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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遂安聽完意味不明的想了些什麼,隨後眼底泛上狡獪,對穆延宜說:

  「如果我是厄洛斯,我會把金箭射進你的心臟,然後把鉛箭,那支讓愛情失效的箭偷偷藏起來,老公要永遠都愛我了。」

  夏遂安說完仰頭去啃金主的鎖骨,架勢不見旖旎,倒出顯出了兩分的憨純。

  穆延宜任由他動作,聽見夏遂安這樣說後表情很認真:「世界上沒有永恆的事情,但我保證每個明天都愛你。」

  除了在兩個人做的時候,穆延宜很少會說這樣溫柔的話,夏遂安一時忘記自己在做什麼,愣了片刻才笑著說:「那太好了,我開始期待明天了。」

  這天晚上他們沒繼續做下去,夏遂安纏著穆延宜給他講其他的神話故事,從阿芙洛狄忒的金腰帶到博西斯與腓利門白髮蒼蒼時相依化樹而眠。

  「我們老了也會變成樹嗎?」

  「不會,但我們會一起變老,白髮蒼蒼,步履蹣跚。」

  「那個時候我們還會相愛嗎?」

  「當然。」

  -

  距離這期綜藝結束僅剩三天,這天一早導演宣布了重大新聞,說在今天下午會有特別的神秘嘉賓到來,和大家一起進行當地村民舉行的篝火晚會。

  消息放出來頓時掀起波瀾,眾人明顯興奮,討論了一下午來的人會是誰。

  夏遂安也在想會是誰來,可惜他誰也不知道,說不定就算人站到面前他也不一定會認出來。

  下午,大家剛做好飯,一輛商務車緩緩停在村口,車門打開,帶著墨鏡的人拎著行李箱走進村莊。

  ——啊啊啊啊,這是誰!!!

  ——完全沒有預告啊!!!!我靠!!!!

  ——我瘋了,是我擔,不是說還在山裡拍戲嗎,怎麼一眨眼就閃現到戀綜里來了!

  彈幕評論滾動刷屏,幾乎要淹沒鏡頭裡穿著一身運動服的男人的身影。

  他身高算不上太高,身材卻挺拔,黑色墨鏡快要有他半張臉大小,進院子裡拿下墨鏡後露出一張五官精緻的臉。

  程聲第一個看見他,聲音驚喜:「宛安老師!」

  隨後眾人都看了過去。

  夏遂安在聽見程聲叫出名字的時候詫異地停下餵狗,現在他看見了眼前的人,連同名同姓的概率也徹底變成了0。

  他怎麼也沒想到節目組說的特別嘉賓是宛安。

  宛安也沒想到經紀人說接到的最近熱度很高邀請他做特別嘉賓的綜藝是這裡。

  他前不久進山拍攝前已經看到哥哥和夏遂安參加綜藝的消息,沒來得及等到開播,他先跟著劇組進山拍攝去了。

  回來的時候才知道要參加這個綜藝,他和經紀人吵了一架,質問對方為什麼不經過他的同意擅自給他接通告。

  可是吵歸吵,罵歸罵,已經接下來的通告沒有拒絕的餘地,他只能硬著頭皮來參加這檔綜藝。

  現在他站在院子門口,下意識去尋找穆延宜,四目相對後脫口而出:「哥哥。」

  兩個字猶如炸彈一樣炸進平靜水潭。

  第71章

  ——安安叫誰?什麼哥哥???

  ——我沒看錯吧?他叫的是穆總?

  ——我靠, 怪了,原來宛安和穆延宜是兄弟嗎?我說他怎麼總有這麼好的資源。

  ——有病吧我們哥哥明明是靠自己,你沒看他最近都沒有接到資源才跑去大山里拍戲嗎

  直播間因為宛安這句話人數劇增, 院子裡的陳棲眼睫顫了顫。

  圈內宛安的身份其實已經不是秘密, 能在娛樂圈混的風生水起的人誰沒有一點靠山, 陳棲早就聽說宛安和某個房地產關係不淺,只是他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穆延宜。

  想到這裡, 他心中竟然湧上一絲的幸災樂禍,面上佯裝驚訝, 看了看穆延宜, 轉頭對宛安:「穆總竟然是宛安老師的哥哥嗎?」

  宛安張了張嘴,最後壓下心中的酸澀, 若無其事對陳棲笑著說:「看錯了,我有個哥哥和穆總長得特別像,乍一看看錯了人。」

  都看得出來是糊弄人的話, 偏偏陳棲不好在攝像頭面前刨根問底的問下去, 他眼中難掩不甘, 也只能「哦」了一聲:「我說呢,宛安老師和穆總長得一點都不像是親兄弟,還沒有和小夏看起來像。」

