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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本來就是宇文部的統治核心,宇文部的兵馬雖然不少,但最精銳的護衛力量卻已被擊潰和繳械,周邊的兵力要調動過來,可不是幾個時辰就做得到的,所以這些貴族可以說是毫無抵抗力,都成了待宰的羔羊。

  「張將軍,你剛才不是說,只要撥亂反正,就既往不咎麼?我們納爾氏願意依附,指認宇文氏的惡行!」

  「我等也是!還望張將軍能開恩,將我等放過!」

  「我們是無辜的,是被那宇文氏裹挾!他們宇文氏早就圖謀不軌,卻一直瞞著我等!或許早就和高句麗勾結在一起,我等願意配合搜查!」

  ……

  那些大姓頭領,見宇文氏大勢已去,加上先前的醞釀,立刻開始跳反。

  張方樂得這般情景,如此一來,宇文部分崩離析,那就更容易控制了。

  看著這般景象,就有一個副將搖頭說道:「這群鮮卑人果然是餵不熟的狼崽子,咱們幽州對他們可謂仁至義盡,沒想到一個個的還存著反叛的心思。」

  另外一人就道:「此次來前,密諜司那的局勢分析中,就有一個提示,說是宇文鮮卑很有可能暗中和高句麗勾結了,現在一看,果然不假啊!還是校尉英明,識破了他們的偽裝!」

  張方的一名幕僚過來,問張方道:「這次宇文逸豆歸請校尉過去,顯得倉促了點,咱們剛剛抵達,安營紮寨的時候,他就派人過來,但總體來說處置的滴水不漏的,校尉是怎麼發現他暗藏禍心,埋伏了兵馬的?」

  有人也點頭道:「是啊,本來咱們出來之前,將軍還說可以藉助宇文鮮卑之力,和他們一同攻伐高句麗,但若非校尉及時看出這些人背地裡的準備,即使這次沒有被他們暗害,但帶著這腦後有反骨的人去攻伐高句麗,也是後患無窮啊!」

  張方哈哈一笑,沒有仔細訴說,只是道:「我觀宇文逸豆歸言語中頗多破綻,加上他幾個屬下神色不對,才能窺破虛實。」而後便閉口不言,居然給兩個幕僚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兩人並不知道,張方其實被問得慌了,他如何能說自己只是不喜歡那宇文逸豆歸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被頂撞了兩句後,想過去教訓教訓其人,沒想到陰差陽錯,反倒是鬧出了這般動靜?

  真要是實話實說,這兩個幕僚怕是立刻就要口誅筆伐,光是說自己還不過癮,更要寫信給將軍府告狀了!而且他營造出來的這股愛兵如子、大義凜然的形象,可就瞬間崩塌了。

  但話說回來,張方卻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他本就不喜鮮卑人,對宇文部並不信任,對方能做出這般事來,他絲毫也不意外。

  就看之前那宇文逸豆歸的表現,也不可能爽快的給兵給糧,現在這樣,一刀砍掉腦袋,震懾宇文部族之人,再統領其部,就方便很多。

  至於這些鮮卑人的嫉恨,張方絲毫不放在心上,大不了就把這群人都派出去當炮灰,在和高句麗的對戰中都消耗掉,一邊滅敵,一邊減少隱患,豈不是兩全其美?

  不對,還能減少自己兵卒的死傷,這是三全其美啊!

  對張方而言,自己的兵馬是要體恤的,其他人的兵卒就和自己無關了,死多少都不可惜。

  「行了,這族中不少大姓被挑動的有了異心,宇文逸豆歸授首,情況固然是麻煩了一點,但正像我之前說的那樣,滅了宇文部未必就是壞事,你們梳理一下局勢,我去整編兵馬。」

  張方說著,見兩個幕僚又要再說,就擺擺手,說出了看法:「過去幽州收縮實力,需要有個人看門,宇文部就橫在這裡,如今既然進軍平州,哪怕暫時不拿下此州,也要親自經營門戶了,宇文部的存在就很尷尬了,若他們識相,順勢低頭,循七品義從之例,還有活路,而今既然心存不軌,滅也就滅了,還能警告高句麗……」

  「但此舉,怕是要讓周邊部族心存戒心……」

  「怕什麼?這些小族,畏威而不懷德,就該亮拳頭,說仁義是沒用的!」張方顯然有自己的一套看法,「行了,你們將這城中的事處理一番,我去收攏人手,繼續東進,等咱們抵達遼東,那高句麗說不定知道了這裡的消息,要主動撤退!」

  兩個幕僚無奈,只得遵從,但當夜還是寫了書信,寄往薊縣。

  此處距離薊縣不遠,次日晚上信件便就抵達。

  只是陳止拿到這封信,沒有立刻拆開來看,而是先打開了另外一封。

  這封,是從南邊寄來的,裡面寫著的是有關石勒南下,破了守軍,兵圍洛陽的消息。

  「三王在被圍之前,帶著皇上逃離了洛陽?想要入關中?」

  第1063章 皇如龍,離巢西行

  陳止對這個消息的重視程度,還在平州的戰事之上。

  自從那次察覺到,他自己與洛陽之間的氣運聯繫發生了震盪,陳止就意識到京城的局勢有了變化,尤其是在十二生肖摺紙已經破損的情況下——

  摺紙固然效用非凡,但其材質終究是紙張,哪怕陳止再怎麼注意,損傷也在所難免。

  更重要的是,普通的紙上如果放著幾年不動,最多是泛黃、發皺,又或者鋪上一層灰塵,可生肖摺紙卻不同,不可能一直待在一個地方不動,不管是為了刺探情報,還是單純的躲避搜查、防止暴露,陳止都要經常控制著它們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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