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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成是拿著棋子,再回憶棋路吧,不能打擾他啊。」

  在眾人的思量著,車隊則朝著魯縣緩緩前進。

  不過,這車隊上的眾人,卻慢慢落在五十名陳家家丁身上,看待他們的目光中都帶著敬畏和羨慕。

  沒有出事之前,他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看似平凡的家丁,竟有這般戰力。

  陳舉等人注意到眾人目光,不由抬頭挺胸,感覺自己從未像此刻這般重要,同時也意識到,為何在那貧瘠小鎮中,和馬賊一戰過後,自家少爺會反覆訓斥眾人,說他們陣形混亂,不成體系。

  「如今想來,少爺眼中的敵人本就不是一二馬賊,而是這般精銳的匈奴鐵騎啊!」

  陳舉心中感慨,而曹匡等人看著他們行進的隊列,也不住讚嘆。

  「難怪連匈奴鐵騎也無法撼動,你看這行進間絲毫不見散亂,真乃強軍,就是人數有點少。」

  「話不能這麼說,陳先生能訓出五十名家丁,就能訓練出五百人、五千人,到時我大漢豈不又贈鐵軍?我回去就得告知家父,讓他舉薦陳先生啊,這等大才,豈可遺落民間,此乃天下蒼生之哀!」

  「這事可輪不到你,該是我那二叔出面才行。」

  「真看不出來,這些家丁竟有這等能耐,但有他們護持,咱們這路上是萬無一失了。」

  ……

  聲聲議論,傳入端坐車中的曹匡耳中,邊上一人笑道:「曹公,陳先生這次必然名聲大起,同行的諸君,都想著沾光呢,若能舉薦陳兄出仕,那是穩賺不賠,這個引薦之名,不知道有多珍貴。」

  曹匡冷哼一聲:「他們也就只有這點心思了,不過我也知道,那陳小子是不一般,不光是他操練駿馬,也不只有陣前鎮定,關鍵是他能毫不猶豫的,宰掉那個匈奴王子!」

  第264章 忠僕河邊送主,孔徒魯城曰憾

  「天下未定之時,北方戰亂,世家子弟動輒殺人,勇猛剛烈,如今天下承平,這世家子弟就失了這股勇猛精進的勁頭,都開始注重鶯歌燕舞,但你看這陳小子,殺那胡酋,手也不抖,殺完了之後氣定神閒,這樣的氣度不是念幾句詩就能蘊養出來的。」

  曹匡這麼說著,邊上那青年聞言點頭,他知道面前的這位長者,嚴格來說算不上世家之人,這番話有倚老賣老、抬高身價之嫌,不過關於陳止的看法,他是同意的。

  現在眾人都意識到陳止武技過人,但這身有武藝與膽量不能劃等號,在快馬奔騰之際,能果斷下手,絕不是一般人能做出的決斷。

  「這個陳止,確實是個人物。」

  這青年還在想著,曹匡又開口道:「鄧家小子,看你的表情,就是聽進老頭子的話了,比孫趕那群人強多了,這些人為了一時名號、一口氣,就平白得罪人,殊為不智,不說別的,下次再碰上類似匈奴人這樣的賊人,陳止若心懷惡意,害他們都不用親自動手,不是蠢麼?」

  姓鄧的青年點點頭。

  曹匡便笑了起來:「不愧是要外出當太守的人,你們鄧家也是大族,你不願從中樞起步,反要外放太守,可見是個有志向的人,那不妨和陳止多結交結交,以後定有幫助。」

  鄧家青年笑道:「您老說的是,我正有此意,若是不出意外,我當是在北方的某一個郡為官,那邊正有兵災,又有匈奴作亂,確實得向陳先生多多討教。」

  「嗯,對,多問問,」曹匡很滿意對方的態度,「你看今天那些個匈奴人,就沒討得好來,看著吧,他們這一逃,只能灰飛煙滅,成全陳止的名聲,這事在車隊裡引得不少人心生嚮往了,等到了魯縣縣城,城中從王爺到官府,都要重視。」

  鄧加青年點點頭,若有所思。

  ………………

  仿佛是為了印證曹匡的見識和判斷,在車隊前行之時,另一邊的匈奴騎兵們卻遇到了更大的麻煩。

  本來,劉翟令人離開,就知此地不可久留,尤其是作為謀士的劉韻言意外身死,自己的隊伍,有些類無頭蒼蠅的趨勢,過了好一會才理清頭緒,但為時已晚,在一陣奔逃之後,他們遇到了一隻建制齊整的朝廷騎兵!

  這支騎兵和駐守軍隊不同,坐下馬匹皆披甲,足足有近百人,而匈奴一方在經過陳止家丁的衝擊後,損兵折將,又有走失的,剩下不過十幾騎,而且士氣低落,一看就是好捏的軟柿子。

  這簡直是送上門來的戰績啊!

  於是,這支朝廷騎兵猛烈追擊,不斷廝殺,很快就讓劉翟的人馬折損的差不多了,更是散亂得難以聚集,跑到後來,劉翟身邊竟只有一個名教為傅虎的騎手還跟著。

  兩人快馬前行,暫時甩開朝廷追兵,來到了泗水邊上——此時的泗水,橫跨南北,向南通到徐州彭城郡境內,而北邊橫在魯縣北邊,有幾條細小支流。

  眼見河水在前,劉翟猛地吸了一口氣,隨後身子一晃,竟從馬上跌落下來。

  「大將軍!」

  旁邊的傅虎見狀,趕緊就勒住馬韁,然後翻身下來,將落地的劉翟扶了起來,讓他靠著一棵樹坐下,等收回手,他才驚覺,自己的手上滿是鮮血。

  這血當然不是他傅虎的,而是從劉翟身上沾到的,仔細一看,才發現劉翟的整個肩膀都已經被鮮血浸透了,赫然就是陳止踢出的那把短刀所致!

  陳止那一腳,有神速符加持,又有正規的發力技巧,一腳踢出,雖被劉翟射出的箭矢打偏了方向,但力度不減,刺入手臂,當時就貫穿了血肉筋骨,傷及骨膜,但劉翟不愧猛人,倒也忍得住疼痛,直到此刻方才發作,一來是流血過多,二來是傷勢加重,再加上人手四散,前有河流擋路,後有追兵逼近,種種不利一起壓來,終於讓他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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