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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不,顧文青是典型的天賦不夠勤奮來湊的人。他在金光寶塔的時候雖然挺擺,但他剛進去的時候還是很卷的!

  他這人就是有點該死的不多的好勝心,一看自己是金光寶塔里最菜的那個,可不得拼命修煉嗎!

  等他不再是倒數第一之後,他便開始擺爛。

  息災法起初剛入門的時候他也很不得其意,可將那心法口訣念上個千遍萬遍,便自然而然地有所參悟了。

  「俗話說的好,書讀百遍其義自見。這心法還要靠你們每個人自己的心境去領悟,不是我說是什麼你們就能參悟的。所以沒事就多背背書吧!」

  顧文青說完便從人前撤了,根本不給他們問問題的機會。

  集聚在一起的眾人:這就完了?這有說啥嗎?

  聞鶴站在下面抿唇發笑,顧文青這糊弄人都不帶掩飾的。

  赫旭城的駐守長老更是臊紅了臉,他原本以為這顧文青能學會萬佛寺的本事,加上他和聞鶴的關係不錯,便也認為他為人也是一等一的不錯,怎麼沒想到對方......

  就、就很難評!

  你要說他言之無物吧,人家確實說了東西,還說了大家都懂的東西!你要說他說了啥吧,他說啥了啊!

  「既然如此,各位長老不如督促大家背書吧。先把心法背熟,說不定自能參悟其中奧妙。」

  其中一位長老打圓場道。

  早知道還不如請萬佛寺的僧人來說呢!

  可這萬佛寺也沒出人來這兒啊。

  他們不是沒有寫信給提燈過,可萬佛寺遲遲沒有回信,他們便以為萬佛寺又要如從前那般「不理俗世」,保留元氣了。

  而萬佛寺出事這件事被九州知曉的話怕是會動搖軍心,聞鶴也只告訴了赫旭城的駐守長老。只等沈平治解決好一切傳信給他,再將真相公之於眾。

  顧文青溜得快沒被人抓著,他自己這功法還沒練到以前的境界呢,教人這事就免了吧。

  而且他能在金光寶塔里和「鄰居」們聊心得,那是基於大家都已經入門的前提下啊!這入門都不懂的人,他說啥肯定都聽不懂。

  他回了房間躲懶,準備入識海好好修煉一番,剛躺下便聞到一股熟悉又陌生的香氣。

  顧文青立馬從床上彈起來,但奈何身子已經軟了,根本坐不起來......

  「別費力氣了,老娘的媚毒厲不厲害,我還能不知道嗎?」

  顧文青無語!這邊境兩界交戰的重地,玄門的防守是怎麼做的!怎麼就讓她混進來了呢!

  「你怎麼進來的?」

  花鏡月絞著發尾從房樑上一躍而下,「你們這些玄門傻子,我不過是假裝柔弱就能被人帶上來好吃好喝地供著。還有數不清的男的給我鞍前馬後,這日子可比在中州的時候過得開心多了。」

  顧文青真的是給氣住了,當然不是被花鏡月氣到,而是玄門那些狗東西們!

  都修道了還六根不淨,你死了就算了還要拖累他也受牽連!

  「哎呀呀,我聽說顧青山已經回了魔域,還殺了萬古,現在是魔域的新任魔尊了。但我瞧著你和那聞鶴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分明你才是顧青山才對啊......如今不僅換了副容貌,連身子都換了?」

  花鏡月有些想不明白地盯著顧文青,她臉上的困惑一點不假。

  「先不說你的身子天生魔軀,連萬古都覬覦得不行。你新換的身體怎么半點死人氣都沒有?」

  顧文青翻了個大白眼,「因為你認錯人了啊!」

  花鏡月在床邊蹲下,她絞著自己的發尾在顧文青的臉上掃過,輕笑道:「你少裝蒜,姑奶奶我不可能認錯人。就算我認錯了人,你那小跟班也能認錯?好歹是沈平治的首徒,哪裡是旁人說什麼就聽什麼的人。」

  顧文青望天,跟班太聽話也是他的錯嗎!你那是對自己有這樣的跟班感到嫉妒吧!

  但花鏡月嘴裡的顧青山和他顧文青有什麼關係呢!他們兩隻是不得不共用一個身體的兩個人格罷了,現在雙方獨立,皆大歡喜!以後見了面就各憑本事!

  「那是你從頭到尾都認錯了行嗎!」

  花鏡月蹙緊了眉頭十分困惑地看著眼前的人,如果自己從頭到尾都認錯了,那意思就是從不渡山開始就錯了?

  他不是顧青山卻能用顧青山的身子?

  「你奪舍了顧青山?」說完她自己就先否定了這個可能,「你和顧青山比起來實在差太多了,你怎麼可能奪得了他的舍。」

  「......」有被拉踩到!

