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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俊良像是情難自持一樣站起來,走到簡左旁邊坐下,飽含真情握住他的手。

  簡左心中警鈴叫囂,完全沒想到他會來這麼一套。以前屈俊良也總是暗示他,但從未真正行動,仿佛只要一主動追求他,就會熟人皆知、自降身份。想從對方手中抽出手來,又抽不動,而且光是被握著就已經很反感,在爭執中兩人的皮膚不斷擠壓、摩擦,那種感受光是想一想簡左就覺得頭暈目眩,』「放開。」他額角沁出冷汗。

  簡左猛的一用力,將自己從屈俊良的雙手中解救出來,後背靠在沙發上。

  屈俊良卻將簡左的樣子視作內心掙扎,他輕呵呵地微笑:「小左,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知道你的身份不合適。」

  簡左狠狠瞪他一眼,既然知道他已婚,就別來這裡惡狗糾纏。

  屈俊良溫柔說:「所以我想出了一個辦法,讓你不用遭受道德的譴責,也能讓我們和意。」

  簡左聽不懂屈俊良在說什麼,他摁下服務鈴。

  屈俊良再度靠近簡左,那金絲眼鏡下全是算計,他意得志滿而且為未來的想像感到滿意,眼底甚至是染上瘋狂的神色,蠱惑簡左:「小左,和我在一起吧,我會照顧你,我會心疼你,你有求我必應,我每周都花時間陪你,你不用感覺到自責,我們是相愛的,我會保護好你,不會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

  屈俊良還想去握住簡左的雙手,但是沒有握到。

  屈俊良說的每個字簡左都認識,但連在一起他怎麼就不太認識?

  什麼在一起,什麼自責,什麼不讓人知道。

  簡左閉上眼睛,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睜開眼睛問屈俊良:「你是在引誘我婚外情?」

  屈俊良眼底精光一閃,他又換上那副深情的口吻:「小左,別這麼想,對你最熟悉的人是我,我想照顧你。」

  簡左的胸膛已經是起伏不定,他咬著牙,坐起來警告屈俊良,臉上的和氣已經完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屈俊良都沒見過的憤怒神色,那麼憤怒又那麼明亮,簡左咬牙喊道:「請你立刻出去,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簡左指著門口,聲音憤怒高亮,任誰聽了其中的磊落都自覺顏面掃地。

  屈俊良臉色猛的一白,像失了準頭的困獸一樣,跌跌撞撞撞出辦公室,一路上不少異響。

  第25章

  屈俊良直往下奔了幾個樓層, 才一頭扎進一個公用洗手間,他用冰涼的自來水不斷撲騰自己的臉龐,試圖驅趕那份燥熱的羞恥。

  他在外面吃得開, 可在簡左面前卻總覺得低人一等,被他三言兩句就牽動情緒,仿佛自己永遠處在稚嫩的學生時代。

  他從鏡子裡看見自己的臉龐, 五官英俊,臉上卻有著顏面掃地的赤紅,可自己偏偏到了簡左結婚後才醒悟自己的感情那麼深!

