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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虎聽了,已經明白了自家少爺的打算,心裡暗暗嘆息,應了下來。

  就這樣,車隊向北。

  時間流逝,待得傍晚降臨,陳止他們的車隊在一座村鎮落腳。

  「在此鎮休歇一晚,明日午時之前,就能抵達臨沂了。」左清第一時間做了介紹,然後車隊眾人分散下來。

  這個村鎮不大,不過離著官道不遠,來往旅人、行腳商人不知凡幾,所以客棧倒是不缺,乃至很多民戶將自家加蓋和騰出幾間房,專門在每年來往之人最多的時候,拿出來給人住宿,以賺些錢貨。

  最近因為杏壇論道、王家文會等等的緣故,這南來北往之人眾多,以至於這個小鎮早已經人滿為患,陳止他們抵達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空著的客房了。

  只是,一聽陳止等人自報家門,就有不少人主動讓出來房間,陳止等人自是不能太過厚顏,一番交涉後,就拿了兩間房,打算幾個同睡一間,將就一晚後,就再次上路。

  隨後,就是絡繹不絕的拜訪,等應酬完了,夜已經深了。

  「這名聲太大還真不是什麼好事,陳兄,我總算是明白,為何你在出發之前,就勤練武技、打熬身子,原來就是為了應付這樣的場面啊。」

  當回到房間,劉綱長舒一口氣,癱坐在坐席上,若是讓劉家長輩看到了,免不了對他一番數落,說他毫無儀態。

  不過,此時的劉綱真的是累的不行了,因為那些過來拜訪的人,比起開陽縣來說,更加混亂,著實要耗費不少的精力。

  「劉兄,你怎麼說也只是附帶,陳兄才正主,你看他還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你卻成了這般,我看你真的挑個時間,好好打熬筋骨了。」陸映微微搖頭,一邊說著,一邊跪坐下來,姿態標準,只是若有人站在他的身後,就能看到他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濕。

  陳止與其他人這個時候也坐了下來,幾個人準備說些話,就各自安眠了,新加入的左清、周延、魯靖並不在此。

  只是這邊還未開口,就有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然後不等陳止等人反應過來,那門就被推開,跟著就有一人進來。

  眾人循聲看過去,都認出是趙興的一名家僕,隨即都疑惑起來,因為此人過去都頗為穩重,如今不僅冒失推門,臉上更有一絲慌亂之色,來到屋子裡,甚至顧不上問候,就來到趙興身邊,低了一張紙條過去。

  趙興一臉疑惑的接過來,取開一看,這臉色登時就變了,甚至那額頭上有汗水流下來。

  其他人看著他的樣子,都是疑惑莫名,平日裡趙興可都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此時因為一張紙條就神色劇變,其中內容讓人好奇。

  不過,趙興不說,其他人倒是不好追問。

  好在趙興沒有隱瞞的意思,直接將直跳遞給陳止,然後神色凝重的看重人,低語道:「諸位,東海王去金墉城了。」

  「什麼金墉城?」劉綱聞言先是一愣,跟著心中一凜,隨後瞪大了眼睛,最後倒吸了一口涼氣,整個人愣在原地。

  其他的人的反應沒有他這麼強烈,但也都是神色大變,就連陳止看完了紙條上的內容,都是眉頭緊鎖,半晌說不出來。

  金墉城,乃是帝都洛陽的一角小城,本來也沒什麼特殊的,但如今但凡是失勢的皇族,卻多數都會被遷移到裡面住下,而今裡面還住著幾位嬪妃、太后,其中最為著名的,就是那位廢太子劉岐。

  這位廢太子乃是先帝長子,後來被廢,改封為河間王,但從來沒有回到過封地,一直居住在金墉城裡。

  所以,這個金墉城乃是皇室的冷宮。

  東海王身為宣武之子,自然是根正苗紅的皇族,他進入了金墉城,這其中的政治意義,不問可知。

  陶涯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壓低聲音,小聲問道:「這怎麼突然之間,東海王會進金墉城?未免有些太不對勁了,他東海王可是權傾朝野啊!這個消息是真的還是假的?」

  趙興搖搖頭道:「我這裡也只有這麼一張條子,乃是離京之時,和家中約定,一旦有什麼大事,就會第一時間送來消息,但是詳細的內容肯定不會寫在上面,防止節外生枝,從心中的標記來看,不是假的。」

  「這樣的消息,足以震撼朝堂,不知道代表了什麼。」連陸映這樣並無多少心思在仕途上的,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都露出了擔憂之色。

  陶涯皺眉說道:「這段時間種種消息,可謂風起雲湧,先是武鄉侯領軍北上,然後突然被撤職,隨後武鄉侯就回朝,現在北邊的兵事不知如何了,結果朝堂先爆出了這樣的消息,還是這樣的事,唉……」

  劉綱卻突然說道:「既然是武鄉侯回朝之後,東海王突然入了金墉城,那這兩件事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聯繫?趙兄,不知道你這消息裡面,可有和武鄉侯有關的消息?」

  他這話一說,眾人都是一愣,隨後神色各有變化,目光都落到趙興身上,後者只能是搖頭苦笑,說道:「這些都只是猜測,要說有什麼頭緒,著實說不上來,當下也只能繼續等消息了。」

  陳止這個時候問道:「那趙兄,你這是要回去?」

  趙興搖搖頭,苦笑道:「這事只是通知我知曉,讓我在這裡注意一點,我去不去,對大局真的是毫無影響,自是不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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