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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你老陳會說話,」冉瞻哈哈一笑,拍了拍陳午的肩膀,點點頭道,「正是如此啊,我也有半年多沒來薊縣了,妻兒老小雖然在此,卻不甚喜歡此處風氣,一個個文人,都跟個娘們兒似的,這還沒怎麼著呢,就開始吟詩作對了,莫非不知道南邊慘狀?也不知將軍如何能忍受他們。」

  「將軍總有自己的考量,」陳午沒有順著這個話說下去,「咱們無需管這許多。」

  「老陳啊,這就是你的性子了,什麼話都憋在心裡,不願說出來,這一點上,你可不如他張方!」冉瞻露出一點不滿神色,「張方那貨,嘴是欠了點,也不討人喜歡,但卻不把話憋在心裡,要是都像你這樣,早晚憋出事來!」

  二人這邊說著,就有個冉家的僕從過來,招呼冉瞻回府,還帶來了冉夫人的埋怨,說他都到了薊縣,為何還不歸家,反而要在驛站住下。

  冉瞻眼睛一瞪,責備道:「怎麼這麼不懂事?我這次回來,是因將軍有令,乃是公務,豈能入住私宅!你想我被佟海的人抓個現行不成?再說了,這麼多兄弟一起回來,就我回府住著,算個什麼事?」

  那僕從被訓斥的唯唯諾諾,不敢再言。

  還是陳午為這個僕人解了困境,他道:「這人只是過來傳話,何必苛責,再說了,家中召喚,也是因為思念你,總要回去問候一句的,現在還有時間,不如先回家看看,等人都來齊了,將軍坐堂問政,可能就真的沒時間了。」

  「老陳說的也對,」冉瞻點點頭,「那我就回去看看吧。」

  等送走了冉瞻,陳午反而沉默下來,他很清楚,儘管冉瞻表現的隨意,但其實心裡也壓著一塊石頭,所以才連家都顧不上回。

  「還是得探查一下,這次召集的這麼急切,到底是=為何。」

  這般想著,陳午讓人拿著名帖,送到了陳梓的府上,說是午時要去拜訪。

  陳午乃是流民出身,和徐州陳氏關聯不大,不過畢竟沾著一個陳氏,也知道維護關係,積極朝著陳氏靠攏。

  陳家雖有陳止坐鎮,可到底還要有其他支柱,陳梓在公堂文系乃是領頭人物,但陳家在軍中卻沒多少說得上話的,於是陳午的靠攏就被接納下來,雙方保持著不錯的關係。

  見了陳午的拜帖,陳梓並未真讓陳午上門,而是寫了一封信,讓人送給陳午。

  陳午接到信,沒有感到意外,他知道這種敏感時刻,自己一個武人要是上門拜訪文官之首的陳梓,那影響確實不好,馬上就會被密諜司等部門注意到,那個拜帖本來就是投石問路,沒真要拜訪。

  「沒想到陳公也不知道具體原因,只是知曉將軍因某事大怒,似是針對匈奴,這次聚集兵馬,很有可能真要動兵!」

  看到這個回信,陳午不僅沒有失望,反而興奮起來。

  「若是動兵,西鎮直面匈奴,正是建功立業的機會!」

  有著相似舉動的人不在少數,幽州各處的官員、將領抵達之後,總會想著動用自己的渠道,先探查一些情況。

  只是,無論是誰,都無從揣測陳止的心思,因為皇帝身死的消息,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傳過來。

  陳止是通過觀氣了解大概的,在發布了召集令之後,他連著兩日沒有露面。

  此時,這位征北將軍正在書房的密室中,打開了另外一個箱子,看著裡面的幾件物件,他沉吟了片刻,從中取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泥塑雕像。

  一個時辰後,葛祿被召到了將軍府中,陳止交給了他一個任務,讓他在城北立起了一座廟,廟匾無字,廟內的台上,立著一座泥塑雕像,但這雕像只能大致看出一個輪廓,其面目卻模糊不清,只能在泥塑底下,隱隱看到一個篆字,似是「岱」字。

  次日,將官齊至,陳止宣布了決定。

  西伐。

  頓時,幽州上下為之譁然,諸世家得到消息之後,馬上派出了自己的人,同樣聚集薊縣,打算聯合起來,說服陳止打消這個命令。

  第1079章 世家皆囚,二臣慟哭

  聚在薊縣的世家士人,很快就找了一座院子碰頭,準備商討一個對策,讓陳止收回成命,維持幽州的和平,也好讓他們繼續安寧。

  「當下處處烽火,唯獨幽州不見刀兵,本是樂事,引得八方來投,為何將軍要一時糊塗,想要動兵,我等聚集於此,就是要勸阻此事,防止大好局面毀於一旦。」

  那為首之人,開宗明義,講明緣由,其他人紛紛叫好,投入討論。

  與此同時,擔任職務的世家之人也在行動。

  「盧公,這次還是要由你出面啊!」

  就是在陳止宣布決定的當天晚上,唐資顧不上非議,直接來到盧志府上拜訪,等一見面,他就說出了此來原因。

  「各地郡縣裡的家族、宗族,派了人過來,他們也得了消息,可見將軍就沒對消息進行保密,咱們既然知曉,匈奴肯定也能知道,必然做好了準備,這如何能夠?怕是戰端一起,生靈塗炭,幽州的大好局面都要葬送!」

  「這事,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改變的。」盧志苦笑著搖頭,他如何不知道唐資的話有未竟之意,卻也點到了關鍵,就是地方的宗族,其實不願打破當前局面,想要繼續賺錢,而這戰爭一起,莫說賺錢,以過往之見,怕是連生活都要困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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