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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這幫助能維持多久呢?

  朝廷真的會不知道他們的行蹤呢?

  朝廷的人會多久尋來,尋來後,他們又該何去何從。

  對人對事保持一定的距離,才能更好保全自己。

  可是……現實永遠不會按照心中所想進行。

  趙書晴手中緊緊握住那一百兩銀票,她精神有點恍惚,對未知的未來,其實越發迷茫。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敏捷沖了上去,抓起趙書晴的手腕用力一咬。

  趙書晴吃痛鬆開手,手中的銀票被人搶走了。

  那人用力把趙書晴一推,轉身就跑,趙書晴臉上露出驚慌的表情,她快速爬了起來去追……

  奈何那人是慣犯,身手無比靈活,趙書晴用盡全力去追,可是轉瞬即逝,那人消失不見。

  她連那人長什麼樣都沒有看清楚,衣服是什麼花色都不記得。

  趙書晴茫然站在街道中央,風氣帶起黃沙,人來人往街道,大家都低著頭,把自己的口鼻捂得嚴嚴實實,匆忙往前走去。

  沒有人會去注意到她,砂礫進了趙書晴的眼睛,疼得她眯起眼來,眼淚都有點疼出來了。

  就在這時,一隻手用力地拍在趙書晴的肩膀上。

  趙書晴回頭看去,黃沙把來人的臉吹得模糊,高大的身體,讓趙書晴仰著頭才能看到他的臉。

  「呸!你愣著做什麼!」粗獷的聲音,還有巨大的手掌,大牛的聲音傳了出來。

  「大牛兄?」

  「兄什麼兄?」大牛扯著趙書晴往小胡同里躲去,把懷裡的銀票放在趙書晴的手中:「你們有學問的人,賺銀子就是容易。老子之前搶你們的銀子,現在算還了。」

  他在大院無事,喜歡到處閒逛,剛好碰到這一幕。

  說完不等趙書晴有所反應,大牛就帶著她走:「走走,你們兄弟倆都是瘦瘦乾乾的,老子護送你們一程。」

  趙書晴說道:「我要去找牙人,給我弟弟安排一個僕人,幫忙一起做家務。」

  大牛心底酸得不行,這都買上僕人了。

  還得露出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大牛跟在趙書晴身邊,看她挑選了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

  「這麼瘦,能做什麼?」

  小姑娘深怕不被買回去:「我能做很多事情,家裡的大小事情都是我做的。小公子你買下我吧,我一定會很努力的。」

  趙書晴安撫道:「放心,我選擇你就一定會買下你,你定要記住,多做事少說話。」

  大牛把趙書晴與新買的丫鬟送回去後,就轉身離開。

  「大牛兄。」趙書晴喚住他:「多謝。」

  大牛擺擺手,走了。

  大牛回去自嘲一笑。

  沒想到他大牛還有做善事的時候。

  北境依舊寒冷,南方冬日下起冰冷的大雨,滴滴答答的雨聲落在瓦片上,讓沈策州無比的心煩意亂,他在想今日早上的時候一個意外的一幕。

  是一名乞丐,瘋瘋癲癲站在茶樓外聽到凌華霜英雄事跡的時,原本安靜的他突然癲狂起來,大喊起來:「凌華霜是被南獠人帶走了,她能回來一定是南獠放走的!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那乞丐最後被人打走。

  可是這話一直在沈策州的腦海中徘徊。

  沈策州坐在客房內,身體緩緩坐直起來,一雙眼眸又冷又毒,他記得當初凌同和送回來是凌華霜的骨灰。

  後來凌華霜作為『起死回生』的巾幗英雄回歸,曾有人提到此事,被凌同和找了一個藉口搪塞過去了。

  那便是,他悲痛欲絕,根本不敢認一把火燒了。

  一個作為親生兒子被分屍也能面不改色撿起屍體確認的男人,會因為自己女兒死亡就不敢認了?!

  所以……

  他用力錘著發疼的頭:「凌華霜到底在南獠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她肚子裡的到底是……」

  第163章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隨從送來藥,沈策州一飲而盡,可這次的藥仿佛沒有緩解他頭疾。

  渾身上下如同萬蟻爬行啃咬,難受無比。

  沈策州雙目猩紅,用力把隨從趕了出去。

  隨從忙退了出去,關上門那一刻,沈策州顫抖著手拿出懷裡藏著五石散,一口倒入嘴裡。

  五石散進入身體裡那一瞬間,沈策州好似整個世界都清明了,他緩緩坐起來,再次湧現出那如夢似幻的感覺,整個人宛如飄上雲端。

  在這個夢境中,他想要做什麼都可以。

  他看到自己登上大祁的高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與趙書晴兒孫環繞,幸福美滿。

  他夢寐以求的權力、美人、財富皆緊握在手中。

  沈策州這種如同站在神端上的快感,讓他整個人迷戀進去。

  其實他早已經發現自己對此藥的依賴性,游醫開得藥已經漸漸無效,頭疾根本沒有任何緩解。

  奈何沈策州卻無法下定決心去戒了這五石散。

  不知何時,藥效開始緩解,沈策州從幻境中恢復過來,這時,外面傳來屬下通報:「主子,已找到趙家餘孽蹤跡!」

  沈策州眼眸瞬間睜開,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起身外出!

