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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句話說得篤定,且聲量不低,沈笳氣得夠嗆,再次回頭確認一眼,才含怨道:「我沒有,你想多了。」

  相處這些時日,池丞哪兒看不明白她什麼時候說真話,什麼時候說假話?

  如果沈笳不想叫他知道,當時何必說出來惹他心急。

  與池磊分開後,他就趕去沈笳公寓,結果撲了個空,電話又打不通,只好另想辦法。

  他有預感,如果今晚見不到沈笳,他將徹底失去

  她。

  如果這世界上還有第二個人知道沈笳的蹤跡,只能是陳妍。但池丞自認和陳妍的關係還不到能出賣老闆隱私的份上,於是他啟用了沈遠安這個人,央他打聽沈笳到底去了哪兒。

  為之前的恩情,沈遠安自然很樂意幫忙。

  池丞原本都打算一條街一條街找了,結果沈遠安真的從陳妍那裡套出沈笳在公司附近的電影院,他買了同時播映的六部影片,找了五個放映廳,終於叫他看見沈笳的身影。

  以及她身旁的蔣銘裕。

  沈笳甚至沒和他看過一場電影,蔣銘裕剛到柳城就安排上了,池丞整顆心往下沉,深深的挫敗感驅使他轉身就走,腳卻牢牢焊在地上,不聽使喚地一步步走到最後一排,然後是她身邊。

  他是存著自虐的想法坐在位置上,想知道沈笳和蔣銘裕是如何相處。

  當蔣銘裕湊近她耳邊低語時,池丞尚且能夠沉住氣,他告訴自己電影院嘈雜,只是為了聽得更清楚。

  當蔣銘裕探手撫摸她頭頂,她絲毫沒有拒絕之意,池丞覺得自己是個笑話。

  直到他們像對甜蜜的情侶互穿外套,池丞發了狠地嫉妒。他無法忍受沈笳身上有別的男人的體溫,亦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於是他粗暴闖入他們的世界,也不管會不會讓場面變得難堪,毅然伸出手。

  一顆顆解下扣子的過程叫他噁心極也暢意極,但徹底脫下來動靜就太大了,池丞總算留存一絲理智,捏住衣袖的手鬆開,放回扶手上。

  他聽見自己氣憤又無力的聲音。

  「別人穿過的,也不嫌髒。」

  依然沒有壓低聲音。

  沈笳心裡一揪,類似的境地,上次是靳新,這次是蔣銘裕,她怎麼又陷入這種兩相為難的場面!

  上一回她沒選擇池丞是因為不夠了解他,當他是什麼溫順的綿羊,受點委屈過後哄哄便是。自從見識過池丞內里的不羈,這次再怎麼樣也不敢隨意對待了。

  畢竟池丞是個瘋子,瘋起來什麼體面都不要。

  可是蔣銘裕那邊她還沒探查清楚,沈笳憂心地皺起眉頭。

  一邊是舊愛,一邊是新歡,真讓人為難啊。

  沈笳糾結片刻做了決定,轉身跟蔣銘裕耳語什麼,倏爾起身往樓梯走,特意路過池丞身前,怕四周太黑他沒看見自己的眼神,手指悄然划過他俊逸的臉。

  池丞起身跟了上去。

  而坐在原位的蔣銘裕在少年和沈笳前後離開座位時,朝這邊疑心地看了一眼,看到兩人走向相反的方向,又覺自己想多了便轉回視線,聚精會神看結局。

  -

  沈笳出放映廳不久,便朝休息室那邊的走廊深處走,走著走著一牆之隔的另一邊傳來腳步聲,繞過拐角要往隱蔽處走,左後方閃出一人抱住她,急不可耐地吻上來。

  「到裡邊去,待會有人出來,你……」沈笳偏頭躲開,想將池丞引到旁邊的樓梯口,話未說完便被強硬地推到牆上,腹部被他抵著,一步都邁不開。

  緊接著攬著她後頸的手掌施力,鋪天蓋地的親吻落下來,先是嘴唇,後是脖頸,她整個人軟綿地被壓在牆上,任由他動作,實在是男女力量懸殊,半點反抗不了。

  原本以為他親夠了便也放開,誰知少年許久都沒盡興,咬住她的唇上癮地吮吸,舌尖亦習慣地探查進來,與她爭鬥,待尋到她的軟舌便更不肯放過,瘋狂卷弄、攪動,咬地她頭腦發昏,雙腿發軟。

  經歷多次磨合的身體逐漸適應彼此的起伏,池丞遊刃有餘地掌控她的唇舌,將炙烈氣息悉數封入她口中,配以不斷下滑的手掌,沈笳頃刻間化作脫水的魚,只能仰頭飲水。

  少年的吞噬越發凌厲,沈笳吃痛唔了一聲,因出聲口被堵住,又被人牽制,聲音悶悶的,隱隱帶著些嬌氣,壓在身前的人總算退出來,由她喘息,像是打算放過她,如果那雙盛滿欲孽的眼不直勾勾盯著的話。

