝茫然地收回了手,插著腰在書房裡來回踱步,又問:

  「他為什麼要出軌呢,他不知道那樣會傷純熙的心嗎,他不知道嗎,他沒有良心的嗎?」<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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