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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多,我其實有很多不太好的過去。」雖然篤定他不會嫌棄還是像個兜不住事的誠實孩子一樣,自動自覺的開始招。

  托雷斯愣了愣,隨即唇角勾起,身子往他那裡傾斜過去,伸長胳膊摟住他的肩膀,和他碰了碰頭,認真的問他,「你想說嗎?不說也沒關係。」

  「我不想對你有所隱瞞。」克里奇利身子有些僵硬,控制不住的想要把自己扒光,不是那個扒光,他抿了抿嘴唇,面對托雷斯,不打自招地陳述過去。

  「他們說我是一個狂妄自大自私自利又無情無義的混蛋,我不想狡辯,但我有自己的處事風格,任何人想占有我或者離開我,我都不會有所動容,因為我對生活就是這個態度,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不在乎別人怎麼想,活一天就少一天,我曾想過最差就是早點去見上帝而已。」

  「噢天,布萊恩,你經歷了什麼?」托雷斯撫摸他的後腦勺,往他那邊靠了靠,給他溫暖的胸膛和寬闊的肩膀,鼓勵他說下去。

  「我爸媽沒教我要怎樣去愛別人,17歲我就被趕出來,以為自己要失足才能活下去時被一個中國老頭給救了,那時我就告訴自己,去他的憎惡和仇恨,我爽了就行,以後我要天天為自己而活。」

  「我能理解。」托雷斯眼睛像深湖一樣包容著他一切不安的情緒。

  「後來,我認識了很多人,我們互取所需,也沒什麼不好,只是每一次肉/體接觸都好像告訴我這種奇妙感越來越稀少了。」

  托雷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微微皺了皺眉。

  他怕托雷斯誤會接著解釋道,「我這可不是為了和你談戀愛找一堆藉口啊,是我真實的感覺。」

  「傻瓜,我明白。你遇見我之前,你的生活我無法參與,要是早點遇見你,說不定你這種性子也會把我當成過客。」

  「不不不。」他趕緊搖頭,「早點遇見你,我早就完蛋了。」他差一點就說出來自己對金髮男人沒什麼抵抗力,不管是染的還是天生的。

  他從矯治中心逃出來的時候,和他一起逃的就是一個金髮男孩,他們往山下跑的時候,那個男孩

  不幸摔傷了腳,而他們離大道已經不遠了,那個男孩叫他先走不要管他,要不誰都走不了,如果他有幸得救了,記得報警救他。

  後來他報警去救那個男孩,結果沒有結果,那個男孩已不知去向,這導致他腦子裡總有一個金髮少年的身影,在不停地催促他,「快走,再不走來不及了,布萊恩,活下去,為了我。」

  直到現在,他才感覺到那個金髮男孩為了救他讓他活下去做了太多,包括在矯治中心替他扛了很多毒打和折磨。

  他心裡有一個金髮結,所以在遇到厄德高,德布勞內,德容時,他沒有任何抵抗力,像報恩似的發瘋去尋找那些曾經沒有被發現的愛和溫存。

  「唉...」想起往事的里奇利輕輕嘆氣。

  「我的錯。」托雷斯突然表情凝重下來,「沒早點遇見你是我的錯,布萊恩,是人都會犯錯誤的,你也不用為過去而感到焦慮,所以,原諒我,出現的太晚,不過,現在也來得及吧?」

  他的胳膊有力的圈住克里奇利的身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胸膛,以年長者自然而然的愛來包容他安慰他。

  克里奇利好像被戳到了勇敢的神經,突然轉過身來撲進托雷斯的懷裡,緊緊地抱住他,趁他雙手撫上自己的背,蓄力前壓,順勢把他撲倒在沙發上。

  他是故意的。

  他低垂著眉眼看著托雷斯,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牢牢鎖在自己手心裡,以防他突然發力把自己掀下去,漸漸加重的呼吸灑在他的臉上,一絲狡黠的神情閃過,「我都招了,要麼可憐我要麼原諒我,你選一個吧。」

  說完他臉色緋紅,心跳加速,好像在做一件特別危險又上頭的事,而這種事他已經做過無數遍,今天格外激動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哈哈…你這傢伙。」托雷斯縱容著他沒有發力。

