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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盯著那條消息看了很久,最終回覆:

  「改天吧,今天有點累。」

  「到底在彆扭什麼啊...」她小聲對自己說。明明重逢後的每一天,陸知行都在用行動證明他的在乎。可那些欲言又止的瞬間,那些沒說出口的秘密,像一根刺扎在心裡。

  門外傳來輕輕的叩擊聲。

  「禮禮。」陸知行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別不理我好不好。」

  陸知行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乞求和示弱,聽得宋梔禮心揪得慌。她也搞不懂自己現在到底在做什麼,明明下午的時候還和陸知行好好的,現在為什麼就……

  陸知行身上有很多秘密,自己不是早就知道嗎?到底在糾結什麼呢。

  「我今天有些累了,想先休息了。」她聽到自己這麼說,雖然她明知道自己這麼說陸知行可能會多想,可她現在確實不想去想陸知行的事情。

  她感覺她的腦子和心都需要休息。

  陸知行垂眸,喉結滾了滾,「別把自己悶在房間裡,我知道你現在不太想見我,我待會兒先去於紹那兒。你晚飯沒吃多少,我叫了阿姨過來做飯,我走了你多少出來吃點。」

  宋梔禮靠在門後,聽著陸知行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她抱緊膝蓋,胸口悶得發疼。

  她知道自己反應過度了,可陸知行身上那些欲言又止的秘密,像一根刺,扎得她難受。

  他明明早就知道她是「土豆」,卻從未提起。

  他來過巷城,去過漫展,卻從未找過她。

  他說「那時候的我還不能見你」,可為什麼不能?

  她深吸一口氣,揉了揉發酸的眼睛,拿起手機,發現陸知行給她發了一條消息:

  「冰箱裡有你愛吃的千層,記得吃。」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她眼眶一熱。他總是這樣,明明她剛剛冷落了他,他卻還是惦記著她有沒有好好吃飯。

  另一邊,於紹家。

  陸知行坐在吧檯前,指節修長的手握著玻璃杯,威士忌在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

  他已經喝了三杯,卻仍面不改色,只有眼底的暗色越來越沉。

  於紹靠在沙發邊,挑眉看他,「你大半夜跑我這兒,就為了喝酒?」

  陸知行沒說話,只是又倒了一杯,仰頭一飲而盡。

  「嘖,又和弟妹吵架了?不應該啊,你倆今天下午不還好好的,而且,你倆能吵起嗎?」於紹太了解他了,能讓陸知行這樣失控的,只有她。

  陸知行指尖一頓,酒杯在掌心轉了一圈,才低低開口,「她問我,為什麼當初知道她是『土豆』,卻沒去找她。」

  於紹一愣,「你怎麼回答的?」

  陸知行垂眸,唇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我說……那時候的我還不能見她。」

  「然後呢?」

  「然後,她就不理我了。」他嗓音低啞,指腹摩挲著杯沿,眼底閃過一絲陰鬱。

  於紹嘆了口氣,「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她?」

  陸知行沉默了很久,才緩緩開口,「說什麼?說那時候的我……太髒了?」

  他的聲音很輕,卻像是從深淵裡擠出來的。

  於紹一怔,隨即明白了什麼,皺眉,「可是老陸,你難道要等著事情一件件敗露,讓她一點點去積攢……」失望兩個字於紹沒有說出口,因為他覺得失望這個詞不太準確。

  陸知行沒回答,只是盯著酒杯,眼神晦暗不明。

  那時候的他,還沒從家族的泥潭裡爬出來。

  那時候的他,手上還沾著血。

  那時候的他,連自己都厭惡,又怎麼敢去碰她?

  他只能遠遠地看著她,買下她最後一張明信片,然後藏了五年。

  可現在,她問他為什麼不去找她。

  他該怎麼回答?

  難道要告訴她,他曾經是個連光都不敢觸碰的怪物?自己比她所知道的更加不堪、更加不擇手段?

  他低笑一聲,又灌了一杯酒,眼底的執念越來越深。

  「於紹。」他突然開口,嗓音沙啞。

  「嗯?」

  「如果她再躲我……」他指節收緊,玻璃杯發出細微的碎裂聲,「我可能就會把她關起來。」

  於紹眼皮一跳,「你認真的?你不怕她恨你啊。」

  陸知行沒回答,只是盯著杯中晃動的酒液,眼底翻湧著病態的占有欲。

  他等了八年才得到她,怎麼可能再放她逃?

