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頁
「是嗎？之前...」顧清揚作勢要再次靠近，沈星黎假裝要躲，卻被他趁機在臉頰上又偷親了一口。
「顧清揚！」她驚呼，這次真的有些慌亂地看向女兒，生怕被孩子看到這親密的場景。
顧清揚終於放開她，卻牽起她的手，十指相扣。
遠處，金色的光與藍色的海平面相接，天光像融化的蜜糖般流淌，將雲絮染成珊瑚色。海浪馱著細碎的金箔向岸邊湧來，每一次撲向沙灘都像一聲綿長的嘆息。礁石成了蹲守的剪影，背脊上還留著最後一抹橘紅的溫度。三兩隻海鷗掠過波光，翅膀尖兒沾了霞光，便也成了飛行的火苗。
潮水退過的沙灘上，遺留的貝殼像被隨意撒落的珍珠。
咸風裹著炊煙的味道拂過，浪聲變得又輕又慢，沈星黎看著遠處的鬧在一處的兩人一狗，幸福此刻在眼前具象化了。
沈星黎看著眼前的一切，仿佛是做了一場夢，曾經她渴望的幸福，如今觸手可及。
「如果島嶼註定沉沒，我願意陪你沉入深海。」
「可我不想你沉眠，我想帶你逃離。」
幸好，我們從未走散。
——全文完
第92章 【番外】番外一則，《發燒》
雨聲敲打著窗欞，仿佛永不停歇的鼓點。沈星黎第三次擰乾手中的濕毛巾，將它輕輕敷在顧清揚滾燙的額頭上。
昏暗的光在他稜角分明的臉上投下了一片搖曳的陰影，那雙平日裡銳利如鷹的眼睛此刻緊閉著，長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很是破碎卻也實在誘人。
「清揚...」她輕聲喚道，手指不自覺地撫上他因高燒而泛紅的臉頰。觸手的溫度讓她心頭一緊，這已經是第三天了，他的燒始終未退。
顧清揚躺在床上，在昏沉中微微皺眉，乾燥的嘴唇輕啟：「星黎...別靠太近...會傳染...」
「傻瓜。」沈星黎眼眶發熱，俯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個輕吻，「別動，一會吧藥吃了。」
她重新浸濕毛巾，這次不是敷在額頭，而是沿著他修長的脖頸一路向下，擦拭他裸露的胸膛。
顧清揚的身材很好，鍛鍊出的肌肉線條分明，此刻卻因高燒而泛著不自然的潮紅。沈星黎的手微微發抖，毛巾滑過他結實的腹肌，水珠順著肌膚的溝壑滾落。
「嗯...」顧清揚突然發出一聲低吟，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星黎......」
「別動，我在幫你降溫。」她強作鎮定，卻感到自己的臉頰也開始發燙，「醫生說要用溫水擦拭全身。」
顧清揚虛弱地笑了笑：「那醫生...可有說...這樣會要了我的命？」
沈星黎一愣，隨即明白他話中的含義，羞惱地輕拍了一下他的胸膛：「都病成這樣了，還想什麼！」
「想你...是本能...」顧清揚艱難地抬起手，握住她的手腕。他的掌心滾燙，熱度仿佛能穿透皮膚直達她的心臟。「別擦了...陪我...」
「不行，你燒還沒退。」沈星黎搖頭，卻被他輕輕一拉，跌入他懷中。
顧清揚悶哼一聲，顯然這個動作牽動了他的不適，但他仍固執地環住她的腰：「抱著你...比什麼藥都管用...」
顧清揚順勢拉著她的手腕處。
沈星黎不穩貼在他滾燙的胸膛上，聽著他急促的心跳，終於妥協：「就一會兒。」
顧清揚小聲的不願放手。
「清揚！你還在發燒！」
「我知道...」他的呼吸灼熱，噴在她頸間，「但我更知道...我需要你...」
他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溫熱的皮膚靠近彼此，氣息在兩人間輪轉。
「你太熱了...」她在他的吻間隙喘息著說。
「那你幫我...降降溫...好不好」顧清揚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沈星黎起身，顧清揚的目光暗沉下來，喉結滾動：「真美...」
「就一次」
「慢一點...」她輕聲呢喃，感受著他雖然病弱卻依然堅定的愛撫，「你還在生病...」
「有你在...我死不了...」顧清揚低笑著。
沈星黎仰起頭，眼神濕露的看著他。
顧清揚抬眼看她，那雙因高燒而格外明亮的眼睛裡盛滿欲望和愛意：「等不了...想你...」
他的動作比平時緩慢，卻因高燒而格外灼熱。沈星黎緊緊抱住他，感受他在自己體內的脈動，仿佛兩顆心臟通過最親密的方式連接在一起。
「星黎...」顧清揚在她耳邊低語，每一次深入都帶著滾燙的呼吸，「我愛你...」
