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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選侍又緊鑼密鼓地接著說道:“皇上登基不久,也可藉機樹立自己的威望,更可以趁這大喜之事來沖沖病症,說不定沖沖喜,聖上的病一準能痊癒了。”

  光宗皇帝聽了她們的話,也將信將疑,在萬般無奈之中,勉強起來,讓內侍扶掖出殿,派人把大學士方從哲找來,對他說道:“根據先帝遺令,朕將尊鄭貴妃為皇太后,此事應該速辦,派禮部準備儀式,要抓緊,不能再拖了,大臣們也不必再議了。”

  說完光宗只覺頭重腳輕,兩腳不穩,心中異常難受,急忙又坐下,對內侍道:

  “立即扶朕回宮裡去!”

  方從哲答應著,立即把皇帝的旨意傳達給禮部了。

  禮部中有人反對,其中有一個叫孫如游的,聽到之後憤然說道:“先帝在日,為何沒有冊封鄭貴妃為皇太后之事?何況如今的皇上又不是鄭貴妃所生,無先例可循。”

  聽了孫如游的話,滿朝文武絕大多數人稱是,一時間,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議論起來。

  最後,大家公推孫如游上書力諫道:“……鄭貴妃侍奉先帝多年了,從未聽說有立她為後的打算,又怎麼能發遺詔於逝後?這難道是先帝在彌留之際、倉猝之間做出的決定嗎?……自古以來,稱達孝為善繼善述。義可行,則以遵命為孝;義不可行,則以遵禮為孝。因此,臣等不敢奉命!”

  後來,這份奏摺送到光宗那兒,他強打精神,讓人讀給他聽了一遍,心中全明白了。他也覺得那奏摺中句句在理,字字有據,不能不准。光宗立即派內侍把這份奏摺送到鄭貴妃那裡去。

  鄭貴妃讀罷奏摺,頓時大怒起來,道:“這還了得!皇上的旨意竟敢有人不聽,他孫如游算個什麼東西,居然跳出擋駕,這事不處置,皇上還有威嚴可言嗎?”

  可是,光宗病體仍不見好,反而一日重過一日,鄭貴妃與李選侍商議後,只得忍氣吞聲,耐心等待了。

  宮內御醫崔文升,本來算不上是什麼國醫強手,沒有太高的醫術,無非粗讀過幾本醫學書,背誦一些新奇的驗方。他借著進宮為光宗看病之機,與李選侍一來二去,勾搭成奸了。

  李選侍久在宮中,難得見到男人,她見崔文升相貌俊美,在三言兩語之間,二人便乾柴烈火一樣。

  崔文升為光宗診脈之後,說皇帝是邪熱內聚,應下通利藥品,遂開一方子,有:大黃、石膏之類的泄藥,開入方劑。

  光宗服下藥後,頓時腹痛腸鳴,瀉泄不止,一日之間,下痢竟達四十三次。

  接連幾天,光宗皇帝氣息奄奄,昏迷於龍床之上。

  其實,皇帝朱常洛初登大位,操勞朝政,加上好色嗜淫,晝夜兼行,弄得精力枯竭,又常服春藥,漸漸的陽涸陰虧,體質弱不禁風,怎能禁得起那瀉藥的利泄?

  光宗服瀉藥一事,朝廷內外,上上下下,一片聲地叫嚷開了:都說是鄭貴妃與崔文升勾勾搭搭,想共同謀害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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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爾哈赤私秘生活全記錄--第八章(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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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李選侍與崔文升的苟且之事,鄭貴妃是心知肚明,但眼前又無法坦白地為自己辨解,她迫於無奈,只得忍痛與李選侍告辭,勉強從乾清宮搬出來,移居慈寧宮裡,對冊封皇太后之事也不敢再提及了。

  一天,光宗皇帝覺得病體稍微好些,遂讓內侍宣詔楊連、方從哲、劉一璟以及國公張維緊等,入宮聽命。

  諸位大臣來後,只聽光宗說道:“朝廷事務龐雜,全仰仗各位愛卿操心,朕當用心調養,一俟病體稍有好轉,便可視朝。”

  在座的各位大臣見皇帝的精神狀態良好,也就放心了,各自也說了一些寬慰皇上的話,就退出宮去了。

  又過了一日,光宗再次召見大臣,光宗皇帝在暖閣里,憑几斜坐著,皇長子朱由校侍立在座位旁邊。見大臣們來了,皇帝便開口說道:“朕能在大病之後,又見到各位愛卿,朕心中歡喜。”

  方從哲急忙上前叩頭,奏道:“皇上龍體尚未完全康復,還需靜心調治、養息,勿以朝廷為念,更需謹慎用藥。”

  光宗聽了,點點頭,說道:“朕停藥有十多天了。現有一事,要靠諸位愛卿費心辦好。”

  皇帝又停了一下,看了大家一眼,再說道:

  “李選侍侍奉朕已好幾年了,皇子由校的生母死後,全靠李選侍扶養長大,此人性情溫良,賢淑明理,朕以為應加封為皇貴妃。”

  方從哲上奏道:“如今殿下的年齡已長,應請立為太子,並可移居別宮。”

  皇帝卻愛兒心切,立即說道:“朕以為由校的起居飲食,還要靠別人看護,移居他宮哪行呢?各位愛卿暫且回去,等過幾天以後,朕再召見大家。”

  於是,李選侍請求冊封皇后的事兒,也只得暫時擱下了。

  李選侍怎能甘心?她與崔文升頻頻幽會之中,對這位御醫的床上功夫,漸漸不滿起來。

  有一天,崔文升被這女人纏得精疲力竭之後,悄悄在她耳邊說道:“鴻臚寺中有個和尚名叫李可灼,身長偉岸,力能舉鼎,還會配治各種春藥,不知娘娘可願會他一會?”

  李選侍聽後,不以為然地說道:“既是和尚,要他來了何用?他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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