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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拿出手機來看。
徐綏給她發了消息，似乎在做攻略。
xs：【你去過裕洲博物館嗎？明天要不要去看一看？】
宋攬打字回覆：【可以呀，我倒是去過一次，但是不用考慮這個，去哪又不重要，所有的景點，都沒同時見過咱們兩個人，對吧？】
宋攬：【跟你一起的話，所有的地方都可以去。】
幾秒鐘後，宋攬收到徐綏的回信。
xs：【宋宋，我有點想哭。】
宋攬抿唇憋笑：【別被司機師傅看見了。】
xs：【那等你回來，我再哭。】
宋攬打字：【好。】
「你們在一塊很久了嗎？」舒原突然開口，「以前沒聽我姐說過。」
「啊...」宋攬抬眼，心口浮出悵然，緊接著應聲，「還好，以前在一起過，後來分開了。」
「破鏡重圓啊。」他感嘆著。
宋攬笑了笑。
舒原：「高中在一起的嗎？」
「嗯。」
「挺好的，我們宿舍那個時甫你記得嗎？」
宋攬回想了下，從記憶深處找到了星點關於這個人的記憶，但仍舊不確定地問：「是不是負責過換物集市的那個？」
「對，」舒原給宋攬扔了個橘子，「他前段時間一直問我你的聯繫方式來著，現在看，應該是沒有給的必要了。」
宋攬轉了幾下橘子，又放回茶几上，笑：「就算沒有男朋友，也沒有給的必要。」
舒原頓了下，點了點頭，調侃道：「高中的感情基礎就是堅固啊。」
宋攬笑了下，沒說話。
如果是高中時候的她，說不定不會避諱這些事情，說不定會想著，只要在對方挑明的時候明確拒絕就好了，過後還是朋友或是同學，大家總有用得著對方的一天，不用把所有的路都堵死。
但現在不一樣了。
宋攬她明白了，她自以為的中立本就是一種偏頗，不一刀切的本質就是默認糾葛。
宋攬笑了下，都是受某人的影響。
又或者是，在徐綏刻意收斂著偏愛跟她相處的日子裡，宋攬設身處地地感受到，當時的他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徐綏說的對。
他們是人，人是有缺點的。
但也是會成長的。
晚上吃完飯後，果不其然，舒阿姨留宋攬住一晚上。
以往宋攬來這裡，都是住一晚才走，所以這次她照舊應下了。
舒阿姨是老師，她在家裡倒是和顏悅色，但只要進了班級，就是說一不二的掌權者，手下管理的班級沒有一個人是不懼怕她的，自然也沒人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觸碰早戀這條高壓線。
但沒想到的是，好多年前，她把前朝管理得井井有條，後院卻在沒人注意到的地方，悄悄起火了。
彼時，在戶籍地上高中的女兒錢書早戀，把舒阿姨氣得不輕。
宋攬那個時候還小，但也對舒阿姨從裕洲奔赴蒼南暴打宋辰的事情略有耳聞，也在母親趙嵐的話語間，聽說過舒阿姨「大學不畢業不准談戀愛！」的規矩。
所以為了避免麻煩，宋攬沒幹出什麼反常的事情讓她起疑心。
比如——
一時腦熱，跑回酒店去。
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宋攬出了臥室門，在客廳倒了杯水，又端著回了房間。
整個家裡都安安靜靜的，舒阿姨和錢叔叔房間的燈也關了，宋攬這才放了心，回房間給徐綏發消息。
宋攬：【睡了嗎？】
xs：【沒有，在看電影。】
宋攬：【什麼電影？】
xs：【我們高中看的那個，你記得嗎？】
宋攬：【記得啊，怎麼想起來看這個了？】
xs：【房間投影儀上有，就重溫一下。】
宋攬笑了下，打字：【想打視頻。】
xs：【等我穿件衣服。】
「......」
宋攬眼睛眨了眨，在看清消息的下一秒，直接按了視頻通話。
第80章
視頻剛撥打出去兩秒鐘，就顯示被對面接通了。
宋攬舔了下唇角，坐得緊繃。
徐綏被她放在了大屏，什麼都看得很清楚。
