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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一想只覺得自己無比可笑。

  這哪裡是什麼煙花,這就是把自己炸成煙花的引子嘛!

  「那啥,大侄女,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你跟你娘說一聲,等你大婚的時候我一定給你送上豪禮!我先走了啊!」

  說完顧文青拔腿就跑。

  世平訥訥地看著顧文青掠去的背影,抿了抿唇。

  「太女,可要告知陛下?」

  「不急,我總覺得舅舅還要走回頭路。他不是讓母親幫忙為他找人嗎。」

  顧文青跑得挺快,但奈何不過這天下的五個字「無巧不成書」,他剛出中州就和赫旭城的幾名弟子撞個正著。

  這幾名弟子看見他紛紛獰笑一聲。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一弟子嗤笑一聲。

  「我當是誰用了我們赫旭城的信號令,原是自投羅網來了!」

  顧文青看著五名步步相逼的赫旭城弟子,乾笑道:「幾位好巧啊!」

  「不巧,我們是特地來抓你的。」

  顧文青忽然驚呼一聲,「沈平治你怎麼來了!」

  那五名弟子聞言紛紛轉身行禮,禮行了一半他們瞬間意識到不對勁,一轉頭顧文青人已經跑了。

  「追!」

  顧文青感到十分絕望,試問他自己作了那麼多死,有哪次是像這般無腦到自己都覺得自己無語的。

  把人家九州第一大派的信號令當煙花放,可不就是上門送人頭,包管服務到位嗎!

  顧文青在城中逃竄,但這畢竟是中州皇城,他對此不熟悉就算了,中州因是皇城所以修士的修為都受限。

  原本元嬰期的修為到了皇城怕是只能使出金丹初期的本事。他現在修為不濟就算了,也不敢亂用修為深怕炎靈根會反噬自己。

  要不是為了找到月石的下落,他也不會來皇城。

  顧文青掠過一個街口,才走兩步就頓住身子。方才被他甩掉的赫旭城弟子正陰著臉看著他,一副十分生氣的模樣。

  「真是狡猾!竟然用掌門來騙我們!」

  「我眼花認錯人而已,怎麼能說騙呢!」顧文青聳聳肩。

  「哼,聞鶴師弟說的沒錯,他的小聰明一套一套的,不要再多言,將他抓起來!」

  「喲!我遠遠看著你們赫旭城的信號令放那麼大,還以為你們在抓什麼魔頭呢?怎麼抓個小白臉還這麼大費周章啊!」一道嗤笑聲從巷口傳出,顧文青循聲望去,心裡盤算著等下怎麼跑才好。

  第99章

  開口的人穿著南墉都的弟子服,對方抱劍款款而來,嘴角帶著挑釁的笑容。

  顧文青眼珠子轉的飛快,心想著南墉都和赫旭城這兩派人彼此都看不對眼,自己倒是可以利用這點跑掉。

  他這主意還沒打完,赫旭城的弟子率先用了法器朝他而來。顧文青閃身躲開一擊,那五人聯手朝他放出白色的繩索,想將他縛住。

  南墉都的弟子隻身一人抱臂站在一邊看著,顧文青一時有點摸不准這個人究竟是什麼心態。

  「喂,南墉都那個,你就不想搶功嗎!」

  南墉都的弟子聞言挑眉,「你算什麼功?」

  「......」得,人家還真是路過,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

  等等,九州現在還沒有人通緝自己嗎?

  顧文青幾步躲開甩來的繩索,眼角餘光掠過自己現在身處的位置,思索著自己該怎麼跑。

  正想著,那南墉都的弟子忽然兩手結印,顧文青下腰躲過朝他面門而來的法器時看見他的頭頂凝聚了一片法印,那似乎是囚人所用,只落在自己的腦門上。

  顧文青默默嘆了口氣,看來今天是不得不和他們打上一架了。

  他兩指覆在額上,默念口訣調動全身靈力,猛然發現自己的丹田阻塞,根本無法調動!

