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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委員們又不是傻逼,一旦中國人申訴成功,其他被坑的國家那不得跳起來?特別是德國的委員們,更是態度堅決的反對申訴,因為這次德國吹的黑哨最多。

  圖拉爾看到投票表決結果,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快要瘋掉了啊。

  強忍著怒火緩和了一番情緒,圖拉爾咬牙道:“那場拳擊比賽必須改判,這是命令!”

  美國委員當場懟道:“你這是獨裁,是納粹!”

  德國委員頓時就不樂意了:“納粹惹你了啊!會不會說話?”

  圖拉爾摘下帽子,猛地扔到桌上:“不改判我就辭職,這個主席我沒法當了!”

  眾人面面相覷,隨即開始重新投票,這次勉強通過了——他們還真怕圖拉爾撂挑子不干。

  當天中午,賽方就宣布了對中國拳擊隊的申訴處理結果:改判靳貴第獲勝,取消希瑞姆頓的比賽資格,並永久禁止希瑞姆頓參加奧運會。

  中國的運動員們全體歡呼,只有周赫煊和拳擊隊高興不起來,因為靳貴第的鼻樑斷了,很難打贏接下來的比賽。

  其他被吹黑哨的運動員卻炸了,集體組團上訪,把奧委會的官員堵在屋裡不敢出來。

  圖拉爾這傢伙老奸巨猾,在公布申訴處理結果之後就開溜,直接飛回比利時老家的鄉下別墅,運動員們挖地三尺也找不到他。

  此次事件對奧運歷史造成深遠影響,導致國際奧委會臨時仲裁機構提前半個世紀設立。後世研究奧運會的學者,怎麼也繞不開周赫煊的名字,就因為他的一篇文章,催生了奧運會賽事申訴和處理的詳細流程。

  第七百六十四章 勝利曙光

  “君が代は,千代に八千代に……”

  奧運田徑賽場上,奏響了日本國歌《君之代》——小日本兒拿奧運金牌了,還是難得的馬拉松長跑比賽的金牌。

  周赫煊坐在觀眾席里直想笑,他憋笑已經憋瘋了,就差沒有跳起來鼓掌祝賀。

  只見領獎台上,銀牌和銅牌獲得者高舉他們的獎牌,揮舞著月桂枝享受觀眾掌聲。而金牌得主卻像個做了錯事的小孩,低著頭滿臉羞愧不敢見人,他甚至找來了一盆月桂樹,用枝葉遮擋胸前的金牌和日本膏藥旗標誌。

  “咦,這個日本選手怎麼回事?他好像拿到金牌還不高興啊。”婉容好奇地問。

  周赫煊感慨道:“因為,他的國籍雖然是日本,但靈魂卻屬於朝鮮。”

  “原來是個朝鮮人。”婉容瞬間明白了。

  田徑賽場歷來是西方人的舞台,由於體質原因,亞洲人很難獲得好成績。

  而在本屆奧運會,卻有個亞洲選手一鳴驚人,以絕對優勢拿下馬拉松比賽冠軍。他本名孫基禎,他的祖國已經被日本吞併,他只能使用日本名字孫龜齡報名參賽,他拿到的金牌也屬於日本。

  這對於運動員本人來說,屬於莫大的悲哀。

  程天放看著懸掛金牌卻抬不起頭的孫基禎,也不禁感慨道:“這就是亡國奴啊!”

  日本的國旗越升越高,孫基禎的頭顱越埋越低。他抱著陶土做的花盆,死死遮掩住胸前的日本國徽,賽場上他拼盡了全力,此刻卻寧願自己沒來過柏林。他感覺自己背叛了祖國,背叛了朝鮮民族,背叛了自己做人的良知。

  三位獲獎運動員依次走到場邊,來自世界各國的記者們瘋狂圍上。

  當銀牌和銅牌得主興奮的接受採訪時,孫基禎卻用他的馬拉松冠軍獎品(青銅頭盔)擋住臉,飛快躲避著跑到場外,他已經沒臉見人了。他不知道的是,這頂象徵著古希臘體育精神的青銅頭盔,回國之後也會被日本人奪走,成為日本彰顯其實力的標誌。

  孫基禎戴著金牌一路逃竄,路過前排觀眾席時,只聽有人用日語跟他說:“朋友,來中國吧。”

  “你是誰?”孫基禎停下來問。

  周赫煊笑道:“同樣憎恨日本的中國人。”

  孫基禎搖頭說:“我的家人還在朝鮮,我不能離開,否則他們會有生命危險。”

  “那祝你好運。”周赫煊遺憾地說。

  本來周赫煊想讓孫基禎歸化為中國籍,這事兒在民國很常見,不願生活在日本治下的朝鮮人大部分都來了中國。比如此時的中國電影皇帝金焰,風靡萬千少女,大家都把他當成中國人,因為他已經入了中國籍。

  既然孫基禎不願答應,周赫煊也懶得再勸,人各有志嘛。而且孫基禎也不需要周赫煊資助什麼,人家在朝鮮是優秀銀行職員,工資高著呢,跑來參加奧運會只是業餘愛好而已。

  想獲得奧運榮譽,還是要靠自己人!

  接下來是男子100米短跑次賽,中國有兩名運動員獲得資格,而且被坑爹的分到同一組裡邊。

  “各就各位!”

  “預備!”

  “砰!”

  發令槍聲響起,第六賽道的劉長春電射而出,30米後他已經開始領跑第一梯隊。而另一名中國隊員卻落在最後,完全看不到晉級的希望,但他還是咬牙努力的奔跑著。

  自從周赫煊花錢請來美國教練帕多克,劉長春的跑步方式就變了,衝刺階段使用的是帕多克發明的豹式衝鋒,準確的說是被改良過的豹式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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