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頁
偶爾出去玩，也是跟一幫非富即貴的公子哥，不是滑雪就是度假。
日子千篇一律，過得有點無聊。
這種在小說里才看到過的翻牆約會，讓沈書弈產生了極大地運氣。
「你確定？」趙聿蘅皺眉：「這麼高，跳下來會受傷的。」
「我確定我確定！」沈書弈連忙保證：「你相信我。這樣，你在那個位置，對對對，你在那裡接著我，我翻過來就從這裡降落！」
沈書弈有條不紊的指揮，仿佛是鐵了心要幹這件事。
趙聿蘅也只能跟著他鬧，他把地上的花盆和一些尖銳的石頭都清理乾淨。
沈書弈磨磨蹭蹭走到陽台邊，輕輕跳下來的時候，就像一隻靈巧的貓咪，悄無聲息的就落在他懷中，撲面而來是一陣暖和的香風。
「好冷！」
剛跑出來，沈書弈就打了一個寒顫。
「太冷的話，要不我們還是回去？」
沈書弈抬頭，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他：「那我剛才努力的意義是什麼？努力一種氛圍感嗎？」
趙聿蘅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裹在沈書弈身上。
沈書弈穿的睡衣就挺厚的，毛茸茸的一坨，裹了一件厚重的大衣，現在感覺連邁開步子都難。
不過他還在見到趙聿蘅的興奮里，連忙問：「接下來呢？我們去哪裡。」
沒想好。
趙聿蘅原本的計劃是去沈書弈的房間裡看他幾眼就走，現在沈書弈被他帶出來了，一時間，他竟然也不知道要去幹什麼。
「你不會沒想好吧？」
趙聿蘅笑了聲：「本來只是打算看你幾眼的。現在出來，好像沒地方去？」
冰天雪地，又是荒郊野嶺。
在山林的深處，甚至還能聽到一兩聲狼嚎。
沈書弈：「……」
「你說得對，但我們現在就先排除去小樹林！」
「那別墅裡面？花房？」
又想了兩個地方。
但兩人的目光掃過去，別墅到處都是燈火通明，一看腕錶時間才九點五十。
誰家好人這麼早就跑出來偷情？
這是真不怕被抓啊！
意識到兩人火急火燎的跑出來，結果商量半天沒地方去，就站在這裡淋雪。
一個英華集團的三公子，一個趙家的大少，兩個天之驕子干出了這種倒霉事兒。
「噗嗤」一聲，沈書弈終於忍不住，笑出聲。
這一笑，明媚的周邊的冰雪都要化了。
「有什麼好笑嗎？」趙聿蘅無奈地。
沈書弈越笑越過分，整個人的身體像麵條一樣軟了下來，趙聿蘅連忙把他樓主，結結實實的抱好，沈書弈就埋在他懷裡悶笑。
「覺得我們兩個好像弱智……」
趙聿蘅道：「那不正好湊一對兒，誰也不會嘲笑誰的智商。」
等沈書弈笑夠了，趙聿蘅才問：「你哥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他能對我做什麼？」沈書弈笑熱了，想要把外套脫掉，但是成功被趙聿蘅阻止。
「那他同意你跟我在一起嗎？」趙聿蘅給他扣的嚴嚴實實。
「要他同意幹什麼？又不是他嫁給你。」沈書弈摘自己手上的小雪花：「再說了，不同意又怎麼樣，反正我跟他說了，我就要跟你在一……」
他說到這裡，忽然噤聲。
「怎麼不說了，我還等著聽呢。」
趙聿蘅揶揄的眼神看著他。
「呵呵，你故意的，你想聽好話，我才不說。」
沈書弈這才靈光一現，從他的懷裡抬頭，狠狠戳了一下趙聿蘅的梨渦：「你是不是忘記跟我說什麼了？」
趙聿蘅垂眸看著他，這個角度看著沈書弈，他簡直愛憐的不行，便低下頭吻了吻他的唇角。
「哎呀不准親！」沈書弈張牙舞爪的抓住他的臉頰，用力的往後面扯，也虧趙聿蘅這張臉實在是太頂，這麼扯都沒有扯出醜圖，反而有一種搞怪可愛。
「不知道忘了說什麼，可能親一會兒就想起來了。」
「我才不信你的鬼話。」沈書弈猶豫片刻，問道：「你真的忘記了？」
「沈書弈。」
「啊？」
「沒忘。」趙聿蘅道：「我喜歡你。」
沈書弈愣了一下，趙聿蘅又在他眼尾吻了吻：「我愛你。」
「我會永遠愛你，不管你愛不愛我。」
靜謐的雪夜，愛人的告白。
讓很多年之後，沈書弈都記得這一瞬間。
