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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計劃趕不上變化。」武統領擺明了是翻臉不認帳了,他原本放在醫療倉上僅是一根食指,現如今不知在何時已經變成了一整隻右手,對破壞醫療倉的行為是蓄勢待發了,嘴上則還不忘繼續說,「現如今,你覺得我帶著你還能安全逃離四象嘛。」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柳女士這時才恍然大悟地睜大雙眼,「你打從一開始就是在騙我?!你居然敢騙我?!」

  武統領呵呵一笑:「都說了一門心思埋在實驗室里做研究的人,腦袋瓜是聰明卻也單純的很,我同意和你合作之時,你就完全沒想過我會變卦。現在這個局面也是你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

  話音一落,武統領放在醫療倉上的手就已經加重了力道。醫療倉的表面立刻出現了裂痕,若扶風看見這一幕也顧不得其他,立刻開槍。

  武統領竟是沒有閃躲,任由若扶風的那枚子彈打中他的頭部。

  然後,令人驚訝的一幕發生了。若扶風的那枚子彈並沒有成功打算武統領的腦袋,被擊中的位置的確在冒煙,可是傷口處愣是一滴血都沒有流出。

  「這,這怎麼可能!」

  別說開槍的若扶風了,就連一旁的竹稚南和麥子穗皆是難以置信地看向武統領被擊中的傷口處。

  僅有梅教授眉頭一蹙,而後開口問道:「你給自己注射血清了。」

  「不愧是梅教授,一眼就看出關鍵了。」武統領也不知道是真的在誇讚還是純粹的揶揄,「這是高濃度的血清,其他人用了是死,可對於吾而言,那是最好的良藥。可以讓吾刀槍不入,還可以任意使用能力。」說話間,武統領如同取頭上的樹葉般那麼輕而易舉地取下了若扶風射向他的那枚子彈。

  將這枚子彈在手掌心裡放著,武統領不屑地冷笑,用大拇指與食指捏起這枚子彈,毫不掩飾地揶揄:「就這麼個破玩意也想結果了吾?真是痴人說夢。」

  說完,就將子彈倒在地上,然後直接用腳踩碎了那枚子彈。緊接著,沒有給眾人反應的時間,放在醫療倉上的手直接將醫療倉弄出了個窟窿。醫療倉內的藥水不斷湧出。

  這一幕刺痛了若扶風的心,她的眼圈驀地泛紅,也顧不得手槍里的子彈能不能對武統領起作用了。對著武統領一口氣就將剩餘的子彈全部打了出去。

  若扶風的槍法不錯,這剩餘的幾發子彈皆打在了武統領的太陽穴處,因著武統領當下刀槍不入的狀態,第一枚子彈是陷入了武統領的太陽穴位置,可後面的數發子彈皆是落在了地上。

  武統領不屑地冷笑,伸出手就打算去取下那枚子彈:「若司政,吾說過的這子彈對吾沒有任何作用。」

  言畢,武統領就想將那枚子彈如剛才那般取下。只是這次,並沒有如他所願,那枚子彈並沒有被他輕鬆取下。

  這回終於輪到武統領傻眼了。

  那枚子彈就像是長了倒刺一般,深深地嵌入了武統領的太陽穴,即便沒能直接貫穿武統領的頭顱,但也給武統領造成了不小的震撼。

  「你這是什么子彈!」

  發現自己取不下這枚子彈的武統領頓時就惱羞成怒了。

  若扶風沒所謂地勾起嘴角,學著武統領剛才揶揄她那般地揶揄武統領道:「怎麼,剛才是誰說我的子彈對他起不了作用的,現在怎麼就慌了神呢?」

  「你這是什么子彈。」

  武統領此刻才意識到問題,那枚射入他太陽穴的子彈,他無法取出。這還不算,他甚至還能清晰感覺到那枚子彈如同一枚種子般,開始生根發芽。武統領的太陽穴刺痛感愈發明顯,同時他也感覺到這枚子彈正在逐漸侵蝕自己的神經系統。

  「一種特製的專門對付武統領你這樣的子彈,至於這效果如何呢。」若扶風擺出自己非常無辜的神情,「那我就不清楚了。」

  「你……」

  武統領正要上前一步,忽然又想起來自己現在手裡有著一個絕佳的東西,可以用這個來操控若扶風和四象的人。他將腳步收了回來,右手不管不顧地對著醫療倉里的那個人狠狠一抓,生拉硬拽地將裡頭的人給撤離出醫療倉。

  若扶風睜大雙眸地看向被武統領抓出來的那人,難以置信地望向竹稚南,竹稚南聳了聳肩,一臉無辜的表情回望著若扶風。

  倒是梅教授輕笑一聲道:「你確定用這個人和我們談條件?」

  「難不成梅教授覺得她分量還不夠?」

  武統領對著梅教授微眯了下眼,探尋著這個身為母親的人怎麼可以做到如此冷漠。

  若扶風好心提醒道:「不如你回頭看看?」

  「回頭看什麼,這本來就是梅拾……」酒字還在嘴裡含著,武統領驚訝地發現自己手裡抓著的哪裡是什麼梅拾酒,而是一個人形玩偶。臉部還做的粗製濫造的。武統領瞠目結舌地看著這個玩偶。