雨聲漸大，沈星黎眼前一片白光，仿佛看到了滿天星辰。
顧清揚的臉頰也因為發熱顯出一抹紅暈。
「顧清揚？」沈星黎驚慌地摸上他的額頭，發現溫度似乎更高了。
「沒事...」他虛弱地笑笑，翻身躺到一側，卻仍緊握著她的手，「值得...」
沈星黎又氣又心疼，連忙起身重新擰了濕毛巾，為他擦拭汗水淋漓的身體。顧清揚閉著眼睛享受她的照料，嘴角掛著饜足的笑容。
「下次不許這樣了。」她板著臉說，手上的動作卻溫柔至極。
「下次我病好了...」顧清揚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換我伺候你...」
沈星黎紅著臉抽回手：「誰要你伺候！好好養病才是正經。」
她為他蓋好被子，正要起身去換水，卻被他拉回懷中。
「陪我睡...」他的聲音已經帶上睡意，卻仍固執地不肯放手。
沈星黎無奈，只好小心地躺在他身邊，她看向他濃密的睫毛。顧清揚滿足地將她摟緊，下巴抵在她發頂。
「星黎...」
「嗯？」
「等我好了...帶你去江南看桃花...」
沈星黎心頭一暖，輕輕「嗯」了一聲。窗外雨聲漸歇，只剩下兩人平穩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她偷偷抬頭，發現顧清揚已經睡著，眉頭不再緊鎖，呼吸也平穩了許多。
她輕輕吻了吻他的下巴，無聲地說：「快點好起來，我等你。」
第93章 《》
醫院的走廊燈光慘白的射在地上，白臻的光讓人心裡沒來由的發慌，顧清揚像頭困獸般來回踱步，好看的眉眼間，額頭挽起一個節，產房裡傳來沈星黎又一聲痛苦的叫喊，那聲音像一把鈍刀，一下下剜著他的心臟。
手術燈的紅光閃爍著。
「你別轉了，坐下來等吧，你這樣走來走去也無濟於事。」周川給他遞過去了杯放在一旁早已涼透的咖啡，順手拍了拍好友緊繃的肩膀。
顧清揚臉色煞白的搖了搖頭，手指無意識地掐進掌心：「已經十二個小時了...她聲音都啞了...」
何昭月輕輕嘆了口氣，將一包紙巾塞進顧清揚顫抖的手中：「星黎很堅強，你這樣也做不了什麼，你要是真的心疼就好好補償她。別擔心了，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等著」
「可她昨天半夜就開始陣痛，到現在...」顧清揚的聲音哽住了，他轉頭望向產房緊閉的門，仿佛能透過那扇門看到裡面痛苦掙扎的妻子。
記憶不受控制地閃回九個月前那個夜晚。沈星黎拿著驗孕棒從浴室出來，臉上是難以置信的驚喜。兩條紅線。他們相擁而泣，顧清揚跪在地上親吻她尚且平坦的小腹，發誓會用生命守護他們母子。
孕期的每一天，他都小心翼翼。沈星黎孕吐嚴重，他學會了熬各種養胃粥；她腰酸背痛，他每晚堅持給她按摩；她情緒波動大哭，他就抱著她輕聲哼唱那首《雨滴前奏曲》...而現在，他只能站在這裡，聽著她痛苦的呼喊，無能為力。
「啊——！」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顧清揚猛地沖向產房門口，被護士攔下。
「顧先生，請您冷靜，醫生正在全力幫助您太太。」
「讓我進去！」顧清揚雙眼通紅，「我要陪在她身邊！」
就在這時，產房門開了，主治醫生快步走出來，口罩上方的眉頭緊鎖：「顧先生，您太太體力消耗太大，宮口開全但使不上力，我們考慮轉為剖腹產。」
顧清揚的世界天旋地轉，他一把抓住醫生的手臂：「她會有危險嗎？」
「目前母嬰情況還算穩定，但需要儘快決定。」
「我要進去陪她。」顧清揚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不容拒絕，「現在，馬上。」
醫生猶豫片刻，終於點頭：「好吧，換上無菌服，但必須嚴格遵守指示。」
消毒水的氣味刺鼻，顧清揚卻渾然不覺。當他終於站在產床前，看到沈星黎蒼白的臉和被汗水浸透的頭髮時，喉嚨像被什麼堵住了。她的嘴唇因為長時間用力已經咬破，滲出血絲。
「星黎...」他輕聲喚道，小心翼翼地握住她冰涼的手。
沈星黎渙散的目光終於聚焦，看到顧清揚的瞬間，眼淚奪眶而出：「清揚...我好疼...」
「我知道，我知道...」顧清揚將她的手貼在自己臉頰上，聲音顫抖，「我在這裡，我們一起。」
「對不起，對不起……」