  無論選什麼都落入他的圈套。

  就這樣被他壓了一會不生氣,也不反抗,而是平靜又安詳的看著他,等著他下一步動作。

  他閉上眼睛小心翼翼的湊過去,無比珍惜地輕輕啄了啄托雷斯柔軟的薄唇,獲得回應後,立刻被點燃了心火,一股電流襲遍全身,再也不能忍著不去碰對方。

  一向沉穩有度的克里奇利竟然失了魂,那些能把人親迷糊的手段此刻都變成了生澀的探路,越親越像未經世事的新手。

  親的磕磕絆絆,喘了又喘,好像燕子銜泥般反反覆覆,細細斟酌。

  親了一會兒,托雷斯就笑場了。

  他說,讓我喘口氣。

  克里奇利停下來看著他,又不好意思了。

  「不舒服嗎?還是很奇怪?說給我聽聽,我想知道你是什麼感覺。」克里奇利認為托雷斯gay的不明顯,他沒探測到,儘管他對自己很在乎,很關愛,但始終沒有那種想要往他身上攀的渴望,這不符合他身邊gayman的風格,但凡有一點傾向的,不說對他垂涎也會對他格外關注,起碼眼神印他的力度他能感覺到。

  克里奇利低頭看著他一張俊美的好像沒經歷感情創傷的臉,讓他第一次想要在和對方睡覺之前了解他。

  托雷斯歪了歪頭,笑著對他說,「沒有不舒服,你水平很高,只是我禁慾的久了,有些不適應罷了。」

  「啊??」克里奇利後腦勺好像被擂了一棒,他太可怕了,不僅健身成魔,還禁慾,是要當和尚嗎?

  「那我也跟你聊聊我吧。」

  「噢。」克里奇利從他身上爬起來,撫平了自己的上衣,端正的坐好,放緩了節奏準備洗耳恭聽。

  托雷斯說,「我真的很抱歉,如果按照你的路子,那我真的不算一個合格的情人,都這麼多天了,還沒滿足你。」

  「別這麼說,我也不是只用下半身思考,我只是不太會談戀愛而已,但我可以學。」

  「是這樣的,布萊恩,我也不是情種,我20歲之前談的是女朋友,從小就在一起,談了七八年就好像親人一樣了,我曾向她求婚,但她說想去外面闖蕩,不想一輩子守在馬德里,守在一個人身邊看透往後餘生。」

  克里奇利心想,我也好像看到了十年後的生活,我反而很期待這樣平靜安逸的日子,因為漂泊了半生並不是因為自己喜歡這種雙腳離地的懸浮感,而是沒有能接住他的人,他們都不現實,而托雷斯就像一個四季如春的房子,讓自己累了傷了痛了想要回去的地方。

  「你還愛她嗎?」克里奇利心裡有些刺痛,第一次吃到酸葡萄的味道原來是這樣。

  「都過去很久啦,人家搞不好都結婚有孩子了。」

  他說到孩子,克里奇利又望了他一眼,突然想和他有一個孩子,有他的基因的孩子,一定是個小暖寶。

  「那這麼多年你怎麼過來的?」

  「嗯,我發現自己有某種傾向的時候說實話也很突然,最開始是拉莫斯,他總是有意無意地觸碰我,不分場上場下,他特別黏我,我會覺得不太舒服,但等我開始期待他觸碰我的時候,他就突然撤出了我的生活,除了國家隊訓練之外,私下始終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外界都說我們是一對cp,然而他總是笑著說誰能配得上我們托雷斯啊。」

  「雖然他勇氣欠佳,但他說得對。」克里奇利偷瞄他一眼,接著被托雷斯揉了揉頭髮。

  他接著說:「再後來,是傑拉德。我們利物浦的隊長,他在一次比賽為我送出助攻後,把我扛了起來,雙手抱著我的大腿,顛著我一路小跑,那時候瘦嘛,就被他扛著坐到GG牌上,接著他跪下來,當著球迷和攝像機的面用西語對我說嫁給我,當時我都懵了,也是太興奮了就張開雙臂對他說來吧,史蒂文,然後我們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我看過那個畫面,看出來你有一點遲疑,但你是個好人,沒有當場把他踹翻。」

  「哈哈哈,我倒是想,他真的是個無賴,從那以後他就叫我托妞,老婆,我煩了,他就又想扛我,直到有一次他真的親了我,並說對我是真的喜歡我不是開玩笑,我卻選擇了沉默,接著我度過了一段低谷期,最後承受不住壓力和輿論離開了利物浦,也狠狠地傷了他。」

  「你們踢球的忌諱這個,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年輕不懂事,害怕占據了大部分,這種事我誰也沒說,一直壓抑著,慢慢的我了解了自己,也經歷了內心的掙扎和彷徨,試過很多方法,也試過再去交女朋友來重建自己,但是都失敗了,所以,我選擇繼續忍。誰知,陪了我六年的背包看不過去,它幫我勾到了一個大帥哥。」

  托雷斯撇撇嘴,難掩笑意,肩膀撞了他一下,故作輕鬆的交待了自己的情事,其實這麼多年的寂寞和反覆的認證自己,其中的苦楚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克里奇利也知道,接受一個與眾不同的自己不是那麼容易的,而鼓起勇氣走進一段不被祝福的戀愛更不容易,何況是忍了這麼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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