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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鸞提著酒壺,抬了抬下巴,對清歡道:「心情不佳的話,嘗嘗酒嗎?」

  「好呀。」

  清歡一口悶,辛辣的酒水燙過喉嚨,她嘶哈一聲:「怎麼和我平日吃的酒不一樣?」

  雲鸞笑而不語。

  清歡明白了:「你故意給我烈酒?真討厭,和顧小二一樣,都愛戲弄我。」

  酒漸漸上臉,她跪坐在欄杆旁的長椅上,一晃一晃的。

  人喝醉後,是防備心最弱的時候。

  雲鸞問:「你還有其他兄弟姐妹嗎?」

  清歡的臉擱在欄杆上,像金魚吐泡泡般,唇齒不清:「我兄長啊。」

  「還有其他人嗎?」

  「有。」

  雲鸞神色緊繃:「是誰?」

  「噓。」清歡將食指放在嘴唇上,道,「不可說不可說,我爹娘不想讓我知道。」

  雲鸞誘導她:「可,你爹娘不在這,你總能說了吧?我不會告訴他們的。」

  「是哦,那你過來些,我告訴你。」

  雲鸞湊過去,臉上一涼。

  清歡摘了雲鸞的面具,呵呵笑道:「原來你長這個樣子啊,白天晚上都帶著,你也不嫌累啊。」

  雲鸞面容盡毀,凡是見過她臉的人要麼嫌惡,要麼驚訝,從未有人像清歡這樣,只是傻乎乎地笑著。

  也許是喝醉酒的原因吧。

  但云鸞就是格外偏愛清歡,覺得小姑娘幹什麼都可愛。

  這種偏愛,就像是從骨子裡帶來的一樣。

  雲鸞寵溺地揉了揉清歡的頭,問道:「我的面具給你玩,這下,你總能說了吧?」

  清歡盯著雲鸞的臉,忽然道:

  「阿姐。」

  「我還有個阿姐。」

  雲鸞還想追問,可清歡怎麼也不肯說了。

  半晌,清歡半撒嬌半撒潑地拉著雲鸞,說道:「你看,顧長風又摸那個姑娘了。」

  雲鸞瞧了眼,看到顧長風用小棍調整著一個姑娘的手,她說道:「教射箭就是這樣的,難不成你要讓他站在百八十米遠的地方教?」

  「可是你看,他在對另一個人笑。」

  「那是個男的,顧長風只是欣賞他而已。」

  清歡道:「可是他教我時,就沒誇過我,不行,我也要去學!我也要讓顧小二教我!」

  吃醉酒的江清歡像個要出欄的豬,怎麼抓也抓不住。

  就這麼到了顧長風面前,清歡很是霸道:「教我。」

  顧長風疑惑地看向雲鸞,雲鸞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她可沒下藥,就是那壺酒——是能放倒壯漢的烈酒。