他一遍遍的道歉著。<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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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揚！」她驚呼，這次真的有些慌亂地看向女兒，生怕被孩子看到這親密的場景。
顧清揚終於放開她，卻牽起她的手，十指相扣。
遠處，金色的光與藍色的海平面相接，天光像融化的蜜糖般流淌，將雲絮染成珊瑚色。海浪馱著細碎的金箔向岸邊湧來，每一次撲向沙灘都像一聲綿長的嘆息。礁石成了蹲守的剪影，背脊上還留著最後一抹橘紅的溫度。三兩隻海鷗掠過波光，翅膀尖兒沾了霞光，便也成了飛行的火苗。
潮水退過的沙灘上，遺留的貝殼像被隨意撒落的珍珠。
咸風裹著炊煙的味道拂過，浪聲變得又輕又慢，沈星黎看著遠處的鬧在一處的兩人一狗，幸福此刻在眼前具象化了。
沈星黎看著眼前的一切，仿佛是做了一場夢，曾經她渴望的幸福，如今觸手可及。
「如果島嶼註定沉沒，我願意陪你沉入深海。」
「可我不想你沉眠，我想帶你逃離。」
幸好，我們從未走散。
——全文完
第92章 【番外】番外一則，《發燒》
雨聲敲打著窗欞，仿佛永不停歇的鼓點。沈星黎第三次擰乾手中的濕毛巾，將它輕輕敷在顧清揚滾燙的額頭上。
昏暗的光在他稜角分明的臉上投下了一片搖曳的陰影，那雙平日裡銳利如鷹的眼睛此刻緊閉著，長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很是破碎卻也實在誘人。
「清揚...」她輕聲喚道，手指不自覺地撫上他因高燒而泛紅的臉頰。觸手的溫度讓她心頭一緊，這已經是第三天了，他的燒始終未退。
顧清揚躺在床上，在昏沉中微微皺眉，乾燥的嘴唇輕啟：「星黎...別靠太近...會傳染...」
「傻瓜。」沈星黎眼眶發熱，俯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個輕吻，「別動，一會吧藥吃了。」
她重新浸濕毛巾，這次不是敷在額頭，而是沿著他修長的脖頸一路向下，擦拭他裸露的胸膛。
顧清揚的身材很好，鍛鍊出的肌肉線條分明，此刻卻因高燒而泛著不自然的潮紅。沈星黎的手微微發抖，毛巾滑過他結實的腹肌，水珠順著肌膚的溝壑滾落。
「嗯...」顧清揚突然發出一聲低吟，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星黎......」
「別動，我在幫你降溫。」她強作鎮定，卻感到自己的臉頰也開始發燙，「醫生說要用溫水擦拭全身。」
顧清揚虛弱地笑了笑：「那醫生...可有說...這樣會要了我的命？」
沈星黎一愣，隨即明白他話中的含義，羞惱地輕拍了一下他的胸膛：「都病成這樣了，還想什麼！」
「想你...是本能...」顧清揚艱難地抬起手，握住她的手腕。他的掌心滾燙，熱度仿佛能穿透皮膚直達她的心臟。「別擦了...陪我...」
「不行，你燒還沒退。」沈星黎搖頭，卻被他輕輕一拉，跌入他懷中。
顧清揚悶哼一聲，顯然這個動作牽動了他的不適，但他仍固執地環住她的腰：「抱著你...比什麼藥都管用...」
顧清揚順勢拉著她的手腕處。
沈星黎不穩貼在他滾燙的胸膛上，聽著他急促的心跳，終於妥協：「就一會兒。」
顧清揚小聲的不願放手。
「清揚！你還在發燒！」
「我知道...」他的呼吸灼熱，噴在她頸間，「但我更知道...我需要你...」
他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溫熱的皮膚靠近彼此，氣息在兩人間輪轉。
「你太熱了...」她在他的吻間隙喘息著說。
「那你幫我...降降溫...好不好」顧清揚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沈星黎起身，顧清揚的目光暗沉下來，喉結滾動：「真美...」
「就一次」
「慢一點...」她輕聲呢喃，感受著他雖然病弱卻依然堅定的愛撫，「你還在生病...」
「有你在...我死不了...」顧清揚低笑著。
沈星黎仰起頭，眼神濕露的看著他。
顧清揚抬眼看她，那雙因高燒而格外明亮的眼睛裡盛滿欲望和愛意：「等不了...想你...」
他的動作比平時緩慢，卻因高燒而格外灼熱。沈星黎緊緊抱住他，感受他在自己體內的脈動，仿佛兩顆心臟通過最親密的方式連接在一起。
「星黎...」顧清揚在她耳邊低語，每一次深入都帶著滾燙的呼吸，「我愛你...」