他的大腦在聽到這兩句話的時候，其實是空白的。
沈書弈一直知道，趙聿蘅這個人的性格有點悶葫蘆，還有點悶騷。
跟他在一起糾纏了兩年多，他就沒有在這個死直男嘴裡聽到一句像樣的喜歡，以至於剛才趙聿蘅故意裝傻說自己忘記了的時候，沈書弈都做好了他不說的準備。
其實不說很愛沈書弈也可以。
沈書弈並非要這一句肉麻的承諾，因為趙聿蘅已經通過很多點點滴滴的小事告訴他，他真的很愛他。
可真的聽到的這一刻，沈書弈心中動搖了。
他之前那些強裝無所謂的「哈哈哈不告白也沒關係反正現在都這個年代了也沒幾個人會在乎儀式感吧」瞬間崩塌。
他！就是！超想！聽的！
TUT！
沈書弈好幾秒都沒反應過來，半晌才開口問：「你，你剛才那個是告白嗎？」
「是。」
趙聿蘅眸子暗了下來：「或者換成另一種，也可以。」
嗯？還有別的？
「沈書弈，其實我想過，不管你未來的選擇是跟誰結婚，只要不是跟我，我一定會纏著你一輩子。」
沈書弈剛還沉浸在被告白的粉紅泡泡里，驟然聽到這一句，懵了一下。
趙聿蘅說話的時候抱著他，整個人黏膩的程度簡直像一隻有著劇毒的深海章魚，肉眼可見的觸角幾乎將他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膚都牢牢地纏著。
這讓沈書弈有一種被大型食肉類動物捕獲的錯覺，全身上下都在釋放著危險信號。
但他此刻哪兒都跑不出去。
「你知道……一個人如果想要糾纏一個人一輩子，有多少種辦法嗎？」
趙聿蘅繼續道。
沈書弈猛然回過神來，心想。
姓趙的這是先禮後兵，先告白！如果自己不同意，他這些說得，就是老早就想好的那些威脅他的話了！
「你知道……想要一個人永遠的記住另一個人，有多少種感情嗎。」
「不管是恨，還是愛，我想過，如果你沒有親手把我殺了，等明天太陽升起，我還是會一直纏著你。」
「沈書弈，你可能會覺得我自私，或者我很噁心。」趙聿蘅輕嘆了口氣，身體微微地顫抖：「我改不了，我會一直這樣纏著你，如果我有一天看不到你了，我會瘋的，我一定會發瘋的。」
趙聿蘅說完後的好幾秒，兩人都沒有聲音。
沈書弈終於在他的懷中回過神。
然後他。
=口=！
搞到真瘋子了。
趙聿蘅意識到自己有點情緒失控，他鬆開手，給沈書弈喘息的時間：「我嚇到你了？」
「……我倒也沒有這麼不驚嚇。」沈書弈喃喃道，想了想又說：「但我好像確實也有點被嚇到。你，你一直有這個想法嗎？」
「嗯。」
……
wo操！
沈書弈還以為，趙聿蘅平時說說那些要做小三的事情，只是口嗨呢！
原來是真打算付出行動嗎！等等，那說的那些什麼把他鎖起來的話也是真的？！
「你聽了，什麼感覺？」趙聿蘅喉結滾動了一瞬，會不會覺得反感，會不會覺得他……醜陋或者噁心？
當然不會！
沈書弈確實震驚，沈書弈除了震驚，還有一點點得意和竊喜。
天吶！
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人這樣離不開沈書弈！
這個沈書弈真是非常厲害了。
「我覺得……有點意外。」沈書弈說著說著，表情變得有些茫然，顯然是真的有點意外。
很快，他回過神，連忙道：「我這個意思不是要拒絕你的意思啊！我就是覺得，我有點，有點好奇。」
沈書弈認真的思考道：「沈書弈喜歡趙聿蘅，是因為趙聿蘅長得很帥，對自己也很好。但趙聿蘅這麼喜歡沈書弈，這是為什麼？」
沈書弈下巴擱在他肩膀上，說話的時候有白氣呵出來，他緩緩道：「沈書弈雖然有點小錢，但錢是爺爺和爸爸打拼下來的，沈書弈的遊艇跟寶石，也是哥哥買的。沈書弈自己擁有的只有任性、嬌氣，還有億點點碎鈔的能力。」
沈書弈掰著手指頭數下來，說的自己都不好意思。
其實仔細想想，他除了得天獨厚的長相，其實渾身上下的小毛病多得不得了。
沈書弈的配得感縱然再高，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沈律是他的哥哥，沈老爺子是他的爺爺，爸爸媽媽也是因為自己是他們的小孩，他們是有血緣關係的家人，所以這些人才會無條件的愛自己，縱容自己。
