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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克銘思猛地用左手遮住後頸,隨即嘴硬:「摔的。」

  「嗯,摔了個牙印。」洛嘉接道。

  「你!你別亂說。」克銘思左看右看,聲音小了一圈。

  「我不亂說,喏,創可貼。」洛嘉伸手。

  嘖,這傢伙的智商也是沒誰了。第一反應不是反駁自己沒有和雄蟲有一腿,變相就暴露地明明白白。

  真給他震驚到了,洛嘉是感覺這幾天這兩隻蟲關係親近了不少,也不拌嘴了,但是沒想到……

  這難道是蟲族特有的同性戀?詭異的是他看不出來,克銘思哪裡喜歡棉溪了?

  **

  由於更改了出場順序,洛嘉一天都沒有出場機會,只作為旁觀者觀賽。

  「按照賽程安排,我們在決賽遇到第一軍校的可能性很大,你對赫爾里勒的戰鬥方式有什麼看法?」古天突然出聲。

  洛嘉正在走神,聞言往台上看過去。

  雌蟲用乾淨利落的動作將對手擊落到場外,連續對陣5蟲氣都不多喘一下。

  「挺強的。」洛嘉贊同道。

  「你就這個看法?自己有沒有應對方法?」

  「領隊,您對我期望別太高,我如果對上他,只能全力以赴聽天由命。」雖然洛嘉很想贏,但也有自知之明,凡是S級雌蟲,不僅身體素質和精神力,都強悍無比,難有破綻。

  像上次和威爾瓊打,他就沒有還手能力,估計對於S級來說,最大的弱點也只有精神力不穩定時面臨的紊亂風險了。

  「如果對上第一軍校,你要做好出戰的準備。」古天沒有多說什麼。

  洛嘉看著場上碾壓式的比賽,短暫地走了會神:伏驊真的會一直在房間等他嗎?

  話說昨晚太丟臉了,跟個被強迫的小姑涼似的,還哭花了臉,其實伏驊只是報復一下他在酒吧的那個晚上的所作所為而已。

  其實他更過分一點,不僅把上將弄壞了,還為非作歹地做了其他事。

  想著想著就反省起來,萬一他覺得自己是只玻璃心的雄蟲怎麼辦?

  他該不該說實話,就是覺得什麼都慣著他的上將突然強硬動手,感覺受欺負了才傷心的。

  這樣有點恃寵若嬌。

  「今晚上沒有比賽了,下午要不要出去玩?」克銘思手在洛嘉面前晃了晃。

  「啊?」洛嘉看過去:「你和我一起幹嘛?」

  克銘思擠眉弄眼,眼神中透出一絲祈求:「去吃點好吃的怎麼樣?」

  洛嘉看了一眼今天站的有點遠,正在幫忙梳理剛剛受傷隊友精神力的棉溪,對他們撲朔迷離的關係表示不解。

  但他不搭理克銘思的求助:「我有其他事,你自便吧。」

  「哎!」克銘思剛想說點什麼,棉溪已經走過來了。

  「你們在說什麼?我們要去哪裡吃飯?」他一臉好奇地問,表情之純良,好像和死對頭搞基的不是他一樣。

  洛嘉果斷拋棄室友:「不了,我還有事,你們去吃就好。」

  棉溪聞言露出遺憾的表情:「哦,那好吧,洛嘉忙的話,我們就不打擾他吧。」

  克銘思悶聲答應後鬱悶轉身。

  只有棉溪一臉沐浴暖風的樣子,和其他蟲畫風格格不入,怎麼看都是得償所願的美滿表情。

  **

  洛嘉打開房門,卻沒有見到開燈,窗簾也牢牢閉緊。

  進門他就感受到了雌蟲平穩的氣息。

  一向警覺的上將竟然在睡懶覺,半點防備也沒有。

  洛嘉輕手輕腳地靠近過去,生出很多壞主意,但是動手前又猶豫了。

  從沙發旁躺下來,諄誠陪伴著疲倦了很多天的伴侶。

  **

  洛嘉聽到動靜,剛要睜眼,發現自己眼前好像被蒙住了。

  他想伸手扯下蒙住自己的東西,卻發現手動彈不得。

  什麼情況?

  淺睡一覺起來,他是被綁住了嗎?

  要不是伏驊的氣息就在身前,他還以為自己被綁票了。

  「做什麼?」洛嘉試著把手睜開,隨即被輕輕摁住。

  「別亂動,會傷到手。」

  第102章 這樣算是扯平了

  被束縛的感覺並不太好,對於五感敏捷的人來說更是如此。

  洛嘉撐著床坐起來,嘗試動了背在身後的手,發現越掙越緊,便不再掙扎。

  因為昨晚不小心被弄哭的事心懷芥蒂的他,對於直面伏驊有點彆扭,但被黑布蒙住眼睛後,心裡竟然覺得更加安心。

  洛嘉不解,「突然綁我做什麼?快點鬆開我。」

  一隻手順著耳垂撫上了他的耳朵,近在咫尺的呼吸打在他頸側,引起洛嘉一陣顫意,不由得後退了幾分。

  「你……」洛嘉的聲音不由得帶上了幾分緊張。

  「嘶。」

  鎖骨處突然傳來一點痛意。

  「你是狗嗎?」洛嘉皺眉,隨後他發現無論他開口說什麼,伏驊都不作回應。

  什麼意思?難道他因為自己不理睬他所以生氣了?

