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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別逼我,別逼我……】薛雅文痛哭流涕,滿眼通紅。

  【有種就來啊!】唐俐步步緊逼。

  薛雅文拿著刀的手卻越抖越厲害,咣當——刀掉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孬種!我就知道像你這種人販子家的狗雜種,根本幹不成什麼大事!】

  「然後,我撿起那把刀 ,一下子捅進唐俐的胸膛,比我想像中的簡單很多,她甚至發不出什麼聲音,就倒下了。薛雅文當時嚇傻了,我讓她離開並且管好自己的嘴,不然我進去了,她也是共犯。然後我就換了一件唐俐的衣服,把自己偽裝成她,還在手肘內側偽裝了一道她獨有的疤痕,這是我們唯一不同的地方。因為那疤不大,位置又隱蔽,現在的鏡頭都帶濾鏡,粉絲從沒注意過,只有我們的父親知道。我給她換上了我的一件長袖睡衣,特意擋住了疤痕,又弄了一些道具組的血漿在上面,將我們沾了血的衣服先暫時藏了起來。」

  「父親得知唐俐和我起了衝突,並且一刀捅死『我』之後,並沒有責怪她,只是一味地安慰,並且說他一定會處理好一切。當他看到慘死的屍體,甚至都不願意多看一眼,嫌棄地裝進行李箱就帶走了,如果他肯挽起袖子檢查一下胳膊,就會發現,死去的其實是唐俐。」

  「血跡是怎麼處理?還有那些沾了血的衣服。」

  「我爸幫我擦了血,他先將行李箱放在車裡,又返還幫我將血弄乾淨,檢查了所有痕跡都處理妥當才離開。那些衣服……薛雅文不放心,第二天又找到了我,偷偷幫我帶了出去焚毀。」

  「所以你們就在那個時候結盟?」

  余伶點點頭:「算是吧。」

  「之後我在表演時,儘量表現出一些破綻,拍攝得不是很順利,我以為可以瞞一陣子,但是還是失誤了。有一天我爸打電話,說幫我帶了某款名牌包,我偽裝成唐俐撒嬌,說:爸爸對我最好了……可是掛了電話,卻在唐俐的衣櫃裡發現了同款,這明顯是試探,他已經知道我是誰了。所以我立刻聯繫了薛雅文……」

  「不是的……」一直哽咽的薛雅文忍不住接了話,「余伶一直沒有主動找過我,每次都是我聯繫她,我有時候就在片場不遠處關注著她,我發現有一天她的神情不對,在我的逼問下,她才說,我便提議,我來幫她殺了她爸。」

  「那具體是怎麼操作的?」方恣問。

  「余伶的父親說要過來探班,順便給她送包,我就知道來者不善。我先讓余伶在隔壁給他訂好房間,當他來找余伶後,我就故意登門吵架,擾亂局勢。我本來以為他會離開,沒想到他卻約我私談,要套我的話,他想知道這幾天他的女兒有沒有異常。看來他還沒有百分百確定余伶不是唐俐,又不想打草驚蛇。」

  「如果他愛余伶像愛唐俐一樣,他直接問她就是了,反正他會原諒和包庇女兒的所有罪行,顯然他不是,他越是這樣小心,越是證明,她想余伶死。」

  「核實身份是早晚的事,畢竟就算她們的臉再像,指紋畢竟是不同的。我也只能反過來套路他,我裝瘋賣傻,越哭越傷心,說自己被她女兒欺負得多慘,工作也快沒了,一定要他賠償。並且開始給自己灌酒,那酒是我通過余伶提前讓工作人員放在房間裡的,度數很高。我要他陪我一起喝,他帶著目的,自然就同意了。我遺傳了我的酒鬼父親,這點酒根本不算什麼,但他幾杯下去,顯然有些暈了。」

  「我提議跟他去陽台吹吹風,我有個關於他女兒的秘密告訴他。他果然上鉤了,他跟著我去了陽台邊,我用防狼噴霧偷襲了他,趁亂將他推了下去,一切就是這樣。」

  「好了雅文,你別編了,讓我說吧。」余伶安撫地摸了摸薛雅文的劉海,繼續道,「酒是我爸帶的,他帶了酒是想套我的話,但計劃卻被薛雅文打斷,他決定先去套薛雅文,這樣更穩妥,我不放心雅文,便悄悄潛入他的房間。」

  方恣疑惑:「你怎麼潛入的?」

  「房間本就是我預定的,我有房卡這不很正常嗎?他那間也是套間,我在門口聽到裡面音樂聲很大,我不知道他是擔心他們談話的內容被外人聽到故意放的,還是他想對薛雅文圖謀不軌。總之我開門他並沒有聽到,我一直埋伏在房間外,觀察裡面的情況。」

