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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務司這幾日倒是上報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不知姐姐可聽說了?」

  謝微涼的臉上在聽到「外務司」這三個字之後便已經露出了瞭然的表情,不過很快她便又看了一眼謝訦,在看到對方臉上的笑意之後,心中鬆了一口氣,然後便笑著開口道:「既然外務司那邊已經擬定計劃了,那臣妾這兒倒是有個人選,不知道陛下意下如何?」

  聞言,謝訦挑眉看了她一眼,見對方說這話時分明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佯裝惱怒道:「朕說外務司那些人哪裡來的膽識和魄力和朝堂上那些老頑固為敵?原來是背後有你這個靠山。」

  聽著謝訦這「威脅滿滿」的話,謝微涼的臉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懼怕,而是將目光落在站在她面前的謝訦身上,語氣里都充滿著笑意:「那陛下還不是應下來了嗎?」

  今天從養心殿出來之後謝微涼便直奔宮門,在宮門口的時候,那些大臣們的隻言片語自然也有一些傳入了她的耳朵里。

  而謝訦聽到她這話之後,臉上反倒是並沒有想像當中的輕鬆,而是重重地吐了一口濁氣,隨後才望向窗外,輕聲開口道:「岳清在奏疏里說的那一番話情真意切,又字字珠璣,我又怎能有不應下的理由?」

  只是如今周邊各國蠢蠢欲動,盛國內憂外患交加,再加上那些世家大族的阻攔,實在不是一個好機會。

  此事,也就只能一拖再拖。

  聞言,謝微涼上前一步,隨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只要邁出了這一步,總歸就是好的。」

  畢竟思想上的轉變,總是任重而道遠的。

  只不過即便如此,謝訦望向她的目光當中卻還帶著幾分憂愁:「你如今三番兩次地損害他們的利益,那些人……怕是會狗急跳牆。」

  然而聽到謝訦這樣說,謝微涼卻是冷靜得出奇,不知想到了什麼,莞爾一笑:「臣妾聽說今兒個早朝,岳清和祁政吵起來了?」

  聞言,謝訦瞥了她一眼,道,「你消息倒是靈通,那倆人在大殿上吵得我頭疼,乾脆將他們都趕了出去,好讓我能回去睡個安穩覺。」

  第171章

  聽到謝訦這樣說,謝微涼才明白過來今天早上自己去養心殿的時候包括王誠在內的那些宮人們為何會如此戰戰兢兢的了,心中默默為他們鞠了一把淚。

  「怎麼了?」注意到她長時間沒有開口,謝訦疑惑地望去,卻發現對方反而將頭瞥了過去,渾身上下都透露出奇怪。

  而謝微涼則是一想到那些人惶恐的模樣,便想到了自己在現代那陰晴不定的上司,又怕謝訦看到自己眼中對他的那一抹不滿,下意識便撇過頭去。

  不過很快她便發現了這樣做並不妥,是以又將頭扭了回來,正好對上了謝訦那雙有些揶揄的眸子,顯然她的這點兒小把戲並沒有逃過對方的眼睛。

  「好了,傳令下去,近日養心殿上下伺候得當,為表嘉獎,每人各賞一月月俸。」

  「是。」謝訦這話剛一說完,門外便立刻傳來了王誠的聲音。

  見狀,謝訦這才看向眼前頓時一臉尷尬的謝微涼,心情頗好地勾起了嘴角,不過很快,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容頓時淡了不少,就連嘴角也抿成了一條直線:「要是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可以用錢來解決就好了。」

  聽著他的話,謝微涼卻似乎想到了什麼,頓時眼睛一亮,看著謝訦,一臉激動地開口道:「陛下放心,他們沒時間和臣妾耗。」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臉上還帶著一抹自信。

  京城,尚書府

  「兄長,您不是入宮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祁政剛下朝的時候便聽身旁人說家主來了,也顧不得換下官服,頂著滿頭大汗就回來了。

  此時的他,全然已經沒有了在朝堂之上同岳清爭論時的那副神氣模樣,反倒是對著眼前這位看起來溫潤的長兄,語氣里滿是小心和恭敬。

  見狀,坐在主位上的祁同言反倒是悠閒地品著杯子裡的茶,看向他的眼神裡面又多了幾分漫不經心,隨後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動作,卻讓原本還站在那裡的祁政就這樣突然跪了下來,整個身體都抖成了篩糠,嘴裡還不住道:「家主大人息怒,我以後……任何事情都一定會知會家主……」

  坐在那裡的祁同言眉頭微蹙,朝一旁隨意瞥了一眼,一旁的侍從便立刻會意,上前一步將跪在地上的祁政攙扶起開,又將他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嘴裡還寬慰道:「尚書大人,家主大人此次前來是有要事要和大人商量,還請大人莫要驚慌。」

