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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勒聽了,笑著搖頭道:「尚未到時候,趙染固然可恨,但我連他都能容得下,旁人便知某家求賢若渴,皆來投之。」說完,見支雄面有不忿,又道:「況且,洛陽之地,不可久留,待得班師回巢,此人方可動之……」

  這話勉強勸住了支雄,但這位大將回去之後,依舊是怒氣不減,有僕從問起緣故,就聽此將嘆息道:「趙染這般小人,因會見風使舵,便可這般得勢,著實讓人不快,可嘆此人氣運未絕,不知何日才能見他跌落。」

  這般說著,未料次日一覺醒來,就聽說那趙染被人擒拿,已經裝上囚車,在城中遊街示眾,待得午時之後,就要押往北方,去那幽州。

  支雄聞之,卻是不明所以,怎麼大帥昨日還有說法,今日就把人抓了,還要送去北邊,這是給誰勸了?

  問了同僚,方才知道,這些變故,居然是源自一封信,以及一條戰報。

  信自幽州來,戰報則是匈奴國那邊傳來的。

  第1088章 攻無不克,所向披靡!

  「……弒君之徒,罪大惡極,此等叛逆賊子入爾軍中,當速交於吾,以正刑典!限君一月,送人來幽,若否,則為吾敵,且自思量。」

  洋洋灑灑一封信,最後一句卻點明了真意,就是要讓石勒,將背叛了皇帝的逆賊趙染交出來,光交出來還不行,還得讓他遊街示眾,然後親自派人護送,送去幽州!

  儘管支雄對趙染很是不滿,恨不得此人能原地暴斃,但看到這封信之後,仍舊是眉頭緊鎖,心底有怒火升騰。

  此信,說是出自陳止手筆,讓人送來給石勒過目,但語氣卻太不客氣了。

  「這陳氏當真無禮!話里話外,毫無恭敬之意,簡直是在呼喝大帥!豈有此理!」支雄看著給自己透露消息的聶道仁,很是不滿,「他陳氏也不過就占一幽州,固然兵強馬壯,但有何資格這般對大帥說話?這信中所言,就像是在下達命令!他未免是沒有看清雙方身份相當吧!」

  聶道仁卻是神色嚴肅,他低語道:「但將軍就沒想過,這般書信,為何大帥反而從之?」

  支雄一愣,想到來時,聽到的有關趙染的消息,不由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為何如此?」

  聶道仁嘆了一口氣,說道:「大帥初得此信,亦勃然大怒,當場便讓我書就一文,要反駁回去,奈何此文成時,并州又有戰報傳來。」

  「玄甲軍莫非再次大勝?」

  這些時日,有關幽州與匈奴國交戰的消息,已經逐步傳來,消息中都是玄甲軍大勝的說法,不過具體情況,因為兩邊封鎖,加上山高路遠,暫時還不得知曉細節。

  不過,各方勢力都開始發動力量,要探查并州局面了,石勒也不例外,早下了死命令,讓潛伏在匈奴中的內應,儘可能的把消息傳遞過來。

  和其他勢力比起來,石勒還占據優勢,他雖然正式獨立,宣告與匈奴斷絕關係,可當初畢竟掛著匈奴旗號,在匈奴國內有著內應,也有主動朝他靠攏的,消息渠道相對通暢。

  在其他勢力還不甚明了的時候,石勒已經拿到了相對詳實的情報。

  「所以大帥才改了注意?」支雄意識到了什麼,有些不甘願的問道,「玄甲軍到底做了什麼,能讓大帥這般顧忌?」

  「一日下雁門,三千破三萬,匈奴北方精兵盡數被殲!」

  簡單一句話,讓支雄有如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兒一樣,差點跳了起來,他拼命壓著聲音,說道:「這怎麼可能?匈奴的精兵,便是我等遇上也只能暫時退避,以地利而勝之,你說被三千兵馬破去?」

  「還不止如此。」聶道仁苦笑起來,表情有些複雜,「幾天之前,拓跋部許是覺得有機可乘,想趁亂撈點好處,也出兵南下,但他們明顯想和幽州軍避免衝突,於是繞道西路,想要先打太原,結果……」

  「結果……」支雄吞咽了一口,有所猜測,卻還是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結果他們剛剛踏入并州境內,就被玄甲軍抓住了蹤跡,然後一番攻伐,令拓跋部兵馬大敗,不得不逃入鐵弗匈奴的境內。」

  「連拓跋部都打了?」支雄眼睛一瞪,「幽州陳氏莫不是瘋了,他這是要處處樹敵啊!」

  「若事情只到此處,我也會這般認為,可後來就不一樣了,」聶道仁輕輕搖頭,敘述起下面的事來,「拓跋無故被打,當然就要交涉,威脅要與匈奴國聯手,連鐵弗匈奴都陳兵邊界,一副要威逼幽州的意思。」

  「他們這是要順勢而為,」支雄對這樣的局勢很熟悉,過去石勒勢力也曾碰到過,「幽州起刀兵,是要借皇帝的事,占一部分并州土地,從而削弱匈奴,周邊的勢力當然不會坐視不理,若任由幽州壯大,他們這些周邊勢力也要倒霉,只是幽州兵太過強橫,匈奴一觸即潰,根本阻攔不了,這些部族就只能想著從中沾點便宜,打劫匈奴,最好能讓幽州兵讓出部分好處……」

  「這些乃是常情,奈何那幽州所為,卻非常事。」聶道仁的聲音又降低了幾分,「幾方都亮了條件,並且集結軍隊,要來威逼之時,卻傳出消息,說是玄甲軍又破了新興郡!前後不過三天!」

  「這……」支雄的手都抖了起來,「前後不到半個月,就下了匈奴兩郡?匈奴的精銳就算敗亡了,可還有各地守軍呢,還有諸多器械呢,何以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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