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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父親去世,顧展已經好幾年沒離開彰城,之前航司黑鑽VIP早就過期的,不存在免費升艙。

  「 不好意思,我沒有申請升艙。」顧展解釋著,他為了把大耳狗帶回彰城,沒有買廉價航空回彰城,已經是很奢侈的安排。

  「是闕總安排的,不需要額外費用。」

  空姐的笑容和藹地無懈可擊,讓顧展立刻想到一個人,闕嘉航。

  是他安排的升艙?

  顧展與空姐確認後,得到肯定的答案,確實是闕氏財團的闕總安排的。

  闕嘉航怎麼知道自己的行程?

  問題很愚蠢,闕嘉航這類人真要找人,跑到空間站都能被火箭拉回來。

  自從見到趙工頭上了闕嘉航的賓利,顧展對闕嘉航的忌憚之心呈幾何級數倍增。

  飛機艙門一開,地勤小哥已經站在廊橋口,他笑盈盈從空姐手中接過顧展,傳遞接力棒般,把顧展直接送到闕嘉航面前,就差在VIP通道鋪紅毯。

  為虎作倀。

  顧展沖笑容滿面的地勤小哥翻了個白眼。

  闕嘉航等了三天,沒收到顧展的半點消息,才發現原來給闕東朝送東西的闕氏員工竟是顧展。他沒查出顧展送上船的是什麼,索性直接到機場接人。

  助理反饋,闕東朝帶著一群熟齡姐姐爬泰山,而顧展獨自送狗回彰城。

  闕嘉航這次沒有信,畢竟前面顧展上船助理都疏漏,把人當成是碼頭小弟處理。

  直到弟弟闕嘉琛帶著大隊人馬人殺到北方碼頭,而顧展抱著狗站在自己的面前,他一顆懸著的心才徹底放下。

  公子哥泡妞玩樂,酒吧小孩跑腿賺外快,看情形顧展是臨時幫忙送東西上船。

  幾天不見,顧展在下顎線肉眼可見地圓潤,在船上應該過得不錯。

  「小展,我弟的貨輪好玩嗎?」闕嘉航指的是闕東朝,為了表現出一家親的和藹,他用了我弟這個詞。

  「一般。」

  顧展耷拉著臉,在貨輪白天頭暈,晚上黑歷史,說一般不過分;只是闕嘉航還挺謙虛,說的是他弟弟的貨輪,闕嘉琛的不就是闕嘉航的,是有什麼差?

  顧展抬眼掃了眼闕嘉航,機場電子屏的藍光在鏡片上浮晃,眼神一如既往的溫和。

  他想溜的,板著死人臉絞盡腦汁,卻找不到藉口,而助紂為孽的地勤小哥,又滿面笑容地提著寵物航空箱,出現在顧展面前。

  箱子一打開,大耳霸王,搖著尾巴直撲顧展大腿。

  好狗狗,好狗狗。

  顧展被撲的往後退了一步,撈起霸王:"闕總,我要趕緊帶霸王回去,他在氧氣艙里憋了好幾個小時啦,要上廁所。"