日子千篇一律，過得有點無聊。
這種在小說里才看到過的翻牆約會，讓沈書弈產生了極大地運氣。
「你確定？」趙聿蘅皺眉：「這麼高，跳下來會受傷的。」
「我確定我確定！」沈書弈連忙保證：「你相信我。這樣，你在那個位置，對對對，你在那裡接著我，我翻過來就從這裡降落！」
沈書弈有條不紊的指揮，仿佛是鐵了心要幹這件事。
趙聿蘅也只能跟著他鬧，他把地上的花盆和一些尖銳的石頭都清理乾淨。
沈書弈磨磨蹭蹭走到陽台邊，輕輕跳下來的時候，就像一隻靈巧的貓咪，悄無聲息的就落在他懷中，撲面而來是一陣暖和的香風。
「好冷！」
剛跑出來，沈書弈就打了一個寒顫。
「太冷的話，要不我們還是回去？」
沈書弈抬頭，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他：「那我剛才努力的意義是什麼？努力一種氛圍感嗎？」
趙聿蘅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裹在沈書弈身上。
沈書弈穿的睡衣就挺厚的，毛茸茸的一坨，裹了一件厚重的大衣，現在感覺連邁開步子都難。
不過他還在見到趙聿蘅的興奮里，連忙問：「接下來呢？我們去哪裡。」
沒想好。
趙聿蘅原本的計劃是去沈書弈的房間裡看他幾眼就走，現在沈書弈被他帶出來了，一時間，他竟然也不知道要去幹什麼。
「你不會沒想好吧？」
趙聿蘅笑了聲：「本來只是打算看你幾眼的。現在出來，好像沒地方去？」
冰天雪地，又是荒郊野嶺。
在山林的深處，甚至還能聽到一兩聲狼嚎。
沈書弈：「……」
「你說得對，但我們現在就先排除去小樹林！」
「那別墅裡面？花房？」
又想了兩個地方。
但兩人的目光掃過去，別墅到處都是燈火通明，一看腕錶時間才九點五十。
誰家好人這麼早就跑出來偷情？
這是真不怕被抓啊！
意識到兩人火急火燎的跑出來，結果商量半天沒地方去，就站在這裡淋雪。
一個英華集團的三公子，一個趙家的大少，兩個天之驕子干出了這種倒霉事兒。
「噗嗤」一聲，沈書弈終於忍不住，笑出聲。
這一笑，明媚的周邊的冰雪都要化了。
「有什麼好笑嗎？」趙聿蘅無奈地。
沈書弈越笑越過分，整個人的身體像麵條一樣軟了下來，趙聿蘅連忙把他樓主，結結實實的抱好，沈書弈就埋在他懷裡悶笑。
「覺得我們兩個好像弱智……」
趙聿蘅道：「那不正好湊一對兒，誰也不會嘲笑誰的智商。」
等沈書弈笑夠了，趙聿蘅才問：「你哥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他能對我做什麼？」沈書弈笑熱了，想要把外套脫掉，但是成功被趙聿蘅阻止。
「那他同意你跟我在一起嗎？」趙聿蘅給他扣的嚴嚴實實。
「要他同意幹什麼？又不是他嫁給你。」沈書弈摘自己手上的小雪花：「再說了，不同意又怎麼樣，反正我跟他說了，我就要跟你在一……」
他說到這裡，忽然噤聲。
「怎麼不說了，我還等著聽呢。」
趙聿蘅揶揄的眼神看著他。
「呵呵，你故意的，你想聽好話，我才不說。」
沈書弈這才靈光一現，從他的懷裡抬頭，狠狠戳了一下趙聿蘅的梨渦：「你是不是忘記跟我說什麼了？」
趙聿蘅垂眸看著他，這個角度看著沈書弈，他簡直愛憐的不行，便低下頭吻了吻他的唇角。
「哎呀不准親！」沈書弈張牙舞爪的抓住他的臉頰，用力的往後面扯，也虧趙聿蘅這張臉實在是太頂，這麼扯都沒有扯出醜圖，反而有一種搞怪可愛。
「不知道忘了說什麼，可能親一會兒就想起來了。」
「我才不信你的鬼話。」沈書弈猶豫片刻，問道：「你真的忘記了？」
「沈書弈。」
「啊？」
「沒忘。」趙聿蘅道：「我喜歡你。」
沈書弈愣了一下，趙聿蘅又在他眼尾吻了吻：「我愛你。」
「我會永遠愛你，不管你愛不愛我。」
靜謐的雪夜，愛人的告白。
讓很多年之後，沈書弈都記得這一瞬間。
他的大腦在聽到這兩句話的時候，其實是空白的。
沈書弈一直知道，趙聿蘅這個人的性格有點悶葫蘆，還有點悶騷。
