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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笳注意到,旁邊還空了個位置,看來她不是到得最晚的。

  陳曼坐在沈笳對面,她左邊是方旭,周圍人都在打趣兩人,方旭的臉紅得像個蘋果,陳曼則一臉驕傲地仰起臉,開始講述自己這些年的漫漫追夫路。

  沈笳安靜聽著,目光巡視四周。那些熟悉的面孔變得成熟,五官也長開了,有幾個變化大到她叫不出名字。

  她的到來只引起一陣的騷動,而後大家就繼續方才的話題,只幾個男生偶爾瞥她幾眼,卻不敢與她搭話。沈笳高中立的是高冷人設,只需要靜靜坐著就好,她不說話大家很習慣。

  大概是遲到那位不來了,班長招呼服務員開始上菜,沈笳沒什麼心情,夾幾口涼菜就撂下筷子。

  周圍鬧哄哄的,男生們划拳喝酒,女生們歡快地聊著八卦,誰也沒注意到桌上的半瓶白酒不見了。

  等陳曼發現時,沈笳已經喝完半瓶,醉眼迷離地準備開下一瓶,抓酒瓶的手晃晃悠悠,酒瓶險些跌落,雙頰紅彤彤,顯然醉的不輕。

  「你以前不是不喝酒嗎,怎么喝這麼多!」陳曼一把奪過她手上的酒瓶,憂心地看向被灌地半醉的方旭,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沈笳這樣貌美的女人,她肯定不會叫她打車回去的,必須要有人陪著才安全。

  她比沈笳矮整整一個頭,完全扛不起沈笳,可是在座的男生不是有家庭的就是多多少少對沈笳有些意思,她更不放心。

  陳曼考慮著乾脆叫幾個沒喝酒的女生陪她一同送沈笳回去,再折返回來接方旭,轉頭一看,圓桌上一個一個醉的不省人事,只有她因為懷孕滴酒未沾。

  巡視半天,竟然找不出一個能陪她的。

  坐在一邊觀察許久的班長紀雲帆走了過來,彬彬有禮道:「出什麼事了嗎?我可以幫忙。」

  陳曼眉角跳了跳。

  當年紀雲帆可是追求過沈笳,她吃了整整三個月免費早餐,這事她還記得,怎麼可能讓他幫忙,當即拒絕道:「沒事,笳笳喝醉了,我先送她回去一趟,麻煩班長幫我看著點方旭。」說罷,架起沈笳左搖右晃往走廊走。

  「你一個人能行嗎?」紀雲帆追出去,不經意握住沈笳的手腕,「還是我送她回去吧,你自己都不方便,別再把人摔了。」

  望著狹窄逼仄的樓梯,陳曼猶豫了。雖然她獨自很小,不影響行走,在平地扛著沈笳還算勉強,如果是樓梯就不好說了。沈笳穿的還是高跟鞋,萬一腳下打滑可是會出大事的。

  紀雲帆顯然也料到這一點,他暗中扯了扯嘴角,對送沈笳一事穩操勝券。

  正欲收回目光,樓梯口閃進一個黑色身影,幾個大跨步就來到他們所在的平台,一隻蒼勁有力的手握住他的胳膊往外拉,目光如電,盛氣凌人,仿佛看穿他心中所想,紀雲帆頓時羞愧地無地自容。

  「蔣銘裕?!」

  陳曼震驚異常,沒等她反應過來,沈笳便被人強硬地接過去摟在懷裡,男人身材高大,沈笳整個人軟在他胸口,襯地她越發小鳥依人,溫良可人。

  「抱歉,醫院來了個急診,耽擱到現在。我送沈笳回去吧,時間還早,你們玩得高興。」

  他朝陳曼感激地點點頭,頎長的身形很輕鬆地攬住沈笳,將人打橫抱起就穩穩噹噹下了樓,留兩人錯愕立在原地,面面相覷,誰也沒說出拒絕的話。

  如果說在場男生誰有資格送沈笳,恐怕沒人比得上蔣銘裕。他們如何能阻止一對佳偶呢?

  蔣銘裕的出現太過突然,兩人愣愣望著他的背影,許久都未反應過來。

  直到身影消失在樓梯口,陳曼才回過神。

  蔣銘裕是個君子,兩人還曾經是情侶,她不擔心會出什麼事。只是拿不準沈笳還喜不喜歡他,會不會因此氣惱她。

  她翻出通訊錄,好在沈笳她弟的號碼還存著,給他打了個電話告知一聲,心中才放心些。

  而另一邊,蔣銘裕坐上計程車後,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靠在肩上的人睡得正熟,他撩起女子額前的髮絲,手指描摹她精緻的五官,喃喃道:「好久不見。」

  與沈笳的重逢曾在心裡演練過無數次,唯獨今日的場景是他沒想過的。

  沈笳安靜地靠在他懷裡,他可以觸摸她的體溫,就好像他們還是戀人,可以依靠彼此。

  不知道沈笳清醒以後會是什麼反應呢?

