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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理智告訴她,她要反抗,可身子根本沒有一絲力氣,一開始,她害怕,所以蘊了淚。

  可後來,自己的身子根本不受自己大腦的控制,她貪戀他的觸碰,甚至渴望他的親吻,她被自己意識和軀體上所表現出的截然不同之割裂感撕扯著,所以,後來的哭泣與淚水,更多的是對自己如此反應的羞憤與羞恥。

  下身依舊一片潮濕,盧月照並緊了雙腿,羞赧與窘迫向她深深襲來,她幾乎透不過氣。

  而她,錯怪了他。

  裴祜別過視線,嘆息一瞬後,將自己的中衣衣擺向下扯了扯,遮住他的腿間。

  忽然,女子柔軟的外衫衣料輕輕划過他的手臂,盧月照將衣衫收攏好,下了榻,然後對著裴祜行了一個禮。

  裴祜凝著她轉身離去的背影,開口道:

  「盧月照......本王再問你一次。」

  「多謝王爺抬愛,民女承受不起。」

  言罷,盧月照頭也不回逃離了此處。

  於元忠看著髮絲凌亂捂著領口的女子石化在了原地。

  盧娘子何時進了裡面?

  那王爺與她......

  「砰——」

  房內傳來一聲巨響,於元忠被驚得打了個寒顫。

  床榻旁的紫檀屏風被踹倒在地,裂了一大塊口子。

  行吧,沒成。

  於元忠嘆了口氣。

  院門外的樹影后,張莊敬默立在側,目睹盧月照從房內跑出後落荒而逃,他知曉那房內之人是誰,乾王心腹於元忠就佩刀立在門外。

  「梨兒——」

  張莊敬見盧月照跑了出來,然後追上前去。

  走近後,他看見了她凌亂的髮絲以及褶皺的衣衫。

  「梨兒,乾王他——是不是欺辱了你!」張莊敬滿臉震驚。

  盧月照死死咬著下唇,愴然欲泣,沒想到在自己最狼狽,最羞恥的時候還被人撞了個正著。

  「沒有,他沒有欺辱我。」盧月照答道。

  「那你怎會如此......還失魂落魄地從裡面跑出來?」張莊敬追問道。

  「別問了,」盧月照開口,「莊敬哥,別問了......」

  「好,梨兒我不問。」張莊敬說道。

  他壓下心中不安,可還是大著膽子想要問出那句藏在他心裡許久的話語。

  「梨兒,你可願與我在一起?」

  他怕問晚了,就沒機會再問出口了。

  就在方才,張莊敬心裡陡然生出濃濃不安,他怕他藏在心裡多年的梨兒,再一次與他錯失。

  盧月照瞪大雙眸,不敢相信他就這樣告知了他的心意,她很快搖頭,「莊敬哥,你既問了我,我的回答是,不願。」

  「與寡婦糾纏不清對你官聲不好,為了我,毀了前途不值得......」

  「今後定會有相配的閨秀,與你舉案齊——」

  「是因為乾王嗎?」張莊敬出言打斷。

  盧月照斂下眸子,久久未有言語。

  事已至此,恰好被他撞見,那就讓他覺得自己是個貪慕權貴之人罷,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死心。

  「不,梨兒,我不相信,是他逼迫你的是不是?」張莊敬邁步向前,擋住了盧月照的去路。

  「是與不是,已經不重要了。」

  盧月照抬首,直視他的視線,隨後離去。

  張莊敬渾渾噩噩,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的家中。

  他腦海之中是揮散不去的那一幕。

  梨兒面帶紅暈,捂著衣襟,衣衫不整地從乾王休憩的屋內跑出。

  而乾王……

  片刻前,他曾幾乎半裸著上身出現在房門。

  他們兩人為何?

  張莊敬在席間猛然發現盧月照不見了身影,又仿佛看見她的衣角沒入了樹林深處。

  他下意識跟隨上去,卻親眼撞見兩人這曖昧不清的一幕。

  心口處又開始泛著酸痛,而這一次,比一年前盧先生來信婉拒他的求娶之時還要更痛。

  如果說,梨兒的亡夫清明,他張莊敬尚且可以輕而易舉將其比下去,可眼前的乾王,他卻根本沒有一絲相較之力。

  可是梨兒啊,從前也好,如今也罷,你的人生里,難道自始至終就沒有他張莊敬的身影嗎?

