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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11章 是他們先動的手

  當身負使命、懷著沉重心情的王構和盧諶,抵達這駐紮在并州邊界的兵營時,聽到的卻是對面的關中軍防線被破,正在向南撤退的消息。

  「這是怎麼回事?冉校尉人在哪裡!我們要立刻見到他,問明緣故!」

  盧諶這次過來,本就承受了巨大壓力,現在知曉了消息,哪裡還能忍得住,當場就對接待的軍中錄事發起飆來。

  就算是看起來稍顯平靜的王構,也都陰沉著臉,一言不發,任憑盧諶發作,從這一點,就能看出這位正使的心情了。

  二人的使命,本就不是容易的事,好不容做好了心理建設,又為此做足了功課,連著幾天翻閱卷宗,就是為了能夠不負所托,又擔心冉瞻這邊將事情搞砸了,於是日夜兼程,一路疾趕過來,就得到了這麼一個結果,換成誰都會難以接受。

  被兩位使者的氣勢和怒氣所攝,負責接待的錄事也是額頭見汗,心裡更焦急萬分,可他很清楚,這事確實是自家主將的不是,就只能低頭忍著,想著先讓兩位使者把怒氣發泄了再說。

  好不容易,見盧諶在斥責了半天之後,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這位錄事試探著的說了一句:「其實,那南軍的使者,此刻還在營中,而且裡面一人,還和將軍他老人家有舊,聽說是過去在洛陽的舊部,兩位不如與之交涉一下,或許還能得到收穫。」

  「收穫?」盧諶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立刻又被這一句話給點燃了,他冷笑起來,「你們打都打了,我們再見那南方使者,又有何用?莫非還要安撫他們,就說他們兵馬敗退,但不用擔心麼?」

  連王構都忍不住說道:「既然這使者裡面有將軍過去的舊部,那我等就更不合適見之,這人日後如果去見將軍的,說起今日我等見之,說不定被認為挑釁,到時候他在將軍面前提起,這事的責任還要落到我們二人身上,豈不冤枉?」說到最後,他也有明顯的怒意顯現。

  一見兩人要雙雙責備,那錄事趕緊閉嘴,不敢再多言什麼了。

  好在王構二人說完,倒是沒有繼續,只是問道:「既然冉校尉人不在,現兵營之中是誰人主持,我等要與他見面……」

  他這話還沒有說完,就有個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

  「不用讓人找了,我已來了。」

  伴隨著聲音,高並來到二人面前,與王構、盧諶見禮。

  「果然是高兄你啊。」王構嘆息一聲,語氣有所軟化,「當前能主持這邊事物的,怕也就只有高兄你了。」

  「還是王兄了解我。」高並也表現出對王構不同尋常的關係。

  其實這還是二人陣營相近,都屬於寒門官吏的陣營。

  王構自不用多說,是靠鮑敬言的引薦才起來,他原本的出身在很多人看來不值一提,而高並的高家,其實是高句麗的一族,一直到現在,高並逐漸有了勢力,但私底下,還有不少人說他是胡種,只是假託高姓,混入幽州,也是寒門的格局。

  有鑑於此,二人當然親近,但王構也沒有冷落盧諶,馬上給二人引薦。

  「早就聽聞過盧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風採過人。」

  對方以禮相待,盧諶雖然不快,也不好拂面,而且這事的關鍵還在冉瞻身上,不是高並的責任,於是他冷著臉回禮。

  隨後,王構就迫不及待問道:「何以不得將軍之令,冉校尉就擅起戰端?就算將軍有意與那兩王不善,也不該無謀而動!」

  聽得此言,高並苦笑起來:「說起來兩位可能不信,這次兵爭,其實是對面挑起的,是他們先動的手!」

  「什麼?」

  王構和盧諶都露出意外與驚訝的表情。

  隨後,盧諶就繃著臉,說道:「這種說辭,未免太過牽強了,關中軍到底有多懼怕玄甲勇兒,整個并州盡數知曉,早就傳到了晉陽,說是玄甲一進,那關中兵就會退去,根本不敢有個照面。」

  「話是這樣不假,但若說關中兵馬,畏我玄甲如同老鼠畏貓,卻也不對,否則他們如何敢侵占兩郡之地?」高並的一個反問,立刻就讓盧諶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王構卻道:「高兄無需詭辯,還是說說緣由吧,在下相信,南軍的將領只要未得失心瘋症,該是不敢主動挑釁的,若是真這麼做了,裡面必然有內情。」

  高並撫掌而笑,說著:「還是你看的透徹……」這話卻讓盧諶微微色變,但旋即恢復。

  「此事其實源自巧合,你亦知道,南軍雖然占了兩郡,但知道理虧,擔心激起我軍反感,最後爆發戰爭,於是自上而下皆緊守本分,不敢有一點越雷池的舉動,更無挑釁之舉,但冉校尉卻不滿對方所為,時常派遣兵馬南下騷擾,因見對方總是退避,南下的兵卒也越發大膽起來,最後甚至當著南軍兵士的面,進出一些村鎮,拉攏百姓北來。」

  王構眉頭一皺,有些疑惑的問道:「這麼說起來,南軍分明十分克制,為何會最終演變成軍爭?」

  高並輕輕搖頭,嘆息著道:「凡事皆有例外,四五日前,也就是那三名關中使者入營的時候,一支南下的兵卒小隊,在一處村鎮之外,碰上了一群南兵,見了玄甲,對方不僅不退,反而主動來襲,因為太過大意,咱們的那支小隊傷了兩個人,於是惱怒之下,餘下玄甲兵士將對方盡數誅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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