  話又轉回了夏遂安身上, 他正安安靜靜的吃瓜, 冷不丁聽見陳棲再說自己。

  他眨了眨眼,看向宛安, 看見對方也在看他,隨後移開了目光。

  「哪像了?我看不像啊。」程聲揣摩著下巴左看看又看看,最後開起了陳棲的玩笑:「我看小七你和宋卿老師長得也很像唉,這叫什麼, 夫妻相?」

  「你別瞎說。」

  話題被程聲無意轉移,夏遂安默默鬆了口氣,宛安是童話故事裡的公主,他自己呢?連惡毒皇后的反派角色都要努努力爭取。

  比不了一點。

  天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小雨,豆大的雨珠落在地面,有漸大的架勢,眾人連忙把院子裡的菜收起來拿進屋子。

  穆延宜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夏遂安身上,讓還在溜號的小朋友先進去,自己則跟著大家收拾了東西。

  夏遂安還在瞎想,衣服披上來後才回了神,跟在穆延宜身後要一起幹活。

  穆延宜注意到他跟過來,皺眉:「怎麼不進去?」

  夏遂安眼睛明亮,歪著腦袋說:「會被網暴的,網暴好可怕,我不要被網暴。」

  穆延宜笑了笑,把手裡的東西收起來牽住他的手往屋子裡跑:「沒人網暴你,我會替你幹完你的活。」

  「哦,那謝謝老公。」

  宛安在不遠處拎著行李箱,把兩個人的動作看在眼裡,眸光顫動幾下後暗淡了下來。

  夏遂安進屋子裡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飛快鑽進被子裡。

  穆延宜看他濕漉的頭髮,問他:「怎麼不吹頭髮?」

  「冷。」夏遂安縮在被子裡,只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睛出來。

  穆延宜沒說話,去浴室拿了風筒,隔著被子把夏遂安抱在懷裡吹頭髮,雨聲夾雜著吹風機的風聲,夏遂安小聲的打了個噴嚏。

  節目錄製在村子裡,房間沒有空調,穆延宜把小朋友抱得更緊了些,聽懷裡的人和他說沒想到神秘嘉賓是宛安。

  還記得是在直播,夏遂安沒有說其他,只說不久前剛看過他主演的古裝電視劇。

  是被他不小心播到,隨後半點不帶猶豫的划走,現在倒是想起來當做藉口。

  穆延宜想起不久前夏遂安躺在他的腿上嫌棄宛安的演技差的神情,他停下吹風機,手指輕柔穿插進夏遂安柔軟髮絲中,用攝像頭收錄不到的聲音低聲問:

  「金金不想看見他嗎?」

  「也不是,我只是沒想到神秘嘉賓是宛安。」夏遂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昂貴水晶手鍊下有一道已經變淺很多的疤痕。

  他好像沒什麼感覺,想想也正常,那時候他還不是正式員工,拿著只有一年的勞動合同,在工作的時候不小心受到了一點工傷。

  還得到了很貴的補償,怎麼想都是他賺到了才對。

  他自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穆延宜卻看見,心中說不出滋味。仔細想想,他對夏遂安實在談不上很好。

  這場雨一直下到了傍晚,吹過頭髮後夏遂安困意上來,被金主環在懷裡安靜的看著雨水從房檐滴落,連成了細細一條銀線。

  他在快要睡著前問穆延宜:「綜藝還有多久結束?」

  「兩天。」穆延宜指腹輕柔按摩他的頭皮:「想家了嗎?」

  「有一點。」夏遂安打了個哈欠,換了個姿勢說:「想吃桂花糕。」

  這是穆延宜上次做給他的早餐,香甜軟糯,阿姨嘗了一口後竟然也不太好意思的問起做法來。

  穆延宜說了聲好後就沒有其他的回答,夏遂安聞著他身上淡淡沐浴露的味道,安心的在寧靜的雨聲中睡了一覺。

  在睡醒的時候雨已經停了,夏遂安在床上不想動,轉身看見一直沒離開的穆延宜在和誰發著消息。

  他迷迷糊糊湊上去,本來沒怎麼注意,卻看見穆延宜見他睡醒後收起了手機。

  這樣他反而要問:「老公在和誰說話?」

  「不重要的人。」穆延宜俯身親在他的額頭:「醒了?晚上有篝火晚會。」

  不重要的人要在他過來的時候收起手機,夏遂安心裡嘖了一聲,想他和穆延宜的感情還沒到七年竟然已經出現了要瞞著他的事情。

  這樣想夏遂安心裡又升起了危機,他決定等回到家還是把那本不知道被他撇到哪去的《三句話讓男人為你花錢》這本書翻出來。

  比起穆延宜他還是更喜歡錢。

  夏遂安和穆延宜到了村口廣場的時候人都已經差不多到齊,剛下過雨,地面有些泥濘,還有青草和雨後的清香。

  有兩人多高的篝火架子正準備點火,不遠處還有村民在準備著,場面氣氛濃烈熱鬧。

  夏遂安沒見過這樣的篝火,拉著金主的衣擺問東問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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