  另外一邊,余德厚帶著油紙包裹住的血信,一路逃亡來到南境之處。

  凌將軍就在這座山後面,他只要翻過這座山,來到軍營就能把這封血信交給凌同和。

  哪怕去了地下,面對趙承煜也有臉面!

  他並未忘記趙承煜救命之恩。

  沈策州的人很快追到了,雨水混著血污匯聚成蜿蜒的小河。

  余德厚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倒了下去,就在他被血水雨水模糊了眼睛時,一道人影擋在他面前,替他擋下最後一擊。

  等余德厚看清人時,他發出悲慟的喊聲:「夫人!!」

  余夫人回頭喊道:「跑!帶著信跑!」

  余德厚收起沉重的心情,跌跌撞撞,踉踉蹌蹌往前跑,手中的劍一次又一次染上血漬,血水在劍身上流淌。

  直到他筋疲力倒了下去,直到他滿身是傷,再也無法靠意志支撐前行,他依舊緊緊拽著懷裡的血信。

  那一層又一層用油紙包裹著的血信。

  就在他以為自己的使命到此為止的時候,一隻大手強有力的把他提了起來。

  他伸出顫巍巍的手,從懷裡取出那封血信,遞到凌同和面前。

  凌同和沒有去接,他警惕看著余德厚:「來者何人。」

  余德厚卻擠出四個字:「不辱使命。」直接斷了氣息,油紙包裹血信從手中脫落。

  凌同和伸手接住,雨水噠噠噠落在油紙上,化開彈開。

  這時,前方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凌同和抬頭看去,就見沈策州由遠而近快速來到凌同和的面前。

  翻身下馬,走上前抱拳行禮:「岳丈。」

  凌同和眯起眼眸,看著眼前恭敬對待他的人,「策州不是應該在北境,為何會來這裡?」

  沈策州視線一直落在凌同和手中的油紙上,他沉穩鎮定,眼底深處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到慌張。

  「小婿奉旨緝拿趙家餘孽,這余德厚乃是趙家培養的密探,此次前來,是偽造證據污衊與我,想引起岳丈與小婿之間矛盾。」

  凌同和挑眉舉高手中的油紙:「你的意思,這裡面的東西,是污衊你的證據。」

  沈策州:「是!」

  凌同和眯起眼來,打量著沈策州,「雨太大了,策州去我營帳休整一番吧。」

  「是!」

  沈策州跟著凌同和踏入凌家軍軍營中。

  另外一邊京城,凌華霜看著朱氏踏入自己霜嫿閣的地盤中。

  朱氏裹緊自己大氅:「馬上便是春節了,不知道侯夫人有何打算?」在凌華霜的院落隨意亂逛。

  上次朱氏把長鶴院的僕人都給趕跑了,現在長鶴院內什麼情況,凌華霜只能通過張嬤嬤告知。

  「國公夫人過春節,國公府都沒有請你回去?」

  凌華霜也毫不客氣地反擊。

  朱氏倒也沒有動怒,只是揮了揮裙擺,輕笑著靠近凌華霜:「你可知道,今年的皇家宴席,我也被邀請入宮了嗎?聽聞你跟皇后的交情不錯,就是不知你可有收到邀請?要是沒有,我可以為你說上一二。」

  凌華霜還真的沒有收到,她心裡略微不舒坦,可依舊沒有表現出來:「不勞您費心。」

  朱氏輕輕一笑:「有需要記得叫我。」說罷,她猛地用力將霜嫿閣中的梅花折斷。

  朱氏一走,凌華霜把張嬤嬤喚來問道:「長鶴院裡最近是什麼情況?」

  張嬤嬤有苦說不出來,「奴婢不知,奴婢最近也被國公夫人趕出房間內!」

  凌華霜用力打了張嬤嬤一巴掌:「別逼著我去動你孫子!過兩天你找個名義把我的人帶進長鶴院內,若是辦不到……」

  她殺意頓現,惡狠狠道:「你知道後果!」

  張嬤嬤哭著磕頭,最後被凌華霜趕了出去。<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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