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頁
林月低著頭，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繼續悠悠的說著：「聽人說，你大三那年，有家服裝品牌出價二十萬買你的《春之祭》系列，你說『藝術不是商品，不能被定價』。」
「畢業展上，有收藏家想包養你換取獨家作品，你當著所有人的面把紅酒潑在他臉上。」
沈星黎的手一把抓住林月的肩膀，開始顫抖：「那個寧願餓肚子也不出賣原則的林月去哪了？為什麼現在為了出名，連最基本的藝術道德都可以拋棄？」
淚水順著林月的臉流下。
「你不明白...」林月的聲音低了下來，「藝術圈早就變了。沒有流量，沒有話題，再好的作品也無人問津。我堅持了五年...五年啊！住在地下室，每天吃泡麵，而那些人，那些根本不懂藝術的人，卻可以憑著炒作和關係功成名就！」
沈星黎停下下來，靜靜地看著她。
「然後呢？所以你也變成了他們中的一員？」沈星黎輕聲問，「用誣陷和誹謗來獲取關注？你把藝術當成了什麼」
林月抬起頭，背抵在椅子上，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就哭了，淚水混合著灰塵，紅色的血絲遍布在她的白眼球上，顯得有些瘋癲恐怖。
沈星黎嘆了口氣落寞的看著她：「你終究失了本心，從你決定背叛藝術的那一刻起，你的藝術品就不再是完美無瑕的了，可惜了」
林月癱軟在椅子上，看著沈星黎和顧清揚的背影消失在工廠的陰影中。
「我.......終究不屬於我了」
工廠門外，沈星黎握著顧清揚的手，一臉擔憂的看向門口「你說，她真的會醒悟，幫我們嗎」
顧清揚笑了笑：「我也不確定，只是覺得你們對待藝術的執念很像」
沈星黎揚了揚眉，傲嬌的笑了笑：「好叭，那我就當你是在誇我嘍」
黑色的邁巴赫轟的一聲駛離了工廠，身後的遠處，一聲悽厲的哭聲響徹天地。
第76章 她不需要知道
酒吧包廂內，七彩的燈光在牆壁上流轉，將整個空間切割成光怪陸離的碎片。包廂內的燈光像被揉碎的彩虹，在柳明月名貴的亮片裙上投下變幻莫測的光斑。
柳明月仰頭飲盡杯中琥珀色的液體，喉嚨里火辣辣的灼燒感讓她微微眯起了眼睛。她今天特意選了這條價值不菲的亮片裙，每一個動作都讓裙擺折射出不同的光芒，就像她此刻變幻莫測的心情。
「柳小姐，有一位賀先生找你。」服務生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柳明月的手指在杯沿上輕輕一頓，嘴角勾起一抹預料之中的弧度。「讓他進來。」
「柳師姐。」賀錦州走進包廂時，帶進了一股微涼的夜風。他穿著簡單的深色襯衫，袖口挽到手肘處，露出結實的小臂。與包廂內奢靡的氛圍格格不入的是他眼中銳利的審視。
「柳師姐。」他的聲音低沉，像一把未出鞘的刀。
柳明月懶洋洋地晃了晃空酒杯，燈光在她指尖跳躍。「你來找我喝酒嗎？」她故意拉長聲調，眼神卻清醒得可怕。
柳明月沒有回頭，只是晃了晃空酒杯，示意他坐下。
「來問罪的？」她輕笑一聲，聲音裡帶著酒精浸泡過的沙啞，「坐吧，先喝一杯。」
賀錦州沒有動，他站在光影交界處，半邊臉隱在黑暗中：「我來是想問，沈星黎被人誣陷陶藝抄襲的事情，是你做的嗎？」
柳明月的手指在杯沿上停頓了一瞬，隨即若無其事地繼續轉動酒杯。她終於轉過頭，紅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這麼直接？連寒暄都省了？」
包廂里的音樂恰好切換到一首節奏強烈的電子樂，低音炮震得玻璃杯微微顫動。柳明月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隨即化作一聲冷笑。
柳明月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酒杯上的紋路。她今天塗了暗紅色的指甲油，在燈光下像凝固的血跡。「錦州，你這是在懷疑我？」她終於抬起眼，眼中閃過一絲受傷，「我們可是一個導師帶出來！」
賀錦州沉默著，只是隱入黑暗般的擋在柳明月的身前，他眼神冷冷的盯著柳明月，將拿在手上的一個牛皮色的檔案袋丟在了桌子上。
一旁，有眼力見的酒侍將檔案袋遞到了柳明月的手中，她輕哼了一下，打開了袋子，臉上的情緒陡然一轉，隨即一把丟了出去，厚重的袋子砸在地面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響。
柳明月突然笑了，笑聲清脆卻空洞：「賀錦州，你什麼時候成了沈星黎的看門狗了？」她伸手又給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冰塊碰撞的聲音格外刺耳，「沒錯，是我做的。那又怎樣？」
賀錦州的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為什麼？」