跟他在一起糾纏了兩年多，他就沒有在這個死直男嘴裡聽到一句像樣的喜歡，以至於剛才趙聿蘅故意裝傻說自己忘記了的時候，沈書弈都做好了他不說的準備。
其實不說很愛沈書弈也可以。
沈書弈並非要這一句肉麻的承諾，因為趙聿蘅已經通過很多點點滴滴的小事告訴他，他真的很愛他。
可真的聽到的這一刻，沈書弈心中動搖了。
他之前那些強裝無所謂的「哈哈哈不告白也沒關係反正現在都這個年代了也沒幾個人會在乎儀式感吧」瞬間崩塌。
他！就是！超想！聽的！
TUT！
沈書弈好幾秒都沒反應過來，半晌才開口問：「你，你剛才那個是告白嗎？」
「是。」
趙聿蘅眸子暗了下來：「或者換成另一種，也可以。」
嗯？還有別的？
「沈書弈，其實我想過，不管你未來的選擇是跟誰結婚，只要不是跟我，我一定會纏著你一輩子。」
沈書弈剛還沉浸在被告白的粉紅泡泡里，驟然聽到這一句，懵了一下。
趙聿蘅說話的時候抱著他，整個人黏膩的程度簡直像一隻有著劇毒的深海章魚，肉眼可見的觸角幾乎將他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膚都牢牢地纏著。
這讓沈書弈有一種被大型食肉類動物捕獲的錯覺，全身上下都在釋放著危險信號。
但他此刻哪兒都跑不出去。
「你知道……一個人如果想要糾纏一個人一輩子，有多少種辦法嗎？」
趙聿蘅繼續道。
沈書弈猛然回過神來，心想。
姓趙的這是先禮後兵，先告白！如果自己不同意，他這些說得，就是老早就想好的那些威脅他的話了！
「你知道……想要一個人永遠的記住另一個人，有多少種感情嗎。」
「不管是恨，還是愛，我想過，如果你沒有親手把我殺了，等明天太陽升起，我還是會一直纏著你。」
「沈書弈，你可能會覺得我自私，或者我很噁心。」趙聿蘅輕嘆了口氣，身體微微地顫抖：「我改不了，我會一直這樣纏著你，如果我有一天看不到你了，我會瘋的，我一定會發瘋的。」
趙聿蘅說完後的好幾秒，兩人都沒有聲音。
沈書弈終於在他的懷中回過神。
然後他。
=口=！
搞到真瘋子了。
趙聿蘅意識到自己有點情緒失控，他鬆開手，給沈書弈喘息的時間：「我嚇到你了？」
「……我倒也沒有這麼不驚嚇。」沈書弈喃喃道，想了想又說：「但我好像確實也有點被嚇到。你，你一直有這個想法嗎？」
「嗯。」
……
wo操！
沈書弈還以為，趙聿蘅平時說說那些要做小三的事情，只是口嗨呢！
原來是真打算付出行動嗎！等等，那說的那些什麼把他鎖起來的話也是真的？！
「你聽了，什麼感覺？」趙聿蘅喉結滾動了一瞬，會不會覺得反感，會不會覺得他……醜陋或者噁心？
當然不會！
沈書弈確實震驚，沈書弈除了震驚，還有一點點得意和竊喜。
天吶！
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人這樣離不開沈書弈！
這個沈書弈真是非常厲害了。
「我覺得……有點意外。」沈書弈說著說著，表情變得有些茫然，顯然是真的有點意外。
很快，他回過神，連忙道：「我這個意思不是要拒絕你的意思啊！我就是覺得，我有點，有點好奇。」
沈書弈認真的思考道：「沈書弈喜歡趙聿蘅，是因為趙聿蘅長得很帥，對自己也很好。但趙聿蘅這麼喜歡沈書弈，這是為什麼？」
沈書弈下巴擱在他肩膀上，說話的時候有白氣呵出來，他緩緩道：「沈書弈雖然有點小錢，但錢是爺爺和爸爸打拼下來的，沈書弈的遊艇跟寶石，也是哥哥買的。沈書弈自己擁有的只有任性、嬌氣，還有億點點碎鈔的能力。」
沈書弈掰著手指頭數下來，說的自己都不好意思。
其實仔細想想，他除了得天獨厚的長相，其實渾身上下的小毛病多得不得了。
沈書弈的配得感縱然再高，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沈律是他的哥哥，沈老爺子是他的爺爺，爸爸媽媽也是因為自己是他們的小孩，他們是有血緣關係的家人，所以這些人才會無條件的愛自己，縱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