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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只是在這一次輪迴中，程青澤與曾經的表現不一樣？
如果之前楚休祁突然消失，真的精分了一部分在程青澤身上的話……
“你這東西是從哪裡弄來的？”他看向程青澤。
程青澤卻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晉江嵐等他繼續往下說。
“說起來也挺奇怪。”
程青澤皺起了眉頭，“我記得很清楚，在進入這座小鎮之前，我從未見過這個東西，也絕對不知道它的用法。”
“但就在今天中午，我心裡想著’如果能有一個不會被鬼魂發現、或者被什麼意外狀況影響到的攝像機就好了‘，它自己就出現在我手裡，連同它的各種功能和使用方法，也一起出現在了我腦中。”
“很神奇吧？”程青澤勾了勾嘴角，微微的彎度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一個看上去很輕鬆的笑容。
這讓他在鬧鬼又死人的房間裡顯得詭異又格格不入。
確實……很神奇。
晉江嵐贊同著。
不過更神奇的，卻是程青澤的態度。
未免……也太過平靜了些。
所以，程青澤真的和楚休祁有關？但他身上又確實沒有楚休祁的氣息。
氣息這種東西是挺玄乎的，無色無味無形無狀，實力到達一定境界自然就能感受到，無須解釋；實力不到的……解釋也不明白。
晉江嵐的目光在程青澤臉上停留了片刻，算是接受了後者的說辭。
“時間也不早了，我們繼續直播。”
這句話顯然是對著手機話筒說的。
他熟練的將直播畫面從影像資料切換回直播。
程青澤會意，從晉江嵐手裡接過黑色小石子。
這東西沒必要讓網友們看到，解釋起來很麻煩，就當做是針孔攝像機什麼的就挺好。
程青澤擺弄了幾下，正好在晉江嵐將直播重新切換好的那一刻，將這半天的記錄以全息影像的形式播放了出來。
“大家看，有了程先生的技術支持，我們可以更加直觀的重現今天中午到剛才的情形。”晉江嵐一邊進行解說，一邊看著全息影像。
【到底是什麼東西？？主播你太壞了！技術支持到底是什麼！！！】
【你們難道是約好了吊我們胃口的嗎混蛋！】
【主演君怎麼不說了啊啊啊主播一定是你不讓他說的對不對o（￣ヘ￣o＃）】
晉江嵐但笑不語。
程青澤更是一點兒也沒看見，完全無壓力。
全息影像中先是記錄著一群人跟著老闆娘走出了房間，程青澤走在最後，這就是程青澤第二次跟著一群人進入房間查看時，隨手將黑石子扔在了床fèng里的時候。
接下來的影像就很無聊了，在房門被關上之後，房間裡就一直沒什麼變化，別說女鬼了，連只蒼蠅都沒飛進來過。
不必晉江嵐開口，程青澤就加速快進了影像，以便節省時間。
【我勒個去配合得好默契！說他們兩個沒事先排練我第一個不信！！】
【豈止是事先排練？簡直是排練了很多次！主播你酷愛坦白，除了這個劇情，你還排練了些什麼（；′⌒‘）】
【難道不能是心有靈犀嗎！果然主播和主演才是真愛嗎……那之前的助手君原來是黯然心傷的離開了嗎QAQ嚶嚶嚶好nüè/（ㄒoㄒ）/～～】
【……你腦補的很有問題啊姑娘！其他的我都不說，只從一個方面上反駁，你就絲毫站不住腳——只要進了這座小鎮就沒辦法離開，死也得死在那裡好嗎！】
【沒錯，你就是猜原助手死了也比離開靠譜吧？不過話又說回來，直到現在未知，才死了一個人吧？】
或許是這位網友擁有十分強大的預言天賦，彈幕才刷出來呢，直播里就傳來一道尖銳刺耳、猶如指甲使勁劃著名玻璃的聲音……
顯然又有意外發生了。
“看來，我們今天晚上直播的正題已經開始了。”晉江嵐開口道。
第118章 做主播的第一一八天
程青澤心神一動。
他似乎從晉江嵐的語氣里聽出了些微的愉悅之意。
晉江嵐隱隱的是在……高興？
——不對勁。
他總覺得晉江嵐的反應有些不太對。
可卻又說不上來。
現在不是探究這些的時候，程青澤只得將心底的疑惑與違和感暫時壓下，等待以後找到機會再說。
此時的全息影像記錄並沒有播放完畢。
然而觀看直播的網友們的注意力都被疑似鬧鬼的動靜給吸引住了，紛紛要求去近距離圍觀鬼魂真身，尤其是新進入直播室、沒看到昨天晚上接連兩次精彩直播的新觀眾們。
【臥槽你這個烏鴉嘴！剛說才死了一個人，現在就又要死一個了=口=】
【主播快快快，鬼魂要出來了我們要快！！】
【別看主演君技術支持的特效了！酷愛把鬼魂放粗來其他的我們回頭再看啊啊啊】
晉主播也表示贊同。
影像資料嘛，可以稍後再看。
但是吧，錯過了精彩直播瞬間，損失就大了。
程青澤無所謂的聳聳肩，繼續看影像或趕去鬧鬼的地方，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沒什麼分別。
也不知道是否是因為晉江嵐，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自從今天中午見到晉江嵐開始，他就發現自己的膽子越來越大了，不僅對這座小鎮裡的鬼魂失去了恐懼之心，甚至還下意識的做出一些近乎本能的行為，比如投放黑石子，又比如下意識的信任晉江嵐，再比如隨口得出的關於“時間回溯”的結論……