  屈俊良往牆上砸了一拳,皮破了也不自知。

  當他沉靜在自己的思緒里的時候, 口袋裡的手機響徹洗手間。

  屈俊良拿起來, 看著那有名字有數字的備註,他皺眉說:「怎麼給我打電話?」

  有些人,屈俊良不想對方總是給他打電話,但是他又一想:「算了, 我們本來約好明晚見面,你今晚就過來吧。」

  屈俊良不高興,想做點什麼轉移注意力。

  電話對面是一個風情萬種的小演員的聲音, 他發出啵的一聲, 仿佛在心情愉快的塗口紅, 他嬌滴滴說:「俊良哥, 我真不能去。」

  屈俊良眯起眼睛:「你別給我拿喬。」

  這些小明星很好, 會看眼色活也好,就是有時候太喜歡拿喬。

  小演員推脫說:「真不是,我是真的忙,有兩三個GG呢。」

  屈俊良冷冷說:「隨便你。」

  沒有這個,還有很多個, 他也不是吃素的。

  小演員扭扭捏捏說:「不過哥哥,我還是想提醒你一下,你做個檢查吧。」

  小演員將水手服往自己身上比,對屈俊良說:「上次和你做完之後,我總覺得怕怕的,哥哥你可別生氣。」

  屈俊良感覺這小演員真是昏頭了,居然敢拿他起疹子的事情開刷,他說:「我看你是瘋了。」屈俊良掛了電話,讓助理將小演員的每月匯款斷了。

  聽了小演員的話,屈俊良覺得心裡真是晦氣,原本就沒什麼的事,聽完覺得心情很差。

  他走進洗手間的一個隔間,解開皮帶,褲子掉下來。

  在他大腿內側有一片不怎麼癢的紅疹,就像是換季的濕疹,不過面積比較大,上面殘留著濕疹膏的氣味。

  屈俊良是上周發現這些紅疹的,不怎麼癢,上網查了也只是普通濕疹,偏偏那小演員看到了,當場就萎了,畏畏縮縮的也沒把他伺候好,還說什麼一定要戴套。

  要不是已經做了半天前戲,屈俊良早就把他踹下去了。

  屈俊良見這些紅疹已經消退了一些,穿戴好衣服,讓助理給他找個懂事點的暖床小男生。

  ·

  簡左今晚有應酬,由於合作客戶是隔壁省特意飛過來的,他就多喝了兩杯。

  等晚上代駕把他放到別墅花園口的時候,簡左已經站不太穩了,走路都是虛浮的,一下來他就扶著樹幹。

  他像一個高燒病人一樣緩慢又謹慎地走向別墅,這會子別墅還沒有人,到處都是昏暗的,簡左差點在玄關摔了一跤。

  是因為有雙鞋子的帶子散開了才讓他有此一劫,他覺得自己實在沒有力氣上二樓了,看見一樓的沙發就像是看見一塊柔軟的長蛋糕,簡左一個靠背栽了進去。

  太柔軟了。

  簡左混混沉沉睡去,可是酒精的代謝帶來走了體內太多水分,他感覺自己口渴難忍,「嗯…」他囁喏著,哼出酒鬼一樣的聲音。

  閉著的眼睛明明阻擋了視線,但還是覺得頭上很光亮,他掙扎著,想用手肘去阻擋眼睛上的強光,卻動彈不了,所有的力氣只讓他的睫毛顫動了幾下,臉頰偏移了幾分。

  簡左很不滿,「哼…」

  忽然有人替他擋住了大部分光亮,可鎖骨的部分也變得陰涼,那感受不像是眼睛被擋,更像是有一個高大的身影坐在他身邊,凝視他,寬闊的肩膀帶來的陰影籠住了他醉酒的上半身,簡左掙扎著想睜開一道縫隙來。

  後背有一隻手臂橫插,將簡左上半身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嘴唇碰到圓滑的玉質,那是玻璃杯的邊緣,簡左如饑似渴,啟開嘴唇,任常溫的液體流進他乾燥的唇中,有一些來不及流入的便反了出來,順著他的嘴角下流,途經他的細頸,再沒入他的胸口。

  簡左覺得脖頸冰涼涼的,慢慢回躺到沙發上,聽見一個小心眼的聲音說:「喝得這樣醉,把你凍成冰塊得了。」

  好涼好涼,怪不得覺得涼,某人給他喝的是涼水。

  可身上卻覺得比平時沉,好像有毛絨的布料堆蓋在他身上,讓他覺得渾身熱騰。

  簡左掙扎著眼睛張開一道縫隙,看見於侑就坐在他腰側的位置,伸手正在他身上整理著什麼,從簡左受限的視線,依稀可以看到那是一張毯子。

  而周圍的樣子也已經大變樣,正對著的客廳大落地窗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白色的大衣櫃,原來這裡不是客廳,簡左身下的沙發也不是原來的沙發,簡左現在自己房間。

  於侑捻好毛毯,抬起眼睛,和半闔著眼的簡左對上了視線。

  簡左像半流體一樣躺著,可內心卻有所悸動。

  於侑將簡左的上幾顆紐扣撩開後,簡左因酒精而泛紅的身體得到了喘息。

  於侑看向簡左的眼睛,沒發現他是醒著的。

  於侑的樣子不像平時那麼桀驁不羈,表情深沉,像是脫下了一層面具。

  但也是一小會兒,或者說是簡左自己都不確定的一瞬間,那一瞬間後於侑的眉眼又變得犀利,伸出威懾的虎口丈量簡左的脖頸,像是在觀察為什麼他這條小命居然敢這麼放肆,「早知道你不愛惜自己,當初就應該讓你凍死在病床上。」

  於侑一手輕握著他的脖頸,另一隻手在他溫熱的額頭上摩挲挑逗,陰私低沉警告:「你既然不記得我,又怎麼敢對別人心心念念?」

  從於侑身上散發出一股強烈的負面情緒。

  簡左正想說點什麼應付一下吃醋的老公,可是酒精抑制了大腦皮層的功能,乙醇干擾了神經細胞的正常活動,簡左感覺一股強烈的眩暈湧上腦袋,沒一瞬間,他昏了過去。

  第26章

  簡左從床上醒過來, 發現天花板一片白茫,只有錯落有致的懸燈暗暗地掛著。

  他從床上坐起來,除了醉酒的後遺症外渾身舒爽, 他低頭發現自己已經換了睡衣,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

  啊!

  手抓著藍色條紋睡衣的領口,昨晚的很多細節都變得模糊, 只記得於侑餵他喝了點水,嘲諷了他一頓,解開他的扣子。

  簡左還好奇為什麼解他扣子,原來是為了給他換衣服, 他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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