  「這狗叫霸王?」闕嘉航伸手,要幫忙抱狗,手才沾到狗毛尖,霸王猛地朝天,耳朵扇得像蝴蝶般,嚎叫起來。

  Wer----Wer----嗷——

  顧展第一次聽到霸王嚎叫,真切地體會霸王這個名字來得有理有據。

  霸王不是一般的狗,是驢,狗聲起始高亢,尾音粗啞,驚天動地。

  「闕東朝在船上能忍這個?」闕嘉航不收手,霸王不停吼。

  「你說什麼——?它在船上也不這樣啊。」顧展耳膜都要裂開,他頭往後仰,儘量拉開自己與霸王的距離。

  「我幫你抱?」闕嘉航手上發力,試圖接過霸王。

  「不用,不用,不是,它怎麼有點臭啊。」

  顧展托著霸王屁股,側過身避讓,一股暖流就從指縫流過。

  「啊——它尿我身上了,闕總,你鬆手,把他嚇尿了。」

  闕嘉航觸電般收回手,顧展抱著霸王滴滴答答地站著,VIP等候室的地毯漸漸地氤出一片黃色地圖。

  兩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看,中間夾雜著霸王瘋狂的WERWERWER。

  霸王一直WER——

  WER出機場VIP出口,WER進闕嘉航的白色賓利,WER過顧展家小區大門。

  最終,闕嘉航與顧展約定好明晚吃飯後,開車離開,霸王終於安靜下來。

  「所以你討厭他是嗎?」顧展洗完澡,頭髮濕噠噠地看著霸王,它現在不叫了,直著尾巴在客廳里忙碌地轉來轉去,聞這聞那的,對顧展的問題置若罔聞。

  手機鎖屏一條條地提醒,都是闕嘉琛發來的照片,一群人已經在去泰山的路上,各種拍,喜氣洋洋。

  照片角落裡,顧展看到船長面無表情的臉。

  「陪姐姐要多笑,不要板著臉。」顧展微信提醒。

  「霸王提示的貨櫃有違禁品,高雄上的櫃,海關已經處理了。」闕東朝回復。

  「我的東西海關也處理了嗎?」

  「爆炸了。」

  「怎麼沒把你炸飛?」

  「炸飛就不能陪姐姐,你的錢會打水漂。」

  顧展被氣笑,他盯著噠噠跑的大耳朵霸王,小狗眼睛提溜轉,不時邪惡地露出點白眼仁,八百個心眼子都嫌少。

  「霸王。」顧展喊它。

  Wer——大耳狗一伸脖子,有求必應。

  顧展腦子跟著靈光一閃。

  「船長,和你的金主爸爸說下,碼頭霸王借幾天,我用下。」

  第37章 一起。

  顧展帶著霸王, 站趙工頭的出租屋前氣喘吁吁。

  他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直接搞清楚趙工頭和闕嘉航到底是什麼關係。

  方法很簡單,就是單純使壞, 輔警不好總動手打人, 之前在樂園有船長撐腰,現在就讓霸王來撐腰。

  一言不合, 就放狗咬人, 再不濟就讓霸王扯開嗓門WERWER幾聲嚇唬嚇唬也行。

  趙工租住的城中村就在樂園山腳,很好找。村里都是自建房,小路歪歪扭扭,顧展很快鎖定工頭住的地方,因為霸王進村後, 就往雞棚飛奔,趙工頭的出租屋一定是緊挨的。

  顧展不知道工頭住幾樓,也不知道人在不在, 扯開嗓門開始嚷。

  「趙工頭——」

  「Wer——」

  「趙工頭——」

  「Wer——」

  效果很好,霸王的驢嗓比顧展公鴨嗓更糟罵。

  不到一分鐘,出租屋就有人探出腦袋, 一頓髒話,他媽的叫個屁, 還有沒有點素質。

  「趙工頭——」

  「Wer——」

  顧展沒有停,素質在特定的時候,是沒用的東西,沒素質才能更快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馬上, 一名老太太顫巍巍地走出來,帶著趙工頭的新地址,在霸王的WERWER聲中, 把顧展趕出村子。

  趙工頭現在住在城中心的千萬豪宅里,一朝翻身恨不得宣傳得婦孺皆知。

  顧展坐在挑高的客廳里,聽著趙工頭說著自己的房子有多貴,沙發幾十萬,石材貼花幾百萬。

  趙工頭說得唾沫橫飛,顧展一松狗繩,霸王就撲上工頭的肩。

  好樣的,不虧的是淘汰警犬。

  「別和我說那些有的沒有的,你為什麼會上闕嘉航的車?」顧展不愛聽。

  「沒有啊,闕嘉航是誰。」

  「霸王。」顧展下命令。

  趙工頭瞬間耳膜要炸。

  「闕嘉航是誰?」顧展在霸王嗷嗷間隙重複:「信不信顧氏清算後你一分錢都拿不到?我立刻就把地便宜賣給宋氏。」

  「哎哎哎,你先讓這狗從我身上去。」工頭推霸王,霸王甩甩腦袋,耳朵扇得工頭臉蛋噼啪響。

  「咬他。」顧展才不信工頭那套,但他也不懂命令對霸王有沒有效果。

  Wer——

  霸王又驚天動地起嚎起來,明顯是沒有被訓練咬人。

  趙工頭白嫖的豪宅住得舒坦,被顧展一個小屁孩帶著狗鬧得一臉口水,不耐煩著就把闕嘉航找人的事說了,本來也沒什麼大事,站誰的結果都是為了拿到工程款,所幸兩頭討好,都不虧。

  「他找過山車工頭幹嘛?」

  「不知道,但他挺認真,還給我配了台賓利。」

  「過山車工頭不追著你要錢,還跑山里?」

  「怕唄,你是沒看到鋼柱落下砸到人的樣子,滿地血漿。」

  趙工頭說得痛心疾首,腦袋不停搖;顧展不愛聽,再見都不說,牽上霸王,走了。

  顧展又牽著霸王往老林家去,狗上不了公車,他用走的,待到接到妹妹,霸王已經是吐著舌頭累得不行。

  在顧影伺候霸王喝水的間隙,顧展把闕嘉航找工頭的事都與老林說了。

  老林越聽眉頭皺得越緊,低聲道:「按規定,是不該說,但你最近和闕家走得近,就當是提醒,工頭參與的街頭鬧事,房東家死人只是幌子,闕家有巨額資金匯入房東帳戶。」

  「會不會是補償金?」

  「超出補償的數字,反正不正常,你別和他們走太近,這些人過分起來,我都遭不住。」

  「好。」

  顧展點點頭,他在老林這裡向來很乖。沒有老林,他年紀小,沒學歷只能四處打零工,平時耍脾氣頂嘴,但真的遇到事,老林的話顧展是一字不漏的執行。

  「可闕嘉航最近老找我,說是要談收購的事,甚至說要先給顧氏現金,清理一部分債務。這不太那什麼,也不能肯定那什麼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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