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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英站在那裡,呆若木雞似的,一言不發。

  努爾哈赤看看面前那些木頭人兒,尤其是那一根根鐵釘、銀針,氣得混身發抖,又看一眼自己的兒子、立儲不久的褚英,忍著氣道:“你還有啥說的,這物證、人證、旁證,所謂三證俱在,沒有人冤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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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爾哈赤私秘生活全記錄--第十二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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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曆四十一年(1613年)三月二十六日,褚英由於犯了詛咒罪,被其父王努爾哈赤監禁起來。

  褚英被關押在小屋裡,想起二叔穆爾哈齊與汗父爭權奪利,被押後自縊而亡一事,不禁悔恨。

  此時,安文子竟劫獄來救褚英,然而行動失敗,全被抓獲。

  因為參與這次劫牢反獄的案犯全部抓回來了,案情也比較清楚,都堂把判決意見逐層上報,最後由努爾哈赤裁決。

  他手拿判決文書,看上面分明寫著:

  褚英犯詛咒罪,又越獄逃跑,判死刑;

  安文子策劃、組織這次劫獄行動,判死刑;

  龍辛五、扈拉山、何其兒、兀西、路約齊、正旦兒參與劫牢事件,又盜竊軍馬、奶酪,判各人監禁三年,並罰銀每人二百兩。

  努爾哈赤手拿判決文書,不禁思潮滾滾,心情激盪,深感這次劫獄事件的嚴重性。

  八個人褚英在外,其餘全是大臣的後代!他們小小的年紀,竟目無法紀,平日胡作非為,吃喝玩樂,不務正業,影響極壞。

  這次竟然策化、組織劫牢反獄,公開對抗法律,猖狂地向自己的長輩挑戰,真是膽大包天,法紀不容!

  突然,努爾哈赤的目光又在“安文子”三個字上停了下來,心裡不由一顫,想道:“安費揚古的長子早已戰死,這是他惟一的一個兒子了!怎麼辦呢?”

  不由得他目光投向安費揚古大臣,恰巧兩人的目光相遇了,安費將軍似乎猜出了努爾哈赤的心意,只見他昂然站立起來:“請大王放心!寧願沒有兒子,也不要這個逆子了!”

  努爾哈赤聽後,心裡頓時熱乎乎的,還說什麼呢?

  在名單里,那龍辛五是額亦都的小兒子,扈拉山是扈爾漢的小兒子,何其兒是何和理的小兒子,兀西是揚古利的小兒子,洛約齊是昂納克的小兒子,正旦兒是噶蓋的小兒子。

  努爾哈赤想了一會兒之後,把那張判決文書在手裡掂了一掂。看著大臣費英東說道:“這事情由你去執行罷!”

  連這位戰馬上砍殺了大半生的建州王自己也不忍親眼看著自己的兒子被處死的場面,於是他走過去,伸手拉著安費揚古,兩人騎上快馬,藉口去喇嘛廟敬香,而迴避了他們的兒子被處死的情景。

  於是,萬曆四十一年(1615年)八月二十二日,根據努爾哈赤的命令,兩具屍體懸掛示眾兩天,以儆效尤。

  這一年,褚英三十六歲,安文子三十五歲。

  萬曆四十四年(1616年,天命元年)正月初一日,努爾哈赤建立後金國,年號天命,並同時宣布代善代政,協助汗王管理國家政務。這一年,努爾哈赤正好五十八歲。這是他在處死二弟穆爾哈齊五年之後、處死長子褚英一年之後的又一次立儲。

  為了強化主權,鞏固自己的地位,努爾哈赤不得不採取果斷措施,毅然殺弟戮子,及時清除了內部的反對勢力,糾正了首次立儲的失敗。但是,有王位,就有爭奪,這是一條不以人們的意志為轉移的客觀規律。在努爾哈赤的晚年,“立儲”風波此伏彼起,且有愈演愈烈之勢。

  雖然他的子侄眾多,但鬥爭主要發生在大貝勒代善和四貝勒皇太極之間的明爭與暗鬥。

  經過廣泛徵求意見,特別是從五大臣那裡,得到眾口一詞的推薦,努爾哈赤終於得出“三長三短”的結論。

  所謂“三長三短”,是指代善和皇太極相比,就德才說,代善為人寬厚,能得到大家信賴,皇太極性格威厲,好弄權術,為人所畏憚;以武力論,代善獨掌二旗,皇太極只領一旗;再從序次而言,代善居長,是嫡出,皇太極為弟輩,又是庶類。

  努爾哈赤依據這“三長三短”肯定代善代政之後,當著全體宮妃、眾子侄的面許諾道:

  “在朕百年之後,你們都得聽代善的命令!”

  可是,代善只是一名武將,才氣平庸,除了帶兵打仗,多立戰功以外,在撫民理政、處理糾紛等方面,表現出優柔寡斷,措置失當。因此,努爾哈赤又常常感到很不得力,父子二人在某些重大問題的決策上,經常有觀點相悖、父子各執一端的時候。

  在他們父子倆各持一理、互不相讓之時,皇太極總是主動站在努爾哈赤一邊,以他的伶牙俐齒、機鋒敏銳之長,討得父王的歡心與賞識。

  就在這時,發生了一件與代善十分有關係的宮廷大案,立刻把代善裹了進去,並使這位代政的承繼人聲名狼藉。

  萬曆四十八年(1620年,天命五年)三月的一天,努爾哈赤的小妃泰恩察主動來向他報告:大妃烏拉納喇氏兩次備佳肴送給大貝勒,又連續兩三次深夜出去,與大貝勒之間如何,如何……

  小妃泰恩察乃是隨葉赫納喇氏孟古嫁來的使女,那時,孟古十四歲,她才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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