  「這法印是專門抑制人的靈力的,更不必說你人還在中州這片土地上了。」南墉都的弟子拍了拍手掌心,「雖然你算不上什麼功勞吧,但我欠了人人情要還。」

  那名南墉都的弟子說完兩指一凝,一道金光瞬間纏上顧文青將他捆了個結實。

  「帶回去吧,我的人情也算是還掉了!」說完那南墉都弟子飛身離開,留下赫旭城的人疑惑地面面相覷。

  「那人怕不就是南墉都的首席大弟子逍遙公子般不多?」

  「難怪那麼傲氣,也確實有傲氣的資本。聽說他早些年一直在外遊歷,怎麼會出現在皇城?」

  「管他呢,把他帶走再說!」

  說著,一人像拎雞似的將顧文青提了起來。

  顧文青:「......」很煩,但逃不了。

  赫旭城的弟子將他帶到了皇城中的赫旭城驛站,他們四大派在皇城皆有駐守站點,保護皇城的安危。

  顧文青被他們扔進一間空屋子裡,他「唉喲」一聲滾到了床上,然後那幾個弟子就出了門沒再管他。

  他坐起身掙了掙身上的繩索,完全掙不動。他頭上的法印就跟天使腦門上的光環似的顯現出他的傻樣。

  顧文青爬起來環顧房間四周,雖然不能動用靈力,但他可以用靈石起陣,搞個傳送陣還是小意思。

  也不知道赫旭城的那幫人是不是真的心大,就這麼放任他一個人在屋裡折騰。

  顧文青身上的靈石不多,加上這裡是皇城有抑制靈力的陣法在,他的傳送陣並不能將他傳送出城,但只要不讓赫旭城的人抓到就行了。

  啊不對,只要不讓修士們抓到就行。

  傳送陣這種基本的陣法顧文青畫的還算熟練,沒一會兒就畫好。他用身上的靈石起陣,心裡默念希望能給他傳送到個好地方,千萬別再作死了。

  傳送陣上的靈力閃出耀眼的光芒,等光芒消散,顧文青已經消失在了房間裡。

  只是一瞬間,他的房門被人踹開。

  「大意了!忘了這傢伙雖然沒靈力但是畫的一手好陣法!」

  赫旭城的弟子感受到靈力波動便立馬趕來,還是晚了一步。

  「別懊惱了,趕緊去找吧。地上這幾顆靈石不會把他送太遠的,應該就在十里以內。聞鶴師弟馬上就要進城了,咱們快點找到人吧,別在師弟面前丟了人。」

  ****

  顧文青站穩身子,還沒看清這傳送陣將他送到了哪兒,迎面便是一道勁風,風中還夾雜著幾枚金簪。

  顧文青轉身躲過,心裡暗罵這運氣真是差。

  「喲!我當今日來了位什麼客,原來是熟客!」屏風後走出一身著素裙的女子,女子臉上妝容素雅,五官也十分淡,乍一眼只覺得毫無特色的。

  顧文青兩手被縛著,靈力又被封住,顯得十分悽慘。但他一時沒認出眼前這名女子,記憶里自己好像沒見過這人啊。

  但是她說話的語氣可真叫人熟悉。

  「你那雙烏龜眼瞪什麼呢?怎麼認不出我了?」素衣女子翻了個白眼,手掌一吸,方才扎進牆壁里的幾枚金簪全數落回到她手裡。

  「花鏡月?」顧文青不確定地開口道。眼前的女子用的並不是魔力而是靈力。

  「算你還有點良心記得人家。」花鏡月嬌笑一聲,半個身子撲到顧文青身上。

  顧文青嚇得想躲,下一瞬捆住自己的繩索被解開了。

  「你怎麼到皇城來了?你們魔族勢力都滲透進皇城了?」顧文青驚呼了一聲,中州皇城可是全九州守衛最嚴的地方,連中州都被滲透了,那九州真的危了。

  「瞎嚷嚷什麼呢?」花鏡月腳步一旋半倚在美人榻上,抬手給自己倒了杯茶,「本姑娘出來單幹了。」

  「你?」顧文青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著她。「你這身體不會又是殺人搶來的吧?」

  花鏡月翻了個白眼將茶喝了,「這是盤霧用將死之人的屍身給我做的,我瞧著她這張臉怪平平無奇的,正合適我在九州行走。」

  顧文青擰緊了眉頭看著她,「所以不光是你,九州還有很多像你這樣雖然是修士的身體但實際上是魔族人寄居的人?」

  花鏡月梗著脖子抬頭看他,「顧青山,怎麼感覺二十多年不見,你這人變得有點好拿捏了呢?」

  她一揮袖子,「還有啊,你究竟站哪邊?你可是無相樓的樓主,怎麼這麼在乎修士的死活呢?」

  「那你站哪一邊?怎麼都不覺得你在為萬古做事。」

  花鏡月嗤笑一聲,「為他做事?誰要為他做事啊!本姑娘這是為自己的大業謀劃!」

  花鏡月伸手去摸顧文青,他下意識後退一步躲過,但沒想到自己身子僵硬根本沒躲過去。

  花鏡月的手在顧文青的胸膛上撫摸,感受著他身體的熱度。

  「不管怎麼說,你的身體才是我最想要的。可惜了,我有這個想法卻沒這個福分。」花鏡月手指在他的下巴上一挑,「既然我得不到你的身體,那不如得到你的心也好啊。我們兩雙修如何?我現在用的可是修士的身體,還是個適合當爐鼎的水靈根呢!」

  顧文青無語抿唇,「姐,我要雙修的話不如去找沈平治的徒弟啊,他冰靈根比你補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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