  葛氏立在門前,緊緊皺著眉頭,眼看著自己的兒子小心翼翼地捧著那幅畫像,他流著眼淚,失了心神。

  她咬了咬牙,大步上前。

  第99章

  「敬兒!」葛氏面容嚴肅,大步來到張莊敬面前,她咬了咬牙,還是開了口:「你去哪了?難不成又去尋那個寡婦不成?」

  「母親,你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她是恩師的孫女啊,你從前不是很喜歡她嗎?」張莊敬小心翼翼將畫像放在桌面上,擰著眉心說道。

  「是,她是盧先生的孫女,我從前是很喜愛她,也是真心實意想要她進咱家的門,之前不是沒有給你倆說過親,我收到你大伯的信時高興壞了,咱們不還一口應下了,可是呢,人家看不上你這個從五品刑部員外郎,非要嫁給一個一窮二白的鄉下泥腿子!」

  「母親,娘!她從來沒有對我表出一絲心意,是我一廂情願,你不要說話這麼難聽,盧家有恩於我們!」張莊敬痛道。

  「娘知道你是個知恩圖報的,可你要報恩你怎麼不能報,一定要娶她嗎?你前途大好,年紀輕輕就成了刑部員外郎,這滿京城二十三歲的從五品,除了家族蔭封的,有幾個?如今乾王這般重用你,別說正妻,就算納她為妾都要被人指指點點,更不用說養在外面,那一個個御史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你如今要為了一個寡婦,不要官聲,不要名聲,也不要你的娘,你忘了你讀書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走到了如今?」

  葛氏流著眼淚,拉住張莊敬的手臂,想要將他喚醒,「大冬天的雪地里,我拿著荊棘條往你身上抽,補著補丁的棉衣那麼厚都被我給打破了,倒刺扎進你身上,你流了多少血,就是不肯服軟說一句你不再念書了......你苦讀十幾年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日子,難道為了一個寡婦,就把你的名聲前途全都毀了?你和她一個死了丈夫的女人拉拉扯扯,不清不楚,哪家的好姑娘願意進門?難道還就一輩子守著她不成?」

  「不要一口一個寡婦!」張莊敬吼道,他已經哭紅了眼。

  「那我問你,她是不是寡婦,是不是有個兒子!」葛氏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喊出。

  張莊敬

  愣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你是已經盤算好了要養別人的兒子不成?你就不怕出了門,別人指指點點,罵你是頭頂著綠布的烏龜王八蛋!」

  「現在你對她感情深你自然是怎麼都好說,那等以後呢,等梨兒老了,沒有了現在的美貌,等珍珠變成了魚眼珠,你還有這心氣兒嗎?你敢拍著胸脯說能將旂兒真真正正當成自己的兒子?我告訴你,那不能夠!到時候你每次見到旂兒,都會提醒你,梨兒她曾經是別的男人的女人,給別的男人生過孩子!」

  葛氏大口呼吸著,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一陣頭暈目眩,她緩了緩,眼裡的淚也沒斷過,「自從我聽說你要管東莊村的閒事我就成天睡不好,就怕你出什麼意外,現在那訴狀還在你屋裡藏著,梨兒來京城前,我就有種不好的預感,我陪著孫夫人去城外廟裡燒香時就給了許了願,我只想你平平安安,安安穩穩一輩子就足夠了......可是現在呢,東莊村這一件事情還沒辦成,你又盤算著娶個寡婦......況且,你有問過梨兒的心意嗎?她難道已經應了你不成?」

  張莊敬一直失神落魄,直到葛氏的最後一句,才喚醒了他些許。

  是啊,梨兒她不願意啊......

  「我告訴你,你要還當我是你娘,念著你死了的爹,念著是我一個人拉扯你長大,你就給我死了這條心,要想梨兒進門,除非我死!」

  言罷,葛氏摔門而去。

  張莊敬俯首,凝視著案上的丹青。

  【霽景澄秋,晚風吹盡朝來雨。夕陽煙樹。萬里山光暮。

  一帶長川,自在流今古。人何處。月波橫素。冷浸蒹葭浦。】

  畫卷的右上側,他提寫下石孝友《點絳唇》,畫卷里,他潑墨下的也是這樣一幅意境。

  只不過,裡頭多了一個深情淑婉的女子,她滿面愁緒,孤寂於這萬里山光之中。

  可是如今細想來,他記憶之中的梨兒似乎從來沒有這副神情過,她生長於春山綠水之中,與朝陽為伴,欣欣向榮,為他沉悶枯燥的求學時光帶來一抹亮色。

  那這幅畫上的梨兒可還是梨兒嗎?

  還是說,只是他自己苦悶陰鬱心情的一種映射?

  但他至今不知自己究竟在哪一步慢了下來,又是在哪一步時出了錯,明明自己才是那個最先遇見她的人,最先對她有了心思好感之人,為何一次又一次與她錯失?

  難道感情一事向來是不分先後的是嗎?

  那他為何會對自己初次動心的女子掛念至今呢?<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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