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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管事的趕緊一個馬屁拍過去,道:「原來將軍與主上早就料定了此人來意,卻是小人多慮了。」

  束交跟著便道:「你這話,也不見得是多慮,既然求到了我府上,總歸要見一見的,先去安排吧。」

  等這邊管事去安排見面,另一邊,卻又有一人急匆匆的抵達了幽州城,卻是郭芝一行人,同行的還有兩名兵士,因那身子骨難以掩蓋,一來到城門口,就讓人給攔住了——

  此時大戰剛剛停歇,城外的俘虜營還沒有安生下來,那逃兵散勇不知凡幾,更有諸多別有用心之人來來往往,可謂隱患眾多,這城池大門當然要把守嚴密。

  更不要說,當初能得幽州城,便有裡應外合的功勞,乃至那遒縣更是兵不血刃,有鑑於此,代郡的兵馬格外重視這守備檢查,莫說是車隊,就是一輛裝滿了雜草的牛車,不來來回回、里里外外的翻一遍,也不可能讓人過去。

  結果就是,郭芝他們這一行人剛剛抵達,送上通關文書,表明身份,急切的想要一見陳止,結果這邊還沒有安排何時可見,那邊一堆凶神惡煞的兵勇就圍了過來,將車隊裡里外外的看了幾遍,將那兩個兵士給拉了出來。

  「諸位,諸位,這真是一場誤會!」面對質問,郭芝滿臉苦笑,他指著那兩名兵丁,解釋起來,「這兩位那是那吳督護麾下的小校,一個是他的弟子,一個是他的侄子,都是親近之人,之所以隨在下前來,就是向征北將軍投誠的,他們的兵馬,就是駐守在范陽縣城外的那隊人馬!」

  這話一說,那帶頭的守門兵卒馬上就意識到事情的敏感性,他能在這裡當個頭,自是有著能耐的,也是隊主之流,為二百陳氏家丁出身,知曉局面,知道當下這范陽郡看似平靜,其實還有隱患,源頭就是當初王浚分派出去的兵馬之中,還有兩路大軍尚未平定。

  那兩路大軍,據聞加起來有近兩萬之眾,守在郡之南邊,一個在容城縣,一個就在范陽縣。

  這范陽郡以范陽為名,但其郡首卻不是范陽縣,而是涿縣,如今稱為幽州城,而那范陽縣則在郡南邊界之處,為容城縣以西,距離冀州的北新城很近,歷來都是看守幽州邊界的重鎮。

  王浚的兩路大軍,為了側影攻代的南路大軍,又要警惕冀州北上的流民,於是就分別駐紮在這南邊的兩座縣城之外。

  「如今將軍斷了後勤補給,那范陽縣縣令,已經表明要歸順了,吳督護憐惜兵力,又不願意再做無意之斗,於是派出這兩位跟我過來,就是要讓他們親自表明歸降之意!」

  經過一番唇舌,耗費了好一會功夫,郭芝才算是說通了守門兵卒,正好進去通報的人也回來了,說是將軍讓郭芝等人過去見面!

  「好好好!我等這就過去,車馬之物便放在這裡,也好讓諸位能心安。」

  一聽說陳止准許,這郭芝哪裡還顧得上其他,帶著那兩名兵士拔腿就跑,他可是知道,那盧志已經入城,此刻說不定就在前方,豈能讓他領先?

  幾乎就在同時,盧志也從束交府中出來,正好聽到傳報,說是郭芝入城了,立刻也是一個激靈,同樣是邁步就跑,速度快急!

  第899章 爭睹而生敬畏

  「如何了?那郭芝此刻可曾過中儲街?」

  一番疾跑過後,盧志這位江都王的心腹,已然是氣喘吁吁,卻兀自追問著往來的僕從——

  他帶著的僕從護衛,很多都是有功夫在身的,一路上要護衛其人安全,但此刻這些僕從護衛,一個個卻都是大汗淋漓,有些人汗水甚至都浸透了衣衫。

  卻是那盧志此刻只需要一門心思的認著衙門衝過去就行了,而他的僕從、護衛,卻要來回奔跑,給他通報郭芝那邊的情況,可謂辛苦。

  尤其是當下城中戒嚴,便是牛車都不可輕易動用,更不要說駿馬之類的了,是以這些通風報信之人,一個個都要靠著雙腿傳遞消息,豈是一個辛苦可言?

  這還是眾人有功夫在身,身手矯健,行止提縱,穿行不休,更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接力傳信,這才能讓盧志知曉那郭芝的大概方位。

  此刻,他這般問起,那過來傳訊的人,根本都顧不上喘氣,便急匆匆的說道:「那郭芝一行人,已經過了中儲街,正在於巡防的武丁交談,看那樣子,很快就要繼續前行了!」

  盧志一聽,臉色就變了:「過了中儲街,很快就要抵達將軍下榻之處,以郭芝他們的腳程,怕是一盞茶的時間就能抵達了,那陳將軍很可能先召見其人,情況可就複雜了,快!我還得加快腳步!」

  說著,這位年歲也不小的文士,顧不上渾身大汗與這衣著風度,強撐著精神,拔腿便繼續前行,只是到底是身子骨不夠硬朗了,走了幾步,便停下來氣喘吁吁的,看著旁邊跟著的幾名護衛一陣擔心。

  有人忍不住上千攙扶,扶到一邊,幫他按了按兩腿,勸道:「何必這般追趕,您已有了督護的承諾,來到這裡可以省去陳將軍不少的麻煩,何必這般拼呢?」這說話的人,赫然便是盧簡。

  這盧簡先前在孫緯的軍中,地位並不算高,畢竟不是盧家正朔出身,乃是旁系,但如今有了盧志這一行人,他便順理成章的當起了居中聯絡之職,便也跟了過來。

  「話不是這麼說的,」盧志苦笑一聲,「你要知道,孫緯督護之所以願意投降,不是因為我的面子大,而是因為陳將軍已經奠定大局,他已然是被圍起來的螞蚱,怎麼跳,都難以脫身出去,之所以選擇我來做這個傳話人,無非是覺得由我開口,這事更順暢一點、少些波瀾,這事說白了,有我沒我,其實區別不大,但對我而言,卻是一個機會,藉此能與征北將軍說上話,接上頭,讓江都王與將軍能交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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