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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其淵乾的？我伸手敲了敲玻璃瓶子：「你開玩笑吧？如果是顧其淵，你根本就作不了弊吧？」
「淵哥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他是在積攢進階值，順便試探。」凌夏辰說，「我抓住了一個淵哥的輪迴者，然後在他身上放了宣戰書。」
聽到這裡，我的表情變得有點幸災樂禍，敢對顧大魔王宣戰，估計他被整的一定很悽慘悲涼吧。
「之後我並沒有收到回信，一度以為是他忘記了，或者是根本沒把我的宣戰書放在心上。後來我接觸了幾個主神，都還算友好，沒有像淵哥這樣一上來就往死里掐的。」凌夏辰送了聳肩，「直到我五階後，進入了主神系統平台，剛設定好人物形象，就被玄給堵在了城門口。這時候我才知道，淵哥早就把精神力鎖定在了我的身上。」
「他一直都是這麼用精神力的？」我又想到綜漫位面中，顧其淵將自己的精神力分成無數份，附在劇情人物的身上。我現在也可以做到精神力跟蹤定位，但是需要主神系統的輔助，時間也不會太長。顧其淵，從以前就是個天才吧。
「每個主神都有自己的秘密，即使是同盟也不會那麼清楚。這些事情你只能等他恢復了記憶，直接問他自己。如果是你的話，淵哥會說的。」凌夏辰對著我眨眨眼，「那時候的玄，已經是七階主神了，淵哥在不久前也晉級七階，他們兩個找到我，我還以為是打擊報復呢。」
「同盟分為兩種類型，一種就是主神系統提供的友好同盟契約，這種契約約束力一般，存在解除的方法，是給新晉主神準備的，對主神系統依賴性很大。第二種類型，是主神將自己的精神印記提取出來進行契約，抽取各自的主位面法則，如有違反，萬劫不復。這種契約是直接作用於主位面和主神本身的，約束力極高，簽訂它的一定是相互可以信任的主神。由於第二種契約基本沒有需要主神系統的地方，所以一般是老牌高階主神之間秘而不宣的東西。」
「玄算是老牌的高階主神？」我問。
凌夏辰搖搖頭：「事實上，這種方法是淵哥提出的設想，我們三個加上另外兩個主神一起研究出來的。我們三個是暗地裡簽訂的主位面法則契約，明面上，淵哥與另外兩個主神，我與玄分別簽訂了主神系統的友好同盟契約。那兩位主神因為某些意外相繼隕落，淵哥發現，很可能是他們發現了主神系統的秘密。」
「當時淵哥就說，這裡面藏著的事情和我們有很大的關係，甚至關乎到我們的生死存亡。由於淵哥和他們簽訂的是主神系統友好同盟契約，一方死亡後，相關信息全部消失，所以我們只能自己調查了。在我到達九階後，將我們手中掌握的信息進行拼湊，最後得出一個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的結論。」
「主神系統存在的目的是什麼？培養出這麼多主神，真的是無償的嗎？高階主神一直很稀少，我們也不可能是第一批主神，那麼在我們之前的那些高階主神都去了哪裡？主神系統不存在重啟的模式，高階主神都有自己壓箱底的技能，因此我們總算是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高階主神的實力每達到某個臨界值，就會在無人知道的情況下隕落。為了證實這個猜測，我們壓低自己的實力，將絕大部分的法則結晶製造半位面儲存起來，又聯合了其他幾位九階主神，建造了主神會所。我在『城』中開始了一間店鋪，應該就是你見到的『夏』所擁有的那間了。」
「主神會所中，如果五個以上九階主神同時用精神力屏蔽，就會出現絕對隔離效果，連主神系統平台的法則也無法介入。加上我們三個在內，一共七位九階主神、十五位八階主神共同得出了結論。主神系統似乎是被有意識的東西控制的，但是在系統平台之外，它的控制力卻很低，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我們一進入『城』就會被其中的法則束縛到。每當湊齊九位九階主神之後，主神系統就會進行一次洗牌，對這九位主神發布必須完成的任務。所謂的『任務』，很可能是一次獻祭，而九位主神就是祭品。」
「可以到達九階的主神，除了本身擁有的實力外，他們的輪迴者也是頂尖的，用來作為祭品再好不過。獻祭的原因只是猜測，我知道的也不多，還是等淵哥恢復記憶之後告訴你吧。我們製作了精神力印記，在每一個臨時連接位面留下，如果中階主神選擇以輪迴者偽裝的方式進入，他就會被精神印記附著。由於等級相差過於懸殊，高階以下主神並不會察覺到。精神印記融入後，主神系統沒有對照，是無法發現的。而我們可以通過這些印記，集合九個階段的主神精神力，與主神系統進行對抗。不過這需要長時間的積累，主神數量到達一定值，才可以在一瞬間進行，不然不會成功。」
「作為固定連接的位面，在連接上的一瞬間，衍生位面就會被主位面的法則同化一遍。因此，只有主神以臨時連接的方式進入衍生位面，才會發現我們留下的提示信息。而見習主神不具備進入衍生位面的資格，所以進入系統平台的權限提前至三階，就是為了先行掃描主神數據，然後消除精神印記。」
我聽到這裡，不禁想到，如果顧其淵他們在每個世界都留下印記，而連接了臨時衍生位面的主神們都被融合……說不定他們真的可以成功。一方面利用主神系統，一方面又在算計它，聽上去還真是有顧其淵的風格呢。