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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傷口不深,但連成了一片,都能看見血絲,疼得陳棲皺了皺眉,站也站不起來。

  宋卿第一時間到陳棲的身前,要把陳棲扶起來,:「怎麼這麼不小心。」

  陳棲笑了笑,有些難為情:「我想來幫忙,沒看見地上有石頭,絆了下。」

  宋卿目露心疼,和節目組要了藥,誰知道好巧不巧今天節目組後勤忘帶了醫藥箱,節目還在錄製,又不能放著陳棲的傷口不管,導演陷入了兩難,說實在不行只好把陳棲送到村裡的診所。

  彈幕上罵聲一片,都在罵節目組準備不周全,陳棲的粉絲快要刷了屏。

  「我的行李里有藥和繃帶。」穆延宜說。

  藥和繃帶在來的時候作為其他物品被收走,好在行李都寄存在隔壁的房間,陳棲腿上的傷被處理好,節目組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我最開始還以為穆總是很自私目中無人的那種人,我靠誤會他了!

  ——誤會了加1

  ——這個家沒穆總要散

  處理好傷口後飯也已經做好,大家已經熟悉了不少,飯桌上說說笑笑,夸飯菜的味道好吃,陳棲看著夏遂安端著碗去餵小貓,想了想還是坐到了穆延宜身邊。

  他在鏡頭下對穆延宜彎了彎眼睛,不太好意思的說:「今天謝謝穆哥的藥,給你添麻煩了,真是太謝謝了。」

  穆延宜目光從夏遂安身上收了回來,點頭應了一聲,對和他距離越來越近的陳棲說:「嗯,用積分謝。」

  第65章

  陳棲:「......」

  直播彈幕:「.....」

  ——這對勁嗎?

  ——我特意查了查百度資料, 是上市公司CEO沒錯啊

  ——我真服了,就借個藥和繃帶啊,至於這樣嗎, 小七幹活一下午才得到那麼一點積分, 張口就要?

  ——樓上長眼睛了嗎, 他做什麼了,不是一直都是宋卿幫他完成的??

  cp粉和唯粉又吵起來, 彈幕評論愈發密集,偶爾穿插兩句別的話又被很快的淹沒:

  ——熟悉的配方, 熟悉的老闆, 我瞑目了。

  ....

  陳棲也沒想到穆延宜開口會和他要積分,這幾乎是他第一次被這樣對待, 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表情。

  錄播才剛第一天,誰也不知道積分有什麼用,目前看來是綜藝買賣的唯一貨幣, 他不想給。

  可幾個機位都拍攝到他這邊, 況且是他先湊上來說了謝謝, 最後陳棲只能尷尬地強裝著笑了笑:「我當然是沒問題,但是積分好像不能轉送吧,要不你指使我給你干兩天活了好了, 穆哥。」

  穆延宜沒有鬆口, 提醒他規則上已經寫清楚可以轉讓。

  誰會去看那樣冗長的規則,陳棲僵了僵, 隨後無助地看向宋卿。

  宋卿:「當然沒問題,小七的腿比積分重要太多了,錢沒了還可以再賺,況且是我們應該要感謝穆總。」

  就這樣應了下來, 交易積分的時候陳棲心中還是不情願,他靠近穆延宜顯然不是想得到一個這樣的結果。

  他給得不情願,穆延宜卻接受得自然,連客氣都沒客氣就收下,讓本就鬱悶的陳棲眼角跳了跳。

  沒見過這樣不講情面的人。

  ——我服了,這和趁火打劫有什麼區別,本來對這對有好感,轉黑了

  ——不是陳棲湊上來的嗎?帶腦子看了嗎?本來就是穆延宜給他藥了,你當普天之下皆你媽呢?

  ——難怪說越是吝嗇的人越富有,經典教材

  ....

  天色漸黑,夏遂安把碗裡剩下來的菜餵給院子裡的貓狗後輕快地跑到穆延宜身邊,說大黃和咪咪都太能吃,難怪長得這樣胖。

  穆延宜把他的碗筷收走,說他沒來兩天已經給院子裡的貓狗取了名字,夏遂安跟在他後面,對自己的取名天賦非常滿意。

  節目還在錄製,吃完飯後眾人決定在院子裡聊天玩遊戲,夏遂安吃過飯就開始困,坐在院子裡的台階上,在熱鬧的聲音中沒骨頭一樣靠在穆延宜的身上沉沉欲眠。

  是個吃飽喝足就想要睡覺的人,穆延宜不動聲色調整了姿勢,讓夏遂安靠得更舒服一些。

  夏遂安還沒睡著,但其他人說話的聲音在他耳朵里成了背景音,只聽見穆延宜清晰的聲音:

