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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五年來他總上咱們侯府,問的都是你何時歸京。」

  姬時語說:「前兩日雲讓哥哥回府,我告訴了薛淮璋你要回了,你不知道那時候他激動的,只差昏厥了。」

  「這人,傻子吧!」

  姬合英真不知道說何才好。

  她不覺得兩人之間能有多深的感情,也不以為自己值得薛淮璋等她五年。

  姬時語笑道:「姐姐可要和薛淮璋見一面?」

  姬合英甩了妹妹的手,避開她調笑的眼神,「傻子有什麼好見的?」

  姬時語知道姐姐是害羞了,也不再打趣她,只是偷摸笑。

  就在這時,江曜回了席面,他徑直來到了大房這桌,很是習慣地在姬時語身邊就近坐下。

  他一落座,姬時語的寒毛便立起來了。

  下意識地,她朝著姬合英身邊又挪了挪,好似有意躲著江曜。

  姬合英看兩人的眼神更為古怪,她問姬時語:「我剛就想問了,你和江雲讓是怎麼回事?」

  這兩人五年之前好的跟連體嬰似的,那時候姬時語非要纏著少年,讓姬合英這個親姐姐好一頓的吃味。

  怎麼五年過去了,姬時語反而還避著他了?

  第49章

  「哪有什麼不對勁?」姬時語小聲嘀咕。

  「是江雲讓惹你不開心了?姐姐替你教訓他。」

  姬合英看了眼不動聲色的江曜,又看抓著自己不放的妹妹,她的笑意深了些,旋即要喊他:「江……!」

  不等姬合英的斥責說出口,姬時語飛快捂住了姐姐的嘴。

  江曜看到這面的動靜,瞥頭望過來,姬時語哂笑兩下,抓著姬合英低聲就說:「姐姐,不是他惹我了。」

  「那是什麼?」

  姬合英瞧出姬時語窘迫的很,她的妹妹瑩白的臉蛋染了紅,姬時語有些不好意思開口道:「我前兩日喝多了,醉酒之後和他說了許多胡話,我沒臉了……姐姐。」

  姬時語一捂住臉,雙手全蒙在臉蛋上,是連眼睛也要蓋住,活像小時候喜歡胡鬧犯錯之後的她。

  姬合英忍不住笑。

  「真是的,多大點事啊,江雲讓他不會同你計較的,他是打心眼的疼你。」

  姬合英最是知道江曜多關切姬時語。

  那時少年在江州客棧為救姬時語挖人眼球,滿身浴血,大開殺戒,殺紅了眼。

  這事並非假的,他有多瘋狂,是姬合英親眼所見。

  江曜有心袒護姬時語,姬合英也不願意兩人生出罅隙,因而勸著姬時語放寬心點。

  姬合英笑說:「你拿他當哥哥看不就好了,想那麼多。」

  「唔,好。」

  姬時語輕輕應了下,也不再多想,復而去夾菜喝湯。

  吃了幾口飯菜,姬時語覺著口渴,拿了手邊的杯子便要喝,可才到半空,她的手卻忽而碰到江曜冰涼的腕骨。

  江曜做了攔手,覷眼:「你又想喝酒?」

  姬時語一看兩人交握的手,順著便望見杯中的杏花果酒,尷尬地迅速縮回手。

  那日醉酒後輕浮江曜的畫面再度湧起,她發了酒瘋抱著他不撒手,念叨要討個親,偏江曜還同從未發生過似得,神情如常。

  姬時語簡直是如坐針氈,渾身難安。

  「不喝了,我再也不喝了。」

  江曜狐狸眼一挑,他眼中升起一抹暗沉的笑,遞給姬時語一杯溫熱的茶,她咕嚕咕嚕地喝下。

  姬時語發誓,她不會再碰一滴酒,絕對!