  說完這話之後,侍從便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退下,自己則走在最後,還不忘為兩人關上門。

  伴隨著門被關上所傳來的聲音,這個不大的前廳里車徹底只剩下了祁同言和祁政兄弟倆,而祁同言也早已經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看著他道:「你應當知道陛下這幾日經常召見瑞王的消息了吧?」

  「是。」祁政應道,眉頭便緊緊蹙起,「瑞王殿下此次回京,雖說是為了恭賀陛下壽誕,可倆人關係自爭儲落下帷幕之後便惡化到了極點,瑞王這一走便是五年,如今一朝回京,卻得陛下卻主動召見,他莫不是還……」

  實話說,當年謝舜在爭奪太子一戰中失利之後便帶著兵符遠走西北,包括祁家在內的所有人都不信他會就這樣甘願放棄,甚至於不少人還在暗中試圖聯絡要與其合作。尤其是在謝訦中毒之後,各方勢力都蠢蠢欲動,就連太后也是對其千防萬防。然而謝舜卻按兵不動,反倒是在西北待得悠閒。

  這一晃就又是幾年,如若不是那日祁同言主動提起,祁政怕是都要忘了這人。還記得當時送完祁同言離開之後,祁政回到臥房,還同自己的夫人滿不在意道:「那瑞王我看就是個草包,陛下中毒那麼好的計劃放到他手裡都不要,還平白叫他羽翼豐滿了起來,和太后分庭抗禮,也不知道太后如今看上了他什麼?」

  等等!不對。

  「難道說瑞王是……」祁政話說到一半,卻突然意識到了不對,猛得閉上了嘴。

  隨後,他下意識看向坐在主位的祁同言,與對方那雙幽暗深邃的眼眸對上,立馬便別了過去。

  無他,祁同言那雙眼睛裡的冷意,祁政已經好長時間都沒有看到過了。

  「日前,軍隊糧食告急,太后娘娘怕會因此生變,是以修書一封,將瑞王從邊境召了回來。」

  「所以,瑞王殿下……一早就回京了?」聞言,祁政難以置信道。

  「是。」祁同言微微頷首,「半月前,瑞王秘密入京,便是我親自將其送到驛站,又引其入宮見了太后她老人家。」

  「可為何……」聞言,祁政眉頭緊蹙,又道,「兄長您才華橫世,難道就甘願一輩子屈居於那一人之下嗎……」

  然而他話還沒有說完,便見祁同言的臉色頓時變得深沉,不由得後退一步,就連語氣都多了一絲惶恐,緊接著便連忙低下了

  頭:「政妄言,求兄長責罰。」

  而祁同言聞言卻輕輕瞥了他一眼,隨後拿起手邊早已經冷掉的茶葉,端詳許久,人便慢悠悠地開口道:「太后她老人家手段了得,既然有她在,你我聽命即可。之後的事情,誰又說得准呢?」

  說罷,他手腕一轉,那杯涼掉的茶就這樣被他倒在地上。

  「再好的茶,等它逐漸冷掉的時候,也就失去了它原本的口感,到那個時候,就該是倒掉它的時候了。」

  ……

  京城,驛站

  「將軍,西北戰報。」

  「下去吧。」謝舜揮了揮手,目光便落在一旁的那人身上,開口道,「寫的什麼?」

  「回殿下,西北軍日前剛剛完成一次演練,成效顯著。」那人開口,語氣卻是洪亮,同他溫潤的外表極其不相符,「不過……」

  謝舜抬起了頭,不悅道:「有話直說。」

  「是。」那人頷首,「演練過後,軍中的各項物資都出現了緊缺的現象,長此以往只怕……」

  這人慾言又止,謝舜卻已然知曉了他的意思。

  先匯報一個好消息,經過「不過」這個轉折之後,後面便是壞消息,這是自己這位幕僚慣常用的招數。

  只是那個壞消息的程度,卻往往都要比那個好消息要大得多。而且,似乎也更為人所知。

  這樣想著,謝舜的目光便不自覺地落在了一旁的那封拆開的信上。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他的眉頭緊蹙,過了許久,又嘆了一口氣。

  旁邊的那位幕僚見狀,悄無聲息地將手裡的那封信收好,然後又小心地放到了桌子上,同那些信一起。

  而他這些小心翼翼的動作自然沒能逃得過謝舜的眼睛,他眉頭一挑,忍不住開口道:「怎麼跟在我身邊那麼久,你的膽子還是那么小?劉……」

  謝舜皺眉,過了許久,才又補全了那個字:「……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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