可以這麼說，他之前的所作所為、所思所想，在很大程度上，都似有一條線在指引著他。
這種感覺很……奇妙，卻也詭異的讓他絲毫未出現心神不定的狀況。
這就耐人尋味了。
尤其是現在，他的心態轉變得非常微妙，在他的記憶中，曾經的自己或許有些小聰明，或許遇事會比較鎮定，或許膽子也不小，但絕不會達到現在這種程度。
簡直……判若兩人。
程青澤皺了皺眉。
也許……這種情況還要再早些？早到從進入這座小鎮開始？還是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
他記不清了。
或者說，有什麼東西在阻止他記起。
既然找不到分界點，那麼程青澤便直接將它劃歸於潛移默化的漫長過程。
假設從進入小鎮開始，他就慢慢的發生了改變，一點一滴的變化著，積少成多，由於每一時刻的變化太過微小，所以一般情況下根本注意不到，而直到方才達到了一個質變的分界點，才被他自己發現。
越想越覺得這猜測靠譜，程青澤暫時結束了自己的推斷。
他思考的東西看著挺多，但所耗費時間不多幾秒鐘而已。
在晉江嵐決定先趕去【劃掉】圍觀【劃掉】直播鬼魂的下一刻，程青澤就直接收起了黑石子，黑科技全息影像也隨著他的動作一下子沒了蹤影了。
彈幕們表示這種配合速度未免有點兒太快了吧？！
【臥槽一下子就不見了！！尼瑪真的是黑科技Σ（ ° △°|||）︴】
【我剛才還以為主播故意切換成影像資料是為了不讓我們看到主演君準備黑科技的場景，原來根本就是一瞬間的事=口=主演君的黑科技水平辱齒之高了嗎嗎嗎！】
【尼瑪又在秀默契度？？呵呵噠還能不能好了！不造要關愛單身小動物嗎=皿=】
【＋10086，單身狗也是可愛的小動物！順便@主播秀分快哦（；′⌒’）】
【我的內心全是種子，甚至想開車.jpg】
【一看就知道樓上是老司機，對於這種情況，我只想說——老司機帶帶我！求種子！求片源！！】
【……我說你們討論的是不是有點兒偏題了？我們現在應該關注的難道不是鬼魂嗎鬼魂！！！】
【咳咳，反正主播會去拍到我們想要看的，就不要在意辣麼多辣！對吧，主播？拍肩.gif】
“你說的挺對。”晉主播不由得失笑，“為了不讓你們失望，主播現在就帶著大家去看看這次的鬼魂長的什麼樣子。”
晉江嵐這邊確實也有點兒變化。
本該對主神的各種任務充滿負面情緒的晉大魔王，即便是如今已經洗去了對主神的厭惡，也不應該對試煉任務的進展如此的……期待。
在剛剛一聽到鬼魂開始行動聲音的剎那，晉江嵐就如同聽到了等待已久的精彩節目似的，其中還夾雜著挑挑揀揀的意味。
這幾乎不可能是晉江嵐的反應。
也正如程青澤不應該這般了解晉江嵐一樣，他們兩個從這次輪迴中相遇開始，就一直不對勁。
不過顯然的，兩個都注意到了這一點，卻都一頭霧水，找不到變化的根源，只能繼續向前走著，走一步看一步，說不定哪一天就找到了原因呢？
兩個人走出旅館的時候，前台仍然沒有人影。
這次帶路的是晉江嵐，畢竟程青澤還只是個普通人，還沒有隔著大老遠的距離就能確定聲音源自何方的本事。
不過程青澤倒是沒有選擇走在晉江嵐身後，而是與後者並排而行。
晉江嵐勾了勾嘴角，顯然是對對方的選擇很滿意。
原本漆黑的夜色在昏黃的路燈燈光映照下，更顯得幽暗陰森。
這次出事的，是一棟居民樓。
與晉江嵐喝程青澤二人之前所在的鬧鬼旅館正好處在小鎮的對角位置。
在晉主播的記憶中，第二晚被鬼魂殺死的，是一個中學生，身材矮小，大概一米三多點兒。
巧合的是，殺人的鬼魂也是個矮個子中學生。
這個鬼魂是被關在地下室里活活憋死的，地下室並非完全不見陽光，而是大半修建在地下、一側上方有很小的玻璃窗戶、可以讓陽光照she進去的那種。
他們所聽到的刺耳聲音是鬼魂發出的。
這隻鬼魂的個子矮啊，活著的時候力氣還小，在打不開地下室的門的情況下，因為身高的緣故，又夠不到窗戶，整間地下室里還沒有桌子椅子這種可以墊腳的東西，於是它只能跳著向小小的玻璃窗外求救，而它跳起來時唯一能夠到窗戶的，只有自己的指尖，指尖上的指甲就這麼在玻璃窗上劃啊劃的，聲音自然而然就出來了。
至於這隻鬼魂為什麼不大聲喊人求救……只能說它是只啞巴鬼，想喊也喊不出來，簡直悲劇【蠟燭】
在晉江嵐的記憶中，那一個同樣是個矮子中學生的男孩，被鬼魂以和自己相同的死亡方式給弄死的，可以說死的非常遭罪。
之所以所有活人都能夠聽到指甲划過玻璃窗戶的聲音，也是給活人們的提示，就和前一晚所有人都聽到了女鬼的尖叫聲一樣，讓活人們提前有個準備，膽大膽小、玩生玩死全看個人。
但這也只是剛開始的最低難度優待罷了，等到五家旅館和五棟民居都輪過一輪之後，鬼魂們再要殺人，就不會提前這麼長時間給如此明顯的提示了，它們通常或早或晚的一閃而過，比方說一桶水倒在了你的腳邊，或許就是在暗示你遠離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