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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死!

  果然打的是這個主意!

  背叛鍾毓一次還不夠,居然還敢再背叛他第二次!把鍾毓當成了什麼?!

  江逾白不由地握緊了手中的棒球棍,難以遏制的怒氣在他的胸腔里翻湧,渾身的血液仿佛在燃燒一般,沸騰不止,心卻重重地沉下去。

  他本來只是想教訓這傢伙一頓,一想到這傢伙對鍾毓做的那些事他就氣得不行,琢磨了很久要怎麼出這口氣。

  同時也想警告對方一番,免得這人再不識趣三番兩次的打擾鍾毓。

  卻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驚喜」在等著。這下子更是想把人直接打死的心都有了。

  ——這個混蛋怎麼敢,怎麼能這樣對鍾毓。

  ——如果鍾毓知道這件事,該怎麼傷心。

  江逾白又氣又惱,一腳踹在對方胸口,警告他:「你欠了誰的債我們不管,但不准打【荼蘼】老闆的主意,我的僱主應該警告過你,要是再敢出現在鍾老闆的面前,就剁了你的手腳,讓你只能爬著去。」

  「你們、你們是——」程意這時候終於反應過來襲擊自己的人是誰。

  江逾白給幾個室友遞了顏色,徐瑾然立刻亮出手中的水果刀,抵在程意的胳膊上。

  雖然隔著麻袋看不清,但刀具冰冷的溫度卻像毒蛇的信子一般滲透著涼意,程意嚇得直哆嗦。

  「我們都是拿錢辦事的,你要是配合,就你好我好大家好,可要是不肯配合,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江逾白將手伸進麻袋,用力地拍了拍程意的臉。

  四周光線昏暗,他又被套在麻袋裡,程意其實什麼都看不清,但他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這個襲擊他的男人掌心濕漉漉、黏糊糊的。

  是血。

  程意頓時被嚇懵了,根本分不清自己的胳膊到底有沒有被砍斷,還以為這些血是自己的,襠部霎時濕了一片。

  「臥槽什麼味道?嚇尿了?」凌黎捏著鼻子嫌棄得不行,「真特麼是個孬種。」

  徐瑾然趁勢將手裡的刀壓下去幾分,鋒利的刀口劃破粗糙的麻袋,淺淺地扎在程意的胳膊,內心的恐懼卻遠超之前,程意崩潰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別砍我手,求求你們,不要……」

  江逾白示意了下徐瑾然,後者將沾了血的刀遞給他,江逾白眼眸沉了沉,將刀劍對準男人的手掌,狠狠地扎了進去——

  「啊啊啊啊啊……唔——」掌心被洞穿的劇痛讓程意再次大叫起來,說時遲那時快,一隻臭襪子迅速被塞進了他嘴裡,周皓低聲警告道,「閉嘴!」

  與此同時,其餘三人情不自禁地都往後仰了仰身體,默契地捂住了鼻子。

  徐瑾然更是顧不上此時的場合,倒在地上的人還要崩潰:「臥槽老大,你這襪子……你這襪子是不是幾百年沒洗了,我不行了……」

  凌黎也受不了了:「我好想吐。」

  「嘿,你們這些人,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嘛。」周皓摸了摸肚子,「注意場合!」

  現在的確不是批判周皓到底洗不洗襪子的時候,所以儘管也被這臭襪子給熏得想吐,江逾白還是握緊了手中的刀柄,眼眸死死地盯著那血流不止的手掌,嗓音喑啞、發緊:「這是對你的警告,下次就沒那麼好商量了。」

  刀尖穿透程意的手掌,幾乎在堅硬的水泥地上留下深刻的印痕,而江逾白滿臉陰鷙,表情看著真的像是要殺人。

  這和計劃中的不一樣,徐瑾然等人也被嚇得不輕,訥訥地盯著江逾白。最後還是周皓在備忘錄上打了行字,遞到江逾白面前:「冷靜,老四,別過頭了!」

  江逾白其實沒法冷靜,心裡簡直怒火叢生,但手機卻在這時響了起來,在看到來電備註的一瞬,他冷冽的目光忽然柔軟下來,握著刀柄的手跟著鬆開。

  周皓悄悄舒出一口氣——鍾老闆這電話來得可真及時!