  蔣銘裕支起她尖尖的下巴,喚了幾聲。

  沈笳迷迷登登睜開眼,酒精麻痹頭腦,她眼前是一片霧氣,只能依稀看清男人的輪廓,清秀柔和,應當是個比女孩子還漂亮的人。

  她想,原來是池丞。

  「你怎麼在這......?」

  蔣銘裕默了默,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道:「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家,我們去酒店。」沈笳習慣性地環住

  男人的脖子,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過去,安心地閉上眼,「我頭好暈,眯一會,到了叫我。」

  蔣銘裕呼吸微窒,被摟住的上半身僵硬似鐵。

  第33章

  「沈笳,你醉了。」

  蔣銘裕喉結動了動,前胸傳來柔軟的觸感,他不由往後靠。

  當初和沈笳在一起時,兩人都是第一次談戀愛,激情只占據感情中極少的部分,更多的是年少慕艾的心動,情到深處時也只是虛虛地擁抱,像現在這樣緊密的貼在一起是從未有過的。

  陌生的親密讓他產生一系列的生理性反應,再聯合沈笳那句膽大的邀請,老實說,蔣銘裕有點抵抗不住。

  只是常年的謹慎讓他想了許多。

  因斷崖式分手,沈笳連畢業典禮都沒參加,即便是喝醉了,也沒道理與他再遇後是這樣毫無芥蒂的態度。

  沈笳抱他脖子的動作太過自然,仿佛做過很多次,是一個習慣性的動作。

  這些年他封心鎖愛,拒絕了所有追求者,一心撲在學業上,只為了攀至巔峰後再回來找她,與她再續前緣。

  可是沈笳同樣優秀,追她的人只會多不會少。

  想到這,蔣銘裕心沉了沉,強行抬起沈笳的臉,眸色晦暗不明。

  「你知道我是誰嗎?」

  沈笳不情不願撩開眼皮,仔細將人看了一遍,而後篤定道:「知道啊,你是我的人。」

  錐心的痛楚傳來,蔣銘裕不甘心追問道:「所以我是誰?」

  「池丞啊。」沈笳笑得很甜,「你今天話怎麼這麼多,快點回酒店,我身上黏黏的,不舒服。」

  七月的B城熱到地面可以煎雞蛋,從空調房出來幾分鐘就能流一身汗,蔣銘裕亦渾身發熱,背心洇濕。

  他自詡磊落,此刻卻妒性上頭,想趁機多問幾句話。

  「我們......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沈笳摳了摳腦袋:「我不記得了……好像是上個月。」

  才一個月。蔣銘裕緊繃的情有所緒緩和。

  從坐上計程車起已接近十分鐘,蔣銘裕全神貫注套沈笳的話,自是忘記當下情形,計程車司機卻忍不住了,只當是情侶吵架,再耽擱下去影響他收班,重重地咳嗽一聲,提醒道:「兩位到底去哪兒?」

  蔣銘裕正要開口,就聽見沈笳醉醺醺道:「師傅,去機場那邊的XX酒店!」

  計程車轟然啟動,蔣銘裕護住懷中人的後背,還要再聊幾句,沈笳卻睡了過去,任他怎麼推都不醒。

  蔣銘裕輕輕擁住懷裡的溫軟,目光落在窗外,夜風習習,吹不散內心的躁動。

  沈笳時不時哼幾聲,聲色自然,是醉酒後的人慣常發出的聲響,落在他耳里卻成了某種催情素,一個膽大的想法破土而出。

  他和沈笳在一起三年,期間經歷總總,又是彼此的初戀,相比於那個男人,總歸是他贏面更大。

  這一路上手機提示音不斷響起,蔣銘裕不勝其煩,在第五次時,他打開女士手提包,翻出手機一看,果斷按下掛斷鍵。

  機場位於郊區,計程車到達酒店門口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裡邊道路狹窄不方便掉頭,便將人放在巷子口。

  蔣銘裕攬住沈笳的肩膀,半摟半抱地將人往裡面帶,沈笳緊閉著雙眼,眼珠悄悄轉動。

  「醒醒,到了。」蔣銘裕將人抵在牆邊,大手按住她削薄的肩膀防止人往下滑。

  沈笳五指攥緊,不肯睜開。

  「笳笳,我是蔣銘裕,我回來了,我知道你聽得見。」

  陌生而熟悉的音調傳入耳膜,沈笳呼吸漸漸急促。

  在車上時不斷灌進來的涼風將酒氣吹散幾分,依託於此她混沌的頭腦陡然清醒,先前的事變得無比清晰。

  蔣銘裕突然出現帶走了她,她竟誤認成池丞,還主動抱了他。

  男人的聲音還在繼續,呼吸灑在面上混合淡淡的消毒水氣味,沈笳睫毛猛烈顫抖,一時不知該以何種態度面對,只能逃避似的緊閉雙眼,裝作不清醒。

  「當年的事......我很後悔。對不起,因為我的自卑,對你造成了傷害。」<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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