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方恣注意到了另一個重點:「剛剛彭蓬說你們倆,為什麼還有薛雅文?她是怎麼卷進來的?這不是你們的家事?」

  唐俐顯得更加煩躁:「都說了是個意外,你能不能耐心點聽我先講完?!」

  「我、我來說吧。」看到唐俐失態,一直怯懦的薛雅文主動站了出來,「那天是我主動找唐俐的。」

  薛雅文慢慢地敘述著,非常詳細,連一些情緒都說得格外真實。

  只是她一直低著頭,肩膀微微顫抖,或許這是她第一次敢於回顧那件事。

  「……唐俐欺人太甚,我被逼得沒法子,只能上門找她理論,沒想到她完全沒有歉意,還非常囂張。」

  「是這樣,這已經不是雅文第一次找唐俐,是第二次了,唐俐的性格就是……」一旁的彭蓬插話道,卻被薛雅文狠狠瞪了一眼,收了聲。

  「是第二次,第一次她敷衍了我,我以為事後她會親自上門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沒想到她越做越絕,甚至把我親生母親那些事……告訴了狗仔。」

  方恣明白了,這也就是為什麼邱玲會那麼清楚薛雅文的底,原來罪魁禍首是唐俐。

  「那天我們鬧得很大,剛好碰到了唐俐的父親探班,他就讓唐俐別說話,帶我一個人去隔壁他的房間私談,他先是想用錢擺平,但我強調必須要唐俐道歉,後來他也像唐俐一樣開始威脅我,說把我殺死在這兒都不會有人發現,再後來……他突然向我撲過來……他想侵犯我……」

  說到這裡薛雅文隱隱約約有些抽泣。

  唐俐接過話:「我當時聽到隔壁聲音不對,就用備用房卡打開了房間,發現我爸……他可能是因為剛應酬完,喝得有點多,很失態,我想把他倆掰扯開,讓薛雅文先走,但薛雅文不肯走,反而開始攻擊我,宣洩不滿,我爸也像是受了什麼刺激,當時非常混亂,我們三個扭打在一起,不知怎麼推搡著到了陽台,那是個露天陽台,被夾在中間的我爸一不小心從陽台跌了下去……」

  周圍一陣靜默,真是天大的醜聞。

  「後來,警察來了,我和薛雅文也如實交代了,只是希望警方不要把事情真相公布出去,簡化寫成意外墜樓就好,我和薛雅文都是公眾人物,不想事業受到影響,而且也要顧忌到我爸死後的名聲。」

  「我記得你還有位繼母,她沒有追究嗎?」李慕瀟問。

  唐俐冷笑:「其實他們連結婚證都沒領,不然財產也不會全部留給我,我可不是我爸那種鐵公雞,給了她一筆遣散費,看她怪可憐的,她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

  方恣雖然保持沉默,但她覺得奇怪極了,唐俐和薛雅文經歷了這麼多,簡直可以算是血海深仇,但她們現在卻成了最信任彼此的盟友。

  而且她記得顧成峰之前跟她講述的,好像有些時間線對不上。

  這時,彭蓬嚴肅地看向方恣與冉凇:「你們呢?該說說自己的真實情況了。」

  方恣一愣,不知怎麼說。她不能犯規,不能直接說自己什麽事都沒犯過。

  想著邱玲其實罪過也沒多重,隨即給自己編造了起來:「我……抄襲過,最近還經常用……ai生成。」

  彭蓬皺了皺眉:「僅此而已?」

  方恣勉強擠出個微笑:「還有……買水軍算嗎?」

  李慕瀟明顯不信:「你什麼時候抄的?抄得誰?我怎麼沒聽說過?難道就沒人發現?」

  「比較小眾的外國作家嘛,當然還是有人發現了,我已經私下拿錢封口了,所以你們才不知道。」方恣鎮定地說。

  眾人還想追問什麼,這時冉凇驀然開了口,將話題引到自

  己身上:「我和唐俐一樣,殺了我爸,只不過那不是意外,我早就想殺了他。」

  這一重磅消息,瞬間轟炸了所有人的大腦。

  臥槽,冉凇也殺過人?

  還是他爸!

  簡直畜生哇!

