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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裴祜知曉今日盧月照就是要同他慪氣,於是,他想要竭力取悅於她,讓她消消氣。

  裴祜抬腿壓住她掙扎踢他的雙腿,又抽出腰間蹀躞帶將她的雙手緊緊綁住,而他滾熱的大掌已然探進了她的裙擺……

  ……

  織金褶裙下是女子白皙修長的雙腿……

  「梨兒,你撒謊……」

  「你想……是不是?」

  裴祜在她的耳邊問道。

  盧月照水眸通紅,搖了搖頭。

  可裴祜竟慢條斯理,不慌不張,只是想將她此時此刻的模樣牢牢印在腦海之中,永遠無法磨滅……

  盧月照眼角沁出了淚,她記得,從前她懷著旂兒時,為了讓她舒服,他用過唇舌,也曾像此刻這般過。

  可是……

  他從前不會這般折磨於她,外頭是數不清的乾王親衛,這逼仄的馬車正在快速行駛,而他則慢條斯理,欣賞著她的難捱,一定要讓自己在他面前徹底潰敗才可以。

  盧月照不想讓他得逞,可是身體的反應和變化騙不了人。

  她承認,他的的確確勾起了她……

  ……

  淚水滑落,盧月照哭了。

  得了些許,但更大的空虛感襲來,她甚至不自覺去迎合他。

  但,慾壑難填,這樣又哪裡能比得上他呢?

  盧月照的餘光瞥向了他的腰腹處,儘管他早已……但他就是這般忍耐著,不給他,折磨她……

  盧月照顫了身子,一雙染了霧氣的美眸盈盈望著裴祜,似是在引誘著他。

  裴祜垂眸看著自己的三根手指,而後在盧月照的注視之下伸出舌尖細細舔了舔……

  「梨兒……你……好甜……」他喃喃道。

  裴祜終於再也忍不住,撩開衣袍……

  原本還算安靜的馬車瞬間響起的刺耳的「吱吱呀呀」聲響,細聽去,還隱隱約約有潺潺流水。

  盧月照尚存一絲理智,還是推開了他。

  「不行……」她暈紅了眼眸,「動靜太大了……」

  外頭那麼多人,她的臉還要不要了?

  裴祜喉結滾動,眸色晦暗。

  箭在弦上,哪有不發的道理?

  他緊緊地凝著面前女子,略一思忖,率先坐在了車廂地毯上,而後一手撈過盧月照的腰身將她環住……

  「嗯……」

  盧月照輕吟出聲,聲量很小很小。

  可裴祜並未如往常一般……

  他只抬起雙手覆在她的身前……像是呵護一件絕世珍寶般小心翼翼……

  可是很快,盧月照便知曉他所圖為何了。

  馬車依舊快速行駛著,風景不斷變換,很快便離開了康莊大道,駛進了林深小路。

  小路崎嶇不平。

  ……

  又過了兩刻鐘,馬車進了景和園的瀛洲玉雨內。

  天色已暗,裴祜寬大的玄色大氅將盧月照從頭至尾包裹得密不透風,抱著她進入寢殿。

  而盧月照懷裡則抱著她的外褲中褲還有褻褲,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很快,沒了地點的掣肘,瀛洲玉雨正殿內寢便儘是滾石拍岸的巨大水聲,以及一雙男女糾纏不已的身影。

  久久未曾停歇,直至天光漸亮,裴祜才又一次緊緊抱住了她……

  不過,最後的最後,盧月照啞了嗓子,換成了裴祜問她。

  「梨兒。」

  「嗯。」

  「你忘了他好不好?」

  傻子,忘不了。

  「梨兒。」

  「嗯。」

  「你別愛他了,愛我好不好?」

  迷濛之中,盧月照看著他泛紅的眼角,微微怔忡。

  裴祜注視著她,以為她不願意忘了那人,又不想聽到她否定的回答,先一步堵上了她的唇。

  我,是愛你的呀。

  從始至終,都是你。

  也只有你。

  盧月照心下默道。

  第127章

  田荷華自傍晚被乾王親衛遣送回恪王府後,便將自己一直關在房間內誰也不見,從外頭只能聽見她隱隱的哭泣聲,恪王妃田氏實在擔憂她,在屋外喚了她許久田荷華才開了門。

  一見到姑母,田荷華便又紅了眼眶,一把撲在田氏的懷裡再次哭了起來。

  田氏嘆息頻頻,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她。

  「若她是個是名門淑女也就罷了,再不濟也是小官家的女兒,結果呢,是個什麼,從鄉下來的寡婦,難道以後我還要和她互道姐妹嗎?乾王還真是不挑,以後我的臉面往哪放?」田荷華怨道。