  顧文青發覺對方的這個媚毒不僅讓人體軟,連靈力都用不了了。他倒是想嚎一嗓子讓人來救救自己,但渾身的燥熱讓他閉嘴。要是呻|吟出來那多丟人!

  花鏡月冷哼一聲,手指頭一挑,顧文青身上的衣帶盡數鬆開。

  「我管你是誰,反正你身上靈力純正,正適合跟我雙修。既然你不是顧青山那廝,我便笑納了!」

  顧文青瞳孔地震,「你你你!你還真不挑啊!」

  「姑奶奶我怎麼不挑?你以為我不想沈平治和他那好徒兒?這不是把握不住嗎。」花鏡月嫣笑道。

  她細白的手指才伸進顧文青的衣衫里,耳邊一道劍氣直接削了她一個髮髻。還好她閃得快,不然腦袋都要搬家!

  花鏡月披散著頭髮惡狠狠地瞪著聞鶴,「又是你壞我好事!」

  聞鶴冷眼看著她,「你在我屋子裡動我的人,還要怪我壞你好事?」

  花鏡月呸了一聲,「狗男男!姑奶奶不陪你們玩了!」

  花鏡月一甩衣袖翻身從窗口溜了。她不擔心聞鶴會追上來,現在對方忙他的心尖尖都忙不過來呢!

  聞鶴收了劍,瞥見地上花鏡月斬落的青絲,忽地一團火將其燒了個乾淨。

  聞鶴快步走到床邊,此時的顧文青已經燒傻了。他本身皮就白,現在因為中了毒,渾身發燙,皮膚白裡透紅,像只水煮蝦似的。

  顧文青悔不當初,早知道就早些結果了花鏡月,也不必今日造這份罪了。

  聞鶴冰涼的手觸及顧文青的臉時,他下意識地就貼了上去。對方是個冰靈根,身子隨了靈根常年冰冰涼涼,若是冬日少不得被顧文青嫌棄,可今日真是遂了他的心意,十分適合給他當人形冰鎮抱枕。

  聞鶴倒是想直接給他來塊冰,但又怕把人給凍傷了。

  加上,他也有私心......

  這私心是什麼就不必說了。聞鶴一揮手,屋內門窗皆闔上,他側身上床將對方摟進懷裡。顧文青觸及對方冰涼的身子,身上的那股熱意稍稍平復了一些,但不多。

  顧文青睜著被自己汗水打濕的雙眼,不知道是不是聞鶴和他貼的太近,他能感受到對方的心跳,還是跳的非常快那種。

  他費勁力氣地挪動了下身子,身上控制不住流出的汗水黏膩的難受。

  「感覺好點了嗎?」聞鶴已經降低了自身的溫度,顧文青也是好受些了才有了點意識。

  「熱......」他只說了一個字,聞鶴已經動手將他的袍子都脫了。有花鏡月給他寬衣解帶在前,聞鶴脫得十分順暢!

  顧文青:「......」要不直接暈死過去吧。

  「你怎麼不去抓人?」顧文青的聲音輕飄飄的,帶著些喘,落在聞鶴的耳朵里倒想是用羽毛在他耳周輕撩,癢且抓人。

  「我在劍上抹了追蹤粉,她跑不掉的。」

  其實幾天前他就已經和花鏡月打過照面了,對方靠自己的媚術在營里騙了好幾個修士和她雙修,采陽補陰,吸得那幾個修士幾十年的道行全無。

  這事鬧到了幾位長老那裡,但礙於這事實在丟人,加上各自門派的長老們也絕不允許公開,於是找了幾個精英秘密抓拿花鏡月。

  聞鶴便是其中一個,這幾天顧文青見不著他人都是忙著部署去了。

  沒想到人沒抓到差點被對方偷了家!

  好在他留了一手,除非花鏡月將自己的頭髮削光,不然那追蹤粉的香味至少能跟她三個月。

  這些顧文青都不知道,媚毒發作了好些時間,他除了抱著聞鶴降溫外也沒辦法紓解。現在關鍵的是聞鶴在他身邊,不然他還能自己解決!

  「你鬆開......」聞鶴抱得太緊,以至於顧文青都沒辦法翻身,他自己的胳膊都快壓麻了。

  「可是哪裡不舒服?」聞鶴將自己的腦門貼在顧文青的腦門上,彼此間的氣息都交織在了一起。

  顧文青心中大駭,這小子!

  「你你你!趁人之危!」

  聞鶴喉嚨地發出一聲輕笑,「我做什麼了就趁人之危?」

  話畢,他的唇輕輕在顧文青的腦門上印了一下,然後是鼻尖、唇。

  「這才是趁人之危。」

  「......」大可不必直接示範。

  「我這分明是捨己為人。」聞鶴冰涼的手捧住顧文青發燙的臉蛋,輕輕揉捏著對方臉頰上的肉。

  揉了一會兒,他的食指又去碰了碰對方紅透的耳垂,然後又滑到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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