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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藺向毅見他來了,露出一個苦笑。

  「奕景,你爸爸來接你了, 你快跟著你爸爸回家吧。」

  藺奕景繞著他整張臉畫了一個大圈,繃緊小臉, 嚴肅道:「爺爺,不要動。」

  「爺爺不動, 爺爺不動。」

  「奕景,奶奶給你洗了藍莓,過來吃一點。」翁玉珠的聲音在廚房傳來。

  「不吃。」

  「對眼睛好,吃一點。」翁玉珠一邊說一邊走出來, 看見藺川鶩露出關切的笑容,「川鶩, 你來了。」

  藺川鶩淡淡一點頭。

  翁玉珠猶豫道:「你要吃藍莓嗎?」

  「你也喜歡吃藍莓, 媽媽沒記錯吧?」

  藺川鶩:「沒記錯, 但我現在不喜歡吃了。」

  翁玉珠面露愧疚。

  「抱歉……」

  藺川鶩道:「藺奕景,走了。」

  「我還沒畫完呢。」

  「那我和你媽咪帶著妹妹去露營了,拜拜。」

  藺奕景立即扔了畫筆, 「我也要去。」

  父子兩個吵吵鬧鬧地走了。

  翁玉珠還端著藍莓,一動不動地目送著他們。

  藺向毅頂著花臉,握住她的手。

  其實這藍莓不是洗給藺奕景吃的, 是知道藺川鶩要來,專門給藺川鶩吃的。

  「他長大了,喜好變了也正常,等下次來,我們問問小硯再給他準備。」

  *

  藺奕景一回家,放下自己的恐龍包,便跑去看妹妹。

  妹妹還是和前幾天一樣,頭髮稀疏,皮膚皺巴巴的。

  「媽媽,妹妹怎麼還這麼丑啊。」藺奕景問。

  「可能要等幾個月才會好看。」溫硯摸摸他熱烘烘的腦袋,「在爺爺家調皮了沒有?」

  「沒有。」

  「媽媽,我可以抱她嗎?」

  「暫時不可以。」

  「為什麼?」

  「因為你現在還有點太小,妹妹也太小了,等你長到三歲,妹妹一歲的時候,那個時候可以。」

  「還要那麼久?」藺奕景不開心,「可我想抱她。」

  「不久的,等到你下次看到梧桐花開的時候就可以抱她了。」

  「不過現在可以給你摸摸。」

  溫硯輕輕拿起妹妹的手,放在藺奕景的跟前。

  藺奕景摸上去,認真感觸,然後蹙起眉頭。

  「沒有咯咯噠摸著軟。」

  「小明是一隻剛破殼的小雞,你妹妹是人,怎麼能比。」

  「藺奕景,你洗澡了嗎?就進臥室?」藺川鶩在外面喊他。

  「去讓爸爸給你洗澡。」

  藺奕景不情不願。

  「爸爸總是弄疼我。」

  「這次我讓爸爸輕一點。」

  藺奕景還是不願意去,溫硯又哄他,「等你洗完澡,媽媽給你和妹妹講故事聽。」

  「那我要聽恐龍大戰爸爸。」

  「一定要恐龍把爸爸打得落花流水。」

  溫硯沒忍住笑出聲,「好。」

  「媽媽給你講。」

  晚上九點鐘,溫硯把兩個小的哄睡了。

  藺川鶩擠開藺奕景,躺在溫硯的旁邊,扒開溫硯的睡衣,捏了捏,「怎麼還沒有。」

  溫硯發軟。

  「川鶩……」

  其實溫硯最近感覺漲漲的,上一次有之前,也是這樣,不過那時候,他沒想到自己會產奶,所以沒在意……

  但是他也不敢和藺川鶩說,他害怕藺川鶩的期待落空。

  「說不定等等就有了。」溫硯輕聲。

  說完這句話,第二天,溫硯便感到心口處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像是從他血肉里往外噴湧出一股熱流,接著他的睡衣便被浸濕了。