「為什麼？」柳明月重複著這個詞，仿佛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她站起身，亮片裙隨著動作閃爍，像一條危險的毒蛇。「因為她不配！」聲音陡然拔高，又迅速壓低，「那個只會裝純情的賤人，憑什麼獲得清揚哥哥的喜歡，為此不惜和我反目」
她的手指緊緊攥住酒杯，指節發白：「我曾以為顧清揚那種人沒有情愛！可是現在呢？所有人眼裡只有沈星黎，沈星黎！就連你也喜歡她，對吧」
賀錦州冷靜地看著她：「所以你就偽造證據，買通專家，毀她名譽？」
「偽造？」柳明月嗤笑一聲，「賀錦州，你太天真了。藝術界的『抄襲』從來不需要鐵證，只需要合理的懷疑就夠了。」她抿了一口酒，「我只是...讓合適的人看到了合適的東西。」
賀錦州看著她，沉默不語，眼神中帶著失望和落寞。
柳明月看著賀錦州，嘴角扯出了一個冷笑，一把將手中的水晶杯摔了出去，無數的碎片在碰到柱子的那一刻迸裂成了光怪陸離的幻境。
柳明月繞過桌子，直噔噔的看著賀錦州：「所以，你是來質問我的，對嗎？」
賀錦州落下眸子，神色低沉的看向別處。
「你來找我，沈星黎不知道吧」
「她不用知道」
廢棄工廠的鐵門在陳淑予身後緩緩關閉，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她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心跳加速。手機屏幕上的消息[林月——「我們見一面吧」］，可眼前這個位於城郊的破舊工廠，時不時的傳出一陣汽油味，她嫌棄的捂住了鼻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林月會選擇見面的地方。
「林月？」陳淑予試探性地呼喚，聲音在空曠的廠房內迴蕩。她的高跟鞋踩在積滿灰塵的水泥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昏暗的燈光下，她終於看到了坐在角落椅子上的身影。
那確實是林月，但她低著頭，長發垂落遮住了半邊臉，整個人看起來異常憔悴。陳淑予皺了皺眉，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林月，你怎麼了？為什麼選在這種地方見面？」她小心翼翼地靠近，手不自覺地抓緊了包帶。
就在她距離林月還有幾步遠時，陰影中突然走出兩個人影。陳淑予猛地後退一步，瞳孔驟然收縮。
「顧總？沈星黎？」她的聲音因驚訝而提高，「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顧清揚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裡，冷峻的面容在昏暗燈光下顯得格外鋒利。他身旁的沈星黎則緊抿著嘴唇，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你覺得呢？」顧清揚低沉的聲音在空曠的廠房內格外清晰。
陳淑予的視線迅速在三人之間游移，最後落在林月身上。「林月發的消息...是你發的？」她恍然大悟，聲音開始顫抖。
沈星黎向前一步，月光從破碎的窗戶灑進來，照在她蒼白的臉上。「我想了很久，居然是你。」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五年前，我的書包是你拿的。」
陳淑予的呼吸一滯，但很快恢復了鎮定。「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顧清揚冷笑一聲，從口袋裡拿出林月的手機。他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幾下，一段錄音開始播放。
「只要把她的設計稿拿走，...沒人會發現的...你想要的都會有」錄音中，陳淑予的聲音清晰可辨，「反正她那種性格，就算被冤枉也不會鬧大...」
陳淑予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你...」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短暫的沉默後，陳淑予突然笑了，笑聲在空曠的廠房裡顯得格外刺耳。「你們既然知道了，又怎麼樣？」她揚起下巴，眼中閃過一絲挑釁，「五年過去了，證據早就沒了。」
顧清揚的眼神冷得像冰。「是柳明月指使你的吧？憑你，還沒這個膽量。」
陳淑予的表情僵住了。她看了看依然低著頭的林月，又看了看面前咄咄逼人的兩人，終於卸下了偽裝。「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她冷哼了一聲，對上了沈星黎那有些因氣憤而微皺的臉「是我偷了你的書包和設計稿。後來我們把你原創的設計稍作修改，以林月的名義參賽...」