他身上穿著黑色的家居服，扣子扣得很好，連最上面一顆都沒放過，哪有什麼要穿件衣服的必要？
宋攬反應了下，才笑出聲來，她看著徐綏臉上明顯也是壓著笑，開口罵了句：「你有病。」
「嗯。」
徐綏唇角揚著笑，乾脆認下。
宋攬往後仰，靠在床頭的枕頭上，開始閒聊：「你晚上吃了什麼？一個人吃飯，有沒有哭鼻子啊？」
「哭了，哭了好久呢，」徐綏開著玩笑，道，「晚上吃了炒菜和米飯，你呢？」
「我吃的可就多了，魚、蝦、牛肉、還有幾道素菜，飯後還吃了點柚子什麼的。」
徐綏往後躺，又拉過被子蓋在自己胸口上面一點的位置：「這麼豐盛啊。」
「是啊，」宋攬說著，就想開始逗徐綏，忽而佯裝嚴肅，「來，讓我看看房間是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在。」
徐綏愣了下，而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手機跟著他的笑一塊抖動，晃得宋攬眼暈。
「幹嘛啊？」宋攬也覺得好笑，但奈何這件事是她一時興起做出來的，她自然不能給自己撤火，於是還是克制著表情，沒讓自己徹底笑出來。
誰料下一秒，徐綏掀開被子下床，又反轉了鏡頭，仔仔細細里里外外地把整個套房都拍了一遍，而後又回到客廳，才把鏡頭翻轉過來對著自己，笑問：「看完了？」
「挺好的，你訂的房子就是漂亮。」
宋攬十分不走心地誇了一句，隨即又看著徐綏的表情，沒忍住開口：「怎麼我一開始懷疑你，你就這麼來勁呢？你是受虐狂嗎？」
「不知道。」徐綏嘴角壓著笑，「我也覺得奇怪。」
宋攬還想說些什麼時，忽而就聽見門口傳來了幾道輕微的敲門聲。
「......」
深夜裡突然響起的敲門聲，讓宋攬的話陡然啞在嗓子裡，她看了眼徐綏，而後微微撐起上身，往房門口望：「誰啊？」
徐綏站在酒店的客廳里，聞言也問：「怎麼了？」
「有人敲門。」
宋攬給他解釋。
可門外並沒人回應她的問話。
宋攬雖疑惑，但是也沒多管，就重新躺了回去，沖徐綏道：「我聽錯了。」
徐綏卻沒放過這道敲門聲，開口：「我剛才好像也聽到了。」
話音落下，那聲音再度響起，宋攬的心陡然提起：「誰？舒阿姨？是你嗎？」
宋攬說著，便坐起身來。
下一秒，門外傳來聲響：「是我，舒原。」
「......」
宋攬淺蹙了下眉，又收斂表情，垂眼朝徐綏溫聲開口：「等會兒我。」
徐綏應了聲，眼睫動了動，但還是點頭：「嗯。」
宋攬下了床，踩著拖鞋走到房門邊，她剛抬手搭在門把手上，就聽見徐綏的聲音從聽筒中穿了過來：「要不我先掛了？」
他的嗓音辨不清情緒，好似只是伴侶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於是體諒地迴避而已。
「......」
但宋攬知道，徐綏不是一般的伴侶。
於是她把手機舉起來，衝著他皮笑肉不笑：「別找事啊，敢掛一個你試試？」
話音落下，徐綏就近在沙發上坐下，往後倚在靠背上，肩膀一聳一聳地笑。
見他神情無異，宋攬才隔著門板問外面的人：「有事嗎？」
「我想進來找一下東西，睡衣好像落在你房間了。」
「......」
這句格外突兀地話像一道沖天煙花，把宋攬的腦子炸得一片空白。
半晌，她才「啊」了句，面上滿是詫異。
宋攬攥著手機，下意識看向徐綏，她瞧見徐綏緩慢地蹙起眉，兩人就那麼隔著手機屏幕對視。
徐綏自然沒忽略宋攬臉上的錯愕。
她舔了下唇角，對著徐綏說：「你等等，讓我先弄清楚怎麼回事。」
徐綏點頭。
下一秒，宋攬轉動著門把手下方的鎖扣，「咔噠」了兩聲後，她才往下壓把手，把門打開來。
迎面撲過來一陣菸草味。
味道很強勢。
宋攬有些不喜，她的思緒很快飛走，恍惚想起來，徐綏身上好像沒味道。
白天跟他靠得那麼近，也沒聞到煙味。
就只有淺淡
的清香。
「......」
雖說北方城市家家戶戶都有暖氣，家裡說是四季如春也不為過，宋攬自己回了裕洲之後在宿舍里都不會穿得太厚。
但站在門口的舒原......