  雲鸞自覺不對,便主動說今日就到這裡,讓顧長風趕緊把清歡帶走。

  誰知清歡直接坐在地上,抱著顧長風不撒手:「你能教別人,怎麼就不能教我了,你是不是覺得我笨,不想教我了,雖然我不通琴棋,什麼來著,但是你也不能,不能,不能——」

  顧長風半蹲在地上,認真地看著清歡,問道:「不能什麼?」

  清歡肯定道:「不能移情別戀。」

  「移情別戀?」

  「嗯。」

  「還嗯?」顧長風氣笑,握拳輕輕砸了下清歡的腦袋,說道,「你今日吃的不是酒,是醋吧?」

  清歡大方承認:「對啊,我就是吃醋了,我不喜歡你對其他姑娘笑,不喜歡你誇其他姑娘,男子也不行。我生氣了,你哄哄我。」

  顧長風也小心眼道:「可是我也吃醋過,就不見你哄我。你先哄我,我再哄你。」

  「那你要我怎麼哄你?」清歡乖乖問道。

  「算了,看在你吃醉酒的份上,就不欺負了。」顧長風張開懷抱,道,「走,我帶你回家。」

  「不要,你還沒哄我呢。」清歡執著道。

  「行,你要我怎麼哄你?」

  清歡豎起食指,道:「第一件事,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喜歡我?」

  顧長風:「……」

  「這算什麼哄啊?」顧長風覺得好笑 ,清歡怎麼會問出來這種問題。

  清歡唉聲嘆氣:「可我總覺得,你喜歡我喜歡得太突然了,我還沒做好準備,以前你總說你煩我,怎麼會突然就喜歡我了呢?」

  她其實已經清醒了一半,只是借著酒勁說了自己悶在心裡許久的事。

  「是因為我生得好看嗎?」

  顧長風不可否認。

  清歡不滿意:「只是因為皮囊啊,那若是你遇見比我生得更好看的人,會不會就想離開我了。」

  顧長風笑:「你如今就像個小青梅精。」

  「為何?」

  「渾身上下寫著『酸透了』三個字。」

  顧長風壞心眼的想,原來清歡也會為他吃醋,會患得患失,會在乎他在乎得難受。

  他原本想讓清歡再多追問一會,這樣他就能再多感受這種被人緊緊愛著的感覺。

  可他見不得清歡難受。

  「江清歡,我喜歡你,是我見到你第一眼,就認定的事。」

  晚風擁著長風,吹起少年的髮帶和少女的裙擺,酸澀的愛意慢慢湧現。

  「我喜歡你十年了,你若現在問我,我喜歡你什麼,其實我也答不上來。」

  「你我二人,互相打過,罵過,糾纏過,甚至扯過對方的頭髮。」

  顧長風不由自主地笑起來,他發現,自己和清歡表白後,笑都多了起來。

  「也許,你我的姻緣確實是註定的吧,顧長風就該喜歡江清歡。」

  「你若不信我,盡可考驗我,我奉陪到底。」顧長風的眼神溫柔到近乎偏執,他道,

  「只是有一樣,無論如何,你的枕邊人,身邊人,意中人,心上人,都必須是我,只能是我。」

  *

  多虧了那一壺酒,清歡和顧長風又黏糊了兩日。

  快離開了,清歡還有些包袱落在客棧,便打算去收拾,沒成想碰到也要準備離開的余晚晚。

  清歡暗道不好,出來匆忙,忘記帶帷帽了,余晚晚肯定要找自己的事。

  余晚晚:「江清歡,你跑什麼?我能吃了你嗎?」

  清歡見撞上了,裝慫也沒用,她道:「我還有事,萬不能與你掰扯太久,你若是想打我罵我,要先掂量掂量自己。」

  「打你做什麼?」余晚晚神色略顯尷尬,道,「之前是我不對,總是想與你作對,可我都遭到報應了。」

  清歡退兩步打量余晚晚:「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早知道你掉水裡腦子就能清醒,我早就把你踹湖裡了。」

  「胡說什麼!」余晚晚白了清歡一眼,「長大了,經歷些事,我方才明白,我與你既無利益交纏,又無深仇大恨,我不該總與你過不去。」

  余家,是個表面風光實際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她被養成這樣,也是多虧了余家。

  余晚晚釋然笑道:「聽說你與顧長風要成親了,你不在京城備婚,跑這裡來做什麼?」

  清歡如實告知。

  余晚晚想起自己不小心聽到的那個秘密,欲言又止。

  第29章 你別死余晚晚與清歡告別,清……

  余晚晚與清歡告別,清歡心道:這尊大佛終於送走了。

  後腳卻看到灰頭土臉、狼狽至極的林稚魚。

  林稚魚說,自己發覺徐有道逃走,便一路追過來。

  可到了彩鈴鎮後,她不但追丟徐有道,還被人搶了錢,現如今已經兩日未曾進食了。

  她是在路上碰見余晚晚,才知道清歡在這裡的。

  清歡點頭說道:「余晚晚的陣仗,確實是想不注意都難。」

  清歡的陣仗大,是武夫多,包袱多。

  余晚晚的陣仗大,是車廂又大又豪氣,恨不得將全家的頭面都拿出來裝在車廂上。

  彩鈴鎮靠近青州,如今又是梅子雨季,整日陰雨纏綿,壓的人心頭難受。

  「以前你們相看兩厭,如今卻是一刻也分不開?」林稚魚邊吃麵邊道,「你都快成瞭望夫石了。」

  這幾日,顧長風訓練,清歡便乖乖在門口等著。

  今日,她倒不是思念顧長風,只是隱隱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砰!

  廚房裡傳來一陣異響。

  清歡忙問道:「發生何事了?」

  「沒事沒事,只是爐子老舊,壞了而已。」

  「沒人受傷吧?」

  「沒有沒有。」廚子舉著勺子出來,說道,「東西就是這樣,得勤換著點,不然容易壞。再有個小毛賊搗亂往裡面塞亂七八糟的東西,肯定容易炸。」

  清歡哦了一聲,順手摸著旁邊的大黃。

  大黃親人,平日溫順乖巧得很,所以清歡很喜歡摸摸他的毛。

  「大黃,你怎麼齜牙咧嘴的,像有人招惹你似的。」清歡托腮悶悶道。

  大黃呼嚕呼嚕地叫著。

  「江二小姐,江二小姐!」一個男子披著蓑衣而來,身上有幾處劍痕,他喊道,「顧公子練箭出了意外,想讓您過去瞧瞧呢。」

  清歡見過男子,他是碼頭的兄弟。<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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