  「你打算就這樣耗著?」於紹遞過一杯蜂蜜水,「要我說,你就該把當年的事都告訴她。與其等著別人去告訴她,不如你自己一次性把所有的事情都說開。」

  陸知行接過水杯卻沒喝,只是盯著水面出神。「告訴她什麼?告訴她我手上沾了多少血?告訴她我是多麼的六親不認?」他的聲音沙啞得可怕。

  「之前弟妹不也沒有聽紀清妍和陸振宇的一面之詞,她知道了那些不還是選擇站在你身邊了嗎?」

  陸知行抬眸,眼睛紅的可怕,「可是於紹,不一樣,事情的嚴重性不一樣。陸振宇所說的那些只能證明我們父子不合,紀清妍的更算不得什麼,最多證明我的童年是不幸的。而我藏起來的那些,證明我這個人就是卑劣的,就是不堪的!」

  於紹嘆了口氣,將酒杯重重放在吧檯上。「老陸,你他媽就是個傻子。」他直視著陸知行通紅的雙眼,「你以為宋梔禮是什麼人?她要是真在乎那些,當初就不會...」

  「你不懂。」陸知行猛地站起身,玻璃杯摔在地上碎成幾片,「她不知道我做過什麼。為了拿到陸氏的控制權,我連...」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喉結劇烈滾動著。

  於紹沉默了,他當然知道陸知行指的是什麼,這些年陸知行所走的每一步,他都是見證者。

  「至少...」於紹斟酌著詞句,「給她選擇的機會。」

  陸知行突然抓起外套往外走,腳步有些踉蹌。酒精和情緒的雙重作用下,他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你去哪?」於紹急忙跟上。

  「回家。」陸知行頭也不回,「禮禮一個人在家。」

  當陸知行推開家門時,屋子裡安靜得可怕。餐桌上他吩咐阿姨做的飯菜原封未動,冰箱裡的千層蛋糕也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禮禮?」他的聲音在空蕩的客廳里迴蕩。

  臥室門大開著,床鋪整整齊齊。陸知行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他掏出手機撥通宋梔禮的電話,聽到的卻是機械的關機提示音。

  茶几上的一張便簽紙引起了他的注意。上面是宋梔禮娟秀的字跡:

  「我出去走走,別擔心。」

  陸知行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收緊,紙條在他掌心皺成一團。他強迫自己深呼吸,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程幸,」他的聲音冷靜得可怕,「禮禮在你那裡嗎?」

  電話那頭傳來疑惑的回應,「沒有啊,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嗎?」

  【📢作者有話說】

  下次我一定要全文存稿再開文,不然每次寫到一半想在前面加章節弄不了[爆哭]

  第1章 病態

  ◎禮禮要不要報警……◎

  宋梔禮走出小區時,夜風微涼。她裹緊了外套,掏出手機想給程幸發消息,卻發現手機已經自動關機了。

  「算了,反正知道她家在哪。」她小聲嘀咕著,抬手攔了一輛計程車。

  車窗外的霓虹燈在視線里模糊成一片,宋梔禮靠著窗戶,思緒紛亂。

  「姑娘,到了。」司機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

  宋梔禮付完錢下車,剛走到程幸家樓下,突然一輛黑色轎車無聲地停在她面前。車門打開,兩個陌生男人迅速下車攔住了她的去路。

  「宋小姐,陸先生想見您。」其中一人面無表情地說。

  「抱歉,我沒空。」她轉身就要跑,卻被一把抓住手臂。

  「宋小姐,請不要讓我們為難。」男人的手像鐵鉗一樣收緊,「陸先生說,如果請您您不去,那可能就需要您受些委屈了。」

  「帶路吧。」

  她不是不怕,但她很清楚,如果現在反抗,只會讓情況更糟。與其被強行帶走,不如先穩住他們,再找機會聯繫陸知行。

  男人見她配合,態度稍緩,「宋小姐請上車。」

  車門關上,宋梔禮的心跳加快,手機沒電了也不知道陸知行能不能找到自己。都怪她,明明是一個手機不充滿電出門就會沒有安全感的人,怎麼偏偏這次就沒注意手機沒電了呢!

  車子駛離市區,窗外的景色越來越荒僻。宋梔禮的心跳得更加快,但她面上依舊平靜,甚至主動開口:「陸先生這次找我,又想聊什麼?」

  副駕駛的男人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沒回答。

  宋梔禮也不在意,繼續道:「上次他跟我聊陸知行的『過去』,結果被自己兒子當場拆穿謊言,這次又準備了什麼新劇本?」

  男人終於開口,「宋小姐,有些事,您還是親自問陸先生比較好。」<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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