  「你親夠了沒!」沈笳沒好氣地用手背擦乾唇,「現在說正事。」

  池丞眼中慾念不減,舔了舔唇角水潤,坦蕩道:「沒親夠。」

  沈笳斜睨他一眼,逕自推門走進樓梯口。

  兩人一前一後往下走,走到兩層樓梯之間的平台,沈笳才停步,轉身與他面對面。

  然一與他四目相對,她便雙腿發軟。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現在太多邪念,看得人脊背發毛。

  沈笳退後一步,狀似無意掃過他的下半身,又是一陣無語。

  「生著我的氣還能......真是了不得。」她冷哼一聲,「你們男人是不是只會用下半身思考啊?」

  池丞面上掛不住,但他在沈笳面前從來坦誠自己的欲望,被她譏諷也不多生氣,只怪自己不爭氣,起了反應。

  「我控制不住。」他低低道。

  「對所有人女人都控制不住?」

  聽他這麼一說,沈笳不免好奇。

  池丞好歹是個二十出頭的小青年,正是血氣方剛,稍微受點刺激便容易不受控,她是理解的,誰沒個年輕的時候,但是如果見到個女人就這樣她心裡莫名堵得慌。

  「我沒有。」池丞急忙否認,多餘的話卻說不出口了。

  沈笳心裡知道自己想他說只對她控制不住,奈何這木頭嘴笨成這樣。

  不過她心裡卻是舒坦了一點,又見池丞急得眼角發紅,便不再揪住不放,轉而道:「你知不道現在是什麼時候?」

  池丞不解。

  沈笳抬起手腕,定了定道:「現在是晚上八點半。」

  池丞不太懂她的意思,沉默著不接話。

  「今天是你實習的最後一天,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你不再是我司實習生,我也不是你的上司,除了共事過兩月,我們再沒有別的關係。」她頓了頓,深吸一口氣,「你突然出現打擾我的約會,以什麼身份?」

  池丞忽地笑了,笑地眼角發酸,一顆心也像落入冰湖,冷僵成湖底的碎石,無處安放。

  「我以為你明白我的心意。」

  「心意?」

  像是聽到什麼可笑的事,沈笳嗤了一聲:「這些年跟你懷著同樣心意的人有好多好多,難道我每一個都要明白,都要放在眼裡,揣在心裡嗎?池丞,我以為你是懂我的。」沈笳幽幽嘆氣,「我們好聚好散不好嗎,再說我就快訂婚了......」

  「誰要和你好聚好散!」池丞從不把她那個未婚夫放在眼裡,比起靳新他更在意另一個男人。

  但在沈笳將她領出來的那一刻,他便知曉橫在他們中間的不是蔣銘裕,她選擇了他,至少他和蔣銘裕在她心裡是一樣的,否則只要像上次一樣裝作和他不熟就行。

  他難以自抑地衝過去抓住她的手臂,滿眼通紅,像極一頭髮瘋的野狗,怒吼道:「你敢說你對我沒有半點喜歡?那剛才的吻算什麼!」

  「你強迫我,我推不開,僅此而已。」沈笳被他突然的動作嚇得身體一晃,脊背抵在欄杆上。

  「我們親近那麼多次,我難道分不清你是真反抗還是假反抗?」

  池丞看她的目光近乎痴狂,沈笳怕自己心軟,偏頭不再與他對視,目光落在地面。

  她以為池丞不會與她鬧開的,這讓沈笳感到煩躁,卻不是因他,而是厭惡自己而產生的煩躁。

  池丞像顆未經打磨的寶石,涉世不深,初嘗情愛滋味便碰到她這樣的壞女人,很容易深陷其中,但是她的閱歷不會允許她陪他

  浪費光陰。

  待寶石日漸打磨,綻放內蓄的光芒,第一件事就是拋棄她另尋新歡,沈笳從來看得很透,她可以放任自己沉溺,卻沒辦法自欺欺人。

  久久等不到回應,握在臂上的手泄氣般撒開,正當沈笳以為他想通不再逼問時,池丞按住她的肩膀,語氣卑微到塵埃里:「我們不談這些,還像之前一樣好不好?」

  沈笳被他近乎祈求的目光燙到。

  在這段感情里總是池丞在退讓,或許有無數個瞬間她原本想推開他,終結一切,最終都因為他的祈求和逃避沒能說出口。

  沈笳害怕再和他相處下去遲早有一天徹底愛上,被人拿捏,到時候她不再是她了。

  既然下定決心了斷,沈笳咬咬牙,硬著心腸說出自己都驚訝的誅心的話。

  「我承認我對你有些好感,但僅僅是一時興起,你這樣的類型對我來說很新鮮。並且我已經決定不再放任這點好感繼續發展,我討厭別人牽動情緒。對於沒有結果的事,堅持對我來說是浪費時間,不如儘早止損。池丞,我只愛我自己,無法回應你,也無法給與你對等的感情。你還年輕,這世上還有許多比我優秀的女孩子在等著你,忘了我吧。」<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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