  ……

  忠義侯府鎮守嶺西有大功,弘文帝大喜之下,宮中大辦慶功宴,重賞此次戰役的主將。

  聖旨第一時被召下。

  「主將江雲讓衝鋒陷陣、奮勇殺敵、膽略超群、驍勇善戰,於大隴一戰軍功卓絕,朕大悅之,特賜封為明威將軍,領軍職,享俸祿,欽此。」

  江曜跪地接旨,「臣謝過陛下。」

  弘文帝對江曜的欣賞之意不言於表,「小將軍日後可期啊。」

  姬時語更是為江曜感到開懷。

  明威將軍乃是正三品之身,江曜靠著五年戰功換來了一道冊封聖旨,一躍成為朝中最炙手可熱的小將軍。

  他值得這樣的嘉獎。

  另一面,姬雄武為姬時成討要的世子冊封也被一併冊下。

  然而,最令人意外的,還要屬弘文帝對姬合英的賞賜。

  朝廷並無女官武將,更無女子從官。

  姬合英隨忠義侯征戰多年,弘文帝念忠義侯府功勞太盛,姬合英又一直鎮守嶺西。

  因此弘文帝便特設了一個新官職,任命姬合英為正五品嶺西女總兵,可調用嶺西兵隊。

  姬合英才是最激動的那個。

  期盼了近十年,姬合英的心愿終達成了。

  姬時語忍不住為姐姐道喜慶賀。

  十年來的努力,沒有白費,皇天不負有心人。

  弘文帝這三道聖旨一下,一時之間,忠義侯府風頭無量,成了京城各家茶前飯後都要道兩句的話柄。

  一個姬合英二十餘歲未嫁人,卻因軍功受陛下特賜為女武官。

  一個江雲讓,不知打哪兒來的野孩子,被忠義侯收養長大,就這麼化作嶺西抵禦大隴的一把鋒利刀刃。

  殺盡大隴敵軍,得勝歸來,意氣風發。

  十八歲的明威將軍啊,比姬雄武還要耀眼的太多。

  有人可惜,惋惜江雲讓唯一的缺憾便是出身鄉野,低微了些。

  不若京中世家各府哪個不是虎視眈眈,願意將自家女兒下嫁給他。

  還有人道,這江雲讓可是忠義侯的徒弟,那他不就是侯府的人嗎?

  身份可不低了啊。

  消息很快如野草一般瘋長,傳得大街小巷皆是。

  已是三皇子妃的柳眉陪同江承北參宴之後,親眼得見江曜受嘉獎,眼睛閃爍的儘是複雜之色。

  一回到三皇子府,柳眉面色一寒,當即「啪」地將茶杯扣在桌上。

  「娘娘。」丫鬟縮了脖子。

  柳眉起身便吩咐道:「即刻備車,我要回安國公府。」

  行程匆匆,柳眉一刻也沒耽擱,飛奔安國公府柳家。

  安國公府門房聽來報,說是三皇子妃到訪,本還要迎客,然而柳眉焦急的很,徑直撥開門房。

  她道:「我有要事要見母親,不必麻煩其他人了。」

  柳眉浩浩蕩蕩地去往白氏所在的瀾光院。

  恰好此時白氏正在屋中,柳眉心急如焚,沖了進去,開門見山。

  「母親,你聽說江池生被賜封之事了嗎?」

  白氏雙目很冷,「我知道了,若非忠義侯府偷瞞著將他帶去嶺西,打了咱們一個措手不及,不然幾年前,我們就能……」

  「隔牆有耳,母親

  慎言。」

  柳眉壓了壓躁動不安的脾氣,她轉而坐下來,眼中又帶著一抹哀助。

  「母親,如今說什麼都晚了,江池生還活著,楚王府和胡家若知曉真相不會罷休的,而我和殿下亦不可失去兩家的助力。」

  「楚王妃還不知道內情,她不知江池生是楚王爺的孩子。」白氏道。

  柳眉擰眉,嘆息:「我就是怕啊,母親。」

  「白流啊白流,你可真是給家裡留了個大禍端,流放身死便算了,為何還要在流放之路誕下一個孽種!」

  白氏嘴唇抖動,痛罵出了聲:「江池生是楚王爺的孩子,你真是給我這個姐姐一個莫大的驚喜啊。」

  「母親,我們不能讓楚王發現江池生的存在,可是……江池生如今受了陛下的青睞,風頭正盛,紙包不住火,一但他站於眾人面前,這事早晚,早晚!」

  「眉兒,楚王妃和胡家遲早會知道,五年了,你以為我們還能瞞多久?」

  白氏眼裡的殺意一閃而過。

  五年之前,白氏曾暗地追查白流下落,得知白流死前的村里,留有她的一枚玉佩。

  那時她為產子曾向產婆一家求助,身無分文的白流走投無路之下,只得用那枚玉佩做了抵押。

  白氏細問了玉佩的花樣。

  產婆道玉佩乃是一枚黑龍含珠,其上雕刻了一個曜字。

  黑龍含珠,整個天下唯有楚王府能得此印記。

  當年老楚王為先帝長子,卻並非嫡出,他不願參與爭鬥,主動讓位,並輔佐弘文帝登基。

  先帝賜予老楚王的玉佩,便是一枚黑龍含珠。

  白氏被真相大駭。

  白流竟瞞著家裡,以未嫁之身和楚王爺暗結胎珠,生下一子,這孩子就是江池生。

  玉佩的背面印刻的那個「曜」字,應是楚王給日後兩人之子所取的名字。

  江池生、也就是江曜,他比江子墨還要大幾個月,論長,他才是長子。

  若楚王發現自己還有個孩子,發現江曜還活著,老楚王爺和楚王能甘願楚王府的血脈流落在外嗎?

  可楚王妃出身兵部尚書胡家,手掌重權,嫁入楚王府為的便是王府權勢。

  多年謀劃得嘗所願,楚王妃終與其子江子墨把持整個楚王府。<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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