  「要睡覺嗎?」

  夏遂安本來要點頭,僅剩下不多的腦子又突然想起來還在錄節目,點過頭之後又搖頭,表示自己是個敬業的人。

  給錢的工作怎麼能懈怠呢,他不是這樣的人。

  夏遂安靠在穆延宜的肩膀上,拿起穆延宜的手給他看手相,嘴裡念念有詞:「男左女右,老公要看左手。」

  穆延宜的掌心紋路清晰乾淨,三條差不多長短的紋路,夏遂安想了半天,指著其中一條比較長的說:

  「這條線是生命線,老公可以活到一百歲。」

  穆延宜看著他指著的掌紋,沒有拆穿這道掌紋應該是財富線,他看小朋友興致上頭,研究的認真,問他:「跟誰學的看相?」

  「嗯..郭星,之前他總給我看,還要在我的手上比比劃劃,很癢。」

  穆延宜聽著這句話,覺得不太順耳,說話時連聲音都降了下去:「他以前經常握你的手嗎?」

  算不上經常,況且他不喜歡別人碰他,郭星也不行,可他現在認真思考那條是愛情線,回答金主的時候就多了一點敷衍:「嗯嗯,還好。」

  放在夏遂安手裡的那隻手從他的眼前抽走,夏遂安頓時不滿意,說自己還沒看完。

  ——你還沒看完,但你已經完了,寶寶

  ——好大的醋味啊

  ——超強鈍感力哈哈哈哈

  ——寶寶你老公吃醋了!!

  穆延宜不給他看,夏遂安索性就不去看,左右他也是閒得無聊,現在又不明白金主怎麼突然冷了臉。

  太難猜了,他猜不准,希望金主可以睡一覺後把情緒調理好。

  夏遂安想著想著自己先樂了,他想起前段時間看過的小說,小說里把他這種行為叫做向上管理。

  簡直是太囂張了。

  他的小動作被穆延宜看了進去,冷臉的男人淡聲問他:「在想什麼。」

  「在想郭星好有本事,每次都能讓老公生氣。」

  也沒有每次,只不過郭星每次都出現在風口浪尖上,不過最後吃苦的總是他自己。

  夏遂安決定做個識時務的男朋友,他往穆延宜身邊湊了湊,看了眼鏡頭,機位不在他這邊,他就仰起頭去親金主的喉結,然後勾起金主的手指: 「老公不要生氣。」

  「沒有生氣。」穆延宜依舊沒什麼表情,冷著的臉色卻緩下來。

  夏遂安乖巧點點頭,又親了穆延宜一口:「最喜歡老公。」

  這套流程對他來說輕車熟路,畢竟金主總是吃撒嬌這一套。

  就這麼糊弄過去,夏遂安鬆了一口氣,沒看見院子裡被他遺漏的攝像頭把角落裡的他和穆延宜全部拍攝下來。

  ——你老公沒有生氣,他只是吃醋了

  ——就這,就這?就哄好了??

  ——穆總你也太快了!

  ——他可不快,他3.5個小時

  ——寶寶好可愛啊!我要死了!

  時間越來越晚,竹桌前白凌鶴和伴侶發生了爭執,是陳年舊事,現在在節目裡卻成了邁不過去的門檻,程聲和男朋友在旁邊勸著,陳棲卻突然一聲不響的起身,對鏡頭說不想錄了。

  綜藝直播間裡彈幕密密麻麻,不打的院子裡嘈雜吵鬧,坐在台階上的穆延宜漠不關心,脫下外套蓋在已經靠在他肩膀睡著的小朋友頭上,替他隔絕外界的聲音,隨後把他抱起來走進了屋子。

  夏遂安隱約聽到外面吵鬧的動靜,他在穆延宜懷裡半睡半醒,想:實在不行把地球還給恐龍吧,真吵。

  恐龍沒有聽見他要求不高的小願望,倒是在迷迷糊糊的睡夢裡感受到了濕潤的嘴唇。

  淺嘗輒止的吻從夏遂安唇上離開,穆延宜看著懷裡的小朋友眉梢漸松,又給他掖了掖被角。

  院子裡的爭執還在繼續,穆延宜坐在夏遂安身邊,低頭處理一天中積攢得工作。

  窗外明月高懸,他的月亮在他枕邊。

  這一覺夏遂安睡得時間很久,醒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天還黑著,直播攝像機已經關機,院子外能聽見蟋蟀和蟬鳴的聲音。

  房間裡靜謐無聲,穆延宜察覺到他醒,合上電腦輕捏鼻樑:「醒了?」

  夏遂安搖頭,連人帶被拱進金主懷裡:「老公一晚上都沒睡嗎?」

  工作不處理會堆積,穆延宜白天的時間用在綜藝,工作自然要安排到晚上,他摟著夏遂安嗯了一聲,「還不困,金金不睡了嗎?」

  夏遂安已經睡飽了,搖頭說:「我要陪老公一起加班。」

  迷迷糊糊的眼神堅定得像是要入黨,穆延宜捏了捏小朋友臉蛋,遭來某人強烈抗議後鬆開:「處理好了,不需要金金陪我加班。」

  「那老公睡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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