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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萍柳的不測未說出口,江曜已入狂風似得飛襲跑出了院。

  一剎愣神,萍柳連忙爬起來,朝內院狂奔。

  她得趕快告訴侯爺夫人,拖的久了,小姐性命恐怕更是難保!

  衝出忠義侯府的江曜飛快上了馬,飛弛而行。

  呼嘯冷風颳在臉側,他全身血皆在倒灌,萍柳說姬時語被歹人挾持,江曜雙耳發鳴,一雙狐狸眼盡數充斥血紅。

  他真的快要瘋魔了!

  在聽到阿鎖不見了的那一刻。

  阿鎖出府被歹人擄走了?

  是誰!

  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大膽,竟敢抓走忠義侯府的五小姐。

  他們又會去哪?

  阿鎖會被抓去哪兒?

  阿鎖!

  江曜「駕——」地飛馳,他的心好慌,實在太慌了,那種極有可能失去姬時語的恐慌幾近要將他淹沒。

  連呼吸都喘不上來。

  他不能。

  阿鎖還在等著他救她!

  江曜狠狠咬了一口嘴唇,下唇頃刻被咬出了血,濃厚的鐵鏽味令他清醒過來。

  他不知姬時語會被抓去何地,漫無目的尋找只會像一隻沒頭蒼蠅。

  江曜決心先去姬時語和萍柳被人伏擊的杏花胡同。

  ……

  姬時語昏昏沉沉醒來,後腦勺疼得她忍不住呲牙皺眉。

  她是在哪兒啊?

  身子一動,才發覺手腳皆被麻繩捆綁住了,是動彈不得,腦中頓時浮現起被打昏之前的那一幕。

  杏花胡同突然竄出的歹徒,黑手重重錘在了她的後腦勺。

  再之後,她就昏迷著被綁上了馬車。

  車廂門前有交談笑聲連綿,然而車外著實是太靜悄悄了,是連一絲京中街道熱鬧非凡的吆喝聲也聽不見。

  姬時語大膽猜想,她八成已是被拐帶離開了京城。

  不行,她怎麼能坐以待斃?

  「餵。」

  忽然,車外有人喊了一句:「進去瞧瞧,那小丫頭醒了沒?」

  姬時語心頭大叫不好,忙閉起雙眼。

  她大氣也不敢出一下,就怕眼睫的眨動引來了歹人的疑竇。

  若被人發覺她已醒來,難保歹徒們會生出事端。

  姬時語屏息以待。

  好在那人只是撩車簾瞥了一眼,便轉身放下,笑說道:「沒有,那丫頭昏睡的死沉死沉的,怕是到了地方都還未醒呢。」

  「你別說,這麼一個水靈靈的小姑娘,咱們可是占大便宜了。」

  「找死呢?勸你不要亂動鬼混心思,頭兒沒發話,誰也不可動這個丫頭。」

  「知道了知道了,等頭兒應了不就可以了嗎?」

  「真是的,死鬼一個,腦子裡全是那檔子爛褲/襠的事兒了!」

  姬時語聽得車廂外的污言穢語,腦中卻從未這般清醒過。

  她需得自救,萍柳沒被一同抓來,應已察覺她被擄走,回府稟報了爹娘。

  忠義侯府定會報官請官兵相助,而她若是出了京城,這事便難辦的多了。

  她得讓忠義侯府的人,有能尋到她蹤跡的法子,知曉她去了何地。

  姬時語一縮身子,來回扭動,她的手腳皆是死結,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夠不著衣袖。

