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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的蛇嚇到了。」

  「啊?明珠,怎麼如此,我的明珠啊。」慕夫人哭喊道,「我們母女二人千里迢迢來林府,沒想到竟然被如此羞辱,江二小姐,縱使你是國公府嫡女,也定要給我們一個公道。」

  往日清歡遇見的都是如余晚晚般的人,從未想過還有這般以柔弱取勝的。

  縱使她看穿了慕明珠的伎倆,一時也難以應對,畢竟她也不能直接說慕明珠是裝的吧。

  男席的人見這裡鬧事,偷偷跑過來看熱鬧,一直不知事情來龍去脈,只知清歡把個柔弱女子欺負的心口疼,皆說清歡兇悍。

  清歡咽了咽唾沫,思索解決之法。

  「慕小姐心口疼,我這倒是有一法子,保管吃下去百試百靈。」

  顧長風開口,用眼神安撫清歡無事。

  慕夫人真以為女兒出事,著急道:「快說,是何法子?」

  顧長風笑著,比秋風還要涼:「此蛇名為烏梢蛇,服之,可治百病。」

  「那還等什麼,快叫人煮了。」

  「來不及了。」顧長風拿著蛇往慕明珠嘴邊遞,道,「而且生吃,效果更好。」

  第40章 給你聖旨,要什麼,自己寫慕……

  慕明珠再維持不住淑女的體面,尖叫著往慕夫人的懷裡躲。

  慕夫人驅趕著顧長風:「我這是遭了什麼罪啊,來林家竟然要遭此侮辱!」

  顧長風斜睨著她,道:「哭什麼,你的女兒不是好了嗎?」

  「原來都是裝的,我就說,哪來的心口疼嘛。」

  「這點小伎倆我早看穿了,我家裡那個妾室也總是來這麼一招。」

  「要我說,也就虧得她們母女倆不是京城中人,要是在這裡住個十幾年,哪還能囂張成這樣。」

  無知者才勇,慕夫人以為身邊的各府夫人小姐能誇她們幾句,捧著她們,就算是好人了。

  實則,表面和諧,背地裡捅刀子是她們慣用的伎倆。

  慕明珠哭喊道:「娘,你快去找姨父,讓他處置了這個小廝!娘,女兒沒有受到過這樣的侮辱,如果不給女兒一個交代,我就不活了。」

  「不能活就趕緊滾,死的遠遠的。」清歡道,「大喜的日子,這喜氣都讓你哭沒了。」

  「江二小姐,可不敢說這樣的話,稚魚成婚,你說什麼死啊什麼的。」林父知道這裡有人鬧騰,聽說又是那個江二小姐,就一陣頭疼。

  不知是誰給江清歡透露出去的成婚消息,若讓他知道,定不會饒恕。

  慕明珠又哭著和林父說了一通,讓林父定要給她做主。

  林父聽完,不就是個小廝嗎,罰了便罰了,總好過今日女兒的婚事被攪和。

  可林父左看右看,都覺得這個滿身是泥的小廝有些眼熟。

  顧長風挑眉開口:「怎麼,才半個時辰不見,林伯父就不認識我了?」

  「顧公子,你怎麼是……怎麼會弄成這樣?」林父知曉顧長風去採蓮花的事,卻不知道原來採蓮花會如此狼狽。

  話說一半,林父梗住,他大抵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諸位,今日是小女大喜之日,看在林某的面子上,化干戈為玉帛,如何?」

  林父為難地看著清歡和顧長風。

  顧長風不想追究,畢竟這是林家,清歡還是要顧忌點的。

  「不行。」清歡道,「此事就此揭過去的話,顧長風受的委屈算什麼?」

  顧長風眼眸微動,靜靜地看著小姑娘擋在自己身前,為自己據理力爭。

  林父道:「清歡,稚魚的大日子,你就得過且過,可好?」

  「那怎麼可以。我得過且過了,他委屈怎麼辦?」清歡很不滿林父這種和稀泥的樣子,道,「讓慕明珠和顧長風道歉。」

  林父見清歡堅持,也讓慕明珠與顧長風道歉。

  「對不起。」

  眼下情況,就算慕明珠再不情願,也只能道歉了。

  林父樂呵呵道:「這就算是和解了,還請各位移步觀禮。」

  清歡拿著帕子給顧長風的髒臉擦了擦,道:「你待會去換身衣服再觀禮。」

  「自然。」顧長風眼如亮星,笑道,「今日你如此護著我,你是原諒我了,我們和好了,對吧?」

  「沒有。」清歡氣得鼓起嘴,「你不要以為隨便哄哄我就能把事情糊弄過去,我護著你,是不想你受委屈,但是不代表我們就和好了,仔細想想你的錯處,想明白了再來找我。」

  顧長風:「好。」

  就在她以為此事就這樣過去時,顧長風忽然拉住她,摩挲著她的手腕。

  他常年習武,手指粗糲,清歡手腕被揉搓的酥酥麻麻。

  「你幹什麼?」清歡偷偷四處看,見大家都去觀禮了,才放心下來,道,「別耍流氓。」

  顧長風俯身低聲道:「我曾給你的及笄禮,打開之後,裡面就是你要的答案。」

  「可,沒有鑰匙啊。」

  「劃開即可。」顧長風笑道,「用我贈予你的刀。」

  那是什麼樣的及笄禮,能證明他的真心?

