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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牌:【我想……哎!有人來了!】

  令牌咻的一下鑽回南宮飛的袖子,南宮飛爬了起來。

  門鎖被人打開,來人正是那個獵戶,端著一碗東西過來。

  「仙長,餓壞了吧,快來吃點東西。」

  南宮飛眯眼打量著他。

  眼眶淤黑,雙眼無神,果真是一身邪氣。

  獵戶把碗放在桌上,抬手想摸南宮飛的肩膀,被他躲開。

  「嘿嘿,仙長你別害羞。」獵戶痴痴笑著,坐在南宮飛身邊,「那位神仙說了,你是天上來的,沒了羽衣就沒了法力,只能和凡人生活的,我收留你,你不必感謝,與我做凡間夫妻就好。」

  神仙說的應該就是那個邪物了。

  南宮飛正思索著怎麼弄開這鎖鏈逃出去,卻感覺肩頭一熱,那獵戶的手掌貼了上來。

  南宮飛再次往旁邊躲,鎖鏈不長,他躲到極限,腳腕被磨出血來。

  「哎呦,仙長別傷了自己。」獵戶心疼極了,跪下來靠近南宮飛的腳腕,雙手捧著,雙眼看著,然後竟著迷般伸出舌頭,想要舔。

  南宮飛用另一隻腳踩住他肩膀,面色有些扭曲。

  想他堂堂戰神,竟然被關在這破地方任一個獵戶欺辱……

  袖子裡的令牌戳了戳他的腰,小聲告訴他先穩住獵戶,打開鎖鏈要緊。

  南宮飛臉色變了又變,硬生生擠出一個扭曲的笑。

  「這位…恩公,我腳上疼得緊,不如幫我拿些傷藥敷一敷吧。」

  獵戶一聽南宮飛說話就露出淫邪的神色,看到南宮飛笑了更是口水都要流下來。

  「哎,好,仙長等著,我這就去!」

  獵戶飄飄忽忽地走了,又急吼吼地回來。

  南宮飛坐在床角,在他靠近時卻收起腳腕。

  「恩公,這腳上鏈子墜得慌,怎麼上藥啊。」

  「這……」獵戶面露遲疑。

  南宮飛不依不饒,偏過頭看著封閉的窗戶:「我不管,趕緊摘了這鏈子,不然就不與你做夫妻。」南宮飛暗自嘔了一下。

  一聽這話,獵戶心裡著急,趕緊從脖子裡拿出鑰匙,將鎖鏈打開。

  「嘿嘿,仙長媳婦,打開了……啊!」

  一得自由,南宮飛一腳踹向獵戶肚子,把人踹個四腳朝天。

  這還不夠,他又跳下床榻,搬了個椅子,框框兩下把人徹底砸暈。

  令牌竄了出來:【哎呀呀戰神大人!現在更不好造殺孽啊!】

  南宮飛扔了椅子,氣喘吁吁拍手:「慌什麼,我現在神力內力都沒有,砸不死人。別廢話了,趕緊帶我找邪物。」

  令牌晃了晃,飛往一個方向:【戰神跟我來!】

  出了獵戶的院子,往後山走了好一會兒,南宮飛看到一個鑲嵌在山裡的佛像。

  他想靠近,但卻被一道結界彈開,結界四周有許多動物屍骸。

  「這是什麼?」

  【是獵戶用自己的精血做的守護屏障,日夜用山上的生靈鮮血維護。】令牌解釋著,又大叫一聲,【壞了!你想進去就得獲得那獵戶的精血!】

  南宮飛轉頭又返了回去,結果剛一進屋,迎面就被人撒了不明粉末,他現在沒了內力,反應也遲鈍,不僅粉末吸進去不少,人還被重新拽到榻上。

  「仙長……仙長……你我做凡間夫妻吧……」獵戶壓著南宮飛,撕扯他身上僅剩的裡衣。

  南宮飛奮力抵抗著,隨手摸到一個尖銳的東西,實在沒辦法,用力刺了過去。

  獵戶痛叫一聲,捂著胳膊退後,看到手上的血之後慌慌張張跑了出去。

  【戰神快追!結界需要的精血至少得是心頭血!】令牌咋咋呼呼提醒。

  南宮飛咒罵一聲,起身想追,但是卻雙腿一軟,再次兩腳朝天。

  南宮飛又罵了一聲,竭力爬起,搖晃著出了門。

  也不知方才的粉末是何物,效力竟如此恐怖。

  人怕是追不上了。

  【五】

  南宮飛一抬頭,確實沒看到那獵戶的影子,但卻在院子裡看到一個背著書篋的白淨書生。

  那書生似乎是來找人的,看到衣衫不整的南宮飛,直接愣在原地。

  【戰神大人!最後一次機會!這人是獵戶外出求學的胞弟,血脈相通!用他的心頭血也是可以的!】令牌吵得南宮飛頭疼。

  他手裡抓著方才刺傷獵戶的木刺,一步步朝書生走了過去。

  卻不想臨到書生面前,腳下又是一軟,往前撲去。

