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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瓈王一眼瞥見了站在她身旁的簌塵,笑問:“他是誰?”

  蝶衣正欲答,簌塵搶先道:“我叫簌塵,是儡王之子。”

  瓈王愣了一秒,打量了他好一會兒。

  “你是蝶衣的朋友?我聽族裡人說是你送蝶衣回來的,真是辛苦你了。”

  簌塵笑了一下,沒再說什麼。

  瓈王信誓旦旦地說改天請他喝酒,簌塵也沒拒絕。

  長纓依無雙之託來到無間後,得知禺生也在瘋找天剎戟的下落。儡王引他去見禺生,雜亂無章的殿裡,禺生正埋頭翻閱不知叫什麼名的書籍。儡王引他來後,不吭聲地走了回去。

  這幾天好像大家心情都不好,長纓是很理解的。

  他走到禺生身前,一手抽走了他手裡的書。“別瞎找了,無雙已經幫你尋出了天剎戟的下落,當年那一場大戰過後,天剎戟掉到了無間地淵,你父王的元神就被封印在那裡,想必當年你父王也不想別人用它來幹壞事。索性將它和自己一起封住了。”

  “進入地淵之前你得先破開地門前的地之印,用你的血靈之力應該可以破開它。”

  禺生蹙眉聽著,一句話也不說。

  長纓遠道而來,本就勞累,懶得再和他廢話下去了。

  他轉身離去的瞬間,禺生卻開了口:“她還好嗎?”

  她指的是無雙,長纓心知。

  長纓慢悠悠地回身:“她啊?她還吃得下東西,能走能跳的,還可以。”

  禺生的心莫名地安了些,面容也變得溫和了那麼一點。

  “那就好。”他輕輕地念出了三個字。

  長纓看著他問:“如果我說他不好,你會不會去見她?”

  禺生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答。

  長纓很不耐煩地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猶猶豫豫的?想她就去見她呀?你知不知道她天天都在想你,雖然嘴裡不說,但夜裡做夢喊的都是你的名字,你知不知道她為了你受了多少罪,她一直都在自責,自從她知道了自己是聖靈帝的女兒之後,她一直擔心你會像恨她父皇那樣恨她,她一直不敢來見你,她根本不知道怎麼去面對你,你一個大男人就不能主動一點嗎?”

  長纓一口氣將禺生從頭到尾數落了一頓,說得口水都幹了。

  他喝了一口水,繼續罵他:“你如果再不大男人一點,連我都瞧不起你。”說完,甩袖而去。

  禺生干看他離去的背影,說不出心裡是何心情。

  兩天後,簌塵應邀去赴瓈王設下的宴,瓈王為人很大方,好酒好菜地招待他。

  酒入三席,瓈王說:“當初他之所以拼死護住神醫一族,是因為他喜歡蝶衣。”簌塵手中的酒杯僵在了虛空中,指尖止不住地微顫。

  瓈王又給自己灌了一杯,繼續說:“我憑一己之力護住了神醫族,從那時起,我每天都在等她長大,長大後我就可以娶她了,七年前為不讓聖靈帝對神醫族人起疑心,我忍痛讓蝶衣去天國為聖靈王族效力,從那之後,我一直在謀劃著名怎樣把蝶衣接回來又不讓聖靈帝起疑心,想不起一晃七年過去了,我還沒來得及去接她,你倒先把她送回來了。”

  簌塵握著酒杯靜靜地聽完。

  第八十三章 生死離別

  瓈王喝得半醉半醒,糊裡糊塗地說了很多話,他本以為一切會進行得很順利,可他沒有想到,當再一次見到蝶衣之時,站在她身旁之人,也不再是他。

  瓈王喝得大醉,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簌塵坐在那裡許久不動。

  平時瓈王是很注意形象的,今天卻喝得很不像樣。

  是夜,簌塵邁步而回。走到房門庭院前,院裡花香四逸。隨風入鼻。他心裡卻是說不出的淒戚。

  “原本以為我和蝶衣可以一直相伴地走下去,不曾想她已到了適婚的年齡,我怎麼能再耽誤她呢?”簌塵望著滿園的花爭奇鬥豔,生機盎然,他卻如同一個重疾之人,心悴不堪。

  第二日瓈王來請蝶衣一同去賞花,蝶衣跑去敲簌塵的門。“我們去雲台賞花,你要不要去?”

  簌塵望了一眼身後面色極為不好的瓈王,開口道:“我不去了,你們去吧。”

  蝶衣不高興地撇撇嘴:“既然你不想去,那我不去了,我陪你。”蝶衣從來都毫不掩飾對他的愛,她是多麼多麼地喜歡他呀,簌塵這個木瓜腦袋難道看不出來嗎?

  瓈王站在一邊頗為不適,那一刻他好像頓悟了什麼。原來蝶衣喜歡的人是簌塵。

  “既然蝶衣不想去,那我們就不去了,我這會兒想起還有事要處理,就先走了。”瓈王轉身而去,表面上笑得雲淡風輕,實則心裡如刀割般的疼。

  一念緣來一念去,原來她離我已經這麼遠了,遠到我已猜不透她的心思。

  瓈王自言自哀。心中滿是不甘心。

  墟長老又催蝶衣和瓈王緊快成婚,好讓他們放心。無奈之下,蝶衣說出來心裡話:“我不喜歡瓈王,我不會嫁給他,我喜歡的人是簌塵,你們不要逼我了。”

  三位長老聽了目目相覷,愣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起初簌塵和他們說他和蝶衣是在天城裡相識的好朋友時,他們還稍稍放心了一些,祈願他們之間真的只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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