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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南識沖了澡出來,國際新聞播報歐洲多個國家民眾遭遇偷渡者感染,他愣了半瞬,立馬給梁北遲打電話。

  他和陳停的電話都打不通。

  南識不停打,一直到凌晨,陳停的手機終於通了。

  「北遲哥呢?」南識的聲音抖的不行。

  陳停忙解釋說整個酒店都在配合登記調查,先前有些混亂,酒店的信號被切斷了。

  「是南識嗎?」那邊傳來梁北遲的聲音,很快,梁北遲的聲音近了,「南識,怎麼還不睡?」

  南識拽住手機:「你有沒有事?」

  梁北遲說沒事:「國內現在已經凌晨兩點多了,你先睡,等你睡醒我給你打電話。」

  「可是……」

  「南識,聽話。」

  南識不想睡,但他確實熬不住了,後來幾小時他不確定是睡著還是昏過去了。

  梁北遲的視頻電話是七點半打來的。

  那頭是酒店的房間,梁北遲看起來狀態不錯,說是酒店工作人員藏匿了一個偷渡客,所以整棟樓的人都被徹查,大使館已經聯繫過他們,唯一麻煩的事是他們必須隔離半個月才能離境。

  南識細細看他:「那個工作人員,你有沒有密接過?」

  梁北遲說沒有。

  「陳秘書呢?」

  「沒有。」梁北遲突然湊近了些,「南識,你臉色怎麼那麼差?」

  「我沒事。」南識按了按眼窩,「我就是……很擔心你。」

  梁北遲讓陳停給徐樊打電話,讓徐樊過去看看南識。

  南識無奈提醒他:「我在醫院工作。」

  梁北遲還是擔心。

  南識認真看著他:「你沒事我就沒事。」

  梁北遲跟南識保證。

  隔離期間梁北遲為了對接總部業務,把作息調成國內作息,於是反倒和南識通話時間多了。

  他總是在南識中午吃飯時,晚上回宿舍後打電話,一點沒耽誤南識工作。

  轉眼,梁北遲在歐洲隔離結束。

  南識很想請假去京城見梁北遲,可手上事多,實驗室每天不能離人,宋暘為了照顧他,每天熬的時間都比南識長,南識實在開不了口。

  他只能不停給梁北遲發信息。

  知道他順利出關,知道他航班落地。

  這次入境也比以往多花了不少時間。

  南識又問他到老宅了沒。

  梁北遲:先不回家。

  南識以為他是要先去總部。

  一小時後,梁北遲打來電話:「南老師幾點吃晚飯?」

  南識說正要去吃。

  梁北遲笑笑:「那出來吧,我也餓了。」

  剛到更衣室的南識連白大褂都來不及脫就衝下樓去。

  冬季的六點半,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梁北遲站在實驗樓前的路燈下望著南識笑。

  南識幾乎是從台階上跳下去的。

  梁北遲一把扶住他:「小心!」

  南識激動不已:「不是說總部還有要緊會議等你回國開嗎?」

  「嗯,我就在嘉城待一晚,明早就得走。」梁北遲垂下眼瞼,「南識,我等不及要見你。」

  第30章

  「你不想見我嗎?」梁北遲的目光繾綣。

  南識吸著鼻子:「想的, 我很想你,北遲哥。」

  因為是在醫院,南識還是克制住了衝過去吻梁北遲的想法, 甚至都沒有抱他。

  「走吧。」梁北遲知道南識尚未完全打開心結,他扶南識站穩便收回手,又笑問他想吃什麼。

  南識覺得和梁北遲在一起吃什麼都可以。

  兩人沒走遠, 就在醫院對面找了家小館子。

  老闆是個東北人,這家的餃子很不錯,南識知道梁北遲喜歡,要了兩大份豬肉酸菜餃。

  媽媽江迎在梁家那些年, 梁北遲鍾愛江迎包的餃子, 他最喜歡豬肉酸菜餡的。

  梁北遲吃著餃子,默契地沒有提從前的事。

  他看南識瘦了許多,問他是不是忙起來沒時間吃飯。

  南識說還好:「老師知道我手術的事,也會給我準備些小零食, 我這裡一切都好。」

  電視新聞上在說國外病毒蔓延的事,歐洲那邊不少國家已經戒嚴,鄰桌的客人們也在津津樂道地討論此事。

  南識和梁北遲免不了也逃不開這個話題, 南識剛收到方碩言的郵件, 他在前線也還好, 就是病人太多, 每天忙成狗。