  書生連忙扶住他,還把他手裡的木刺弄掉了。

  「這位兄台,你為何出現在我家,可是受了傷?」書生嗓音清泠,面容雋秀,眼底都是憂心。

  南宮飛閉了閉眼,推開書生,轉身扶住一旁的柵欄。

  「……這凡人不像壞人,有沒有別的辦法,一定得是心頭血?」

  令牌在他領口出聲:【別的辦法也是有的,而且對你現在的狀態也有益處,但就是……】

  南宮飛:「快說。」

  「兄台?公子?」書生叫了一會兒,見南宮飛突然背影一僵,轉頭又撲了過來。

  書生驚呼一聲,倒在院子的柴草垛後面。

  「兄…兄台,你這是做什麼……你別脫我衣裳……」

  「兄台你……」

  「兄台,失禮了……」

  ……

  一個時辰後,南宮飛拖著更加酸痛的身體從柴草垛後面出來。

  令牌高高興興:【好多呀!好多呀!戰神你的身體裡有好多呀!肯定能過結界!】

  南宮飛呼了它一巴掌:「閉嘴!」

  重新來到後山,順利走過結界,這時日頭已經西垂,令牌告訴南宮飛:【不好了!商賈一家已經動身往這邊來了!可能明日就到!】

  南宮飛盯著眼前的佛像,面色凝重:【該怎麼除它?】

  令牌:【戰神之軀是靈髓淬鍊過的,能淨世間邪惡。】

  南宮飛點點頭:「明白了。」

  反正沒了仙袍,他回不去天界,只能以這肉身將功贖罪,希望天帝看在他戰功不少的份上從輕發落。

  【等等!】令牌又大喊大叫,【戰神大人,你想清楚了,你以身渡邪,這好不容易修煉來的上神之身便會毀於一旦,屆時戰神之位也定會被天帝收回。】

  南宮飛笑了一聲:「說這個幹什麼,凡間動盪,我如何安心端坐仙宮?而且這本就是我惹下的禍端,就算不這麼做,我這上神之位也保不住。」

  話落,令牌嘆息一聲,繞著他轉了一圈,化作流光湧進他身體裡。

  南宮飛渾身一輕,漸漸漂浮起來。

  山體裡的邪惡佛像察覺到危險,送出幾股黑氣想將南宮飛裹進去,卻不想還未靠近,南宮飛的身體便像無底洞一樣吸納著那些黑氣,斷也斷不掉。

  佛像里發出恐怖嘶鳴,像是厲鬼哀嚎,卻怎麼也無法掙脫。

  身體快被黑氣撐爆,南宮飛的識海中又出現了那些熟悉的場景。

  殺伐,踐踏,血海翻騰,無數厲鬼叫囂著將他拖入深淵。

  南宮飛眉間的戰神印記忽隱忽現,隱約有變黑的徵兆。

  他攥緊的拳頭忽的鬆了,想著這樣也好。

  不過魂飛魄散,不過從頭再來,總比凡間大亂,戰神入魔要好。

  就在南宮飛即將爆體而亡的那一刻,他垂在半空的手突然被一個冰涼的掌心握住。

  緊接著,有人把他拽了下去,為他披上一件衣服。

  南宮飛再次感覺渾身一輕,但這種輕和剛才不一樣,是他熟悉的、穿上仙袍才有的感覺。

  察覺到體內的黑氣從另一個方向被人吸走,南宮飛猛地睜眼,看到書生出現在自己身邊。

  「你也是神?」南宮飛抓住他的手臂,「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邪風之中,書生開口告訴他名字。

  黑氣頃刻間湧入書生體內,南宮飛在書生爆體而亡的瞬間被天道召回天界。

  【六】

  「哎,聽說了嗎?剛立下南海戰功的南宮戰神在人間犯了大錯,被天帝關在寒冰崖思過三百年!無召不得出崖。」

  「三百年?我記得前段時間天帝九子下凡歷劫失敗了,不知道怎麼弄的,差點魂飛魄散,正好也是要三百年時間修養魂魄吧。」

  「是呢,天帝九子降生之時天界曾出現冰鳳虛影,最終落於寒冰崖上。」

  「倒是巧了,總不能他就在那修養魂魄。」

  「哎,你記得他叫什麼名字嗎?」

  「上官,上官鳴。」

  ……

  ……

  ……

  ……

  ……

  [仙俠篇完]

  第79章 if【宋李】系統之秘聞

  【一】

  [滋……滋……]

  [叮――]

  [恭喜宿主,當前世界任務已完成,世界線已重置。]

  ……

  ……

  ……

  完成最後一個系統任務,李飛被傳送回原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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