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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一搖扭頭問:「大師兄, 什麼是五棺風水陣啊?」

  江南渡盯著窗外的亨氏德拍賣行, 眸色清冷:「五副棺材摞在一起, 你猜猜它是用來做什麼的?」

  運紅塵忽然覺得身上毛毛的, 「媽耶, 不會, 不會是為了壓住什麼東西吧,下面難道有什麼萬年不成?」

  「萬年殭屍倒是不至於,但肯定是為了壓著什麼。」江南渡回答得模稜兩可。

  范一搖仔細看了一會兒,道:「真是奇怪,剛才在下面的時候倒是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對勁的,沒想到從高處看,棺材形狀這麼明顯。」

  江南渡:「所以才要住在六層,只要比它高,陣法的影響力就會大大削弱,也無需太擔心。」

  「那個……」

  羅錚這一路一直努力淡化自己的存在感,這時卻小聲開口。

  「我,我想買車票,回……回奉陽城。」

  山海鏢局四雙眼睛齊刷刷望過來。

  羅錚瞬間嚇得結巴:「我想,我想孟老闆的那面古銅鏡已經送到了,不如,不如我這就回去吧,後面不耽擱諸位的正事……」

  運紅塵一臉莫名其妙,「你能耽誤什么正事?」

  「我,我跟著大家,會,會拖累……」

  鳳梧和顏悅色道:「不會的小羅,放心吧!你且安安生生跟著我們在滬城吃喝玩樂,等我們做完了這一單生意,就將你護送回去,保證讓你老爹收到個全須全尾的大兒子!」

  范一搖:「翻譯過來就是,羅老闆還欠著山海鏢局三千五百大洋的保護費沒給,若是你自己回去了,師父拿什麼要錢?」

  鳳梧怒斥:「一搖,別胡說八道,師父是那樣的人麼!」

  羅錚:「……」

  被范一搖點醒,羅錚算是徹底明白,自己是別想擺脫山海鏢局這些奇怪的傢伙獨自回家了,無意間,他忽然瞥見窗外馬路邊一個人影,愣住了。

  「喂,你怎麼了?」運紅塵用肩膀撞了撞羅錚,「看著什麼了呀,人都看傻了。」

  羅錚揉揉眼睛,「我,我好像看到我娘了……」

  「羅夫人?羅夫人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麼會出現在滬城呢?你別不是太想你娘,看錯了吧?」運紅塵道。

  羅錚揉完了眼睛,又仔細看了看,對面哪裡還有半個人影,於是也點點頭道:「嗯,可能是看錯了……」

  這時套房的門被敲響,居然有服務生送來了晚餐。整整六輛西式餐車,上面的各色新式菜餚琳琅滿目。

  「諸位貴客敬請享用,如果還有別的需要,盡可提出來。」帶頭的服務生向他們行了一禮,便排成一排站在旁邊,似乎是準備隨身服侍他們用餐。

  運紅塵十分沒出息地問:「這,這些……都是免費的?」

  「是的,小姐。」服務生回答。「這是我們摩登飯店專門為頂級貴賓提供的服務。」

  如果說這頓晚餐已經足夠驚艷,那麼接下來,摩登飯店的舉措更是讓人吃驚。

  用完餐,這波服務生收拾妥當後離開,緊接著又進來一隊新的服務生,竟是將套房客廳內的沙髮長椅餐桌等物相繼搬走。

  「哎,你們這是幹什麼?」鳳梧問。

  「客人不必擔心,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一個服務生只是禮貌地回了這麼一句,並不多做解釋。

  答案很快揭曉,這些人將客廳的家具搬空後,又很快弄了三張單人床進來,並排擺放在客廳里,接著便有女服務生進來給每一張床鋪上柔軟的羽絨被。不僅如此,還在每張床的間隔里擺上了床頭桌和檯燈等物。

  儼然是為他們單獨打造了一個三人間。

  這番動靜驚動了住在六層的客人,已經有兩位穿著旗袍的太太借著散步的由頭,在門口窺探了。

  「哎呦不得了喂,這是什麼來頭的客人啊,摩登飯店開了這麼多年,我還是頭一次聽說會為客人更改客房布置的!」一位有濃重滬城口音的太太道。

  「是啊,上回我先生陪劉督軍來,督軍夫人想在房間裡添一張床給小孩睡都不行呢!到底是更換了另一個有三張床房型的客房。」

  兩個女人一邊站在范一搖他們房門口聊天,一邊頻頻往走廊盡頭張望,很顯然,她們選擇在六層入住,也是衝著那位傳說中的鐘先生。

  「你們誤會啦,我們只是有這家飯店的頂級貴賓卡。」運紅塵站在門口,熱心腸地對兩個女人解釋。

  兩個女人愣了一下,隨即哈哈笑起來,「哎呀小姑娘,不要開玩笑的啦,真當我們不認識有黑卡的人喏!」

  「就是的呀,拿著黑卡頂多就是能夠預定到這間套房而已,怎麼可能會讓摩登飯店為你們改房型嘛!」

  「理解的理解的,你們不願意暴露自己的身份嘛,沒關係,我們不會問的,阿拉都懂的!」

  兩位夫人善解人意地沖運紅塵擺擺手,倒是把她給弄得一臉懵逼。

  說話間,不遠處的電梯門再次打開,這回上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位鬧著一定要住在六層的淞滬警廳千金。