  「他一直想灌雅文,透過門縫,雅文注意到了我,我用手示意,讓她帶我爸去陽台。雅文說想去陽台醒醒酒,順便告訴他一個關於他女兒的秘密,我爸果然上鉤,他剛進入陽台範圍,我就從後面撲了過去,用準備好的防狼噴霧噴了他一臉,又將他從陽台推了下去,一切都是我做的。」

  「不是,是我!」薛雅文反駁。

  余伶壓低聲音:「你別說話。」

  方恣忍不住打斷這段姐妹情深:「好了好了,那算你們倆一起。後來呢?警方沒有發現異常?」

  「因為我們口供本來就有打鬥,有自衛,也說了薛雅文用過防狼噴霧,現場痕跡和我們描述得基本一致,酒店的攝像頭也沒有任何破綻。警方查了很久,實在查不出什麼漏洞,才判定是意外。既然是意外,我作為唯一家屬都不追究,自然也沒人追究。」

  「那你們的聊天記錄呢?」

  「我們溝通自然不會留下證據,基本都是打電話,我們特地在劇組很多工作人員面前,用電話吵了幾次,沒人質疑我們聯繫的內容。」

  方恣沉眉:「那殺人後,你是不是還有別的操作?」

  余伶笑了笑:「用的也不過是我爸的人脈,我只是想讓事情更順利地過去,但不妨礙這是個完美的殺人計劃。」

  余伶瀟灑地站在中間:「好了,現在事情已經復原了,你們可以投票了。但是在投票之前,我有一件事情要說明,這位法官顯然並不懂我,當初選擇我母親我並不後悔,雖然結局不是很好。」

  方恣望著余伶,她眼中十分坦蕩赤誠,並不像說謊。

  彭蓬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薛雅文身邊:「雅文,你為什麼和這個余伶關係那麼奇怪,你……該不會是和她?」

  他沒好意思繼續說下去:是不是像陸航和趙思遇那樣?

  彭蓬看過一部電影,被劈腿的兩個女人,莫名愛上了對方。

  這……簡直不可理喻!

  薛雅文沒有理會彭蓬的問題,只是冷笑了一聲。

  方恣卻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等等——」她想明白了什麼,轉而看向余伶,「你說法官並不懂你,所以就連你殺唐俐的動機,他都猜錯了,是吧?」

  余伶有些意外,笑得很溫柔:「那你說,我殺她的動機是什麼?」

  「如果真的是因為她要剝奪你成為她影子的權利,你要麼在她提出的那一刻就殺掉她,又或者是在你父親明確施行之後,暗中殺掉她,而不是她在和一個陌生人對峙的時候,暴露自己強行殺人,這樣做太冒險了。」

  「你是衝動犯罪,一定有讓你衝動的理由,是什麼刺激到了你……我猜,因為薛雅文很像你的母親!」

  余伶的瞳孔微微顫動了一下。

  「那個被百般欺凌,想用生命反抗,又軟弱無能的女人,像極了你的母親,唐俐辱罵得那些話,像極了你們過去的遭遇,所以你控制不住,殺掉了她。」

  方恣又轉而看向薛雅文:「一開始我以為你這樣拼盡全力護著余伶,是因為她幫你殺了唐俐,或出於感恩,或出於崇拜,又或者出於愛慕,但我現在想清楚了,都不是。你從她的身上看到了你母親的影子,那個即便深陷泥沼,也要拼命自救,自己為自己創造幸福的強大生命力。你渴望母愛,渴望母親也能像余伶一樣保護你,很可惜,你的母親對你只有厭惡,所以你只能將這份感情,轉移到了余伶身上。」

  互為母女……得出這個結論,方恣也被自己嚇了一跳。

  然而,當看到余伶薛雅文

  已然紅了的眼眶,方恣相信了心中所想。

  「好了。」余伶擦了擦薛雅文眼角溢出的淚水,「說這些都沒什麼意義了,投票吧。」

  薛雅文的情緒驟然崩潰:「不要……不要!我和余伶是共犯,要審判就連我一同審判!我們不能分開!」

  【對不起,女士,這不符合規矩,遊戲已經有了答案,除了主角,其他人需要參加下一場遊戲。】

  上空傳來法官冷酷的聲音。

  而向來懦弱的薛雅文,卻一改往日的形象,直接飆起了髒話:「去你媽的!這什麼狗屁規矩,憑什麼這遊戲你說了算!」

  「還有你方恣!」薛雅文突然抓住了方恣的衣領,「你憑什麼什麼都猜得出?你怎麼可能什麼都知道?是這個法官在偷偷給你答案,對不對?不……不,我懂了!你根本就是個臥底,你不是玩家!你可能連人都不是,你是攪局的……我不信因為抄襲,你就被發配過來,跟我們這群殺人犯在一起玩!你壓根就沒犯過罪!」

  當這句話落下,驀然眾人上空深不見底的黑暗,綻放了一簇煙花。<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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