  「不准再出現在鍾老闆面前,能做到嗎?」

  「能能能!我保證!」

  「那好,這次就先放過你,但是記住,沒有下一次!我們公司的口碑一向很好,如果因為你損害了形象,天涯海角我們都不會放過你,明白嗎?」

  「明白,明白!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放過我!」

  「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證……真的!要是我再敢去找鍾老闆,就讓我不得好死!」

  「求求你們……放過我……」

  巨大的恐懼讓程意失去了理智,他痛哭著不住的求饒,但沒有人再回應他,那些人在丟下那番警告之後就沒有聲音了。程意哭了半天,試探著從麻袋裡鑽出來,才發現周圍已經沒有任何人。

  但被鋒利的刀鋒洞穿的手掌卻無時無刻在提醒他剛才發生了什麼。程意一刻都不敢在原地逗留,踉蹌著往前跑去……

  另一邊,江逾白正躲在已經關店的花店門口給鍾毓回電話,手上分明還沾著血,神色卻半點看不出來:「……剛剛在洗澡,沒聽到電話,怎麼了,是不是想我了?」

  鍾毓這時候也剛洗完澡,正坐在床尾吹頭髮,見小鬼這麼不要臉,當即笑起來:「有點吧。」

  江逾白的心跳因為這三個字驟然加速。

  他擦了把手上黏糊糊的血,神色更溫柔:「所以你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

  「真的?」江逾白喜出望外。

  鍾毓「嗯」了一聲。

  「那我明天去接你!」

  「不用。」鍾毓懶懶的,「在家等我就行,想吃上次那個酸辣小鍋面。」

  男人有一張妖冶多情的臉,可骨子裡卻非常溫柔且長情,關於後者,從他對食物的執著程度上就能看出,只要吃到喜歡的東西,就總惦記著,仿佛怎麼都吃不厭一樣。

  這樣的人,怎麼會有人捨得去傷害他。

  江逾白心裡又酸又軟,要不是兩個人分隔兩地,他早就控制不住地去吻對方。

  「好。」他拒絕不了鍾毓的任何要求,但此刻不是久聊的好時間,所以他忍住心頭的悸動,說,「先去吹頭髮,一會兒頭疼,我等你回來。」

  但鍾毓並沒有馬上掛掉電話,狀似很隨意地問:「你在哪兒?」江逾白心臟重重跳了一下,「在……在外面吃宵夜呢。」

  鍾毓像是不太相信:「真的?」

  江逾白:「真的!周皓非要出來吃麻辣燙。」

  第76章

  「……」正蹲在牆角掏螞蟻窩的周皓感覺一口大鍋從天而降,抬起頭憤憤地盯著江逾白,揚了揚拳頭。江逾白只當沒看見。

  「但我怎麼覺得你聽著有點心虛。」

  「……沒心虛。」江逾白的心臟都快嗓子眼裡跳出來了,「我就是想你想的。」

  鍾毓笑著把電話掛了。江逾白重重地吐出一口氣,一抬頭,看到的就是三張滿是八卦的臉。

  「嘖。」

  「嘖。」

  「嘖。」

  江逾白:「……」

  徐瑾然一胳膊勒住他脖子:「你小子,奧斯卡小金人不給你那真是組委會不懂事,前一秒我們還以為你真要弄死那誰,下一秒,好傢夥,就變哥哥的家養小奶狗了,整個情緒簡直收放自如啊,佩服、真是佩服……」

  江逾白:「…………」

  江逾白:「走吧,回去,一會兒宿舍關門了。明天我請客,隨便吃。」

  凌黎搓著手掌:「那必須的啊!但是老四,你剛才真的嚇死我了,下手是不是過於狠了那麼一點點,那傢伙不會報警吧?」

  吃火鍋的那天江逾白就將自己的計劃告訴給了幾個室友,但沒明說鍾毓和那誰的事情,只說鍾毓被騙了錢。

  兄弟們二話不說就答應幫他,但剛剛他確實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把他們給嚇到了,心裡頓時有些過意不去。

  「抱歉,我的錯。」

  「道什麼歉啊,都是兄弟,不過就那慫貨——」徐瑾然嗤之以鼻,「自己看著都不像是很乾淨的,恐怕比誰都怕看見警察,敢報警就怪了,比起這個,我更怕他繼續陰魂不散。」

  「不用擔心,我找了人,會想辦法讓他從榕城消失的。」

  「臥槽,牛逼啊小白。」周皓豎起大拇指,「不過既然這樣,我們今天是不是多此一舉了?」

  江逾白用棒球棒一下一下輕敲著地面,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那可不行,不親手揍這傢伙一頓我心裡不爽。」

  「說的也是,還是自己動手比較爽,行了,趕緊回去吧,我滿手都是雞血,黏糊糊得難受死了!」

  「還有啊,老周,你的襪子真的該洗了,剛剛掏出來的時候差點沒給我送走,太臭了。」

  「你懂什麼,我這是特地留著今天用的,就說解不解氣吧……」

  鍾毓是個很懶的人,不用去酒吧的時間他基本上都宅在家裡,然後什麼都不做,所有時間幾乎都用來睡覺或者看一些工業流水線生產的無腦言情劇。

  而且是越無腦越好,劇情越腦殘他越愛看,有時候能看一整天。江逾白也是慢慢才發現這一點,為此差點震驚掉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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