雨聲漸大，沈星黎眼前一片白光，仿佛看到了滿天星辰。
顧清揚的臉頰也因為發熱顯出一抹紅暈。
「顧清揚？」沈星黎驚慌地摸上他的額頭，發現溫度似乎更高了。
「沒事...」他虛弱地笑笑，翻身躺到一側，卻仍緊握著她的手，「值得...」
沈星黎又氣又心疼，連忙起身重新擰了濕毛巾，為他擦拭汗水淋漓的身體。顧清揚閉著眼睛享受她的照料，嘴角掛著饜足的笑容。
「下次不許這樣了。」她板著臉說，手上的動作卻溫柔至極。
「下次我病好了...」顧清揚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換我伺候你...」
沈星黎紅著臉抽回手：「誰要你伺候！好好養病才是正經。」
她為他蓋好被子，正要起身去換水，卻被他拉回懷中。
「陪我睡...」他的聲音已經帶上睡意，卻仍固執地不肯放手。
沈星黎無奈，只好小心地躺在他身邊，她看向他濃密的睫毛。顧清揚滿足地將她摟緊，下巴抵在她發頂。
「星黎...」
「嗯？」
「等我好了...帶你去江南看桃花...」
沈星黎心頭一暖，輕輕「嗯」了一聲。窗外雨聲漸歇，只剩下兩人平穩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她偷偷抬頭，發現顧清揚已經睡著，眉頭不再緊鎖，呼吸也平穩了許多。
她輕輕吻了吻他的下巴，無聲地說：「快點好起來，我等你。」
第93章 《》
醫院的走廊燈光慘白的射在地上，白臻的光讓人心裡沒來由的發慌，顧清揚像頭困獸般來回踱步，好看的眉眼間，額頭挽起一個節，產房裡傳來沈星黎又一聲痛苦的叫喊，那聲音像一把鈍刀，一下下剜著他的心臟。
手術燈的紅光閃爍著。
「你別轉了，坐下來等吧，你這樣走來走去也無濟於事。」周川給他遞過去了杯放在一旁早已涼透的咖啡，順手拍了拍好友緊繃的肩膀。
顧清揚臉色煞白的搖了搖頭，手指無意識地掐進掌心：「已經十二個小時了...她聲音都啞了...」
何昭月輕輕嘆了口氣，將一包紙巾塞進顧清揚顫抖的手中：「星黎很堅強，你這樣也做不了什麼，你要是真的心疼就好好補償她。別擔心了，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等著」
「可她昨天半夜就開始陣痛，到現在...」顧清揚的聲音哽住了，他轉頭望向產房緊閉的門，仿佛能透過那扇門看到裡面痛苦掙扎的妻子。
記憶不受控制地閃回九個月前那個夜晚。沈星黎拿著驗孕棒從浴室出來，臉上是難以置信的驚喜。兩條紅線。他們相擁而泣，顧清揚跪在地上親吻她尚且平坦的小腹，發誓會用生命守護他們母子。
孕期的每一天，他都小心翼翼。沈星黎孕吐嚴重，他學會了熬各種養胃粥；她腰酸背痛，他每晚堅持給她按摩；她情緒波動大哭，他就抱著她輕聲哼唱那首《雨滴前奏曲》...而現在，他只能站在這裡，聽著她痛苦的呼喊，無能為力。
「啊——！」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顧清揚猛地沖向產房門口，被護士攔下。
「顧先生，請您冷靜，醫生正在全力幫助您太太。」
「讓我進去！」顧清揚雙眼通紅，「我要陪在她身邊！」
就在這時，產房門開了，主治醫生快步走出來，口罩上方的眉頭緊鎖：「顧先生，您太太體力消耗太大，宮口開全但使不上力，我們考慮轉為剖腹產。」
顧清揚的世界天旋地轉，他一把抓住醫生的手臂：「她會有危險嗎？」
「目前母嬰情況還算穩定，但需要儘快決定。」
「我要進去陪她。」顧清揚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不容拒絕，「現在，馬上。」
醫生猶豫片刻，終於點頭：「好吧，換上無菌服，但必須嚴格遵守指示。」
消毒水的氣味刺鼻，顧清揚卻渾然不覺。當他終於站在產床前，看到沈星黎蒼白的臉和被汗水浸透的頭髮時，喉嚨像被什麼堵住了。她的嘴唇因為長時間用力已經咬破，滲出血絲。
「星黎...」他輕聲喚道，小心翼翼地握住她冰涼的手。
沈星黎渙散的目光終於聚焦，看到顧清揚的瞬間，眼淚奪眶而出：「清揚...我好疼...」
「我知道，我知道...」顧清揚將她的手貼在自己臉頰上，聲音顫抖，「我在這裡，我們一起。」
「對不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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