  憑什麼!洛嘉心裡呸了一聲。

  「呃……你幹什麼?」耳邊突然傳來曖昧的水聲,洛嘉感覺有柔軟濕潤的東西輕柔地覆上了牙印。

  所以他是想繼續……強迫的戲碼?

  洛嘉心中一酸,不由得想到伏驊失憶的時候,那個時常笑著看他,對他無限寵溺的十多歲青年上將。

  和這隻霸道專制且惡劣喜歡玩弄他的雌蟲,簡直不是一個水平上的。

  雖然……有時候他也很喜歡。

  但人是矛盾糾結的生物,可以喜歡偶爾的刺激,更多地期望被尊重和溫柔相待。

  得到過更加一心信任他、愛護他的愛人,就會對某些細節耿耿於懷。

  「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四個字洛嘉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那隻肩頸上的手就順著脊背向下滑。

  直到滑到某個位置,洛嘉呼吸一滯。

  看不到前方讓他很沒安全感,尤其感受到什麼東西褪下了,洛嘉更想看清前方,這樣他才有安全感。

  「沒有傷啊……」一個磁性的聲音輕輕地說。

  嗚……

  洛嘉有種被握住把柄的感覺,又因為觸感的刺激沒忍住激動了。

  「什麼。」洛嘉沒聽懂。

  那個聲音接著說道,「你哭得那麼厲害,枕頭都打濕了。」

  他還提這件事!洛嘉從腦門熱到臉頰。

  「我還以為你破皮流血了。」說完那個聲音輕笑一聲。

  洛嘉氣死了,聽他說完就要後退,奈何被伏驊盡收眼底,用手阻擋了他退縮的動作。

  房間裡只有刻意壓制的喘息聲和衣服摩擦的嗦嗦聲。

  那個上下其手的傢伙還喋喋不休地問他:「你反應那麼大,我還以為你喜歡酒吧里的粗魯的傢伙,或者說,你是喜歡只有十幾歲記憶的我?」

  說話的時候,雌蟲的尾音帶著幾分引誘,似乎只是調qing的隨口一問,帶著玩笑的意味。

  但洛嘉感覺出幾分不尋常,伏驊想問的恐怕不是這個問題。

  洛嘉聽得真切,但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不知道怎麼回答,到時候要是踩雷了,他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看他一臉謹慎,心裡想什麼幾乎擺在了臉上。

  任何人都是貪婪的,伏驊必須承認,他失憶的時間遇到的洛嘉,和任何時候都有點不一樣。

  不如說洛嘉在「那隻蟲」面前幾乎是完全放鬆的狀態。

  而面對「他」的時候,總是參雜了一點小心。

  可能是他和洛嘉的初遇不像和「那隻蟲」一樣純粹,即使洛嘉沒有刻意提起他失憶期間的事,但知道他恢復記憶的雄蟲,似乎少了點什麼。

  他甚至有一刻,真的希望自己真的是那個沒有什麼滔天仇恨的青年。

  但怎麼可能呢?所以他不斷試探洛嘉的底線,想知道他到底多縱容自己。

  是不是沒有下限。

  直到看到他哭。

  洛嘉委屈難受的時候,也不會把傷害施加於他人身上,也沒有痛罵施加給他傷害的人。

  他哭的時候也是沒有聲音的,紅著眼想把自己藏起來,惱羞成怒地格外可愛,同時也讓蟲心顫。

  他幾乎立刻就要繳械投降。

  他蒙住洛嘉的眼睛,是占有欲和控制欲作祟,他還是沒忍住想知道洛嘉真正的想法。

  但是看到他表情中的謹慎小心,伏驊突然感覺心裡像壓了一塊石頭,不上不下,比精神海紊亂帶來的痛苦更加綿密。

  如果此刻洛嘉看到他的表情,恐怕會感覺莫名其妙吧。

  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洛嘉卻若有所思地開口,「沒有。」

  「什麼?」他有點愣道。

  洛嘉抿了抿唇,有點難以開口。

  但是伏驊在等他的回答,手上的動作也停住了。

  洛嘉有種不上不下的焦灼感,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的紅薯,還沒熟呢,就被丟到一邊了。

  他羞恥於將愛掛在嘴邊,扭頭不好意思地躲避赤|裸的注視:「我沒有更喜歡某一個你,因為……我喜歡每一個你,只要是你,我就喜歡……丑,丑也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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