  與她同行的,還有一位穿著西裝,金髮碧眼的外國男人。

  「華爾納先生,真的十分感謝您願意將房間讓給我住。」方晚星眉眼柔順,高貴的頭顱也在這洋大人面前低垂下去。

  「能為如此美麗的小姐效力是我的榮幸,更何況,小姐還願意支付給我如此豐厚的酬金,這樣我在亨氏德拍賣會上就有更多的資本了,應該是我感謝小姐。」華爾納句句恭維,只是那雙傲慢的藍眼睛看都不看方晚星,明顯沒有將她當一回事。

  方晚星卻絲毫沒有察覺到被輕視了,露出天真爛漫的笑容,問:「哦?華爾納先生這次想要哪一件競拍物?」

  「自然是那敦煌飛天塑像了。」華爾納說,冷漠的藍眼睛在提起飛天塑像幾個字的時候,現出一絲狂熱。

  房間改造的工作差不多進入尾聲,酒店的服務人員將一切打理妥當,便恭敬退去。

  客房的門關上,也將一切窺探和嘈雜拒之門外,此時天色徹底黑下來,一行人洗涮之後便睡下。

  不知過了多久,范一搖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推自己。

  「一搖,醒醒。」

  范一搖一臉怨念地睜開眼,起床氣十足地瞪著床邊的大師兄。

  「起來,跟我去一趟亨氏德拍賣行。」

  范一搖面無表情,「我不是夜班鏢師哦。」

  江南渡指了指旁邊,運紅塵的床鋪此時已經空無一人。

  「羅錚不見了,師父讓運紅塵去找他。」

  范一搖轉而看向外間,用眼神示意大師兄——不是還有師父。

  江南渡卻打起了感情牌,「一搖長大了,以前還總喜歡粘著師兄,如今倒好,叫都叫不動了麼。」

  范一搖瞬間嚇得精神,「……大師兄你學誰不好,一定要學師父。」

  江南渡似是也覺得有趣,低笑一聲,道:「好了,走吧。」

  反正已經沒有睡意了,范一搖認命地爬下床,垂頭喪氣跟著江南渡走出了摩登飯店。

  此時夜深人靜,亨氏德拍賣行並不在營業時間,大門緊鎖,門口值班室還有個保安在打盹。

  聽見有人靠近,那保安也很是警醒地睜開了眼。

  江南渡拿出一張信函遞過去,上面有白敬亨的印章和簽名,「我們受白先生之邀,要確保這次拍賣會所有拍品的安全,想今天晚上進去看一看。」

  保安見這封信的確是白敬亨親筆,便配合地放他們進去。

  「小心一些,不要觸發警報設備……」囑咐了這麼一句,保安便繼續打盹去了。

  范一搖跟著江南渡走進亨氏德拍賣行,兩人手中各自提著一盞煤油燈照明。昏黃的燈光將漆黑的拍賣行照亮一角,光影幢幢間,顯得氣氛十分可怖。

  「師兄,為什麼我們一定要晚上來啊……」

  「白天有客人進出,行事不方便。」

  范一搖覺得周身毛毛的,這時身後拍賣行大門又被推開,一道黑影閃進來,嚇了她一跳。

  燈光晃過,照亮鳳梧那張美少年臉,只可惜一開口,破碎少年感便蕩然無存。

  「哎呀呀,南渡,一搖,你們怎麼不等師父呀,三更半夜到處跑,要是遇到壞人可怎麼辦?」

  「師父,你怎麼來了?」范一搖問。

  「當然是不放心你們啦!」

  江南渡懶得理會鳳梧,繼續提著煤油燈向拍賣行內部走。他沒有在一樓過多停留,而是直接順著樓梯,往地下室走去。

  通往地下室的樓梯盡頭是一扇看起來極為厚重的金屬門。

  江南渡在門前站定,從懷中拿出一個包裹,裡面裝的是沉香屑。他一手拖著沉香屑囊,一手取屑,以自己為中心,用沉香屑描繪陣法符文。

  「師兄,這門後面是什麼呀?」

  江南渡沒有回應,只見細碎如沙的沉香屑從他握拳的掌縫間流淌而出,細如絲線,很快就在地面上澆築出繁複的紋路,發出淡淡藍色微光。<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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