  怎麼掙扎也是徒勞,折騰了兩下,後姬時語還是放棄了。

  突然,靈光一閃。

  姬時語彎折起腰身,噘起嘴盡力伸出腦袋,試著去咬衣袖之中的帕子。

  奈何衣袖太遠,麻繩綁的又太結實,姬時語弄得是額上出了汗,也沒咬到。

  她沒喪氣,繃著身子還在夠咬,小姑娘身子柔軟,幾下嘗試過後,好不容易才從衣袖裡將那張帕子給咬了出來。

  哈——

  姬時語喘息,動作也不敢太大,就怕外頭察覺動靜。

  她又縮了縮,慢吞吞將身子挪到了車窗側邊,小姑娘直起身努力揚起脖子,咬著帕子探出了窗。

  那隻帕子霎時隨風飄遠。

  姬時語心口的慌張再度湧上,一股無言的後怕充斥著她的心。

  她想著。

  一定要有人找到她啊。

  沉默了好一會兒,姬時語再度如法炮製,她咬下了腰間的荷包,以同樣的手法丟出了車外。

  ……

  忠義侯府的五小姐姬時語在天子腳下被拐,侯府上下震怒。

  姬雄武已第一時報官,並命姬合英領侯府私兵全城搜尋,未免陛下降罪,他親自入宮面聖。

  而江曜也在找尋一番無果之後直接來見了姬合英,少年大口喘氣已是累的不行,他著急喊:「大小姐,阿鎖怕是不在城中了。」

  姬合英驀地想起來,方才一個手下來報,城門守衛說不久之前有一輛行動古怪的馬車出了城,裡面睡了個小丫頭,他們說是他們的小妹妹。

  那個丫頭穿著粗布衣裳,滿頭散發蓋住了臉,從頭到腳絲毫不像京城官家的姑娘。

  因此就這麼放了行。

  姬合英臉色陰沉,「去北城門口。」

  江曜一聽,哪裡還等得住,當即策馬飛奔。

  ……

  江曜一路未停,他策馬疾馳,自京城北門衝出,加快步子,朝前搜尋。

  路途之中他意外撿到了姬時語的錦帕。

  那是一張萍亭給姬時語繡的雙面芍藥帕子,她曾給江曜炫耀過萍亭的好手藝,說雙面難繡,萍亭手藝精緻,她要日日帶著才好。

  江曜欣喜若狂。

  一定是阿鎖留下的!

  江曜堅信自己尋的沒錯,他繼續騎馬前行。

  當江曜握著姬時語的帕子、荷包還有一隻纏枝牡丹紋玉漆篦時,終於是來到了江陵城。

  這座離京城二十里路的小城。

  江陵城,東樓客棧。

  此時黃昏已至,城邊殘陽如血,暗夜蔓延,尚有零星行客步入東樓客棧求宿。

  玄衣勁裝的少年清清冷冷踏足東樓客棧,周身冷冽比之寒冬,小二見了猛打了個哆嗦,還是迎了過去。

  「客官,可是要入住?」小二舔著臉笑。

  江曜一雙淬了寒冰陰冷的狐狸眼掀動,舉目四顧,他薄唇微啟,剛要問話,卻聽身旁的酒桌,突而傳開了撫掌大笑之聲。

  幾個大漢圍坐在桌邊,桌上一大壺酒,吃喝正盡興著。

  「我都說了,那小丫頭細皮嫩肉的,老大定會滿意,你們剛沒見著嗎?」

  光頭獨眼的男人舉了一方三兩的酒碗,仰頭一口乾淨,邊說著痛快邊暢笑道:「抓她下來的時候,那細腰軟的,那臉蛋滑嫩的,真跟上好的豆腐似得,是刺溜的嫩啊。」

  「等老大完事了,能輪得到咱們嗎?」

  「只怕這晚上都不得行,老大定樂著呢!」

  「嘿,我還真想再摸摸,那滋味好的不得了啊——啊啊啊啊!」

  大笑戛然而止,陰鬱的狐狸眼少年已是拔刀一揮,一刀插入光頭獨眼男人的手掌,捅了個對穿。

  誰也沒看清江曜如何閃身而來,那把鑲綠寶石的銀刀刀尖直直一捅,將男人的手釘死在了桌上。

  鮮血噴灑,綠寶石染成了紅的。

  江曜掀了嘴皮,他拔出刀,殺意紅了眼,「你拿這隻手碰了她?」

  「你,啊啊啊啊啊!」

  光頭獨眼男人又是一記慘叫,長刀一落,他的右手從手腕上掉下來了。

  江曜眼也不眨,活生生砍掉了男人的手掌,他冷漠至極,啟唇:「碰了她的手,太髒,就該砍了。」

  血手便就這麼咕嚕咕嚕掉落在了少年的腳邊。

  江曜厭棄似得一腳踹飛,他冷沉著臉,陰鬱又不耐地注視幾個人。

  他問:「你們把她抓到哪兒了?」

  「你找死!竟敢傷我們的人!」

  幾個惡徒大漢見勢不妙,齊齊拔了刀,三下兩下幾人便將江曜從四面八方團團圍住。

  斷了手的光頭獨眼男人全身痙攣似得

  巨痛,他忍著爬起,右手手腕光禿禿的,血止不住的淌,他只餘下了一隻好手。

  少年冷冷道:「我再問一遍,她在哪?」

  「娘的,這小兔崽子竟敢砍了老子的手,一個半大毛孩,還騎到我們頭上撒尿來了!」

  光頭大漢指著江曜怒罵:「兄弟們,不能放跑他了,老子要親手宰了他!」

  被幾人拔刀相向,江曜絲毫無懼,他陰冷的狐狸眼像燃起了鬼火,幽暗詭譎。

  見幾個人說不通,少年單刀做入洞刀勢,刀架在身體右側。

  「給臉不要臉,也好,那就都殺了吧。」

  第41章

  幾個凶神惡煞的惡徒不是好相與的,江曜先斬了光頭獨眼男人的手,一行人是滔天大怒。

  提刀便要殺了江曜解恨。

  江曜單手上撩刀,故意放開左邊門戶誘敵深入,見大漢沖向左側手邊,他一個回擋趁機上步,一刀噗哧正中那人心口。

  「找死!」

  右手那面又飛來一人拔了刀,江曜旋身抽刀飛快擋下,破開防禦之際抬腳便是一個飛踹。<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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