衣著實在是有點清涼。
宋攬看著他身上穿著的白色寬鬆背心和運動短褲，又覺得怪異。
那白背心的袖口開得實在是大，除過腋下，還能看到他側邊身體的皮膚。<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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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攬：【跟你一起的話，所有的地方都可以去。】
幾秒鐘後，宋攬收到徐綏的回信。
xs：【宋宋，我有點想哭。】
宋攬抿唇憋笑：【別被司機師傅看見了。】
xs：【那等你回來，我再哭。】
宋攬打字：【好。】
「你們在一塊很久了嗎？」舒原突然開口，「以前沒聽我姐說過。」
「啊...」宋攬抬眼，心口浮出悵然，緊接著應聲，「還好，以前在一起過，後來分開了。」
「破鏡重圓啊。」他感嘆著。
宋攬笑了笑。
舒原：「高中在一起的嗎？」
「嗯。」
「挺好的，我們宿舍那個時甫你記得嗎？」
宋攬回想了下，從記憶深處找到了星點關於這個人的記憶，但仍舊不確定地問：「是不是負責過換物集市的那個？」
「對，」舒原給宋攬扔了個橘子，「他前段時間一直問我你的聯繫方式來著，現在看，應該是沒有給的必要了。」
宋攬轉了幾下橘子，又放回茶几上，笑：「就算沒有男朋友，也沒有給的必要。」
舒原頓了下，點了點頭，調侃道：「高中的感情基礎就是堅固啊。」
宋攬笑了下，沒說話。
如果是高中時候的她，說不定不會避諱這些事情，說不定會想著，只要在對方挑明的時候明確拒絕就好了，過後還是朋友或是同學，大家總有用得著對方的一天，不用把所有的路都堵死。
但現在不一樣了。
宋攬她明白了，她自以為的中立本就是一種偏頗，不一刀切的本質就是默認糾葛。
宋攬笑了下，都是受某人的影響。
又或者是，在徐綏刻意收斂著偏愛跟她相處的日子裡，宋攬設身處地地感受到，當時的他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徐綏說的對。
他們是人，人是有缺點的。
但也是會成長的。
晚上吃完飯後，果不其然，舒阿姨留宋攬住一晚上。
以往宋攬來這裡，都是住一晚才走，所以這次她照舊應下了。
舒阿姨是老師，她在家裡倒是和顏悅色，但只要進了班級，就是說一不二的掌權者，手下管理的班級沒有一個人是不懼怕她的，自然也沒人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觸碰早戀這條高壓線。
但沒想到的是，好多年前，她把前朝管理得井井有條，後院卻在沒人注意到的地方，悄悄起火了。
彼時，在戶籍地上高中的女兒錢書早戀，把舒阿姨氣得不輕。
宋攬那個時候還小，但也對舒阿姨從裕洲奔赴蒼南暴打宋辰的事情略有耳聞，也在母親趙嵐的話語間，聽說過舒阿姨「大學不畢業不准談戀愛！」的規矩。
所以為了避免麻煩，宋攬沒幹出什麼反常的事情讓她起疑心。
比如——
一時腦熱，跑回酒店去。
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宋攬出了臥室門，在客廳倒了杯水，又端著回了房間。
整個家裡都安安靜靜的，舒阿姨和錢叔叔房間的燈也關了，宋攬這才放了心，回房間給徐綏發消息。
宋攬：【睡了嗎？】
xs：【沒有，在看電影。】
宋攬：【什麼電影？】
xs：【我們高中看的那個，你記得嗎？】
宋攬：【記得啊，怎麼想起來看這個了？】
xs：【房間投影儀上有，就重溫一下。】
宋攬笑了下，打字：【想打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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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攬眼睛眨了眨，在看清消息的下一秒，直接按了視頻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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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攬舔了下唇角，坐得緊繃。