  溫硯去洗手間一看,果真是有了,雖然有過一次,可看著鏡子中自己男性的臉龐,還是覺得有些羞恥,耳根紅著,去臥室抱起妹妹。

  正好妹妹也餓了,溫硯解開衣扣,給她餵。

  也不睜眼,小嘴一動一動吮著,溫硯愛憐地看著她吃。

  也許這次是因為營養太充足了,或者從懷孕到生產他精神狀態健康,心情愉悅,所以奶水非常的充足,妹妹喝飽後,還漲漲的,堵得慌。

  溫硯沒有擠到奶瓶里,而是等著藺川鶩從公司回來。

  頂級alpha對氣味非常敏銳,藺川鶩剛進門,便隱隱捕捉到清甜的奶香味。

  回到房間裡,雪蘭混合著奶香更加濃郁了。

  溫硯坐在床上,叫他,「川鶩……」

  藺川鶩走過去,盯著溫硯的臉。

  「有了嗎?」

  溫硯耳根發灼,又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

  「我聞見了。」

  藺川鶩把他抱去臥室里的洗漱間,托住他,抱起他,然後把他抵在門上。

  溫硯被他抱高,腦袋正好在溫硯的脖頸里,嘴巴也正好在心口的位置。

  藺川鶩仰著臉,眼珠一錯不錯地盯著他。

  「給我吃。」

  溫硯低頭,看見藺川鶩漆黑的眼睛,耳根和臉頰都燒起來。

  慢慢地解開衣扣,往兩邊攏。

  一縷清甜鑽入肺腑,藺川鶩滾了滾喉結。

  溫硯把他按在懷裡。

  「……吃吧。」溫硯摸他的腦袋。

  很快被溫熱的口腔含住,餓極了一般,發狠地吸/吮。

  溫硯臉頰湧起紅暈,「川鶩,慢一點,有很多……」

  藺川鶩忽然從柔軟的心口裡仰起臉。

  溫硯看見他嘴角的奶漬,羞恥地幫他擦乾淨,然後憐愛地摸他的腦袋。

  「川鶩,你不吃了嗎?」

  藺川鶩繃緊臉,「叫我寶寶。」

  溫硯無奈極了,還是輕輕地叫他,「……寶寶。」

  藺川鶩便又埋頭。

  妹妹滿月的時候,溫硯和藺川鶩便開始改口叫妹妹的名字了。

  溫硯和藺川鶩給妹妹取了一個單字昱。

  藺昱的滿月酒,比當初藺奕景滿月酒辦得還要隆重。

  光是給藺昱的紅包,便收了八位數。

  藺向毅給得最多。

  滿月酒結束後,被圍觀了一天的藺昱趴在溫硯懷裡,安安靜靜地吃奶。

  一個月了,藺昱的皮膚慢慢變得白嫩,雙眼皮也出來了,眼睛大大的,臉蛋也肉乎乎的,可愛極了。

  吃完也不鬧人,閉上眼睛就睡。

  溫硯把她放在嬰兒床里。

  給藺川鶩餵。

  沒吃一會兒,藺川鶩便翻身壓住他。

  視線灼灼地盯著他唇瓣。

  「想做。」

  「那我們去書房。」

  在書房做完,藺川鶩把鼓囊囊的保險套扔到垃圾桶里。

  「我打算去做結紮。」藺川鶩吮著溫硯的臉頰。

  溫硯渙散的雙眼微微聚焦,「……結紮?」

  然後溫硯清醒過來,「川鶩,你怎麼會想這個?」

  「我想弄在裡面,但不想讓你懷孕。」

  「其實我可以戴環。」溫硯羞恥。

  Alpha身上是有動物性,很重視生育能力,結紮對alpha身體傷害很小,但對心理和尊嚴造成的影響很大。

  畢竟讓omega生不出來孩子的alpha都會受到alpha的嘲笑和歧視的。

  藺川鶩沉聲:「不行。」

  藺川鶩查了資料,如果戴環,對beta和omega的身體損傷很大,而alpha結紮,除了不能讓omega懷孕,其他和正常人一樣。

  但有很多alpha為了面子,為了所謂的alpha的尊嚴,都不做結紮,反而讓自己妻子去戴環,溫硯那麼愛他,還給他生了兩個孩子,他才不捨得讓溫硯受罪。

  「川鶩,你真的想好了嗎?」

  「想好了。」

  過了一周後,溫硯和藺川鶩一起去做手術。

  手術很快,出來的藺川鶩和沒事人一樣。

  溫硯還是有點擔心,一直安慰他。

  做完一個周不能同房。

  一周過去,趁著藺奕景不在,藺昱也睡著了,藺川鶩和溫硯悄悄去書房,書房門關起來,藺川鶩把溫硯抱到桌子上,把他禁錮在懷裡。

  「不知道我還行不行了。」藺川鶩皺眉,有些忐忑,「萬一真不行,你就守活寡了。」

  「不會的……」

  溫硯捧起他的臉,輕輕地親一口,藺川鶩很快加深這個吻。

  親了半晌兩人分開,一般這個時候,藺川鶩已經有動靜了。

  可是現在……

  溫硯抿唇。

  「沒關係的,川鶩,我用手幫你。」溫硯趕緊道。

  溫硯剛碰到便生龍活虎起來。

  「川鶩……」溫硯被燙得一顫,抬起眼睛,就見藺川鶩正朝他笑。

  「你丈夫怎麼可能不行。」

  藺川鶩把他從桌子上抱到沙發榻上,從有了孩子之後,他們辦事都是偷偷摸摸在書房,藺川鶩乾脆在書房裡放一張沙發榻。

  溫硯喘息著,看著太陽一點一點落下去,然後感受到久違的灼燙注入,痙攣顫慄著,攀著藺川鶩的肩膀,忽然睜大雙眼……

  身下變得濕熱,慢慢蔓延,滴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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