「而你們在我的書包里放了抄襲的證據，」沈星黎接上她的話，聲音哽咽，「讓我不僅失去比賽資格，還背上了抄襲的罵名。」<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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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繼續悠悠的說著：「聽人說，你大三那年，有家服裝品牌出價二十萬買你的《春之祭》系列，你說『藝術不是商品，不能被定價』。」
「畢業展上，有收藏家想包養你換取獨家作品，你當著所有人的面把紅酒潑在他臉上。」
沈星黎的手一把抓住林月的肩膀，開始顫抖：「那個寧願餓肚子也不出賣原則的林月去哪了？為什麼現在為了出名，連最基本的藝術道德都可以拋棄？」
淚水順著林月的臉流下。
「你不明白...」林月的聲音低了下來，「藝術圈早就變了。沒有流量，沒有話題，再好的作品也無人問津。我堅持了五年...五年啊！住在地下室，每天吃泡麵，而那些人，那些根本不懂藝術的人，卻可以憑著炒作和關係功成名就！」
沈星黎停下下來，靜靜地看著她。
「然後呢？所以你也變成了他們中的一員？」沈星黎輕聲問，「用誣陷和誹謗來獲取關注？你把藝術當成了什麼」
林月抬起頭，背抵在椅子上，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就哭了，淚水混合著灰塵，紅色的血絲遍布在她的白眼球上，顯得有些瘋癲恐怖。
沈星黎嘆了口氣落寞的看著她：「你終究失了本心，從你決定背叛藝術的那一刻起，你的藝術品就不再是完美無瑕的了，可惜了」
林月癱軟在椅子上，看著沈星黎和顧清揚的背影消失在工廠的陰影中。
「我.......終究不屬於我了」
工廠門外，沈星黎握著顧清揚的手，一臉擔憂的看向門口「你說，她真的會醒悟，幫我們嗎」
顧清揚笑了笑：「我也不確定，只是覺得你們對待藝術的執念很像」
沈星黎揚了揚眉，傲嬌的笑了笑：「好叭，那我就當你是在誇我嘍」
黑色的邁巴赫轟的一聲駛離了工廠，身後的遠處，一聲悽厲的哭聲響徹天地。
第76章 她不需要知道
酒吧包廂內，七彩的燈光在牆壁上流轉，將整個空間切割成光怪陸離的碎片。包廂內的燈光像被揉碎的彩虹，在柳明月名貴的亮片裙上投下變幻莫測的光斑。
柳明月仰頭飲盡杯中琥珀色的液體，喉嚨里火辣辣的灼燒感讓她微微眯起了眼睛。她今天特意選了這條價值不菲的亮片裙，每一個動作都讓裙擺折射出不同的光芒，就像她此刻變幻莫測的心情。
「柳小姐，有一位賀先生找你。」服務生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柳明月的手指在杯沿上輕輕一頓，嘴角勾起一抹預料之中的弧度。「讓他進來。」
「柳師姐。」賀錦州走進包廂時，帶進了一股微涼的夜風。他穿著簡單的深色襯衫，袖口挽到手肘處，露出結實的小臂。與包廂內奢靡的氛圍格格不入的是他眼中銳利的審視。
「柳師姐。」他的聲音低沉，像一把未出鞘的刀。
柳明月懶洋洋地晃了晃空酒杯，燈光在她指尖跳躍。「你來找我喝酒嗎？」她故意拉長聲調，眼神卻清醒得可怕。
柳明月沒有回頭，只是晃了晃空酒杯，示意他坐下。
「來問罪的？」她輕笑一聲，聲音裡帶著酒精浸泡過的沙啞，「坐吧，先喝一杯。」
賀錦州沒有動，他站在光影交界處，半邊臉隱在黑暗中：「我來是想問，沈星黎被人誣陷陶藝抄襲的事情，是你做的嗎？」
柳明月的手指在杯沿上停頓了一瞬，隨即若無其事地繼續轉動酒杯。她終於轉過頭，紅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這麼直接？連寒暄都省了？」
包廂里的音樂恰好切換到一首節奏強烈的電子樂，低音炮震得玻璃杯微微顫動。柳明月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隨即化作一聲冷笑。
柳明月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酒杯上的紋路。她今天塗了暗紅色的指甲油，在燈光下像凝固的血跡。「錦州，你這是在懷疑我？」她終於抬起眼，眼中閃過一絲受傷，「我們可是一個導師帶出來！」
賀錦州沉默著，只是隱入黑暗般的擋在柳明月的身前，他眼神冷冷的盯著柳明月，將拿在手上的一個牛皮色的檔案袋丟在了桌子上。
一旁，有眼力見的酒侍將檔案袋遞到了柳明月的手中，她輕哼了一下，打開了袋子，臉上的情緒陡然一轉，隨即一把丟了出去，厚重的袋子砸在地面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響。
柳明月突然笑了，笑聲清脆卻空洞：「賀錦州，你什麼時候成了沈星黎的看門狗了？」她伸手又給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冰塊碰撞的聲音格外刺耳，「沒錯，是我做的。那又怎樣？」
賀錦州的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為什麼？」
「為什麼？」柳明月重複著這個詞，仿佛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她站起身，亮片裙隨著動作閃爍，像一條危險的毒蛇。「因為她不配！」聲音陡然拔高，又迅速壓低，「那個只會裝純情的賤人，憑什麼獲得清揚哥哥的喜歡，為此不惜和我反目」