  只是面對冉凇陰冷的目光,沒人敢將心裡話道出,化作了一陣驚恐的沉默。

  冉凇倒是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很自然地講起了自己的事:「我殺我爸,不是意外,我早就想他死。除了賭錢喝酒打我媽以外,他什麼都不會。」

  「我平時大部分時間在外訓練,很少回家,只有過年,能和我媽短暫聚一下,那時候村里大部分人也都會回村,他能裝一陣子,跟人似的,只是那一年,他沒裝住。」

  「我記得那一晚,他後半夜才回來,一身酒氣,心情很差,不過這也是常態。估計他又輸了錢,但可能也不止輸了錢,應該還被人嘲諷了幾句,他呢,對外慫得很,只知道笑呵呵應著,回家就開始撒氣。」

  「果然,到了家不到五分鐘,就到處找茬,開始罵我媽,接著我就聽到了他們房間傳來打罵和哭聲,我衝進去的時候,那個混蛋竟然舉著菜刀要砍我媽,我當時沒有半點猶豫,抄起廚房門口的斧子,向他頭上直直劈下去,殺他這件事我在腦海里計劃了無數次,一切都非常順利,他頓時就不動了,連反抗和哀嚎都沒有,很安靜。」

  「好在我媽只是受了點皮外傷,擦破了些皮,並不嚴重,我讓她去我房間睡,什麼也別管,裝不知道。然後就自己血漬和屍體都處理掉了。」

  「怎麼……處理得?」李慕瀟問。

  「我把血跡仔仔細細擦了三遍,將他的屍體用大棚的塑料布裹好,我家有個拉柴火的小車,用那個把他運到了江邊,大半夜的沒人看見,前一天我剛去過那兒,有人釣魚,鑿了個洞,我就把他的屍體推到了洞裡。很幸運的是,他的屍體始終沒有被找到,可能是我們住在邊境,已經順著江,去了對面,又或者早就被魚吃光了。」

  「後來得知,我爸果然當晚輸了幾萬塊,第二天就有人來要債,我媽說我爸跑了,反正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逃債,沒人懷疑。我媽承諾她會外出打工還債。而她擔心如果被媒體知道,我有個逃債的父親,對我未來發展有影響,有一次採訪,就直接謊稱我父親早幾年病死了。」

  唐俐皺眉:「那麼多年不回來,親戚朋友都沒人懷疑?」

  「我爺爺奶奶早不在了,我爸又經常欠債,親戚幾乎都和他斷了交。」

  「那房子呢,裡面應該還留有殺人的證據吧。」

  「為了還債,我們把房子半賣白送給了隔壁那家,屋子太破,他們買到就推掉擴建了一個大院子,搞了個農家樂,現在什麼證據都沒了。」

  確實,越是這種社會邊緣人物,越是沒有存在感,除了家人,甚至沒人會打聽他們的動向,為什麼突然不見了?到底是去打工了,還是逃債了,又或者死在外面了,誰會在意呢……

  突然,方恣的腦海中,那一段塵封的記憶甦醒了。

  她想起,她高三的那年春節,她父母為了緩解她一直緊繃的神經,帶她到東北老家過了年。

  實際上,她媽媽已經很多年沒有回過那邊了,姥姥姥爺也早就在她家所在的地方定了居。他們一家回去沒有住的地方,好在村裡有一家人,打算開農家樂,有一院空房,按最近幾年的說法,那叫民宿,就租給了他們一家。

  當晚,方恣有點水土不服,留在了院裡,她父母被邀請去二姨姥家打牌,一打就是一整晚。

  方恣住西屋,姥姥姥爺住東屋,父母的房間在東屋後面。

  到了後半夜,方恣口渴,起來找水喝,卻隱約聽到隔壁傳來打罵和哭喊的聲音。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來的膽子,她披上厚羽絨服,悄悄走出屋子,到院子裡偷看隔壁的動靜。

  隔壁那家實在太破舊了,牆都塌了一半,她透過牆縫,看到對面那家主屋亮著燈,即便窗子用塑料布封著,但也能看到個大概。

  一開始是兩個人在廝打,一男一女,那男人步伐踉踉蹌蹌,想逮到女人,卻逮不到,只是一個勁兒地咒罵,女人找到了個什麼東西,猛地向男人頭上揮去,頓時窗上噴了一片血。

  女人嚇到尖叫,仿佛這並非她的本意,男人哀嚎著,聲音卻越發虛弱。

  這時,突然另一個男人闖進了房間。

  「怎麼辦?怎麼辦?」

  方恣隱隱約約聽那女人說得好像是這個。

  另一個男人沒有說話,轉身出去,過了幾秒又回到房間,他掄起一個帶長柄的東西,穩穩砸在倒地男人的頭上,一切安靜了。

  方恣怕極了,她明白,自己很有可能目睹了一場兇殺案。

  出於自保本能,她幾乎是秉著呼吸,迅速跑回了房間,關燈守在窗邊,那窗子剛好對著一處圍牆的縫隙,使她能觀察到隔壁院子裡的一切。

  不知道過了多久,隔壁才有了動靜,本來男人和女人都出了屋,但男人把女人推了回去,他自己拖著一個明顯是屍體的東西,放上了那輛破舊的小推車。

  在路過方恣所住的那個院子時,男人突然停下來,透過鐵門的縫隙向院子裡望了望,似乎在確定有沒有驚動隔壁的人。< ="<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19_b/bjZ3d.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