  「家世才是最重要的,不過一個外室,你甚至不用擺出正室嫡妻的氣度,根本不用放在眼裡。」

  頓了一瞬後,恪王妃繼續道:「男人嘛,還不就那檔子事兒,有些男人還就喜歡什麼人妻啊,寡婦的,滋味兒不一樣的。」

  「你若是真的眼裡容不得沙子,我現在就和你姑丈說,讓他另尋別人去嫁給乾王,你的夫婿我們再好好挑選就是,一定要尋一個心裡有你的,肯真心實意待你的才是,否則......就會像姑母一般,半輩子都要過去了,和你姑丈那是見面沒說幾句話就要吵的,怎麼都順不了彼此的心意,相看兩厭罷了。」

  聞言,田荷華搖頭,「我知曉姑母是為我好,這些道理我都明白,可是,我就是

  喜歡乾王啊,整個大魏朝恐怕都找不到比他更好的男子了......「田荷華哭得傷心。

  「傻孩子,哪裡就沒有比他更好的了呢......就好比,我嫁給你姑丈之前也覺著他是大魏最好的男兒,待嫁時滿心歡喜,新婚之夜被他掀開蓋頭時都還沒看他就羞紅了臉,可是,他帶給我了什麼呢?」

  言及此處,田氏眼眶濕潤。

  「所以,是因為什麼呢?」田荷華抬頭問道。

  田氏皺了皺眉頭,默了一瞬開口道:「他呀,心裡早就有了人。」

  「聽聞,他見她第一眼時就怔在原地,移不開眼了......不,應當是他們兄弟二人看了都移不開眼了。」

  兄弟?

  田荷華瞪大雙眼,她姑丈恪王的兄弟?

  那不就只有......

  田氏輕輕點頭。

  「那是孟皇后還是徐......」田荷華突然噤聲,她想起姑母曾經對她說的話。

  是寡婦來著,那不就是當今太皇太后徐氏!

  「所以姑丈的心上人是太皇太——」

  「華兒!」

  就在此時,恪王驟然闖入,高聲喝止了田荷華的話語。

  他臉色極為難看,一雙鳳眸似是淬了毒,掃過他面前的姑侄二人。

  「華兒,莫聽你姑母胡說,她想是擔憂你的婚事,這才會胡言亂語,說出此等瘋言瘋語,姑丈這就請太醫為她醫治。」

  「裴承佑,你說誰是瘋婦?怎麼,如今我連提都不能提她了是嗎?」

  田氏怒目圓瞪,彷佛要在恪王身上灼出一個洞來。

  「來人,將王妃帶下去,請太醫診治!」恪王怒喝道。

  「我看誰敢動我!」田氏將手邊的圓杌踢倒在地,指著恪王喊道。

  「裴承佑,怎麼,如今你還想軟禁我不成?那你可問過我父兄答不答應?他們若知曉,你這搖搖欲墜的大魏恪王還有幾分臉面在這朝堂之上?」

  聞言,恪王臉色更是陰沉得厲害,直接別過臉,不去看他的妻子,面容上難掩厭惡。

  田氏看在眼裡,嗤笑一聲道:「你別忘了,這樁婚事是你苦苦向你父皇母妃求來的!」

  「我論家世論身材論容貌哪裡比不過她徐紓意,新婚之夜啊,你喝得酩酊大醉,趴在我身上卻叫著她徐紓意的名字!裴承佑,不是我非你不可硬要嫁你的,這麼多年,湊活湊活過也就算了,你難道要連這最後的顏面都不要了嗎?」

  「你別以為我不知曉祜兒生死不明你監國攝政時幹了些什麼!」

  「你幾次三番想要闖入她徐紓意的壽寧宮,結果呢,你進去了嗎,她心裡就只有她那個亡夫,再不濟也是你那個好哥哥,你呢,她有看過你一眼嗎?」

  「你以為她徐紓意是個簡單的?一個生過孩子的寡婦之身,膝下還沒有皇嗣,居然能夠穩坐中宮這麼多年,皇后,太后,太皇太后,皇帝都換了三回了,笑到最後的只有她徐紓意,別哪天她把你殺了,你還不自知呢!」

  「你就是那旱廁里的蛆,陰溝里的老鼠,愛而不得這麼多年,覬覦著不能覬覦之人,肖想著不該肖想之人,她可是你皇兄之妻,你的皇嫂啊!」

  「住嘴!」

  恪王怒吼道,旋即高高揚起手掌向著田氏的面龐之上揮去。

  「怎麼,被我說中了你的心事,還想要打我了?看來我父親的兵權還是不能讓你有所忌憚啊?」田氏嘲諷道。

  恪王的手掌因憤怒而顫抖不止,可最終還是未能落下。

  餘光里,他瞥了一眼田氏身旁戰慄不已的田荷華,目露狠戾。

  *

  五日的光景倏忽而過,終於到了乾王大婚的這一日。<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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