  空中划過一聲尖叫,披著嫁衣的稚魚無助地站在正堂,看見面目灰白,口吐鮮血的徐有道。

  徐有道吐一口鮮血說一句話:

  「對不住,是我福薄命淺,不能與你成親,還望林小姐莫要傷心,便當我們從未遇見過吧。」

  說完,一口氣上不來便去了。

  還未來得及拜堂,新郎便意外死去了,稚魚嚇得不知所措,哭著爬去徐有道身邊,喊道:「你別死,是我對不住你,我不該喜歡你,都是我害了你。」

  「都是我的錯,若不是……」

  林父叫人把稚魚拉走送回房中,又趕緊去遣了郎中。

  郎中說徐有道本就身子虛弱,興許是喜事將近,多夜未眠,以致死亡。

  林父跌坐在地上,他是囚禁了徐有道不錯,可他只想讓自己的女兒幸福。

  林父本想著,徐有道年近三十,比自己也小不了多少,還無權無勢,能娶自己女兒那是天大的福氣,誰成想竟是這般。

  喜事變喪事,不必林父招呼,眾賓客便自行離開。

  林父傷心之餘,懇請清歡留下去開解開解稚魚,二人不知在屋子裡說了些什麼,稚魚砸了東西,還將清歡趕出來,但到底是恢復了精氣神。

  半夜,城門口。

  清歡與雲鸞來送徐有道。

  徐有道背著包袱,朝清歡拱手:「多謝清歡妹妹,此恩無以為報,若是他日有能用的到徐某的地方,徐某定當盡心竭力。」

  清歡臭著一張臉:「不必言謝,兒時我體弱,你也救過我的命,這算是償還你的恩情了。」

  縱使月色暗淡,徐有道也能看清她不大愉快的表情:「清歡妹妹可是有心事?」

  清歡絞盡腦汁,才想出讓徐有道死在大婚當日這麼個法子,誰知林稚魚不領情,還將她趕出來。

  「稚魚因為以為你真的死了,哭昏過去好幾回,埋怨我不提早告訴她。」清歡賭氣,「她也不想想,就她那副什麼心事都寫在臉上的樣子,我若告訴她,還能讓別人相信嗎?真是白費我一片苦心。」

  徐有道:「煩請清歡妹妹轉告林小姐,此情徐某難償,若有來生——」

  他對上雲鸞的目光,溫柔道,「我願托生成她的兄長,如鶴安護著你般護著林小姐,成為她的依靠,見證她的幸福。」

  清歡擺擺手:「知曉了,天色快亮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清霜。」徐有道釋然道,「我知你不記得從前的事,我原本也想慢慢來,讓你想起來,可如今我也明白,情之一字,強求不得,唯願你日後平安康順,萬事無憂。」

  徐有道駕著馬車走,因為不熟練,還差點被馬跌下來。

  良久,雲鸞笑出聲:「真是個傻子。」

  「阿姐,你說什麼?」

  「沒什麼。」

  「對了,徐阿兄曾給你一隻鈴鐺,我放在你院子裡,你瞧見了嗎?」

  「瞧見了。」

  那隻青玉鈴鐺,被她偶然撿到,掛在了床頭。

  ……

  清歡回去,已近天明,她又是睡到日上三竿。

  吃午膳時,清歡才懶懶一身,一家子的人都在等她。

  江鶴安黑著臉:「江清歡,你愈發的沒有規矩了,不久前就宿醉過一次,我沒說過你,這次又是睡到午膳才起。」

  清歡打了個哈欠:「我還在長身體,需要多多睡覺。」

  「你倒是找了個好理由,都快成親的人,還這般懶惰。」江鶴安喋喋不休。

  清歡耳朵都快起繭子了:「我就是成婚了,也這般懶惰。」

  眼見江鶴安要發火,清歡忙端著碗躲到念慈身後,吐了吐舌頭:「我就這樣,你能怎麼樣,反正如今爹爹阿娘,嫂嫂,還有阿姐三個,四個人護著我,你又不能如兒時一樣揍我了。」

  白念慈托著大起的肚子,臉上多了份為人母的慈善:「她還是個孩子,鶴安,就莫要與她計較了吧。」<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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