徐綏被她放在了大屏，什麼都看得很清楚。
他身上穿著黑色的家居服，扣子扣得很好，連最上面一顆都沒放過，哪有什麼要穿件衣服的必要？
宋攬反應了下，才笑出聲來，她看著徐綏臉上明顯也是壓著笑，開口罵了句：「你有病。」
「嗯。」
徐綏唇角揚著笑，乾脆認下。
宋攬往後仰，靠在床頭的枕頭上，開始閒聊：「你晚上吃了什麼？一個人吃飯，有沒有哭鼻子啊？」
「哭了，哭了好久呢，」徐綏開著玩笑，道，「晚上吃了炒菜和米飯，你呢？」
「我吃的可就多了，魚、蝦、牛肉、還有幾道素菜，飯後還吃了點柚子什麼的。」
徐綏往後躺，又拉過被子蓋在自己胸口上面一點的位置：「這麼豐盛啊。」
「是啊，」宋攬說著，就想開始逗徐綏，忽而佯裝嚴肅，「來，讓我看看房間是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在。」
徐綏愣了下，而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手機跟著他的笑一塊抖動，晃得宋攬眼暈。
「幹嘛啊？」宋攬也覺得好笑，但奈何這件事是她一時興起做出來的，她自然不能給自己撤火，於是還是克制著表情，沒讓自己徹底笑出來。
誰料下一秒，徐綏掀開被子下床，又反轉了鏡頭，仔仔細細里里外外地把整個套房都拍了一遍，而後又回到客廳，才把鏡頭翻轉過來對著自己，笑問：「看完了？」
「挺好的，你訂的房子就是漂亮。」
宋攬十分不走心地誇了一句，隨即又看著徐綏的表情，沒忍住開口：「怎麼我一開始懷疑你，你就這麼來勁呢？你是受虐狂嗎？」
「不知道。」徐綏嘴角壓著笑，「我也覺得奇怪。」
宋攬還想說些什麼時，忽而就聽見門口傳來了幾道輕微的敲門聲。
「......」
深夜裡突然響起的敲門聲，讓宋攬的話陡然啞在嗓子裡，她看了眼徐綏，而後微微撐起上身，往房門口望：「誰啊？」
徐綏站在酒店的客廳里，聞言也問：「怎麼了？」
「有人敲門。」
宋攬給他解釋。
可門外並沒人回應她的問話。
宋攬雖疑惑，但是也沒多管，就重新躺了回去，沖徐綏道：「我聽錯了。」
徐綏卻沒放過這道敲門聲，開口：「我剛才好像也聽到了。」
話音落下，那聲音再度響起，宋攬的心陡然提起：「誰？舒阿姨？是你嗎？」
宋攬說著，便坐起身來。
下一秒，門外傳來聲響：「是我，舒原。」
「......」
宋攬淺蹙了下眉，又收斂表情，垂眼朝徐綏溫聲開口：「等會兒我。」
徐綏應了聲，眼睫動了動，但還是點頭：「嗯。」
宋攬下了床，踩著拖鞋走到房門邊，她剛抬手搭在門把手上，就聽見徐綏的聲音從聽筒中穿了過來：「要不我先掛了？」
他的嗓音辨不清情緒，好似只是伴侶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於是體諒地迴避而已。
「......」
但宋攬知道，徐綏不是一般的伴侶。
於是她把手機舉起來，衝著他皮笑肉不笑：「別找事啊，敢掛一個你試試？」
話音落下，徐綏就近在沙發上坐下，往後倚在靠背上，肩膀一聳一聳地笑。
見他神情無異，宋攬才隔著門板問外面的人：「有事嗎？」
「我想進來找一下東西，睡衣好像落在你房間了。」
「......」
這句格外突兀地話像一道沖天煙花，把宋攬的腦子炸得一片空白。
半晌，她才「啊」了句，面上滿是詫異。
宋攬攥著手機，下意識看向徐綏，她瞧見徐綏緩慢地蹙起眉，兩人就那麼隔著手機屏幕對視。
徐綏自然沒忽略宋攬臉上的錯愕。
她舔了下唇角，對著徐綏說：「你等等，讓我先弄清楚怎麼回事。」
徐綏點頭。
下一秒，宋攬轉動著門把手下方的鎖扣，「咔噠」了兩聲後，她才往下壓把手，把門打開來。
迎面撲過來一陣菸草味。
味道很強勢。
宋攬有些不喜，她的思緒很快飛走，恍惚想起來，徐綏身上好像沒味道。
白天跟他靠得那麼近，也沒聞到煙味。
就只有淺淡
的清香。
「......」
雖說北方城市家家戶戶都有暖氣，家裡說是四季如春也不為過，宋攬自己回了裕洲之後在宿舍里都不會穿得太厚。
但站在門口的舒原......
衣著實在是有點清涼。
宋攬看著他身上穿著的白色寬鬆背心和運動短褲，又覺得怪異。
那白背心的袖口開得實在是大，除過腋下，還能看到他側邊身體的皮膚。<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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