  梁北遲十分慶幸南識臨床轉基礎, 至少不必奔赴前線。

  晚飯後,南識還需要回實驗室,讓梁北遲先回去。

  外面的風大了些,梁北遲給南識圍好圍巾,問他幾點下班。

  「不太確定。」南識牽住梁北遲的手, 仰頭道,「但我晚上一定回家睡。」

  梁北遲送他到醫院門口,他剛要上車,正好有車過來,有人叫了他一聲「梁總」。

  梁北遲很意外這個點會在這見到衛健委的人。

  -

  南識結束工作已經很晚了,他叫車回去。

  玄關留了燈,南識換好鞋穿過不大的客廳推開主臥那扇虛掩的門。

  臥室內留了一盞床頭燈,梁北遲靠坐著睡著了,工作用的平板還放在腿上。

  他趕了一天路,必然是累壞了,南識沒吵他,悄聲上前,放下東西去洗漱。

  洗完澡換好衣服回來,南識剛單膝跪上床墊想幫忙放好平板,梁北遲就醒了。

  他幾乎是無意識地伸手去拉南識的手腕,一面將人往懷裡抱。

  南識乖順貼著他的胸膛,叫他一聲「北遲哥」。

  梁北遲沒睡醒,時差還沒倒過來,困的眼睛都睜不開,聲音也啞的厲害,卻問南識:「累嗎?」

  南識說不累,抬頭去摸他的臉,問他是不是不舒服?

  梁北遲應聲:「頭很痛。」

  「晚飯時就看你精神不好。」南識說,「我給你調了點解乏的藥,你要不要喝?」

  梁北遲一時沒聽清:「什麼藥?」

  「我自己弄的,三無產品,敢不敢喝?」南識俯身將床頭柜上的小瓶子拿過來在他眼前晃了晃。

  梁北遲輕笑:「敢,但你要餵我。」

  南識還是頭一次見梁北遲對他撒嬌,呆滯半瞬,這才笑著說好,一面將瓶口貼到他唇邊。

  梁北遲蹙眉往後仰:「不是這樣餵。」

  南識還以為梁北遲是要換杯子,剛想說就一小口的量用不上杯子,梁北遲徑直將他拉過去,傾身抵著他的額角說:「用嘴喂,我上次就是這樣餵你吃藥的。」

  上次?

  南識頓時反應過來是哪次,他還以為那次不過是他的一個夢,居然不是嗎?

  梁北遲又說:「你喝藥很乖,看起來很喜歡,我也想嘗嘗被人餵藥是什麼滋味。」

  南識的心跳驟快,他紅著臉應聲,將瓶子裡的液體含入嘴裡,懷著激動與欣喜貼到梁北遲的唇上。

  梁北遲順從地接過南識從嘴裡度過去的液體,他的喉結上下滾動,入口的藥居然帶了些許甜味。

  南識來不及將唇從梁北遲唇上移開,梁北遲的舌頭突然捲入,他的舌尖瞬間被吮住,落在腰間的手臂倏然收緊,南識很快被梁北遲壓在了身下。

  這個吻突然又熱烈。

  須臾之後,南識劇烈喘息看著梁北遲,烏亮眼眸閃著光,問他要不要做。

  梁北遲整個人壓到南識身上,兩人緊密貼合,梁北遲唇角貼著南識頸項說不做,他還頭疼。

  南識這段時間很忙也很累,梁北遲只是捨不得折騰他。

  南識微涼掌心貼著梁北遲發燙的後頸:「我給你按按。」

  梁北遲說好。

  南識沒給他按多久,梁北遲就沉沉睡去,南識捧著他的臉親了親,心滿意足在他身邊躺下。

  第二天南識醒來,梁北遲已經收拾好準備出門。

  「你怎麼沒叫醒我?」南識看了眼時間,才早上五點半,他急著要起來送他。

  梁北遲將人帶回床上吻了許久。

  南識被吻得腿都軟了,梁北遲滿臉寵溺:「故意不叫你的,不用送,我過兩天就來。」

  看著南識意外震驚的模樣,梁北遲忍不住低頭咬住他的軟唇:「你不說我也知道疫苗研究有進展了,昨晚見了衛健委的領導,我來談之後生產發行的事。」

  這種時候,南識會有種公費戀愛的幸運感。

  梁北遲說俞恩博會送他去機場,讓南識再睡會。

  新輝開年開了條寵物醫藥生產線,俞恩博成了那個部門的銷售部主管。

  南識聽說這個提案是俞恩博父親極力推行的,不過新輝能落實自然也是做了大量市場調查和評估的,不得不說有個好爸爸就是順風順水。

  南識問梁北遲頭還疼不疼。

  「不疼。」梁北遲看著他說,「南醫生的藥很有用。」

  南識被逗笑。

  梁北遲又囑咐他吃了早餐再走。

  南識也睡不著了,起來給方碩言發郵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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