她的手指緊緊攥住酒杯，指節發白：「我曾以為顧清揚那種人沒有情愛！可是現在呢？所有人眼裡只有沈星黎，沈星黎！就連你也喜歡她，對吧」
賀錦州冷靜地看著她：「所以你就偽造證據，買通專家，毀她名譽？」
「偽造？」柳明月嗤笑一聲，「賀錦州，你太天真了。藝術界的『抄襲』從來不需要鐵證，只需要合理的懷疑就夠了。」她抿了一口酒，「我只是...讓合適的人看到了合適的東西。」
賀錦州看著她，沉默不語，眼神中帶著失望和落寞。
柳明月看著賀錦州，嘴角扯出了一個冷笑，一把將手中的水晶杯摔了出去，無數的碎片在碰到柱子的那一刻迸裂成了光怪陸離的幻境。
柳明月繞過桌子，直噔噔的看著賀錦州：「所以，你是來質問我的，對嗎？」
賀錦州落下眸子，神色低沉的看向別處。
「你來找我，沈星黎不知道吧」
「她不用知道」
廢棄工廠的鐵門在陳淑予身後緩緩關閉，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她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心跳加速。手機屏幕上的消息[林月——「我們見一面吧」］，可眼前這個位於城郊的破舊工廠，時不時的傳出一陣汽油味，她嫌棄的捂住了鼻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林月會選擇見面的地方。
「林月？」陳淑予試探性地呼喚，聲音在空曠的廠房內迴蕩。她的高跟鞋踩在積滿灰塵的水泥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昏暗的燈光下，她終於看到了坐在角落椅子上的身影。
那確實是林月，但她低著頭，長發垂落遮住了半邊臉，整個人看起來異常憔悴。陳淑予皺了皺眉，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林月，你怎麼了？為什麼選在這種地方見面？」她小心翼翼地靠近，手不自覺地抓緊了包帶。
就在她距離林月還有幾步遠時，陰影中突然走出兩個人影。陳淑予猛地後退一步，瞳孔驟然收縮。
「顧總？沈星黎？」她的聲音因驚訝而提高，「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顧清揚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裡，冷峻的面容在昏暗燈光下顯得格外鋒利。他身旁的沈星黎則緊抿著嘴唇，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你覺得呢？」顧清揚低沉的聲音在空曠的廠房內格外清晰。
陳淑予的視線迅速在三人之間游移，最後落在林月身上。「林月發的消息...是你發的？」她恍然大悟，聲音開始顫抖。
沈星黎向前一步，月光從破碎的窗戶灑進來，照在她蒼白的臉上。「我想了很久，居然是你。」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五年前，我的書包是你拿的。」
陳淑予的呼吸一滯，但很快恢復了鎮定。「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顧清揚冷笑一聲，從口袋裡拿出林月的手機。他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幾下，一段錄音開始播放。
「只要把她的設計稿拿走，...沒人會發現的...你想要的都會有」錄音中，陳淑予的聲音清晰可辨，「反正她那種性格，就算被冤枉也不會鬧大...」
陳淑予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你...」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短暫的沉默後，陳淑予突然笑了，笑聲在空曠的廠房裡顯得格外刺耳。「你們既然知道了，又怎麼樣？」她揚起下巴，眼中閃過一絲挑釁，「五年過去了，證據早就沒了。」
顧清揚的眼神冷得像冰。「是柳明月指使你的吧？憑你，還沒這個膽量。」
陳淑予的表情僵住了。她看了看依然低著頭的林月，又看了看面前咄咄逼人的兩人，終於卸下了偽裝。「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她冷哼了一聲，對上了沈星黎那有些因氣憤而微皺的臉「是我偷了你的書包和設計稿。後來我們把你原創的設計稍作修改，以林月的名義參賽...」
「而你們在我的書包里放了抄襲的證據，」沈星黎接上她的話，聲音哽咽，「讓我不僅失去比賽資格，還背上了抄襲的罵名。」<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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