  緊接著,武統領就將這個玩偶狠狠地甩在了地上,嘴裡還不住地嘀咕著:「你們怎麼敢的,怎麼敢的。」

  「為什麼不敢?」

  若扶風如同看一個智商低下的人一樣打量著武統領,她身邊的竹稚南則是理直氣壯地說道,「這原本就是四象的地盤,要如何對付你,難不成還要經過你的同意?」

  言畢,竹稚南還十分不屑地冷哼一聲。

  這一舉動,顯然使得武統領火冒三丈,瞳孔變得如蛇那般細長一條,嘴巴微微張開,嘴裡吐出了蛇信子,黑氣也從他口中不斷湧出。

  見狀,梅教授立刻喊道:「稚南,快把若司政拉回來。」

  竹稚南一個箭步沖了過去,伸手抓住了若扶風的肩膀,自己往後退的同時,就順勢將若扶風拉了回來。

  「你們居然敢玩弄吾?!」

  武統領憤怒地說道,仿佛這樣的行為罪該萬死。

  梅教授走到了眾人的最前面,若扶風看著她那張與梅拾酒有著七八分相似,又更加成熟也沒什麼表情的臉,一瞬間也理解了梅拾酒為什麼會有現如今這樣的性格。

  「怎麼,只許你玩弄旁人,就不許旁人玩弄你?」梅教授嘴角多了一絲揶揄,明明武統領那陰鷙的目光已經鎖定在了她的身上,梅教授卻依然是從容不迫的狀態,「既然我們已經分析除了你會有的行動,你不會真的覺得我們一點防備也沒有吧。」

  「梅圖泉,你這個該死的傢伙。」武統領說話間,就朝著梅教授襲來。

  武統領攻勢兇猛,眾人雖然看見了卻也是來不及反應,離梅教授較近的若扶風本能地對著武統領開了一槍,同時不忘喊道:「梅教授小心。」

  子彈雖然成功射中武統領,只是他的肌膚仿佛是鍍了一層僵硬的鱗片,讓子彈無法徹底刺穿他的身體,只是這枚子彈亦如方才那枚子彈般在武統領的肌膚上生根,然後如藤蔓般讓麻痹感不斷侵蝕武統領的身體。

  只是,這麻痹感越是明顯,就越是令武統領越發憤怒。他仰頭嘶吼著:「這樣的子彈怎麼可能戰勝的了吾,這絕對不可能!」

  可是他的瞳孔出現了一層薄薄的白膜,這顯然是阻礙了他的視線。

  正當大家以為局勢得到一定控制後,武統領瞳孔的白膜竟是直接掉落下來,就連原本成束縛住他的那兩枚子彈也在此刻掉落下來。

  「這,這怎麼可能!」

  平溪見到這一幕,萬分震驚。他身邊的麥子穗與竹稚南面色凝重地對視了一眼,麥子穗無奈地嘆了口氣:「看來他的適應對抗能力遠比我們想像中的更為厲害。」

  武統領的瞳孔不僅變成了金色也是徹底成為蛇那樣的細長,他不怒反笑道:「你正當自己能夠玩弄過吾麼。別忘了,吾在梅拾酒的身體種了種子,就算吾不去找她,她也會自己出來見吾。」

  仿佛是為了驗證他的說辭那般,眾人聽到有人用手敲擊的聲音。不多時,梅拾酒就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她的頭髮散亂,目光呆滯如同提線木偶般一步一頓地朝著武統領走去。

  若扶風見狀,忙不迭地上前用雙手抓住了梅拾酒的一隻手:「拾酒,你醒醒啊。」

  可惜,現在的梅拾酒哪裡能夠聽見若扶風的話,依舊如剛才那邊想要往武統領身邊走去。梅教授見狀,對自己的那幾名貼身護衛使了個眼色。其中兩名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想要架住梅拾酒,好讓她無法繼續往前。

  豈料,梅拾酒卻將他們當成敵人一般,開始對他們動武。兩名護衛對視了一眼,明白如果不動手就無法控制住梅拾酒,也只能使用些招數。這期間,若扶風已經退到竹稚南身邊:「竹小姐,你手裡還有什麼鎮定劑或者麻醉劑之類的麼?」

  竹稚南先是點頭然後搖頭道:「恐怕拾酒如今這個狀態,就算是用了這些也無濟於事。」

  若扶風聽明白了竹稚南的言下之意,目光落在了不遠處,此刻正饒有興致看著梅拾酒與兩名護衛動武的武統領:「也就是只能幹掉他才行了。可是他在拾酒身體裡下的東西,會不會因為他的消失而脫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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